《李凉-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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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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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之内不生饥饿。体力亦可维持无虑矣!” 
  刘吉直叫果然妙药,真是方便。 
  无怪乎孟神医逃命之时,说什么也要带着药箱同行,原来在他药箱之中尽是多年的心血宝贝,舍之不得也! 
  刘吉闲言至此,耳朵忽然一竖,面露喜色:“他们可终于来了?” 
  孟神医亦振奋道:“是你的后援部队来了吗?” 
  刘吉笑道:“应该是。他们如果再不来,到了天亮,咱们可就真的死定了。” 
  说着,他己蹿出石饽,自黑暗中向河中打量。 
  果然,暗夜里一艘在船头高接着一盏灯笼的有篷轻舟,已在梢公把舵之下,逆水而上,缓缓行来。 
  孟神医亦已背起药箱,随后潜行河边。 
  他望着渐近的小舟,紧张低问:“是他们吗?是他们吗?” 
  刘吉凝目望向小舟,但见船头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晃动中隐约可见上书一个墨墨“渡”字。 
  “正是他们!”刘吉欣喜一笑:“咱们这就上船去。” 
  他并不出声和小舟问答,只是帮孟神医背过药箱,一手托着孟神医后腰,轻喝声:“走了!” 
  他纵身一跃,人如飞鸟,抱着神色紧张的孟神医,轻松掠过约有五丈之遥的水面,轻俏落于轻舟之上,竟未引起小舟任何摇晃。 
  倒是把舵的梢公,被自黑夜中凭空而降的刘吉二人,吓得怪叫一声,两眼一闪,险些栽落河去。 
  刘吉呵呵直笑:“别叫,别叫,叫出问题时,你可就拿不到租船的费用了!” 
  他声方落,船舱中,已有二条人影急蹿而出,朝他扑来。 
  “阿吉!” 
  李喜金和苗如玉激动的嗓门一响,刘吉双臂一张,接受二人热情的拥抱,一时不忘嘘声低笑:“我不是说别叫嘛!小心把敌人叫来了,有话进去说。” 
  李喜金哪能忍得住激动,早已又拍又挨,先乒后乓开捶了刘吉一顿,发泄难抑的激动情绪再说。 
  苗如玉却是忍不住喜极而泣的泪水,望着刘吉久违的笑容,不断拭泪。刘吉好不容易摆开李喜金的纠缠,乍见伊人泪洒罗襟,终是不舍,笑问:“怎么哭了?还在怪我狠心将你你杀了?” 
  他上前一步,温柔将小别的心上人轻拥入杯,爱怜的俯身,吻去美人颊上珍珠放的垂泪。 
  忘情之余,刘吉正待更进一步来场销魂热吻,以慰多日来的相思之苦,苗如玉却已颊若染脂,窘然挣扎。 
  低声耳语:“还有人呐!” 
  刘吉方始醒悟,回头,尴尬地咧嘴一笑。 
  李喜金故意用有色的眼光瞅着他,笑容里透着“好色者也”的暧昧含意。 
  孟神医则是一派长老之风,手拂黑髯。温文而笑,颇有过来人的了然态度,对刘吉之忘怀,不以为讶。 
  刘吉对阿喜的暧昧笑容视若无睹,径自吩咐梢公将船凋头、朝回程驶。梢公被吓被的胆,尚未完全收拾妥当,一面摆舵调头,一面嘀咕,直道哪有接人是这种接法?简直吓掉人家半条老命。 
  以刘吉如今功力。梢公语声虽轻,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遂笑道:“船老大,你甭抱怨,待咱们下了船,我多补你五两银子,当压惊费,这总可以了吧!现在就麻烦你,多加把劲,咱们越快高此地越好。” 
  调过船头的梢公不禁骇了一跳,心想自己话说的如此含糊,怎么还被听去了?这下子,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显然不是普通人,惹不得也,还是闷着头掌舵比较恰当。 
