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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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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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话如同一只手,抚平了他心底的忐忑和满身疲惫,戴明漆黑睿智的双眼笑眯了起来,重重的点头,转身继续向前。

阮筠婷站在原地,直到看着戴明的身影离开了府门才转身回往静思园。事情好似越来越不在她的控制之内了。她不想践踏任何人的感情,也不想欠人的情债,若是自己不能以同等的感情回报,那对戴明也好,对韩肃也好,对萧北舒也好,都是不公平的。可是她无法回报,也并不是她的错,她能做的,只有在确定感情之前保持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要无意中给了人希望才好。

阮筠婷的身影隐没在转角的阴影中,树丛后的徐凝芳和徐凝敏才站了起来。

徐凝敏幽幽的望着阮筠婷的方向,眼神中不无羡慕,她何时才能有这样一段感情?过了这许久以来,徐凝敏的心思早已沉淀,也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再也不是从前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觉良好的胖妞了。老太太为了家族利益,可以不顾她的死活,让她跳进河里去想办法引起皇帝的注意色诱皇帝。亲妹妹也可以为了前途,将她排除在外,生怕她会碍了她的事。现在她的生母在三太太手下做牛做马,没有了亲妈的照顾,宅子里的下人对他们姐妹以及徐承珍都投以白眼,好似他们是崔姨娘偷人生的,根本不是三老爷的血脉……

生活上的难题,尚且应接不暇,她那里敢奢望一个能够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只期望老太太下次不要为了家族利益,让她嫁给老头子做小妾,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徐凝敏也觉得,原本自己比阮筠婷姐弟的身份高,如今却望尘莫及,只能看着人家的背影,她认命了。

心念电转之间,却听身旁的徐凝芳冷哼了一声。

“欲擒故纵?她倒是玩的熟练。还没成婚就已经如此会勾引爷们,若将来成婚了,还不要了爷们的命!”

“芳儿,你又在想什么?如今咱们日子才刚安稳了几日,可不要再惹上麻烦了。”

“怕什么!”徐凝芳最看不惯徐凝敏一副怯懦的样子,先前还很有骨气的人,现在却束手束脚,简直成了徐凝慧的翻版,“放心,就算有事也不会带累了你。咱们指望不上母亲,难道还不能靠自己?!”

徐凝芳瞪着徐凝敏,仿佛赌咒发誓那般,道:“你放心,阮筠婷和小戴大人的好日子也没几日了!”说吧愤然往内宅走去。

徐凝敏被徐凝芳眼中的愤怒和妒恨吓住了,她的印象中,妹妹是温柔可人的,谁知自出了春|宫图那件事后,徐凝芳就像是变了个人,总是在人后露出尖锐的牙齿,像是要将人声吞入腹的狠辣。

可是人不该为了自己的嫉妒就去别人的幸福,那样是要遭天谴的啊!徐凝敏很想劝阻徐凝芳,但他知道她说什么徐凝芳都不会听。阮筠婷那边她也很想出言提醒,但对上的又是她的亲妹妹。

徐凝敏两难之中挣扎,许久才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沉重的走向馨岚居。没能力管的,她只能中立。就好似眼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每日要用手给三太太做烛台,用背给三太太做垫脚的凳子,她也完全想不到半点办法一样,这样的日子,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自这日之后,阮筠婷又有半个月时间没有看到戴明,琼华公主的事情不了了之,并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处理的,而戴明父子,最近则是忙于皇上的土地改革新政,当然,这一切她都是听徐承风回来说给她的。

阮筠婷在府中休息了这一段日子,待到君兰舟给开的那几贴药都吃完了,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便紧忙去书院上课。好久没来上学,自然许多的不习惯,身边的人少了不少,例如罗诗敏,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即将为人母。而戴雪菲,也回到家中准备成婚的大礼。虽然戴雪菲与韩肃的婚期是在翻年的六月初八,时间尚有七个月,可到底她是未来的世子妃,要做的准备也比常人成婚要多。

