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铁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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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骨门-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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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身具这种绝世奇功。
  那中年人僧人似乎不曾料到跟前这少年能识得这种神功,闻言陡地双目一睁,两道湛湛
眼神,凝注在宇文彤的脸上。
  半响,他双目中那种逼人的眼神,方自隐去不见,继而对着宇文彤淡淡一笑道:“施主
正值英年有为,正是仗剑天涯,创出一番惊天动地,传名万世不朽事业之时,为何却满山狂
奔,对空悲啸……”
  就在这“啸”字刚刚出口的时候,一声清如鹤唳,威如龙吟,戛玉鸣金的长笑,破空传
来,接道:“尘寰扰扰,烦恼自多,那似我啸傲烟霞,逍遥自在!”
  语声甫落,只见一位羽衣星冠,貌相清癯的苍髯全真,悠然由空飞降,飘落在中年僧人
之身旁。
  宇文彤看了看这一僧一道,默然不语。
  苍髯道人却对宇文彤微微一笑,然后向吕年僧人笑道:“野和尚,如今魔降临身,看你
如何安排?”
  中年僧人闻言一愣,瞪望着苍髯道人。
  苍髯道人陡地哈哈大笑道:“野和尚,不要用眼瞪我,享了六年清福,也应该活动活动
筋骨了。”
  中年僧人淡淡一笑道:“我自清净无染,魔由何生,出家人不打诳言,懒道士这魔降临
身由何说起?”
  苍髯道人道:“野和尚,六载清修,你仍然灵台未净,沦入心智无明之境,连魔障临身
都毫无所觉……”
  中年僧人笑着截口道:“懒道士,不管你是危言耸听,抑或是真有其事,我和尚到要洗
耳恭听一番!”
  苍髯道人眼角略扫了宇文丹一下,道:“法不传六耳,这事可不能让第三者听去!”
  说完,哈哈一笑,以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家功夫对中年僧人说道:“野和尚,你师兄赵振
刚之子,听说已接掌了铁骨门之位。”
  中年僧人微“啊”了一声,立即也施展“传音入密”问道:“懒道士,你这消息是由何
处得来?”
  苍髯道人淡淡一笑,仍以“传音入密”答道:“这点恕我无能奉告,不过消息却保证千
真万确。”
  中年僧人陡地朗声大笑道:“懒道士,纵然消息正确,这又与我和尚有何关系?我看你
这‘魔障临身’四字,不但危言耸听,简直是无的放矢!”
  苍髯道人神色自如,闻言只是笑了笑,仍在“传音入密”说道:“你休要得意太快,可
知眼前这娃儿正是你师兄赵振刚之子?”
  中年僧人仍然毫不在意,以“传音入密”答道:“我看你真个是无赖已极,就算这娃儿
是赵振刚之子,又关我和尚什么事!”
  苍髯道人哈哈一笑,以“传音入密”说道:“野和尚,你可知道这娃儿虽然是赵振刚之
子,但不姓赵,却跟你同姓。”
  中年僧人心头由一震,好像是有人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泛起一阵轻微的
涟漪。
  他默默望了宇文彤一眼,双帘下垂,沉默了一阵,然后以“传音入密”对苍髯道人说道:
“这事难保不是把人认错了吧?”
  苍髯道人凝注着中年僧人,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向宇文彤单掌问讯,道:“施主想必就
是近日广传江湖,铁骨门新任掌门宇文大侠了?”
  宇文彤不禁一愣,暗忖:这道人怎会认得自己,只见对方正含笑望着自己,连忙拱手还
礼,道:“在下正是宇文彤,道长这位大师上下怎么称呼?”