  小舟此时顺流而下,再加上捎公尽力操舟,登时轻舟如箭,在淙淙不绝的流水声中,破浪朝下游直放而去。 
  刘吉先向李、苗二人介绍了孟神医,大伙儿这才一起进入船篷内。 
  篷内,一盏防风灯紧悬于顶,投下昏黄的光线虽不甚明亮,却也足堪照明。 
  于是四人分坐舱中两头,方始坐定苗如玉忙着打开一个用层层白布狂起的木桶,自里头取出一盆白饭,几味小菜,以及一壶老酒。 
  苗如玉一边为刘吉和孟神医添饭布莱,一边笑道:“饿了吧?这是临时准备的,虽不精致,不过足堪温饱。” 
  由于木桶里有白布保温,因此饭菜仍有余热,在此寒夜吃来,特别暖心。 
  刘吉不说明自己已服过辟谷丹,肚子不饿,端过饭菜猛扒,一面直道好吃好吃,十足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看得苗如玉打心眼里直笑,不断提醒刘吉慢慢吃,别噎着了。 
  孟神医了然一笑,亦接过饭菜,道声谢,慢条斯理享用着,同时笑捉苗如玉兰质慧心,娴淑可爱。 
  苗如玉喜在心头,口里自是谦虚直道:“没有啦!全是前辈夸奖。”刘吉谑声道:“谁没有?我刘吉挑的老婆,当然是慧质兰心,娴淑可爱。” 
  苗如玉窘然啐声:“谁是你老婆?你少臭美了。” 
  刘吉睨眼邪笑:“现在不是没关系,反正我的长线自己放出去了。根本不怕美人鱼跑掉。” 
  苗如玉碍于长辈在座,不好意思泼辣。只得瞪了刘吉一眼。以示不服。不过她心里头,那股甜得宛如泡在蜂蜜里的滋味,可就甭提了。 
  李喜金在一旁抗议:“大少爷,你明知人家阿喜我还是光棍儿,偏要在人家面前谈情说爱,简直就是刺激我寂寞的春心嘛!” 
  此言一出,非但刘吉和苗如玉为之笑跌,就连孟神医也被逗得喷饭不已,不时大伙笑声不断,阿喜倒也不以为杵,和大伙一起哄笑不休。 
  刘吉直叹:“有人叫春了,我看就把苗如花许配给你算了。” 
  李喜金吓得猛摇双手,直叫那个凶婆娘我才不要,就算她现在美若天仙,我也消受不起。 
  苗如玉闻声不服,立即抗声为自己的姐姐辩护,一时之间,船篷内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谈到了苗如花,李喜金和苗如玉二人自是对刘吉这阵子待在阴阳门的种种感到好奇,忽不住追问。 
  刘吉遂从目送阿喜下山,随鬼王回转总坛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地详加叙说。 
  讲到他整个人的得意处,当然大伙儿一定又是烘笑连连,谈到鬼王竟是女人,李、苗二人更是大大吃掠,提起他瞒着鬼王和所有的人偷挖地道的杰作,连孟神医都对他惊人的毅力大大佩服。 
  最后,盂神医对他究竟如何喝了阴阳汤,却神智未迷一事盛到纳闷,再次追问莫非是火龙内丹之效?“非也!”刘吉笑道:“其实,这不得不谢鬼王,若非她将阿玉他们关在那间十八般刑具样样具全的刑房,我还没想到该如何对付阴阳汤哩!” 
  原来,那日刘吉逼得钱多财不得不回去偷匕首,并在和苗如玉收拾妥众守卫尸体,将阿玉重新关入秘牢之后,独自一人,无聊的四下打量诸种刑具,令他无意中发现一样似是羊膜所置,状如香肠的薄薄袋状物。 
  他一直想不透这玩意儿究竟是何种刑具?要如何使用?好奇把玩之下,他灵光一闪,索性将那香肠袋暗藏口中,待喝阴阳汤时,尤在口内将口袋打开,把阴阳汤通入袋中,后以内力封住袋口,再吞落腹中。 
  等回山之后,趁无人之际,再凭内劲蠕动胄肠,将装有阴阳汤的香肠袋推出咽喉,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其他三人听得两眼瞪大,孟神医既是医者,自然明白将一样入了肠胃的异物逼出喉外,那种困难和痛苦岂是常人所能忍受,他不禁直叹“不容易呀!辛苦、辛苦。 
  刘吉一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呐,若想瞒过那精明的鬼王,不吃点苦,哪能取信于她?” 
