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略儒拉在后方吗？”
“数日符合吗？多了一艘！他们的巡洋舰数目比我们得到的情报还多啊。”
“因为夏亚很老实啊。”亚提那瓦像在夸称自己的功劳地回答，注视着电视画画。
“再见了！时间虽短，却带给难民们自豪的新吉翁舰队们！但是，今后新古翁之名将永留在这甘泉上！”
“这么—来。地球的敌人只剩下外星人吗？军队也要解体了吧？”
“我们有什么新职业吗？”
“有啊，地球上有很多海岸清扫的工作。”
克拉普的舰长，此时非常想要给亚提那瓦的脑门一拳，而把拳头半举了起来。
在甘泉的电视播送结束后不久，隆德尼昂的隆德。贝尔码头边的指挥所内，布莱德看了卡慕蓝拿来的资料文件，为之呆然。
“核弹头十五颗？月神二号以外有这种东西吗？”
“这是抵押品，由会计局保管，因此已是快送到博物馆去的东西了。要使用时请小心。”
“拿这东西出来。你不会被问罪吗？”
“如果现行的联邦政府继续运作下去，大概是无期徒刑。”
“这样没关系吗？”
“我只有赌注隆德。贝尔作战成功了。”
“谢谢你。卡慕蓝先生。”
“不，不必道谢……我是希望让米莱平安活下去，才如此做的……”
“身为以前的未婚夫，是有说这话的权利的。”
“不过，新古翁的舰队为了解除武装而出航的电视转播只是个骗局的吧？”
“大概吧？只是做样子而已。”
布莱德从脑中否定了卡慕蓝乐观的推测。
第09章 欺敌攻击
月神二号是个像被压扁的柠檬型的小行星，不过再称之为行星并不妥当。从被搬人地球圈之后，以“石块”这样的俗称似乎较适切。
在其周围，十几艘隶属联邦的沙拉米斯级及拉级的舰艇，舰首对着新吉翁舰队所将到来的方位，在侍机中。
“新吉翁的舰队呢？”
在克拉普舰的舰桥上做此询问的亚提那瓦。帕拉雅正处于一生最志得意满的一幕。从他和夏亚交涉后，事态就正如他的预定表来演变。
他的一生平淡无华，不由得对此事感到得意。和那女人的分手早已忘怀。
他期待和夏亚一起打开这新的人生。
“是！在雷达上确认到的数量，和在甘泉出发时相同！”
“……略儒拉以下三舰似乎拆除了炮身。其他各舰表现出投降的态势”
检视显像幕中扩大的侦察照片的通信员的报告，更令亚提那瓦兴奋至极。
“舰长，不把克拉普开向前方吗？在最后方的话，不就对夏亚失礼了吗……？”
“下官有着确保包含阁下以下拉萨的各位先生安全之任务。”
对方如此说着，亚提那瓦也就没有再多加论辩了。
“嗯……？新吉翁舰队的接近速度太快了吧？”不久，亚提那瓦仍是露着—副沉着的指挥官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
但，却让他说对了。
“大概是想加入我军。早—点领取高薪吧？
“说的是啊……！”
克拉普的舰长的揶揄，亚提那瓦并未发觉。只是为之欣喜。
但是，相对于此，在新吉翁舰队的姆沙卡的舰桥上，正在画出对月神二号的各港口和各舰艇之间的射线，在设定攻击预定线。
“因为米诺夫斯基粒子稀薄，可以对月神二号的港口使用导向飞弹。”
对美斯塔。梅斯亚所做的确认，姆沙卡的舰长点了点头，眯细了眼睛看着肉跟可见的月神二号那特异的形状。
“新吉翁的舰队好像行纵面散开了？”克拉普的舰长初次对亚提那瓦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原本应当是直线队形进入的吧？”
