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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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极- 第5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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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冰?”笼眼里略带警惕,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心惊,铭起与他走得如此近又让他心疑。至少从他认识铭起,他面上的悦意十年,都不比此刻一时的深。

铭起道“她叫刺雪,不是刺冰,是刺冰的妹妹。”

“他体内怎么有你的血脉?”刺雪在心底问道,两人互通的心意甚至不需任何契印,都能听见彼此在心底所说的话。

铭起暗道“过去机缘巧合给他的,不过,他和我情同手足,又有噬族引血契,不必心疑。”刺雪暗暗点头,又道“那孩子是?”所指的正是破冰。

他神色冷漠,冷漠到刺雪不由发冷,甚至感觉不到那是一个人,更似一块冰。

“我弟子”铭起微见自得,唤道“破冰,你过来。”

“日后对她,便对我一样,她的话就是我的话。”铭起微微目动,破冰性子冷漠,当即跪道“是,师傅,弟子破冰,拜见师母。”

傻子也能听出铭起这番话的意思,破冰冰冷性子快直,当即点破。刺雪俏脸微红,也不答应,也不辩解,愣了愣拉住铭起袖口道“天鸿宗的事你先放在一旁,先将这十年来的事告诉我。”

两人径直走向里屋,并坐在床沿,铭起缓缓道出从自己离开修圣学院后的一切。

足足三天三夜,才大略说出大概,本来用魂力渡入刺雪体内更快,只是她要听自己亲口说,铭起也不闲烦躁。

“铭起,你把她放出来。”刺雪深吸口气,眼里欢乐无邪已成一片凝重。

白光一闪,刺冰从能戒中召出,她见刺雪,微微一愣,头微侧,冰冷眸子里怨恨之色越发深重。

“刺雪,你怎么和他在一起,风动呢?”刺冰冷冷喝道,难以想象她和刺雪是姐妹,两人不论面容,身形都一模一样,唯有几点不同的是一身裙子不同,黑白相对,气息不同:刺雪身周的气息虽然也有冷意,却如雪一般柔。刺冰不同,完全冷至刺骨,与冰无异。

“你怎么这么虚弱。”刺雪眼露关切,要将她扶起,刺冰面色一冷,狠狠看了她一眼,哼道“不必你扶,我落在他手上,想必也有你的计划?”

刺雪自知姐姐性子,不敢再上前,她道“我从不喜欢风动,姐姐你知道,虽然他人很好,可是…”说着,她柔柔的目光瞥在铭起身上。

“你爱上他是?哼哼,他终究会死在你得手里的,不知道那时,你又会怎么样?”刺冰冰冷绝丽的面容,随着冷笑有了怨毒,刺雪当下摇头,目光坚定之芒闪烁不止道“纵然是我死了,也不会伤害他。”

“呵呵,你没有真正接触过‘他’,不会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终有一日,你会杀了铭起的哈哈哈。”这笑声并着痛苦,异常刺耳,铭起抬手将她收入能戒。

问道“刺冰所说的‘他’(她)究竟是…”

刺雪轻轻靠在铭起肩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带着面具,与我相见不过三次。”

“不过,姐姐却和他接触很多,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姐姐都知道。”

铭起微微思索,道“因为她是刺族血脉的传承者?”听着传承者三字,刺雪神色黯淡,双眼红红,道“不,其实我才是血脉传承者,姐姐不是,平日她对外人说她是,其实她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嗯?”铭起轻轻抚慰刺雪的背脊。

刺雪眼泪一落,道“从出生之时,我和姐姐就没有母亲,父亲,家人,只有刺族的长老将我们教养,那时姐姐还是那么纯真,善良。她处处护着我,每次族里长老的子孙欺负我,姐姐都会护着我。

直到六岁那年,他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长老们还让他接手的刺族族长之位,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记得,那一年姐姐死也不肯让他作族长,他却冷冷笑道‘好一个坚强的小娃,可惜,在本尊面前,你的一切都是虚无’第二日,他将全族重要的长老召来,要宣布刺族血脉传承者是我还是姐姐。

