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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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破大案-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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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他怕医院知道他在外边处理病人。 
  “对不起。”我说;“我想有的地方我说错了,无论如何请你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当面谈,你能不能下来?我们无法在电话中谈。”他犹豫着,我就加了一句:柯太太在车里等,所以反正也无法在这里谈。” 
  “好,我下来。”他说:“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谢了他,挂了电话就在大厅等,自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清晨明朗尚未热闹的街道。数分钟后电梯下降开门,映入眼帘的应该是何医生,但是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自电梯中跨出,走向护士办公桌。我又转身欣赏街景。耳中听到低低的会话声,年轻人径自走过来站在我后面。 
  我转过身来。 
  “是你要见我?”他问。 
  “不是,我在等何医生。” 
  “我就是何医生。” 
  我说:“何医师,你是对的,我找错人了,我要找的是何豪启,河医生。” 
  我再端详他一次,他20快过接近30岁。诚实热心的外表较为苍白的脸色。颧骨稍高,黑眼珠,黑色卷发。我说:“对不起,请你劳驾一步到那计程车处。我可向一位女士解释,你不是她要找的何医生。” 
  我见到他怀疑的表情,向桌边的护士看了一眼,向外面路边计程车看了一眼,再仔细的等量着我。显然他觉得即使有什么意外,对付我应该没有问题。于是跟了我来到车旁,我向车中的柯太太说:“柯太太,这位是何医生,何豪启医生。” 
  她看着他:“真是见鬼了。” 
  何医生莫明其妙地说;“柯太太、很高兴见到你,有什么我可替你服务的?” 
  “啥也没有。”她说:“唐诺,滚进来。” 
  “谢谢你,医生,真对不起。”我告诉他。 
  他看着我,慢慢明白了我和白莎两个人神经都有毛病,我钻进车里,白莎把仙蒂的地址告诉驾驶,车子启动,留下何医生站在路边,他不知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我说:“剧情越来越有趣。” 
  “有趣个鬼。”她说:“说不定别人在有趣,我们倒霉。你确信这是何豪启医师没错?” 
  “他说他是,医院也说他是。” 
  她翻弄着皮包说:“唐诺,我没香烟了。” 
  我从急速减量的存粮中给了她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 
  我们用同一火柴点燃了香烟。她说:“非常聪明,非常聪明,唐诺,他们非常聪明。他们要一个可靠的背景。他们找不到一个真医生来做这种丑事情、他们偷用个实习医生的名字来掩饰。假如我们要调查,可以查到他出身,毕业。目前工作等等,但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去医院找他。” 
  “这又产生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提出:“那个自称是何医生的又真正是什么人?” 
  “多半是她的男朋友。”她说:“无风不起浪呀!” 
  我们在静寂中前进了一段路。她说:“唐诺,你不要自己陷进去。” 
  “是什么意思?”我问。“看你有一半爱上了姓赫的女孩。” 
  “3分之2。”我说。 
  “就算3分之2,与我无关。百分之百也可以。但她有麻烦,我看脱不了身,你想救她,但自己先要站稳了。再说,有关枪击一点,她对你说了谎。” 
  我说:“也许她没有说谎。” 
  她观察着我冷冷地说:“你再多想想。” 
  又是一段时间的静寂。 
  “你有什么既定方案,”我问。 
  她回答:“可以把枪杀推在阿利身上。” 
  “不太灵光,”我反对:“我们不是清楚了根本没有阿利这个人吗?” 
  “这不是太好了吗?”她说:“这样的话就变了悬案。照目前一般看法本案有两个人,一是莫根,一是阿利。我们是唯一知道二实为一的局外人。莫根死了,阿利也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连尸体都不可能有。我们把一切谁在阿利身上——假如她付得起给我们的钱。我来把计划解释一下: 
  “你接管这件案子,要是一上来就把阿利是凶手的概念推销给警方,他们会先称赞你很聪明。他们也正循线索向这可能发展。因为线索多,—一都要追踪到底。又说最多半小时之后你讲的一切他们都会思考出来。万一将来发现不是那回事,他们会反过来怪你把他们引入歧途。可是你接手这件案子,你混在里面猛问阿利去那儿了,不用多久,会有一个聪明的条子想到阿利可能是凶手。你得到相同效果但有益无害。”她一口气把计划解释清楚。 
  “但是再聪明的条子,怎么会在赫艾玛自己承认拿起枪,扳动枪机之后,再去想别人可能是凶手呢?”我问。 
  “这就须要像柯氏这种天才侦探社才能做到。”她说;“假如仙蒂想帮艾玛脱罪,她愿付足够的钱,我们就尽力把阿利拱出来利用。你看,艾玛是神经质的,所有女人都有点神经质,艾玛更敏感一点,她几乎到了歇斯的里的程度。她激动得不得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一声枪声,她以为枪声来自她手里所握的枪。事实上不是。枪是阿利所开。阿利也正在房里。” 
  “阿利在她房里做什么?” 
  “欣赏她的睡姿呀。” 
  “而她不知道阿利也在房里?” 
  “不知道。” 
  “艾玛根本没开枪?” 