第286章 恭喜你,智商提高了

阮筠婷推开雕huā木窗,寒风婶面扑来,夹杂着细微的山雪,落在脸上有沁凉清爽之感,身上的月白云锦披风领口处的兔毛被吹的倒向一边,翼角的长发也随风飞舞。~

眼前的是书院山顶在银装素囊下的精密景色,雪不知不觉已经下了半日,午饭之后众位姑娘和小爷都抱着暖炉披着大氅三五成群占据厢房的各个角落,或者闲聊或者高谈阔论国家大事,阮筠婷却觉得有些奄奄的,不想参与到任何人的谈话中去。

韩初云将她面前的雕huā窗关好,不赞同的拉着她道:“怎么还敢用头抵着窗棂?难不成是没病够?”

阮筠婷知道她关心自己,微笑道:“我哪里那么容易就病了,又不是泥塑纸糊的。”

“你瞧你这次回来,瘦了那么许多,还不许人担忧了。”韩初云拉着她在湘妃榻并肩坐下,道:“怎么,没见到戴雪菲来上学,心里难过了?”

公主说的如此婉转,意思却很是明白口戴雪菲为什么没来上学?

那是因为她在家中待嫁。她要嫁的人,是韩初云的侄子韩肃,而韩初云平日言语中,常常表现出对韩肃和阮筠婷之间事情的惋惜。

阮筠婷闻言不好作答,只能装傻充愣:“哪里会,想她了去看她就是了。”

“哦,是呀。”韩初云揶揄的笑着,道:“左右你去戴家也方便。”“说什么呢。”阮筠婷白了她一眼。

正当这时,却谦快步来到了厢房,朗声道:“山长吩咐各位都立即回各自的位置坐好,有急事。”

奉贤书院在粱国是特殊的存在,阮筠婷很容易将陆谦口中所说的“急事”归结到朝廷大事上去,众人不敢怠慢,都回到平日上课的厢房,在各自位置坐好,交头接耳,低声研究究竟会有什么事。

等了半晌没见先生或者山长前来。陆谦也去了外头,不多时,临窗的几人却从窗缝看到外头有礼乐班的许多学子离开了厢房。

众人交头接耳的声音越发大了,阮筠婷和韩初云对视了一眼“初云,你今日在宫里没听说有什么奇特的事?”“没有,除了母后半个月后的生辰,皇兄和他的妃子皇子们都在为此事准备,其他并无异样。”

“是么。”阮筠婷蹙眉。

韩初云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叫了咱们来,定然是有事吩咐,等着就是了。”

“说的也是。”

又等了片刻,山长身边的长随到了屋里,扬声道:“山长让诸位姑娘和小爷都去正殿前头的广场集合。”

“嗡”的一声,屋内众人又议论了起来,学子们纷纷穿上大学部冬日配发的大红锦绣大氅,阮筠婷和韩初云则是披上月白云锦嵌白兔毛的披风,跟在军事科众男子身后缓步走向山顶正殿的广场。

一路上,阮筠婷见时政、女德、礼乐和格物班的学子们也都来了。

待到了前头的小广场,阮筠婷才知道原来不只是大学部,就连小学部的众人也都在场。而且天青色和桃红色早已经分别列好了队伍。

大学部正红色和月白色的不到百人的队伍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小

学部众学子的目光,羡慕者有,妒忌着也不再少数,更有思春的姑娘们看着那些穿了正红色大氅的小爷们,私下里小声议论。也有穿天青色怕小爷们瞧着月白色的少女目露痴速。

阮筠婷与韩初云一同,站在军事科队伍的最后,得奉贤书院所有学子都到齐了。山长才扬扬手,吩咐道:“都发下去吧。挨着个的传阅,看看谁会演奏。”萧北舒以及书院的几位先生,便各自拿了一叠不知画了什么的白纸,挨个的分给队伍中的学子们传看,不多时就传到了阮筠婷和韩初云的手中。

阮筠婷一看之下,未免愣住,纸上形象的画着双层的黑白琴键,不是钢琴是什么。这东西哪里来的?怎么会入了画,还劳师动众的让众人齐聚?