那时我为姐姐感到高兴,因为姐姐很坚强,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可是他却对姐姐说‘本尊会让你妹妹成为血脉传承者,让她杀了你这亲爱的姐姐’从那之后,姐姐,经常被他带走,渐渐,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到九岁时,姐姐竟对我说‘刺雪,好一个血脉传承者,我的命运就是注定为你而死么,我的所有苦难你又明白多少,你可以受百般呵护,我到头来还是要为你徒做嫁衣。哈哈,我不甘心,即使他要你做血脉传承者,总有一日我也要杀了你,夺回我的一切’那时我好害怕,我突然绝得姐姐好陌生,我心里好痛,之后,我又一个人被带到修圣学院,再没有和姐姐见过面,即使她经常在暗地里含恨看着我,我想去看她时,她又不见了。”

说着,刺雪泪雨不休,她心头痛楚在铭起心底蔓延,铭起轻轻拍着刺雪,像哄孩子一般。他问道“为什么血脉传承者这么重要?”

刺雪哭得更是厉害,她凝噎断续道“因为,刺族血脉需要传承,但血脉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姐姐体内,一部分,在我体内,要完美传承血脉,只能死去一个,另一个得到另一半血脉!!”

“那么,你是血脉传承者…你姐姐日后…”微微又一丝熟悉,又似‘铭起’和自己,身躯只有一个,他们终有一战。

刺雪摇头道“我不想伤害姐姐,不论她现在怎么恨我,我都不想伤害她。”

“若不伤害她,又会怎么样?”他道,刺雪神色更无力几分“如果血脉不合,在血脉完全成熟后,我们两个都会死。

过去,我想姐姐为我付出太多,日后便将性命给姐姐,我也甘愿,可是…可是…”

“是我对么…”铭起心底已经暗有决定。

刺雪点点头,或许过去,她没有牵挂,为刺冰死去并无牵挂不舍,只是遇见铭起之后,舍不得和铭起阴阳相隔。

“不哭了,反正距离那一日还很早。”铭起轻轻抚慰道。

刺雪深深看了他一眼,若要她舍去铭起为刺冰而死,她,舍不得。

“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铭起心底暗思,却没有结果,但能够一己之力,镇住整个刺族,实力,绝对有天主那个层次!

就这么两人相互伴着,突然门外微有响动,铭起还未动,刺雪已然雪刃逼去,那人门外人影哪里逃得脱,一声惨叫,他被带了进来,肩上挂着窟窿,魔血潺潺救出。

这一刀入了葬力,疼得来人龇牙咧嘴,刺雪微微惊讶,是个七八岁幼童。

看他满地打滚,心生怜悯要去抱起他,铭起抬手揽住,道“这就是朽木,我跟你说过他,很好色,又自大的家伙。”

朽木猛然纵身跃起,一把魔气所凝的黑剑直取铭起喉咙,心想“老子杀了这混蛋,这绝世美人儿就归我了。”

铭起早有防备,冰手一抓,将他抓在手中,九层杀气一逼而出,溃涌去他灵魂深处,他道“朽木,这女子你但凡有半点不禁,我立刻灭了你。”

这股杀气,宛若将朽木灵魂中置了无数冰块,好冷,甚至冷道朽木心惊,这一句,绝非惊吓他,他知道铭起说的出,肯定做得到!

心惊之下,不由得他说不,点头只是又看向刺雪那绝世容姿上。

登时,恐惧忘了大半,他心想“能得到这么个女人,老子死一万次都值了,谁听你的。”

刺雪目光柔和看着铭起,朽木对铭起何等重要她知道,可是铭起为自己那目光,心田润着一阵甜意。

“本小姐的豆腐是你能吃的吗?小**吃醋了怎么办?”刺雪笑吟吟走来,若论整人手段,铭起不及刺雪十分之一。

她笑着走来。不久,朽木赤身**惨叫着跑出去,铭起微微放心,见刺雪心情已经好了许多,道“刺…雪儿,给你见几个人。”