心中浮躁，但亚提那瓦终究是个成人。他开始有些怀疑夏亚违反了约定。
“让MS部队散开！派出侦察！”
听到克拉普的舰长的命令，亚提那瓦挺身向正面窗口而去，目送着二架杰刚向新吉翁的舰艇方位飞去。
新吉翁的舰队以姆沙卡居中，僚舰上下、左右地散开布阵。二架杰刚进入其间隙中，—直绕行到舰队最后方。
那边有略儒拉以下三艘舰艇伪装体的踪影。
“要开始攻击了吧？”
看到联邦军MS的行动，姆沙卡的舰长向舰桥的人员们确认。
“是！”
中央的通信员按下了号笛的按钮，舰内响起尖锐的笛声。
采取最大仰角的各舰炮回复了水平射角，而在对侧，由月神二号出动的杰刚，得知略儒拉是伪装体的情况后，显得相当慌张。
“MS部队，准备出动！α也一样！”
同时间，舰炮射击的闪光布满了姆沙卡的舰桥，新吉翁舰队的飞弹和MEGA粒子炮的光束，向月神二号飞去。
被那光芒包围的侦察部队的杰刚才是可怜。在受到集中攻击的状况下，在一瞬间消失了。但是，像这般MS的爆炸，比起稍后月神二号上涌起的光之旋涡，只像是个小烟火而已。
“无数热源接近！”
在克拉普的舰桥上，通信员喊叫着。
“回避！”
“怎么会！这不是违反条约吗？”
在舰桥左右闪光奔驰，虽然正面起了爆炸，但亚提那瓦仍不承认自己所相信的事情是错误的。
导向飞弹飞进了月神二号的数个港口，月神二号被鲜红的火焰所包围。
克拉普以下的舰艇虽转为退避行动，但大多数的舰艇都受到直击而爆炸了。
但是，位在后方的克拉普，避过了第一波的直击。
在第二波的飞弹和MEGA粒子炮的攻击开始的同时，各舰艇开始射出MS，在姆沙卡上最后出动的，是古拉普。加斯的赛可。德卡和珂丝的α。亚契尔。
赛可。德卡一从发射甲板上射出后，系留在姆沙卡下方的α。亚契尔也点燃了裙甲下的两部推进器喷射口，这是在训练时没有装备上去的。
古拉昔的赛可。德卡在其斜前方飞行。
“珂丝，今天只要感受一下实战的气氛就行了。明白了吗？”
“了解！增装燃料槽的测试结束！切离！”
珂丝切离了α的裙甲下那二具推进燃料槽，α那不成样子的身影，循舰队攻击射线的南侧向月神二号直进，而矮胖的赛可。德卡像跟着母亲的小孩子一样，更像是忠实的守护神般地追随而去。
但是，在α头部的驾驶舱的珂丝，随着月神二号的情景的逼近，她的脸颊也为之抽动。
那情景，在珂丝看来就像梦中所见的地狱画。
“好凄惨……！”
珂丝吞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得好好跟在古拉普的后面。
那片空域如同在排抗女性的“力场”。感觉上像是集中着种种的狂气要令人狂乱的空域。
珂丝想像着，女性的生理要更能容易地听取人的声音吧。但是，那只是在一瞬之间。
珂丝产生激烈的厌恶感。透过赛可谬感应装置，感知到巨大的思维的浪潮，为那份烦杂而愤然，而后，在那些思潮之中，感知到了—个奇怪地具有鲜明色彩的思维。
比任何混浊的思维，都更加地刺激着珂丝。那是从月神二号的北侧空域传来的。
“……？还有想逃走的舰艇！”
从那方向传来的有色思维，刺激了珂丝的大脑，让珂丝极为不愉快。
珂丝将α转向而去。
古拉普的赛可。德卡在一瞬惊怯后想追随过去，却不得不和出来迎击的月神二号的数架杰刚对峙，而把意识拉了回来。
