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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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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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掀我脑壳啊?”凌破重新聚回人形,回头一看,登时有些急了。

“你有脑壳吗?”倾绝哼着,啪一下将册子扔到桌上站起身来,指着他:“把破雕屏拿出去扔了,书架子收拾一下,坏壁板子扔出去。把砚台拿回来,我还要接着使呢!”

“什么?!混蛋你,你当我是什么了?”凌破气疯了,这厮一副指使人的样子,还眉眼不动地值当是应该呢。

“奴才!”倾绝侧脸看他,忽然抖出一丝诡笑,一副死孩子讨打相。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幼稚,为了气人,无所不用其极。

“你,你……。”凌破指着他,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真要命啊,他居然会窒息!倾绝看也不看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刚才就觉得有些酸,甩一下膀子感觉好多了。他慢慢向外踱去:“快点收拾好了,我下午回来看的。”

“你,你这个野……”凌破下一个字还没咬出来,就见他猛的一下拉开门,表情戏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凌破狠狠地咽下那个他简直最爱说出来的字,抖着手,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忍不了了,是你逼我地。”说着,他盯着倾绝一副悠闲的背影,忽然引颈一声,让人

才是狼,随着他一伸脖子,他忽然发出一声极尖厉的一句话随之而出:“倾绝是大宝!”这声音极为诡异,因为音色拉得尖长。所以别说整个后堂,估计前院正堂都能听见。此时外头不少人,还有好多铁近地兵。大家皆怔了一下,什么?倾绝是大宝?

倾绝差点没吐了,等他回过神来要杀人的时候,凌破已经奇敏无比,一下化成一股旋风,嗖一下跑个没影~!但声音依旧源源不绝:“老子跟你拼了,我告诉你们。倾绝他老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宝!现在府里人人都叫他大宝,你们以后别叫错了。”

倾绝面如锅底,院里人怔怔的与他对视了一下,刷的一下全低下头当作没听到。他僵着背,勉强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一把摔上门把自己关房里。外面一团死寂,当然没人敢笑。但倾绝知道。凌破这个乌龟王八蛋,把他的脸全部丢光,完全丢光,彻底丢光!

这话是前儿晚上,他与小白坐湖边闲聊,小白让他给孩子起名。他就逗她说,生下来就叫大宝,然后顺着往下排。二宝,三宝,四宝。小白不干。说要叫大宝也是他叫,婴儿很小,生下来该叫小宝。然后他就说,那再生一个难不成叫小小宝?她就回答说叫小二宝,然后顺着排。反正得加一个小字。这本是他们两个闲扯的话,谁知道竟然让凌破听了去。这厮逼急了竟然随便加料,愣说小白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大宝。这个混蛋!现在再去翻他的旧帐岂不显得自己狗急跳墙,他忍着暴怒在屋里呆了一会,料定这厮定然会跑回家。他估么着院里人都闪光了,便拉开门就走。他今天不把凌破收拾个半残他名字倒过来写!

小白此时正坐在平纱馆里头吃东西,忽然凌破已经刷一下站到她面前。把边上灿菊吓得差点将一小锅百合蒸团子全给扔他脸上去。凌破也不管,伸手拉了小白就走:“快走,这不能呆了。”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白一见他那表情,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吓得心突突乱跳。被他拉得小跑了几步,急惶惶的问着。

“野狼要杀我,咱们快点走。去西迟怎么样?”凌破一把抱起她:“他地丑事让我揭穿了,恼羞成怒,现在拎着刀满世界找我呢!快走快走!”

“他,他什么丑事让你揭穿了?”小白瞠目结舌,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小破,你,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他不会杀你的。”

这边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声低喝:“你把她放下来!”两人惧是一怔,看到荫道上站着的,正是倾绝。不仅是他,他身后还跟着鬼目灼,血骊。然后还有刘波等人!凌破抽了一口气,这家伙疯了,真是要杀人灭口。他以前从不随便把灵物往府里带,这下麻烦了。

星言也从后面穿过人群慢慢走来,他是感到血骊灵罩的逼近,料到有事从西临阁里出来看看,一见人都在这里,也一时有些发怔。

小白挣扎着下地,还没开口,倾绝已经几步掠上台阶:“你去凌波谷住几天。灿菊你去把东西给她准备一下。今天就走!”灿菊这才一下回过闷来,不敢看一众人等,忙忙拎了裙子就往外走。

凌破一看倾绝的表情,知道不是来找他的事的。而是衙里出了什么事了,遂也收了一脸地赖皮,变得凝重了起来。

“凌破你去缀锦云州找云宁扬,让他快点回来。顺便再去找南宫修,你看他伤好了没有。让密使去太慢,现在就去!”倾绝说着,拉着小白向着星言:“你送她去凌破谷,我一会给你详图。”

星言微怔,他的心事,倾绝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他却把小白交给他,一曲的知己,原来并非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事。

“出什么事了?”星言看着他,心里也猜了个七八。他这会子把小白远远的弄走,必然是衙府里放着的死人有什么问题了。

“让血骊跟你说,你先准备一下。我有话跟小白说!”他说着,拉着小白就走。她此时泛僵了,刚才根本不容得她插嘴。

“喂,你……”凌破一肚子问题,刚想发问,这边鬼目灼一把摁住他。离的很近,直接摁他的灵脉:“我告诉你。”他轻声说着,止住凌破地步伐。

“我不走。”她的手心微微泌汗,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只说重点。重点就是,她不想走。

凌波谷好远,从京里走,最快的马也要走好几天。更何况,这还是在昭平,两个大对角,她对距离有恐惧感。特别是,在心贴近地情况之下。

“必须走。”倾绝索性一把抱起她来,大步往东怀阁去。抬绣榻的小厮托着空榻跟着他们小跑,怕一会子王爷要他们跟过来的慢。

“我害怕。”她忽然轻语,脸色惨白的样子让他更紧的抱住她:“咱们从缀锦带回来地两个死人,他们这几天可能就要活了。我让他们骗了,成了他们的工具。我不能再让你留下了,你远远的离了这里,我才能放手一搏。小白,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没有你。”

他早就以行动向她阐明了他的态度,她的生命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最重要之物。但这一次,他如此坦白的告诉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有她!

