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学徒 作者:[美] 雷蒙德·e·菲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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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学徒 作者:[美] 雷蒙德·e·菲斯特-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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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毛孩子将和公爵年轻的儿子结婚的前景让帕格困惑了一会。不过在贵族中约定他们孩子的婚事在他们还未成年之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十多年后她会成为少女,而王子也还算是个年轻人,王国里年轻的伯爵。帕格甚至还觉得这个前景很吸引人。
  “你认为你会喜欢和一个伯爵一起生活吗?”话刚一出口帕格就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她说。“呆瓜!我甚至还不知道那个爹地和吗咪要我嫁的人是谁,我怎会知道?”
  小女孩跳了起来。“好啦,我必须回去了。我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如果他们发现我擅自离开房间,我会挨罚的。我祝你们到萨拉多和瑞兰龙的旅程顺利。”
  “谢谢你。”
  她突然露出担忧的神色,“你不会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吧,你会吗?”
  帕格冲他默契地一笑。“不。我会保密的。”带着安慰的目光,她微笑着看了男孩一眼转身跑下走廊。正当她要离去,帕格说,“他是个好人。”
  鲍主停下脚步。“谁?”
  ”王子。他是个好人。有点沉默忧郁,不过确实是个好人。”
  鲍主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好像在慢慢领悟她所得到的信息。然后,带着灿烂的微笑,她说,“那太好了。我可不想嫁给个坏人。”她吃吃笑着拐过拐角离去了。
  帕格坐了很长时间,望着窗外雪花飘落,满脑子都是那张专注幼稚的脸庞,还有那个有着一双大大的,认真的绿色双眼的女孩。

  那天晚上,全体成员都受到了王子的宴请。宫廷中所有的贵族和克朗多大部分的有钱人都参加了庆祝活动。超过四百人坐在一起用餐,帕格发现自己独自和一桌陌生人坐在一起,除了他穿的华贵衣服,无处不显露出他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面,缺乏应有的礼仪常识。公爵和阿鲁沙王子与艾兰德和他的妻子——阿丽西娅公主——共坐在头桌,同坐在一起的还有德兰尼克公爵,公国的大臣同时也是克朗多的骑士长。由于艾兰德的健康状况,克朗多的军事大权完全掌握在德兰尼克和正与他密谈的朗多舰队海军司令巴里手中。其他的王室大臣都坐在附近,剩下的来宾分坐小一些的桌子。帕格坐的桌子距王室的桌子最远。 仆人们忙碌地进入大厅,端上大盘的食物和成瓶的葡萄酒。游吟诗人们在大厅中游荡,吟唱着最新的歌谣和小调。戏子和杂耍人在桌子间表演,却被大部分用餐的客人所冷落,但他们依然尽其所能,因为除非宴会的主办者认为他们已经尽了最大能力否则是不会让他们退场的。
  墙上覆盖着巨大而华丽的挂毯。王国中所有主要王室的旗帜,从最西边金棕相间的卡瑞德,到东边尽头遥远瑞恩的白绿相交。在亲王餐桌之后悬挂的是王国的旗帜,一只手持宝剑,头戴皇冠的金色雄狮,跃立在古老的康东印柄王帝位纹章之上。在它旁边悬挂的是克朗多的旗帜,山峰之上翱翔展翅的雄鹰,镀有代表王权的银色。只有亲王和瑞兰龙才能穿着这高贵的颜色。博利克和阿鲁沙都在他们的外衣上套着红色的斗蓬,显示出他们是某个地区的君主,属于王室家族。这是帕格第一次看到他们穿上正式的社交服装。 到处都是欢快的景象和喧闹声,但是帕格还是能轻柔地听到房间尽头亲亲王桌上传来的交谈声。宴会上博利克和艾兰德大部分时间都在交头接耳地密谈。
  帕格被肩膀上的碰触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看到一张洋娃娃似的面孔从他身后两步之外的大帘幕后露出。安妮塔公主把手指竖在唇前并招手示意他过去。帕格看到桌上的其他人都在关注于社会名流而没人会注意到一个不知名的男孩离开。他起身穿过帘幕发现走进了一个仆人的小棒间。在他前面还有另一道帘幕,帕格推测是通往厨房的,朝里面望去,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帕格走到安妮塔等待的地方,发现这确实是一条连接厨房和大厅的长走廊。堆满餐具和高脚杯的长桌靠在墙边。
  帕格说,“你在那里做什么?”