说着,白光闪过,屋内凭空多了几个人影,龙柳,圣罗一家。

除了圣罗,另三人见刺雪纷纷惊咦道“这刺冰明明在能戒里,怎么会…”

圣罗大笑道“原来是刺雪女主人,难怪主人这么高兴!”说着他立刻带着鬼蓝圣舞跪在铭起面前。

刺雪心底甚美,走到圣罗面前道“真没想到当年那个蛋,如今都已取妻生子了。”轻轻伸手抬起三人。

圣罗面色微红,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我的…”她微笑道“看这孩子与你几分相似就知道。”

“刺雪主母比当年更漂亮,更聪明,更端庄了。”圣罗孩子般咧嘴一笑,就连鬼蓝圣舞母女也不曾见过他如此神情。

“小家伙油嘴滑舌。”刺雪没有嗔怪,比十年前,她只在铭起面前是当年的她,平常日里能看到的是端庄有礼,言谈雅举的女子。

一旁龙柳走到铭起身旁笑道“走叔,你几时找的媳妇儿,爹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没出生的时候。”铭起微微一笑。

第769章 泰鸿古羽

“龙柳小子,见过走姨。”龙柳笑吟吟道。他本随父的性子冷漠,但与鬼蓝等人的时间相处更多,性格也活泼了许多。

刺雪心头欢喜,手头一道白光出现两个冰人,男的面容俊俏,女的姿容倾城,正与她和铭起相同。平日思念之时,她便拿着冰人儿空空言语,此刻与铭起相聚已经用不着。

递向龙柳,他童心大放,立刻接过,将男冰人握在手里,女的递给圣舞。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感甚笃,圣舞满心欢喜地接了过去。

铭起看着,一时一股温馨包围而来,他知道,这股感觉是刺雪带来的。

他道“好了,我和刺雪姐姐还有话说,你们回去。”圣舞对他吐吐舌头,道“肯定是像爹爹和娘一样,说肉麻的话。”

圣罗二人尴尬难当,立刻化灰黑二气带着两名幼子隐入能戒之中。

铭起余笑渐渐止住,望着刺雪道“刺…雪儿,不如明日便同我去天鸿宗一趟如何?”他决定事情,少向人询问,只有刺雪才有这么值得他在意,这么尊重。

“随便你,我反正还是像以前一样,你去哪儿,我跟着,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刺雪很自然将铭起的手臂揽起抱在怀中,坐在床沿上闭眼睡着。

一阵温软在手臂传荡着诱惑,只是铭起心境如井,对刺雪更不容自己生半分邪歧。

微微捋过她的秀发,静静看着,昏昏暗暗的房里有这容颜却在熠熠生辉。许久,铭起早已看痴,刺雪面上微红道“还没看够,你看着我睡不着?”

回神,微微脸红,他笑道“那你睡,我去旁屋看看蒙焚的尸身。”刺雪手臂微微用力,面上红了大片,道“谁要你去陪那尸体睡,我要你陪我睡。”

她本就天真无邪,虽也知男女有别,但在铭起面前,性子是永远最真,最直,想要什么,都会说出口。

说要铭起与刺雪分开一夜,他也有些不舍,也不说不,道“不怕我夜里图谋不轨?”

说着已经将刺雪抱在床上,缓缓退下了外衣长靴,她微微笑着,玉容再红,嗔道“给你十个胆也不敢。”说是不敢,她知道铭起不舍得,她就像铭起的至宝,怎么舍得伤害半分。

铭起笑着不答,双臂搂起刺雪的细细腰身,闭眼睡去。

仅仅片刻,匀缓的鼻息已经传出,刺雪微微失落,侧身就要将他叫醒。这面容上深皱的眉头却让她心疼,不由想着这十年,铭起必定过的很苦。

缩在他怀里,却能听见乱杂的心跳,不知是好梦,还是恶梦。

翌日醒来,铭起全身都觉有使不尽的气力,准确来说,这十年,除了重伤昏迷,铭起从没有睡过整夜,这一夜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他想日后每日每夜,都能睡,只是怀中依旧有她的温暖。

刺雪缓缓从床上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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