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参的错+番外 作者:姬蛋皇(晋江2012-05-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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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参的错+番外 作者:姬蛋皇(晋江2012-05-04完结)-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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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了一上午,十三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累到不行,不管不顾的拿着杯子里的水就喝了一口,又急急忙忙的吐出来:“好烫好烫!”
  听到声音我忙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说道:“我想着你下来肯定口渴了就给你烧了点热茶,你怎么也不试一试就喝了?”
  十三此时已经无暇与我说话了。
  又过了几日我身子大好,也不再日日缠着十三到处乱转,安安心心的当值。春花和秋月被李贵妃调走去帮忙除夕家宴的布置,余下我和明珠几个继续在大和殿伺候。
  近来在议事厅出入的人明显多了不少,负责煮茶的明珠也忙的团团转,央求我帮忙。我点头答应在后面帮她上茶,明珠煮茶的手艺是陛下亲口夸赞过的,她心思细腻,每位大臣爱喝什么茶,浓度如何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吩咐我帮忙把茶一一端过去。
  刚一走进门就听到一个大臣说:“陛下,臣知陛下对庄皇后情深意重,但是中宫不可一日无主,臣冒死进谏,请陛下早日立后,以稳定后宫。”
  陛下笑了笑说:“哦?那依爱卿看朕的皇后该立谁当好呢?”
  议事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放茶盏的声音。良久,刚才发话那名大臣跪倒在地:“臣罪该万死,是臣逾越了,望陛下赎罪。”
  陛下端起茶盏轻撮了一口说道:“爱卿着实想多了,朕是该立皇后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才一直拖到现在。”陛下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朕也思量许久无果,这才问爱卿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陛下的妻子要谁当是你一个做臣子的能决定的吗?陛下这一番话出来,这位大臣一旦回答无意就暴露了自己是哪一派的人,若是不回答也就是与前面自己提出的话自相矛盾。
  陛下就是陛下,着实很聪明老练,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收敛了笑,上完了茶我拿着托盘躬身退下。
  回去只好我把陛下要浆洗的衣服往洗衣房送,走到半路遇到顺德公公。
  他见到我一挥拂尘,捏着个兰花指问:“周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咱家上次误伤了姑娘可不要放在心上。”
  我朝他行了个礼答道:“回公公,奴婢现在要去洗衣房把陛下的衣服送过去,上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奴婢做的不对,不该半夜跑出去也多谢顺德公公手下留情。”
  顺德阴恻恻的笑了几声:“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挺会说话的,咱家喜欢。现在先把东西搁这儿,跟咱家走一趟吧。”
  我喊来明珠拜托她把衣服送过去,自己则惴惴不安的跟着顺德走,不知他要带我去哪里,也不敢开口问,只见他一路领着我往陌生的地方走,越走越害怕,再也忍不住停下问道:“敢问公公这是要带奴婢去哪里?奴婢今晚还要当值,实在不能麻烦明珠姐姐太久时间。”
  “丫头片子就是丫头片子。”顺德挥了下手将拂尘放在另外一个臂弯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点儿都沉不住气,这不是到了吗?”
  我抬头看去,只见到一座破旧的宫殿,前面匾额上书“静苑”四处一片荒凉,显然是许久未曾修葺的宫殿,也不知是哪位妃子住在此处。顺德不再前进,只是示意我进去,他则站在门口不动了。
  当我推开门进去时,如豆的烛光下映照着的那人,不正是陛下?一时间脑子里各种问题一起涌现出来,惶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天议事的事情你听到了?”陛下问。
  我当然是听到了,可是这种事能承认吗?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做奴婢的偷听到了国事这还得了吗?但直接否认的话那岂不是罪同欺君?
  心中仔细一番思量,我回道:“回陛下,奴婢当时在一心牢记明珠姐姐的吩咐生怕出了差错给大人们上错了茶,也有听到一些话不过此时有些记得不清楚。”
  陛下笑了一下说:“果然很聪明,你这样下去朕都要开始怀疑你是朕的哪个儿子安插过来的眼线了。”
  我急忙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不敢,只是往昔在老家时多得教导。”
  “哦?那这个教导你的人岂不是比你更聪明?”陛下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背对着我站着:“你上次跟我皇儿说的话果真是你心中所想?”
  对陛下说的事情不得而知,遂壮着胆子问道:“恕奴婢愚钝,敢问陛下所指何事?”
  “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它们是一公一母。”
  陛下突然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底只暗叫一声不好,苦苦思量究竟是怎么被陛下知道这件事的,一边回答道:“回陛下,只因奴婢刚进宫时承蒙太子殿下相救,奴婢对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在心,当然只因看到平阳王的那幅画将奴婢自己的见解告诉了太子殿下,只是担心他日太子殿下与平阳王不和,实非我等所乐见之事。”
  “你说的不错,皇儿若是因此不和也非朕所乐见所以朕才早早的立储,可是近年来越发的不受朕控制,逐成剑拔弩张之势,平阳王爷性情大变朕也有愧与他……若是依你看,朕如今该如何是好?”陛下忽然回转,站在我面前,即使屋檐简陋而龙威不减,带给我的只有无限的压迫。
  前后思量几番回道:“回陛下,恕奴婢愚钝。此事万万轮不到奴婢来议论。”
  “哦?此话和解?”