  “嘘!”她大声地嘘声道。“我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 帕格朝女孩笑了笑。“我想你不用担心被这里的人听到,这里太吵了。”
  “我来看王子。哪一个是他?”
  帕格带她走进小棒间,然后将帘幕稍微掀起一点。指着头桌说,“你父亲身边第二个,穿着黑色和银色相间上衣和红色斗蓬的那个。”
  女孩掂起脚尖,“我看不到。”
  帕格把女孩举起来待了一会儿。她朝他微微一笑。“我欠你的情。”
  “愿意效劳。”帕格故作庄重地拖长声音。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靠近帘幕得说话声让公主吓了一跳。“我必须走了!”她飞快地穿过后面的第二道帘幕,朝厨房逃跑了。
  通往大厅的帘幕被一把掀开,一个仆人吃惊地望着帕格。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男孩明显不应该待在这里,不过他的穿着显示了他的身份。 帕格不太自信地张望了一下,最后说,“我在找回我房间的路。我想我肯定是走错了。”
  “去贵宾区请走会大厅左边的第一扇门,年轻的先生。啊……这条路是通往厨房的。或许您需要我给您引路?”男仆明显并不乐意这样做,而帕格同样不希望一个向导。“不,谢谢你,我能找到。”他说。
  帕格回到他的桌上,其他的客人几乎毫无察觉。随后的宴会相安无事,除了一个男仆偶尔投来奇怪的目光。

  宴会后帕格一直在和一个商人的儿子谈话。两个年轻人在晚宴后亲王举行的招待会拥挤的房间中相遇。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互相客套上,直到男孩的父亲来到并将他拖走。帕格站在那里被亲王其他的客人冷落了一阵,最后他决定溜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反正谁也不会在乎他的退场。此外自从离开饭桌他就没见到亲王,博利克领主或是库甘。招待会看起来完全是皇家官员和阿丽西娅公主——一位迷人的女士,当帕格从她身边经过时还礼貌地和他攀谈了一会——在主持。
  当帕格回到他的房间时发现库甘正在等他。库甘开口便说,“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走,帕格。艾兰德亲王要送我们去瑞兰龙见国王。” “亲王为什么要送我们去那?”帕格说,他的声音中满是不情愿的口气,他已经开始想家了,
  库甘还未来得及回答,门怦然而开,阿鲁沙王子暴风般闯了进来。帕格惊讶地看到阿鲁沙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库甘!你在这,”阿鲁沙说,用力地把门关上。“你知道我们的皇室表亲面对簇朗尼的入侵做了什么吗?”
  不等库甘说话,王子继续回答道。“什么也不做!在父亲面见国王之前他不准备派哪怕一个手指头去援助卡瑞德。而那至少要花上两个月。”
  库甘抬起他的手。阿鲁沙看到眼前站着的已然是他孩童时的老师而非公爵的顾问。库甘,像塔里一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命令公爵的两个儿子。“冷静,阿鲁沙。” 阿鲁沙摇着头倒在椅子上。“我很抱歉,库甘。我不能控制住自己。”他注意到帕格疑惑的表情。“也向你道歉,帕格。你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有多糟。或许……”他疑问地看着库甘。
  库甘掏出他的烟斗。“你该告诉他,他还要和我们一起旅行呢。他自己也会很快知道的。”
  阿鲁沙用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一会,然后向前坐坐,说道,“这些天来我父亲和艾兰德一直在讨论和这些即将到来的外世界者接触的最佳办法。亲王也同意他们即将来到的看法。”他停顿了一下。“但是在受到国王的许可前他拒绝召集西部的军队。” “我不明白,”帕格说,“难道西部的军队不是由王子指挥吗?”