第六卷
—第三十二章 … 莫要与君离—

言回到西临阁,血骊在路上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没有催法血与血骊通语,是因为他也想像倾绝一样,静静的享受几天没有驭灵,没有纷争的淡漠时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今天夜哥突然发现那装血的瓶子有变化,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变化。隐隐觉得不安,便打开棺材来看。这一看,便有些发怔了。这两具尸体拿出去的时候,一躺一坐,都是僵体。所以装棺的时候,坐的那个倒置下去,但双腿依旧是盘着的,保持着一个坐的姿势。但是今天打开,发觉那个坐着的,竟然双腿有软化的迹象。不再是保持着盘着的姿势,好像在慢慢伸直一样。而且尸体的面容,也似有变化。不是干瘪如枯叶,仿佛有些丰盈了一般。

但这些变化并不是很明显,可以说非常细小。如果不是夜哥当初亲自下去,见过这两具僵尸,根本无法分辨出这细小的变化来。

他觉得不妙,便去府衙里把倾绝给找来了。倾绝一看,二话不说就伸手向其中一具的胸口。他聚气下压,一下便探到尸身上竟然开始结罩,在阻隔他的迫力。这个罩气不同于生灵或者自然之灵的罩气,绵冷非常,寒彻入骨。倾绝用力逼罩,竟然不可透入!他当下便说了一句说,让他们给骗了!这些情景,血骊在场,看得分明。然后他便着人将两棺并血瓶往东郊围场送,自己便带了他们几个回来了。

让他们骗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曾经与他们对过话。得到某种提示,回来才会如此找寻他们的尸身。他刚才明显是想把尸体给毁了,但是没有成功。死尸身上所结地是什么罩?就算再强的罩,他们现在爬不起来,想毁了他们,也并非不能啊?为什么他一试之下,便放弃,反而回来安置小白?以他的个性,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主儿。

他心下疑惑。但表情依旧如常。回来便把芜清叫来,把家里的事交待了一下。芜清在她们当中是最可以持的住的,做事情他也放心。金池毕竟是金枝玉叶,她再怎么放低身段,始终是带出那一点子公主气来。

静桐是小儿女心思,每日所想不过是怕星言再讨偏房,而且她也是个没主心骨的。基本上是指不上。所以他跟芜清交待了一下,就说自己要出公差。离家几日。让她好生把他娘亲照管好便罢。边关父亲那边有什么消息,便要揣度着跟母亲讲,省得她操心上火。

芜清这边应下了,便忙着替他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一些出门在外保养注意之类的话。这边星言便去跟轻晚辞行,倾绝这边让他送,必然是不想行车马缓慢。让他驭血凌空,这样一来。便要入夜才可起行。所以时间上还算充裕,他这边往西临阁主屋方向走着,便想着一会子要去找一趟倾绝。将事情问妥当了。因为他若是把血带走,昭平这边出什么事便不得而知。倾绝与他皆不是无计划乱行事地人,倾绝心中必然已经有了一套计算。他问仔细了,也好替补个周全。

他刚一进主屋,正瞧见轻晚打发小丫头装食盒呢。那桌上一碟碟的。皆是轻晚亲自做的南方小点,其中还有那小白曾经很喜欢的雪片糕。轻晚瞧见他,笑着招手:“言儿。你来的正好。我做了些点心,送去给王妃尝尝,你来帮娘试试。看手艺是否退步了?我这几天口淡的很,也尝不出个好赖来,别丢人了才好!”

“娘亲身上不舒服,还忙叨这些做什么?要多歇着才是。”星言走过来,微嗔着扶着她的手臂。

“我今儿个感觉好的很,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月前王妃还特意款待咱们,这会子她有身孕了,听说好个甜,也该表个心意不是?”轻晚笑了笑,微喟叹着:“当初跑了来,一家子全扔在缀锦了。现在吃穿用度,都跟这里地主子没什么不一样,丫头子们瞧着这里主人的脸,也都对咱们客客气气的。但我也知道,这毕竟是寄人篱下。你爹爹闲赋了也有十来年了,五十来岁了还跑去领兵。这重起家业的艰难,我心里明白的很。女人家也有女人家的方法,我倒不是一定要拿这张老脸去贴合她,只不过,不想让你们父子,在新地方艰难。”

“娘只要把身体养好了,星言在哪都不艰难。爹也是如此!”星言示意让小丫头先出去,扶着母亲

:“星言今天要出趟门,帮王爷传个话。娘亲在家别再瞎操心了。”

轻晚一听,笑起来:“我这几天还忖着,你回来呆了这么些天,王爷也不肯给你指派。想是瞧不上你,不肯用你。想来是我多心了,我的言儿才华横溢,自然是人中龙凤。言儿你不用管家里,我好的很。只是你出门办事,须得小心才是,这里地官场都是陌生的紧,再没什么可搭连的人,你爹老了,日后,还要指望你来光耀我们墨虚家地门楣。”

“嗯,娘亲放心便是。”星言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母亲的心思如故,一家合顺是最紧要的,然后便是光宗耀祖。虽然他们已经降了凌佩,但在哪里对她而言不重要,只要这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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