  苍髯道人含笑道:“贫道知非,这位大和尚是山左积云寺主持慧智大师。”
  语声略为一顿,目光微瞥慧智大师一下,接道:“贫道已有十多年未曾离开过江南了,
当年还是令尊赵大侠……”
  语声未了,宇文彤陡地沉声说道:“住……两位请恕在下失陪了!”语声中,似是无比
激动,话完,脚步一动,转身离去。
  慧智大师突然幽声噢道:“施主暂请留步。”
  宇文彤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大师若无紧要之言,最好免开尊口。”
  慧智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施主稍安勿躁,贫僧有一旧识,乃令尊赵大侠同……”
  宇文彤忽地身形暴转,声色俱厉地喝道:“住口!赵振刚他……”
  话至此处,倏然住口,转身狂奔而去。
  忽地人影一闪,在宇文彤身前五尺之外,慧智大师含笑而立。
  宇文彤倏然止住前奔之势,又惊又怒喝道:“你……”
  慧智大师含笑说道:“贫僧话尚不曾说完,施主何故拂袖而去?”
  宇文彤怒声道:“难道大师要强留在下?”
  慧智大师正色道:“施主请勿气恼,贫僧实在不明白,为何每当一提及令尊赵……”
  他的话声到此倏然而住,倒不是他的话锋被人打断,此刻只是他眉头微皱,似在沉思,
又似在倾听,生是忘了正在与人谈话似的。
  知非道长似是亦有所觉,奇道:“谁?谁来了!”
  这时,宇文彤仍然毫无所觉。
  夜已深,时已三更。
  蓦地——
  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随见一条人影,飞掠而来,直如划空流矢一般,迅速至极,
霎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夜色中,现身出一个身量高大的怪老人。
  他貌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秃顶、垂眉、两眼深陷,酒糟鼻,遮口白髯绕成一团,身上
穿了件白布袍子,长仅及膝。
  三人注目这位不速之客,不由一怔,皆因谁也不识此人。
  然而,怪老人却不理会三人,自顾自地摇摇摆摆绕着三人转了一圈,仍然回到原处,仰
望天际,大声自语道:“这件事我老人家不管,叫谁来管?”
  他似乎预知不会有人答他的话,微瞥了慧智大师和知非道长二人一眼,继续说道:“出
家人既已绝百非,断六识,自不应再管尘俗之事,然而事实却好相反,是以我老人家最最厌
恶出家人。”
  语声略顿,再次瞥二人,接着说道:“每当和尚道士与我老人家一旦遇上,不管识与不
识,一概得受我老人家一掌,至于这一掌之下,是生是死,那就得看他造化了。”
  慧智大师闻言微微一笑,知非道长却接口道:“施主如此厌恶出家人,想必贫道和这位
大和尚自也不会例外!”
  怪老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两人自难例外。”
  知非道长微微一笑,稽首问道:“尚未请教施主上姓大名?”
  怪老人大笑道:“我老人家连活了多少岁数都早巳给忘记了啦,至于姓甚名谁更记不得
啦,因我无名无姓,人家便叫我无名老人,哈哈,你这道士突然想起问名道姓,看样子是在
转我老人家的念头啦。”
  语声一顿,却冲着宇文彤呲牙一笑,扮了个鬼脸,然后继续说道:“我老人家早已年老
成精,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知非道长被这怪老人真真假假一番话,弄得啼笑皆非,双目中神光闪动,似乎想要发作,
却不知为什么缘故,最后还是容忍下来,微微一笑道:“看来施主必须依照惯例行事了。”
  无名老人道:“那是自然的喽,这还用得着说吗!”
  知非道长含笑道:“如此贫道敬候赐教,请施主依例动手吧!”