  苗如玉笑问:“杀我的那把刀,你也是在秘牢里找到的?” 
  “然也!”刘吉笑道:“那把刀我原本只是觉得好玩,顺手拿了放在怀里,打算用来唬你们玩的,没想到却派上那么大的用途。” 
  李喜金埋怨道:“还说呢?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以为你真的杀了阿玉,哭的好伤心。一直到咱们下了巫山,我进了一座小镇,准备找副棺材后,帮阿玉收尸。她却突然醒过来,吓得我以为尸变,丢了人就跑。” 
  苗如玉扮个鬼脸:“你好意思说,哪有人像你那样把人往地上丢的,还好我清醒的快,落地时即时来个鲤鱼打挺,才没摔着。要不,我就算没死,也被你摔掉半条命啦!” 
  说起当时情况,苗如玉依然觉得好气又好笑,李喜金只是合掌再三膜拜,直叫抱歉抱歉,下回保证不敢了,不敢了。 
  刘吉笑道:“还好我没将刀秘密告诉你们,否则阿喜哪能哭得那样逼真?当时,鬼王若是稍有杯疑,决定验伤,看阿玉是不是真死了,现在咱们可就没有一个笑得出来了!” 
  想起那时危险,苗如玉仍是余悸犹存,不禁打了个颤。 
  刘吉体贴地搂着她肩头,直道不怕不怕,事情已经过去了。 
  孟神医好奇探问:“你们谈的是什么刀?” 
  刘吉自怀中摸出那柄刺杀阿玉的短刀,笑道:“就是这个。鬼王逼我杀了阿玉时,我所用的刀。” 
  孟神医接过打量,一瞧之下,忍不住呵呵失笑,原来那柄短刀内暗藏弹簧,只要用力一刺,刀刃便会缩入刀柄中,根本不会伤到人。 
  此种短刀,正是一般跑江湖卖艺之人,用来欺骗观众常用的道具刀。聪明一点的人,只需稍加用心注意,其实很容易发现此刀做假之处。孟神医不禁摇头笑叹:“这回鬼王栽得可真叫冤呐!” 
  刘吉眨眼谑笑:“她若是知道,提供这些道具让我骗了她的,乃是她自己,保证她会当场气疯。” 
  旋即,他扭头转向苗如玉:“你几时知道我的刀是假的?” 
  苗如玉白他一眼:“你一刺中,我便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有逼劲封穴的的本事,点了我的穴道。” 
  刘吉咯咯一笑:“不这样,戏就不逼真了嘛!” 
  李喜金纳闷道:“可是,那血是怎么回事?当时,若不是阿玉满身染血的样子,我也不会信以为真,哭得恁般忘我。” 
  刘吉道:“那是我趁机划伤小拇指染上去的,为了逼真起见,我还特地用劲的挤了不少血出来,否则哪有那么多血可流。还好当时我原本就伤的不轻,多流一些血也没啥感觉。换成平时,我铁定痛得哇哇叫,舍不得流血过多哩!” 
  孟神医笑问:“据说你尚未回到阳殿,人就不支倒地了?” 
  “是呀!”刘吉点头道:“我醒来时,人已在床上,不过那时气力虽差,精神倒是挺好。” 
  孟神医皱眉苦笑:“当然好,你是因祸得福,鬼王知道老夫藏有一粒少林大还丹,逼着我给她。如果不是她说要用来救你,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 
  “她说你就信了?”刘吉好奇道:“万一她是骗你的呢?” 
  孟神医眨眼一笑:“既然她拿出火龙内丹来换,我信不信,其实并无所谓了。” 
  “哦!”刘吉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你也不吃亏嘛!” 
  孟神医道:“你以为鬼王会用多少内丹和老夫交换大还丹?她取走大还丹之后,换给老夫的火龙内丹,竟只有数滴之量,想配什么药都没办法,你说可不可恶?” 
  刘吉一怔! 
  随即叹道:“这个女人狠过徐月香,毒比厉绝生,狡猾不下钱多财,的确是一号可怕又难缠的人物,如今,她又神功大成,想对付更是难上加难,不知道我老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供?” 
  提起刘千知,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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