  “ 不再是了,”阿鲁沙勉强苦笑道。“不到一年以前,国王下令,军队不能未经他的许可擅自命令集结。”阿鲁沙坐向后靠在他的椅子上,库甘喷出一口烟雾。“这有违惯例。西部的军队向来除克朗多的亲王外从不受他人之命,就像东部军队只听命于国王一样。”
  帕格仍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所在。库甘说,“克朗多的亲王是国王在玛尔士西部的领主,除了国王本人外唯一能命令博利克公爵和其他骑士长的人。如果他发出昭令,从麦拉斯到卡瑞德所有的公爵都会带着他们的部队做出响应。瑞度克国王,基于他个人的原因,决定不允许有任何军队不经他的首肯而擅自集合。”
  阿鲁沙说,“无论如何,父亲还是会应从亲王的昭令的,其他的公爵也是一样。”
  库甘点点头。“或许那就是国王所担心的,西部的大军与其说是国王的不如说是亲王的。而且他们象尊敬艾兰德一样尊敬你的父亲,同样会听从他的昭令。而如果国王说个‘不’字……”他停住了话头。
  阿鲁沙点头道。“ 会引起王国内部的冲突。”
  库甘看着他的烟斗。“甚至是内战。”
  帕格对讨论有点困惑。尽避他最近经历了不少,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使是为了保卫王国也不行?” 库甘慢慢地摇了摇头。“即使如此也不行。对有些人来说,比如国王,正在发生的事情和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库甘停顿了一下。“博利克公爵不会这么说的,但是他自己也一直和东部的一些公爵有些恩怨,特别是他的堂兄,盖·杜霸斯塔。这些亲王和国王之间的麻烦只能增加东西部间的紧张气氛。”
  帕格坐了回去。他明白这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但是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盲点。为什么会对王子着急军对保卫王国而怨恨?尽避经过了库甘的解释,但他还是不能明白。还有博利克公爵到底和东部有什么不愿说起的麻烦? 魔法师站起身。“我们该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到萨拉多将是一段很长的旅程,然后还有另一段漫长的前往达瑞兰龙的路要走。等我们拜访过国王,当第一块冰雪融化,我们就要回卡瑞德去了。”

  艾兰德王子向皇宫大院中已安坐于马背之上的队伍预祝旅途顺利。当他向他们致意时看起来仍然苍白而虚弱。
  小鲍主站在楼上的窗口向帕格挥舞着一块小小的手帕。这让帕格想起了另一位公主,不过他不认为安妮塔会成长为卡琳那样的坏脾气。
  他们在克朗多枪骑兵的护送下骑马步出庭院,他们将一直护送他们到达萨拉多。预计能够在三个星期内骑行越过山脉并穿过黑暗荒野的沼泽地,通过麦拉斯边界——西部与东部国土的划分点——然后到达达萨拉多。他们将在那里坐船,再经过两个星期的航行就到达瑞兰龙。
  枪骑兵身着厚重的灰色斗蓬,但穿在里面的银紫相间的克朗多王室战袍依然可见,他们的盾牌上刻有克朗多皇族纹章。公爵受到了亲王的尊敬并派遣了贴身的皇家守卫护送,而非城中的普通巡逻队。
  他们刚一离开城市,雪花就纷纷扬扬地落下,帕格只希望自己能够再次看到卡瑞德的春天。他静静地坐在马上朝东行进,试图忘掉过去几个星期所经受的磨难,但没有成功,他决定听天由命。
  到达萨拉多的路程花费了整整四个星期而不是三个,因为一场不同寻常的可怕风暴袭幻此黑暗荒野西部的山脉。他们只能寄宿于一座以那里的沼泽为名的野地酒店。那是个小酒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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