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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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4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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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知道她说的对,可他真舍不得离开,不舍的搂着她的腰,半晌才放手,起身道:“你更衣先睡吧,今日折腾的也罚了,待会我让红豆进来伺候你吃药。”

“我知道,你少吃酒,不要醉了。”

君兰舟就瞄了一眼她的小腹,“我巴不得醉了呢,最好醉的一觉睡到明日天亮。”

阮筠婷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自己造孽?快去快去。”

君兰舟嘿嘿的笑着出去了。

第589章 见死不救

看着君兰舟的背影,阮筠婷禁不住笑了。她到现在还觉得如同置身于云里雾里,原本不做指望,连做未婚妈妈的心理准备都已经有了。想不到如今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红豆和婵娟进门时,正看到阮筠婷的笑容,她很少穿鲜艳的颜色,更很少有艳丽妆容珠光宝气的时候,如今的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将恬静与冶艳完美的结合起来,唇边的那个笑容,更是近些日子从未有过的。

婵娟笑着打趣她:“郡主嫁给公子就是好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了。”

最近都是红豆跟在阮筠婷身边,闻言更是感慨:“郡主往后若每天这样才好,心情愉悦了,身子自然就好了。”

阮筠婷站起身,笑道:“这就是好事多磨。”

“正是呢。”

红豆和婵娟服侍阮筠婷卸了妆,换了桃红色的寝衣,乌黑的长发柔顺如瀑披在身后。

阮筠婷自行取了胭脂,薄薄的搽了一些。屋子里喜气洋洋的,身上穿的也是,更容易显得脸色苍白,用些胭脂也喜庆些。

“郡主先歇着吧,公子才刚出去时说让您早些睡,他要应酬宾客,还不知几时回来。”

“我这会子不困,你们都去歇着吧,我看会儿书。”

“那奴婢再给您添两盏灯。”

婵娟和红豆打点好一切,又将晚上的药端来服侍阮筠婷用了,才退了下去。

阮筠婷斜靠着临窗的暖炕,随手拿了本君兰舟平日看的《药痉来看。她对医术没兴趣,只是单纯想了解君兰舟的世界而已。从今日起,他们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只靠着卿卿我我维持是不够的。

虽然他们爱的惊天动地,也经过了许多的考研。可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她要时常保持颜色,更要保持新鲜感。否则在强烈的爱情也会被时间磨灭。

培养共同语言,是第一步。

阮筠婷看了许久,眼睛开始发涩,今日毕竟已经折腾了一整天。加上她的体力差,不多时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君兰舟回到卧房时候,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她侧身躺着,身段凹凸有致。一手拿书放在腹部,另一手放在脸颊边,睡颜纯真姿态慵懒。桃红色的寝衣领口张开,雪白肌肤与鲜艳的寝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丰满的胸部挤压出一条性、感的沟壑。

君兰舟刚才被灌了不少的酒,不至于喝醉,却足够让他兴奋。

他遣走了跟着伺候的红豆。不打算收她做通房。自然不会让她上夜。本想去好生与她亲近一番。走到她身边,又想起自己满身酒气,才刚还有不少酒洒在衣襟和袖口上,担心熏的她恶心,忙去净室净面漱口,换了身干净的外袍出来,坐在暖抗边。搂着手炉将手捂热了才敢碰触她。

手背轻抚过她的面颊,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的圆润的肩膀,目光不自觉望着她的襟口。

阮筠婷感觉到有人在碰他,蹙眉轻哼了一声,张开眼,见君兰舟一手撑着头侧躺在自己身边,笑道:“回来了?”