  “当然没有。”她说。 
  “假如留在地下的是她的枪呢?”。 
  “不,不是她的枪,她惊叫,抛掉枪逃跑,阿利捡起她的枪,杀了人再把枪留在地上,自黑夜中逃跑。” 
  “相当复杂的程序。”我说。 
  “我们可以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她说。 
  “我不太喜欢你讲的方法。”我说:“这有很多的破绽。再说警察也不见得喜欢你的。” 
  “警察有头、手、脸、脚,和我们一样是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会收集证据,归纳结论。我们不必去证明艾玛无罪,而警方必须证明艾玛有罪才能拘捕她。假如我们能想出一个无缺点的理论,他们又捉不到破绽,就可以使陪审团无法定罪。这就是法律。” 
  “这虽然不是法律的真正解释。”我说:“不过相当接近。” 
  她请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把赫艾玛救出来。” 
  “想。” 
  “那就紧闭你的嘴,一切由你白莎姑妈来发言。” 
  计程车靠向仙蒂的公寓。一位警察在门厅守卫,显示清晨所作一切调查尚无确实的结论,也还须要现场收集证据的样子。 
  柯白莎付了计程车车费。闯进公寓去。警员说:“慢点,慢点,你住在这公寓里吗?” 
  “不是。” 
  “去哪里?” 
  “来看韩仙蒂。” 
  “你什么人?” 
  “柯白莎。柯氏侦探社的主持人。这是我的一个部下。” 
  “要见韩仙蒂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是她要见我。怎么回事,她被捕了吗?” 
  “没有,没有被捕。” 
  “那凭什么不能进去,这是她的公寓不是吗?” 
  “是,你去,你可以上去。”他说。 
  “谢谢,我是要上去。’何太太表示着。 
  我们乘电梯到4楼。韩仙蒂没等我们敲门就把门匆匆打开。 
  “我等你们很久了。” 
  柯白莎说:“我们希望不和警察碰头。” 
  “楼下有个守卫守着。” 
  “我见到了。” 
  “他有没有阻止你上来。” 
  “有。” 
  “那你怎么通得过。” 
  “当他没这回事。” 
  “你告诉他你是私家侦探。” 
  “是。” 
  “除了侦探,其他人可不可能放进来?”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警察。警察是说不定的。” 
  仙蒂皱眉,咬唇说:“我正在等一个年轻人——我们的一个朋友——我想他们会窃听我的电话,我想他们不带我走是设好的一个陷讲。” 
  “那种陷讲?” 
  “我不知道。” 
  柯白莎说:“先让我们看看卧室,我们等下再谈。” 
  韩仙蒂打开卧室的门。白粉笔圈画出的人体形态表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门板有一部份被锯掉。正方形一小块木头被电锯挖去。 
  “这是什么?”柯白莎问:“子弹埋在门板里?” 
  “是的。” 
  “他们是否确定子弹来自那枝枪?” 
  “他们还在查。” 
  柯白莎说:“她从哪里来的枪?” 
  “这就是我最不了解的事。”仙蒂说:“我绝对确信昨天早上之前她没有任何手枪。” 
  柯白莎看着我,她眼光专注.思虑着但充满了叱责。 
  “你哥哥哪里去啦?”她问。 
  韩仙蒂移开目光:“我真的不知道。” 
  “枪击发生时他在哪里?” 
  “在这房里,我想,他应该在这里。” 
  “他现在在哪里?”白莎问。 
  “我不知道。” 
  “他的床昨晚有没有睡过的样子?” 
  “没有,昨晚明显他没用他的床。” 
  “那种时候还没睡相当怪,不是吗?”柯太太问。 
  “我也不知道。”仙蒂有点生气:“我又不在家,当然假如我预知昨夜我丈夫会被杀,我会对昨夜做不同的打算,但我无法预知,我没有坐在我哥哥床边看他何时休息或他要做什么。” 
  “还有什么?”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你要说的?” 
  “为什么?” 
  “因为。”柯白莎平静地说:“跟我说话,你是要花钱的。假如你花钱,目的是站在他的立场和他行为后果的立场,我也只好由你,我反正收钱,可以听你讲到明天。” 
  仙蒂一直用着快速,热切带点攻击性的语气,来掩饰某些事情。现在她的眼光是疑问惊奇:“什么是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和站在他行为后果的立场?” 
  柯白莎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的哥哥谋杀了你的丈夫。”当仙蒂开始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莎转向我说:“来,唐诺,我们看看其他的房间,我想警察已经把一切弄乱了,但我们还是要看看。” 
  话没讲完她行动已开始。肥大的身躯行动很快,但相当有威严。她走出卧室门,我跟随着她。 
  韩仙蒂还站在原地,两眼定在那里,她在深思。 
  “你和阿利交谈在另外一间卧室?”白莎问。 
  “是的。” 
  “带我去看看。” 
  我绕过她带着路。仙蒂还在两个床的卧室里。当我打开阿利的卧室走进去时。柯白莎说:“刚才倒不是故意要她难看。只是给她一点对大家有利的可能性,让她想一想。” 
  “你想她真的要保护赫艾玛?”我问。 
  “那是一定的,否则她何必要我们出动呢?” 
  “也许她已经向警方吐露太多。警方一定问过她有关哥哥的事。”我说。 
  “只希望以后她还可以自圆其说。”白莎说:“她也不像什么都不保留那种女人。我觉得她还沉得住气,这就是阿利占用的房间了?我们来看看。” 
  白莎开始打开五屉柜的抽屉。快速地翻弄着,又关起来,突然在最后一个抽屉的后半部她拖出一件笨重的东西,她说:“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件海上救生衣。”我说。 
  “带子在背上。”她沉思着说:“对了,唐诺,阿利的体型有点怪。记得他那西瓜样的胃部——还不真像西瓜,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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