“啧！”
古拉普放出了伴随攻击机，把一瞬的心思集中在伴随攻击机的控制上。
珂丝所接近的战舰，正是她的父亲，亚提那瓦。帕拉雅所搭乘的克拉普。
当然，克拉普对于像小型战舰一般的α的出现，像疯狂一般地报以对空炮火。
珂丝的视觉，看到第—次向着自己而来的，实战的光之旋涡。珂丝的情感饱和了。
“那边！”
α裙甲上装备的八部伴随攻击机一齐被射出，像瀑布一样地冲向克拉普。
“呜……是MS！”
在克拉普的舰桥上目视着α那奇怪姿态的亚提那瓦，那部机械在他看来就像是“死神”。
想像不到那是自己的女儿所操纵的，这对亚提那瓦而言算是幸福的。
但是，珂丝则多少是不同的。
“呜哇！啊！”
由α发出的伴随攻击机，以雷射攻击着而对克拉普冲了过去，撞上了战舰而自爆了。
克拉普的舰桥也被其中的一部直击，整个舰桥消失了。
在亚提那瓦的肉体消失的瞬间，珂处受到父亲那带着色彩的思维直击，而发出哀叫。
“啊啊啊……！”
但是，那股压力的思维之流，还不至让她理解到是来自自己的父亲。只是对袭击脑的刺激在一瞬中，视觉像死寂般地化成空白，—种从颈下用力压抑脊髓的异样的感觉，使她喘不过气。
“哇！”
珂丝像要把胃吐出来似地喘了口气。但是却连一口唾液也没能吐出来。
她的口腔已经干涸了。
珂丝那在飞行服下的全身，像疟疾似地颤动，试着摇了摇头，却也只能感觉到在脑中奔驰的刺激只略淡薄了一些。珂丝从附在扶手上的架子中取出了水壶，把水一口气吸了。
“……珂丝！”
古拉普的赛可。德卡，接近了停止动作的珂丝的α。
“别停下来！做我的后方援护！”做了如此命令。
“呃？……明、明白了！就这么做。就这么做……古拉普……”
珂丝把水壶贴在额头上，虽然呼吸平静了，但却消不去那份嫌恶感。
月神二号的这些战况，都在停止—切驱动机关的略儒拉上的天体望远镜的观测中确认了。而后，略儒拉再次开动了主引擎，和三艘僚舰一起开向阿克西斯。
“作战好像成功了。”莱尔舰长向夏亚报告。
“嗯……当我们去取下阿克西斯时，阿克西斯的联邦舰队会移动到月神一号救援，而不在当地吧？”
“应该是吧？”
一切都非照着亚提那瓦的想法，而是顺着夏亚的意思在进行。
卡慕蓝。布伦下了电动车，往布莱德和海瑟威那边去时，海瑟威正在哭哭啼啼的，布莱德叱责他不像是个军人的孩子。在其背后，拉。凯拉姆在拖曳船的曳航下，开始要离开码头。
“真的吗？月神二号全灭了？”
“详细仍不明……别哭了！真不像样！”
布莱德又骂了他一次，海瑟威颤抖着肩膀，向灭多那边走去。
“那孩子要拜托你了……”
“那份天真是得自米莱的遗传吧？祝你凯旋归来！”卡慕蓝向前往拉。凯拉姆舰桥的布莱德行着礼而说着。
卡慕蓝虽然看到海瑟威驾着灭多消失在码头深处，但他想着等海瑟威心情恢复后应该就会到卡慕蓝的家去，所以也未挂意。
但是，事情并不如大人们的想像，海瑟威关上了灭多的气闭盖，越过开始要开放的码头第三隔墙，移动到更接近港口的地点去。
“不装哭的话，可就无法取得这个时机了……！”
海瑟威用手拭去眼泪，出到港口的最前部，让灭多跳到出港中的拉。凯拉姆的舰底。
海瑟威喷射了几次姿势调节喷嘴，让灭多取得了平衡后，接触中央略向前方的舱门，打开那个舱门。
“配置图我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