“嗯。”君兰舟倾身,轻吻她的唇。

阮筠婷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柔软的唇瓣被他整齐的牙齿轻轻划过,带来一丝异样的酥麻。

君兰舟却是不在动作,起身下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拔步床。她的长发散在他手臂上,像是黑亮的缎子,显得她容颜愈发诱人。

君兰舟不敢再多看她了。

床上红豆早已经用汤婆子捂热,君兰舟搂着阮筠婷轻声哄着她:“睡吧,你累了。”

阮筠婷感觉他的呼吸比平日急促,肌肉也比平日紧绷,隐约猜得到什么,略微有些尴尬,枕着他的肩膀不敢乱动了。

“那个,你”

君兰舟吻她的额头,调侃的道:“今儿先饶了你,等满了三个月胎像稳固了,在补上今日我的亏空才行。”

阮筠婷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双朝贺红的事来,办撑起身子问他该怎么办。

君兰舟笑着道:“我早就预备好了元帕,放心吧。”

“那就好。”阮筠婷笑着躺下,跟君兰舟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反正一切事情他都会为她打点好。

阮筠婷不多时就沉沉睡去,软玉温香在怀,君兰舟却是忍着欲、火睡不着。她嫁给了他,洞房花烛夜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可真应了刚才她说他的那句,还不是他“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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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肃病了。君召英半夜里巡视,发现平日安安静静的韩肃侧身躺在地上,浑身发抖,口中呓语连连,他连忙开了牢门进去查看,发现他竟发了高烧。

“王爷,王爷?!”

“大人,这当如何是好?”

“还是速速进宫去请皇上的旨意。”

振国司的人不敢怠慢,因为韩肃虽然翻了打错,皇帝却只是关着他,让他受些苦罢了,一个月来从未有过苛责,更不曾用刑,连摄政王的封号都没撤。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是舍不得亲侄子。摄政王今日是虎落平阳,改日放了出去,必然还是呼风唤雨。他们眼看着韩肃病了,再也不敢怠慢,忙急匆匆去请旨。

宫门已经关了,可振国司的人还是有一些特权,进皇城费了一些周章,又在寝殿外等皇上起身,拿到旨意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待到太医急忙赶到裕王府时,韩肃已经换了身衣裳,打理的干干净净,却烧的迷迷糊糊的直说胡话。

“父王,别走”

“你为何偏要左右我的婚姻!”

“筠婷,筠婷”



一旁伺候的景升和景言心疼的痛哭流涕,那样刚强宁折不弯的王爷,也只有在病到糊涂的无法掌控心智了,才会露出如此薄弱的一面。他们记得上一次韩肃病的如此厉害,是因为被赐婚戴雪菲,那时他们请了阮筠婷来…

太医诊了脉。施了针,又嘱咐景言和景升勤换他额头上的帕子,还给他强灌下了清热的苦药。可韩肃迷糊之中根本咽不下药,所有药都吐了出来。还呛的他咳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啊!”

“邓太医,您快给想想办法啊!”景言和景升急的直哭。

邓太医也记得满脑门子的汗,他也明白韩肃的命皇帝想要留着。可是他吃不下药。又高热不退,郁结在胸,该想的法子他都已经轮番用过,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做努力。眼看着他去死。

邓太医如法炮制,重复之前的法子,可见效甚微。

景言抹了把眼泪。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对景升道:“你照顾王爷,我去趟熙公子府!”

“你是…不中用的,熙公子不会救王爷的!”

“可现在只有他有办法了,他是神医见死不救,定能救活王爷!再怎么说,他也是王爷的亲兄弟啊!”

“可王爷夺了郡主。”

“但郡主最终不还是嫁给熙公子了吗!”景言咬着唇,道:“大不了。我把命赔给他,只要他能来救王爷一命,景升,你往后好生伺候王爷。”

景升哽咽着:“不,还是我去,你比我聪明,心思比我细,你留着有用,我直肠子一根,就知道傻吃”

“王爷聪明绝顶,要谋士还有几位幕僚呢,我这样不上不下的,帮不了王爷,要去劝说熙公子,单靠以死相逼肯定不够,还是我去。”