“这是什么东西?”韩初云将白纸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随手违给了下一个人。

山长披着黑色貂绒大氅,见众人都看过了,朗声道:“西武蛮子为朝贺太后寿诞,特地带了西方“大伊国,的和尚来朝拜,为了难为咱们又带来了此琴,说要献给太后。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伊国和尚却要求咱们粱国人能弹奏此琴。皇上便将此重任交给了奉贤书院,列位学子,你们有谁有自信弹奏此物的,站出来。现在已是到了为国效力的时候。”阮筠婷眨了眨眼,西武人倒是厉害,怎么与“洋人”勾搭上了?

她如今风头已经够盛了,不应当再做出头集,大粱国人才济济,也枪不到她一个小女子“为国效力”虽然她很怀念钢琴在现代的时候,因为生在豪门,父亲又附庸风雅,自小就让她学习钢琴和舞稻,以便培养高雅气质。然而气质高雅与否有何用,她还不是死的很难看?

阮筠婷思及自己不争气的前两世,心情就变的很是沉重,心思已经不在钢琴上了。

奉贤书院中的学子皆为名门望族之后,也都着实有才华,尤其是大学部礼乐科的学子们,于各种乐器的演奏上都有不浅的造诣。山长的话说完,就有几名礼乐班的学子站了出来,其中便有徐承茗。

“山长,学生饵愿意一试。”众人行礼。

山长见状点头,捋了捋胡须,满意的道:“好,很好,你们都是我粱国的好男儿,可是有一样,如今“大伊国,的和尚和西武国使臣,正与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等候消息,这次弹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演奏失败了,可是有辱国体的大事,别说你们脸面不保,皇上也是要治罪的。所以没有万全把握的,最好不要逞能。”

山长语重心长的说完,站出列的几人,就有人退了回去。徐承茗想了想,却没有后退。

见自称能够弹奏此琴的人不过三人,山长有些头疼:“还有谁,能够弹奏此琴?此刻我粱国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万不能在西武蛮子和大伊国和尚跟前丢了体面,为了粱国的颜面,谁愿意一试?”

山长话音刚落,却听见小学部那边有个脆生生的女生低声道:“咦,这个琴,我好像听人弹奏过。”

所有人的眼神都刷的一下看过去,阮筠婷也很好奇,难道粱国早就有钢琴了?

谁知一看,却是穿着桃红色棉比甲的徐凝霞。

阮筠婷就知道事情不对。

听了徐凝霞的话,山长似有了希望,忙问道:“你是听谁弹奏的?”徐凝霞笑颜如huā,行礼道:“山长,我是听医仙传人水先生弹奏的。”医仙传人水秋心精于音律,虽然不是家喻户晓,可也不是秘密,山长和萧北舒对视一眼,两人都信了一半。可是问题来了,水秋心行踪飘渺闲云野鹤,玉泉城的寒热症早就医治完毕,去哪儿找人?就算知道人在何处,大殿之上正磐拔弩张唇枪舌战之中,也等不得他们找人来啊。

似乎也想到这一点,徐凝霞笑吟吟的道:“山长,萧先生,水先生的徒弟就在咱们书院啊。”

矛头直指向阮筠岚。

许多人都知道阮筠岚和阮筠婷称呼水秋心“水叔叔”阮筠岚那一阵子又日日散学往水宅跑,他跟着水秋心学习了一阵子医术也不是秘密。

山长便看着阮筠岚,开怀的道:“阮公子,你有此绝技难道此时还要藏拙吗?还不快上前来,随我去大殿上。”阮筠岚狠狠的看了一眼徐凝霞,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回山长的话,我虽然随着水先生学了几日医术,可从未见水叔叔有此琴,也从未与他学习过弹琴。我不知道,徐八姑娘是在哪里见过这琴的。”一句话,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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