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166-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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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166-282-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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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你又何苦如此呢?唉,寒生如今已经明白了,人生一世,纵有千般爱恨情仇,到头来亦是白骨一副……安息吧,婆婆,寒生绝不会辜负你的。”寒生一面低声啜泣着说道,一面开始收殓起王婆婆的白骨。
  有名救援队员默默地递过一条装潜水用具的空帆布袋,寒生向内一块块的装着骨头,当最后捧起头骨时,里面掉出了一枚核桃般大小,微微闪着荧光的椭圆形骨质物,寒生知道,这就是王婆婆留给他的祝由舍利了。
  矿井口处灯火通明,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最前面,众人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太太,红肿的眼睛泪巴巴的盯着升降机出口,她就是冯震八的老娘,突如其来的喜讯几乎击溃了她,若不是身旁的孙子搀扶着她,早已瘫倒了。
  升降机的绞盘缓缓的转动了,人们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无数双急切的眼睛盯住了出口。
  满头白色长发的冯震八出现了,穿着他人换下来的工装衣裤,一眼望见了面前的老太太,上前“噗通”跪倒在地,“娘……”顿时泪如雨下。
  人们流泪了,整个人群哭声响成了一片……
  寒生默默地背着王婆婆的骨殖,悄悄地走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天快要亮了,东方现出了鱼肚白,寒生悄悄的回到了旅馆,人们还在睡梦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清晨,唐山市政府第一招待所。
  一间豪华的套房内,黄建国沉着脸听完了筱艳芳的汇报。
  “我告诉过你们,任务只是监视寒生等人的动向,采取抓捕行动的时机我会另行通知的,可是你们竟然擅自做主,破坏了整个布局,而且还扔下了两具尸体,尤其是那个日本人,很有来头,这将导致一些外交上的麻烦。”黄建国忿忿的训斥道。
  筱艳芳战战兢兢道:“都是那个村上武夫要这么干的,我百般劝阻都没有用。”反正所有事都往那个日本人身上一推,来个死无对证,他想。
  黄建国皱着眉头,在地上踱步思索着,自己刚刚得到了首长的信任,底下就给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这个场怎么来圆?
  “筱艳芳。”他站下说道。
  “是。”筱艳芳赶紧回答道,眼睛瞟向了黄建国。
  “阳公和村上武夫的尸体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吧?”黄建国问道。
  “绝对没有,我们出发前每个人都详细的检查过了,这是例行的程序。”筱艳芳保证道。
  “嗯,天亮后,他俩的尸体就会被人发现,公安部门也会以凶杀案为名来展开侦查,我们不仅要与此案撇开关系,而且还要防止线索指向寒生他们,明白么?”黄建国沉吟道。
  “是的,筱艳芳明白。”筱艳芳回答道。
  黄建国想了想,吩咐说道:“你马上回到开平,给我继续盯着,这回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了。寒生他们是要尽快返回江西的鄱阳湖谷,治疗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的木僵症,这段时间内,寒生是不会改变计划的,我马上返京,向首长进行汇报。你可以去了。”
  “我们的内线是谁?我是否需要与其联系?”筱艳芳小心翼翼的问道。
  黄建国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阴沉的盯着筱艳芳,冷冷说道:“这不需要你知道。”
  “是。”筱艳芳心中一寒,赶紧低头退出房门,径直奔开平而去。
  简直是一群废物,黄建国想,上次在山海关箭楼上,自己曾向岳父保证过,将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密捕寒生,然后运用科学的催眠术掏空寒生脑子里的东西,可是说心里话,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这次返京,得去拜访一下这方面的专家权威了,做好一切必要的准备,随时都有可能派上用场。
  他动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下楼结账。有手下开着一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停靠过来,他坐进了车内,说了声:“回京西宾馆。”
  黑色轿车驶上了国道,直奔京城绝尘而去。

  京西宾馆座落在西长安街上,是始建于1959年的苏联风格的建筑,隶属于总后勤部,里面设有专门接待国家和军队领导人的豪华套房,在管理和保卫上与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同一级别。
  黄建国手里有一张首长给他的特别通行证,通过几道严格的盘查,他走进了戒备森严的后楼,双脚踏在了软软的红地毯上,黄建国内心深处涌生出一种优越感,哼,十年之后,看你们谁还敢朝我要什么屌证件?
  在一间豪华的套房内,黄建国见到了首长——未来的岳父。
  “哈哈哈,原来金道长贾尸冥竟然是‘假失明’啊……连柳教授也是留了一手,有意思,”中年男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忽的一沉,缓缓说道,“村上武夫死了,他可是日本国副总领事黑泽的亲外甥呢,这倒是有些棘手,建国啊,这件事你办的可是令我十分的失望啊。”
  黄建国心中一急,忙加以解释道:“岳父,是村上武夫违背了我的意思,私下擅作主张出手,小婿实在是鞭长莫及啊。”
  首长思忖道:“当然,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个日本人恃才孤傲,栽在了中国道家高手之下,那也是迟早的事儿,哼,这些日本人,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小瞧咱们中华武术了,此事儿就由我来摆平吧。”
  “谢谢岳父谅解,建国心中万分感激。”黄建国诚恳的说道。
  首长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突然间目光犀利起来,仿佛不经意的说道:“建国,你的那个内线明月小姐还好吧?”
  黄建国脸一红,心中极速的盘算着,岳父他怎么知道了?他知道多少?