景升望着景言,他们两个是自小跟着韩肃,一起长大的情分早已经亲如兄弟,他也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说不定劝不动君兰舟。可要眼看着兄弟去牺牲,他又心里不甘,加上为韩肃着急,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景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牵了匹马,踏着早春的晨光,快马加鞭往公子府赶去。

阮筠婷这时候才起身,正由红豆和婵娟伺候着梳妆。君兰舟早已换好了一身墨蓝色的家常道袍,抱着肩膀斜倚着落地圆光罩看着对镜梳妆的美人。

能这样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即便不说话只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公子,夫人,小丫头在庑廊下禀告:“端王、徐老夫人等人到了。”

“知道了。”

君兰舟便于阮筠婷一同去了前厅。双朝贺红认亲,原本儿媳是要给公婆敬茶,送上自己亲手做的鞋子。可阮筠婷没有公婆,这道程序就省下了。

君兰舟不是外人,早已经与他们熟识,此时也没有外人在,气氛极为轻快和谐。

正先聊着,外头突然来人传话,说是德公公来宣旨,请熙公子等人跪接。

君兰舟忙于阮筠婷现行出去,徐家人也跟在后头。

香案摆设妥当,阮筠婷与君兰舟并肩跪下,徐家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奶奶都跪在后头。

德泰展开圣旨,朗盛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裕王韩萧云之庶长子韩熙,封为北靖郡王,食邑两千石,世袭罔替,王妃雷氏,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封为一品诰命,钦此!”

“谢皇上隆恩。”

君兰舟与阮筠婷等人一同叩头行礼接旨。

德泰双手将圣旨奉上,随即给君兰舟和阮筠婷行礼:“北靖王、王妃万安。”

“德公公免礼。”君兰舟搀扶德泰,笑着问:“皇伯伯身子如何了?”

“烦劳王爷还惦念着,皇上身子还是那样子,昨夜里摄政王病重,皇上跟着着急,,今儿一早就有些低烧”

说话间,君兰舟便送德泰出去。

徐家人这时都围上来给阮筠婷道贺,罗诗敏还俏皮的行礼:“妾身见过北靖王妃了。”

阮筠婷笑着拧了她一把。

王元霜笑道:“称呼一下子从郡主换做王妃,我们还真不适应。”

端亲王站在台阶上,负手傲然道:“一品?本王还觉得一品也少了呢!”

老太太笑道:“我从不知道端王这么护犊子!”

端亲王和阮筠岚闻言,都是大笑。

几人回了花厅,管事婆子便来请示阮筠婷午饭摆在何处。阮筠婷笑着吩咐过,却见君兰舟回来了,面上竟挂着似嘲讽似鄙夷的笑容。

“怎么了?”阮筠婷问。

君兰舟在一旁圈椅坐下,道:“摄政王病重,皇上特地让德泰过了话来,意思是想让我去瞧瞧。刚才在府外碰上了摄政王身边的长随景言,他也特地来求我去给摄政王医治。”

阮筠婷抿了抿唇。

她恨韩肃后来强迫的那一番作为,她常常想若是君兰舟的猜测错误,计划失败了,现在她会是什么样?嫁给韩肃,然后被强迫圆房,还是会被灌下一碗汤药打掉腹中的孩子?哪一个她都无法忍受无法原谅。

韩肃事情已经做了。是因为君兰舟成功阻止了才没有让悲剧发生。她找不到不恨他的理由,尽管是他们自小到现在的交情。

老太太问:“北靖王,那你要不要去呢?”

君兰舟换了张笑脸,“外祖母叫我名字就是,在自己家里不要那样拘束。”

老太太笑着点头。

君兰舟才道:“我已经拒绝了,摄政王的长随现在还跪在府门前呢。”

老太太和几位太太都有些意外。毕竟君兰舟与韩肃是亲兄弟,以君兰舟医者仁心,就算是路边遇上个不认识的人病入膏肓他也该会出手相救的吧?

老太太问出她的疑问。

君兰舟笑了一下:“外祖母忘了我的名号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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