  无名老人目光一瞥慧智大师,缓缓道:“你二人还不赶快准备。”
  慧智大师一旁接口道:“以施主之意,是想同时向我二人出手……”
  无名大师侧看望了知非道人一眼,以“传音入密”对知非道长说道:“懒道士,此人若
非狂人,便是疯子,若任由他闹下去,可不是意思。”
  知非道长立以“传音入密”答道:“是疯是狂,等他出手之后便知道了,咱们何必忙在
一时。”
  宇文彤早就想要离开,但此刻反因好奇心驱使,默然静立一旁。
  无名老人双目一瞥僧道二人,忽地哈哈大笑,道:“你两人大概以为我老人家非颠即狂,
我叫你们准备,却显得毫不在乎似的。”
  慧智大和知非道长闻言不由一愕,暗道:“看来此人并非颠狂之人……”只听无名老人
继续说道:
  “若以你二人成就,已算得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但离超凡入圣的境地,尚有一段距离,
是以我老人家叫你二人准备,千万自大不得,好,我言尽于此,你二人看着办吧!”
  这番话可把这两位世外高人听的心头一凛,彼此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声答道:
“施主好意,贫僧贫道心领,再说生死有命,施主尽管出手好了。”
  无名老人缓缓道:“一掌定生死,两位可要留意点啊!”
  人在说话,双掌由下而上,自肋下翻出,迳向二人身前缓缓推出。
  知非道长脚下未动,上身微侧,倏地举起右臂,一翻腕,右掌迎着来势斜斜推出。
  就在同一刹那之间,慧智大师已自抖臂扬袖,迎势排出。
  三股劲力半途相遇,知非道长和慧智大师以八成力道所发的一掌一袖,非但如同泥牛沉
海,一去无踪,并一股极大的震力,反扑而至。
  僧道二人惊凛之下,猛地上身一仰,式化“卧看天星”,贴地倒窜而出,直退丈余,方
挺身跃起。
  就在二人仰身暴退之际,谁料那足以致人死命的反震之力,突然消失无踪,这情形二人
那有不知之理,但对无名老人这种举动却惑然不解!
  怔神之间,耳际间突然传来一阵“传音入密”的蚁语蚁声:“老夫来历,和尚归寺后一
翻老和尚遗留手册便知,至于你和尚的身份,此时尚不宜向娃儿说出,何况其中恩怨这娃儿
业已知悉,如今你二人速即离去吧!”
  语声方杳,二人顿时觉到一股奇异的柔风云涌而至。
  僧道二人为当今武林奇侠,功力之高,尚在宇文彤之上这柔风方一及身,两人陡然全身
一颤,连连倒退不迭。
  慧智大师受这柔风一逼,似已这无名老人是谁,立即双手合十,肃容道:“贫僧谨遵前
辈之命,尚祈事了之后,前辈驾临敝寺一行,先师有一……”
  无名老人挥手道:“去吧!”
  知非道长目光一瞪宇文彤后,立即低声对慧智大师说道:“野和尚,此间没有我二人的
事,咱们走吧。”
  慧智大师向无名老人合十一礼,然后方和知非道长转身离去。
  字文彤忽地心念一动,疾步向二人追去。
  白影一闪,无名老人已经阻拦在身前。
  宇文彤脚步一顿,急声道:“老丈请让道……”
  无名老人呵呵一笑,道:“娃儿何必发急,老夫正要指引你一条明路!”
  宇文彤闻言一愣,呆呆望着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微微一笑,道:“娃儿必然奇怪老夫何以知道你心中之事,是吗?”
  宇文彤道:“在下实难相信老丈能够猜出别人心事!”
  无名老人纵声一阵大笑,道:“娃儿,你以为老夫信口开河吗?告诉你吧,你娃儿乃因
感怀身世,满腔悲愤无从发泄,故深宵满山狂奔,冀图泄去心中闷气,你说是与不是?”
  宇文彤闻言微微一怔,不知对方是人还是神,竟然毫无所误一口道出别人心事,仿佛是
曾亲身目睹一般……
  他正自思忖之间,突听无名老人笑道:“任何事必须探本求源方不致自寻苦恼,然而你
却不知追查真象,只知自苦,岂非愚不及。”
  宇文彤眉头一皱,沉声道:“老丈口舌之间,切莫辱及在下。”
  无名老人目注宇文彤,呵呵大笑了一阵,然后接道:“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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