  “建国啊,他们已经向我汇报了,原来你和明月小姐以前就认识,难怪你要她做内应呢?说说看,你们不会是恋爱关系吧?”首长颇含深意的望着他。
  “绝对不是的,岳父,请您相信建国,我只不过是曾经救过那小尼姑的命,她心存感激而已。”黄建国急切的申辩道。
  “那就好,要知道,东东可是对你真心实意,而且她的眼里是绝对揉不得一粒沙子的。”首长微笑着说道。
  “岳父,您放心,建国对东东也是一往情深。”黄建国信誓旦旦道。
  “好,我相信你。现在来说说这个小尼姑吧。”首长目光一时间变得柔和了。

  黄建国心情沉重的回到了他位于前门附近的寓所,这是一座明清时期的四合院,东东的爸爸给安排的,院子里还住着其他两户人家,而自己同父亲黄乾穗就住在了东厢房的两间屋子里。
  “爸爸,你在做什么?”黄建国走进父亲的房间,见到他正在桌子前用一枚放大镜,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一本本发黄的线装书。
  黄乾穗抬起头来,示意儿子将房门关好。
  “哦,建国你回来啦,你看,这是明朝初年宋濂编纂的《元史》,里面记录了元朝兴亡的过程,爸爸正在对照元末朱元璋的母亲陈氏死后,朱元璋受太极阳晕影响而发的轨迹,发现这个马秀英皇后,也就是郭子兴的义女起的作用很大呢。”黄乾穗说道。
  “爸爸,你是什么意思嘛?”黄建国没好气儿的说道。
  黄乾穗嘿嘿笑了,耐心的解释道:“看来你需要在今年与东东成婚,这对促进太极阴晕的发力大有裨益。”
  黄建国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大声的对父亲说道:“爸爸,我现在不想和她结婚!”
  “怎么?你的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尼姑么?”黄乾穗的脸色沉了下来。
  “明月怎么了?今生我一定要娶到她!你瞧东东那个丑陋不堪的贱样,连明月的一根脚趾头都赶不上。”黄建国怒道。
  “建国,你今天是怎么啦?”黄乾穗惊讶的望着儿子,半晌,缓缓说道,“孩子,爸爸是为你好,马皇后相貌也是奇丑无比,可是朱元璋为了大局还是娶了她,等当上了皇帝,他还不是三宫六院,享尽天下美女么?至于明月,你若是实在放不下,爸爸不反对你大功告成后离婚再娶她过门,但现在且不可因小失大,孩子,你绝不是那种目光短浅、意气用事之人吧?”
  黄建国脸上的肌肉神经质的抽搐着,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常态,他缓缓说道:“明月的事儿以后再也不要提了,我现在要同你商量一件极重要的事儿,事关国家机密,我俩都不能泄露出去一丁点口风儿。”
  黄乾穗危襟正坐,看建国如此严肃的样子,知道他要说出来的东西必是非同小可。
  “雍和宫有一个叫丹巴的老喇嘛,他在临死之前与一个人见了面,并嘱托了他一件极重要的后事,据说是一个精确的预言,关系到自1949年建国后,一个甲子未来六十年内,谁会入主中原的大事。”黄建国叙述道。
  “六十年?那岂不是到了2009年?”黄乾穗惊讶的说道。
  “正是。”黄建国心中感到忐忑不安。
  “一定会是你……那个预言可能已经预测出了太极阴晕的发力,就像当年刘伯温活葬陈氏预知将有大明王朝一样,那预言是这么说的吧,孩子。”黄乾穗激动万分的说道。
  “不知道,只有受托的那个人才晓得预言的内容,而且,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个预言的人。”黄建国叹了口气说道。
  “那人是什么人?”黄乾穗问道。
  “朱寒生。”黄建国回答说。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寒生默默地走进房间,里外衣衫已冻得梆硬,浑身打着颤栗,抱着帆布袋坐在了炕沿儿上发愣。
  半夜里出门还是好好的,可是清晨回来时,婆婆却已经成为了一袋白骨,回想起昨晚雪原中的那场恶战,柳教授的慷慨赴死,地底下那个困了十年的煤矿工人冯震八,人世间竟有如此多的凄惨悲凉之事,而且往往介乎于一念之间。
  唉,寒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寒生,你干嘛叹气?”耶老突然一骨碌儿从被窝里探起身来问道,这老头醒的蛮早。
  寒生沉默不语,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耶老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说话之间,冯生也醒了,“咦,寒生,你身上又湿又潮的,掉水里啦?”
  耶老此刻突然鼻子嗅嗅,高声惊呼了起来:“寒生,这袋子里面装的是人的骨头!”
  耶老的喊声惊醒了睡在对面房间的小翠花和明月,她俩也匆匆跑了进来。
  “师父不见了。”明月急切的说道,说罢也惊讶的望见了寒生湿漉漉的衣衫。
  “婆婆在这里。”寒生轻轻的抚摸着盛着白骨的袋子,神情萎顿、嘴里喃喃的说着。
  “你是说……”冯生疑惑的伸手解开了袋子口,露出了白色的骷髅头。
  “啊!”大家惊讶的叫出声来。
  寒生轻轻的重新系好帆布袋,痛苦的说道:“王婆婆死了,这就是她的骨殖,婆婆要我将她带去香港,同她一生中唯一相爱过的那个人合葬在一起。”
  “寒生,师父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白骨了呢?”明月面颊上淌下了热泪,拼命的摇着头说道。
  “是啊,寒生,人命关天,你可莫要胡说啊。”冯生狐疑的盯着寒生道。
  “这是真的……”寒生感觉很累,不想多作辨解。
  “老衲相信寒生说的话!”耶老赤裸着干瘪的上身,慷慨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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