  “回陛下,奴婢乃一介平民这个身份实在是没有资格讨论皇家之事,无论江山谁为主,只要大家能吃饱穿暖已足够,老百姓们没有资格去觉得谁该做这江山之主,有的只是为我主效力的觉悟。”我抬头看向陛下:“陛下应该与各位皇家亲戚一同商议此事,万事皆有结,万事皆可解。”
  “先起来说话,一直跪着做什么?”陛下伸手扶起我:“你的意思是朕若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见解就必须先把你变成皇家人。”
  “奴婢惶恐,奴婢万万没有如此宵小之心,陛下明鉴。”
  陛下松开我,怒道:“做我皇家之人如何为宵小之心?你是指朕这三千佳丽成双儿女皆是宵小鼠辈?”
  我慌忙跪地:“奴婢绝无此心,望陛下明鉴。”
  陛下也不做回答,一片静谧的屋内忽闻细微木材吱呀声,忽想到宫殿破旧屋顶积雪深厚……于是又道:“奴婢斗胆,还请陛下移驾殿外训话。”

  算命多是骗子'捉虫'

  陛下却丝毫不为所动,我无奈叹气道:“奴婢愚见,平阳王爷幼时与其母妃所遭遇之事确实令人叹息,但却丝毫不是陛下有意为之,陛下至今对王爷抱着愧疚之心一味纵容下去的话,王爷前途堪忧。而太子殿下为人仁慈,不愿与亲生兄弟铲斗之心众所周知,可是做为储君做为未来帝王来说却是致命的缺点。陛下不防让两位爷各显本领,过程之中或许也会有所缓解如今这事态。”
  “你要朕坐山观虎斗?那都是朕的儿子!你可知虎斗的结果为何?一旦其中一方失败的话,自己的领地连同配偶都要舍弃,一个男人弱势舍弃了尊严他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陛下怒击,出手在墙上击了一掌,本来就破旧的墙壁在这一击之下显得脆弱不堪,整个分崩离析断裂开来。
  我惊呼一声再顾不得许多站起来将陛下推了出去,这宫殿再也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轰然倒塌,此时再往外跑的话肯定跑到半路就会被压成肉泥,四下看了一眼我抱头蹲在墙角,我深知今日得陛下想问储君之事而我又说出那种话后陛下也断不会让我活下去。
  如今这宫殿倒是塌的好塌的妙,倒塌一座宫殿这种事在皇宫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十三就算不知道是我被压在里面过个三五日见不到我的踪影自然会找到这里来,什么事情都还讲究“说不定”呢,说不定这房子压不死我,说不定我还能捡回一条小命,说不定我还能逃回家去……这样庆幸的念头还没有想完,脑袋已经被砸了一下,这次我终于得偿所愿,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噪杂的声音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推了下四周全都是残砖瓦砾,头脸上也有伤口,实在称不上多好的情形。摸了下一直带着不曾离身的参片还在,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无法判断出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伸手摸索到几片石块,用尽力气将□一片敲打在面前的石头上。
  在这里时间仿佛被拉的无限长,每一次筋疲力尽的睡下去时总希望着再次醒来时头顶一片蓝天白云,摸索着将手帕里包着的最后一片参片放进嘴巴里,心想到或许是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生活并不是那么美好。
  “乐正浓,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耳边突然回荡起当时出城是与乐正浓说的话,暗叹自己果然是一语成谶了,早知如此我当时还不如说乐正浓早点考上状元,这样说不定死前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昌平,你不会短命的,你忘记了,咱们小时候一起算的命,人家说你能活到四十岁寿终正寝的。”或许是生命的最后意识出现了混沌,耳中乐正浓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真切清晰,就好似近在咫尺。
  我满腹委屈的吼回去:“大傻瓜,我明明才十七岁现在就要死了,当年那个算命的果真是骗钱的,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明明知道我这一趟有去无回了你还高高兴兴的娶妻子,明明知道我想要你做我的干爹你居然到最后都不答应我……你对我那么好,这辈子是没有办法回报你了,等我死了我要提前预定好了当你下一世的亲身女儿,到时你可不要再像现在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还在宫里给你传了美名,本来还打算给你收一名武功高强的徒弟,你以后中了状元她也好保护你,可是人家嫌你太弱了怎么都不肯答应你知道吗?”
  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再无力气折腾,迷迷糊糊见神智混沌中脑海里出现的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乐正浓却是一个陌生女人,她的肌肤莹白如玉,额头饱满光洁,双眸灿烂如熠熠星子,挺拔的鼻梁为她增了一丝英气,唇畔带着隐隐笑意,衣冠华美而隆重,动静之间带着端庄而优美。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微笑,我不明所以正欲开口相问时她说:“孩子,你父君琐事操劳,以后要好好的对待爹爹不要跟他吵架斗气。”
  这难道是我娘?我心下一惊,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这夫人并不是在同我说话,她一旁还站着一个身穿红色短打的可爱女娃,丝毫听不进去娘亲的训斥,蹦蹦跳跳的踢毽子一边回答她娘:“父君可是东皇帝君,琐事就交给手下人好了,明明就是他不喜欢兰儿不乐意同我玩耍。”
  “哈哈哈,谁不喜欢我们兰儿啦,”说话间一男子款款走进院内,脸上笑容璀璨当真是丰神俊朗,一手抱起那女娃娃放在臂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兰儿告诉父君他是谁?把他拖出来父君教训他给兰儿出气!”
  那女娃却明显不吃这一套,握着粉嫩的拳头捶打在男子的胸膛上:“父君不要装糊涂,本来就是父君不喜欢兰儿,不然为什么如今兰儿都十岁了还没有个正经名字?”
  那男子听后愣神片刻很快笑起来,嘴巴张着说了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清楚,三人的面貌模模糊糊,如同一滴墨滴到了水中,渐渐消散。
  眼前再次明朗时已经变了景色,视野开阔,尽头之处一名女子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全身伤痕累累却依然仗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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