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悬疑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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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悬疑黑梦-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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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轻松的庄梦楠走出浴室,将木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把凌乱的房间也稍事收拾了一番,她撑着扫帚,站在阳台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一声轻微的“咕噜”声吓了她一跳,好半天,她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肚子饿了发出的抗议声,她松了口气,淡淡地笑着摇摇头。
  连日的劳累。
  连日的惊吓。
  我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简直就是一只惊弓之鸟。
  上午就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中午庄梦楠接了个靳东明的电话,她没有告诉丈夫她的噩梦,只是嘱咐他一个人在外要多加小心,然后,她小睡了一会儿,这是个甜蜜、无梦的睡眠。下午,养足了精神的庄梦楠,心情也开始舒畅起来,她突然有种出去走走的欲望。
  阳光照耀的街头熙熙攘攘,人们匆匆忙忙地在庄梦楠身边来来往往。庄梦楠迎着和煦的微风,捋了捋飘飞的长发,抬起头看到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驱走了连日来,占据在她心头的阴霾。庄梦楠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街心花园,一股甜丝丝的花香扑鼻而来,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的花朵,令庄梦楠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她陶醉着仰起脸,眯起眼睛,感到自己仿佛融入了这阳光、这花香的空气里。
  “梦楠,真的是你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庄梦楠身旁响起。
  庄梦楠惊讶地回过神来:“云儿姐,怎么会是你啊?”
  “我办事经过这儿,老远看着象你,就跟上来了。真没想到,十多年没见,居然又碰面了。”
  “是啊,一晃就十二年了。云儿姐,你不是跟你父母一起去了外地吗?”
  “去了外地就不能回来啊?我蛮喜欢这座城市的,大学一毕业,我就来这儿找了工作。”
  “云儿姐,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我啊?好着呢,现在在市电视台当记者。”
  “那真的很不错呀,云儿姐,你一向都是这么优秀的。”
  “你也不错啊,让我猜猜你现在在干嘛,嗯——是不是在当护士?”
  “哇,云儿姐,你的记性真的很好啊,居然还记得我小时候想的事。”
  “那——我猜得对不对?”
  “嗯,我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
  “省人民医院?不错嘛!呀,你看我,净顾着跟你说话啦,台里还有事呢。这样吧,梦楠,我留个电话给你,我们找个时间聚聚。”
  “好呀,我也给你留个电话吧。”
  庄梦楠看着筱云儿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她们小时候在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六岁那年,庄梦楠的父母将她送进了市里最有名的少儿艺术团——小星星少儿艺术团学习舞蹈,艺术团里都是一些和她年纪基本相仿的小男孩、小女孩,大家很快就混熟了。
  其中,有个比庄梦楠大三岁的,叫筱云儿的女孩,和庄梦楠特别投缘,没有几天,她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筱云儿也总是象姐姐一样照顾着庄梦楠。
  庄梦楠每到了熄灯之后,就偷偷溜进筱云儿的宿舍,硬要跟她挤着睡。两人由于经常半夜里还在嬉闹,有好几次都被巡夜的老师逮住,一起挨罚。
  而一到周末,庄梦楠和筱云儿要各自回家的时候,两姐妹总是依依不舍,庄梦楠老是哭着、闹着要跟姐姐回家,有时,家人拗不过她,也只好让庄梦楠住到了筱云儿家。两家的关系,也因这两个孩子的友谊,而热络起来。
  十二年前,也就是庄梦楠十一岁的时候,筱云儿的父母因调动工作的关系,要离开这座城市,庄梦楠和筱云儿在一起哭了一夜,互赠了礼物,并约定要经常通信。
  此后的一年多,庄梦楠和筱云儿还保持着频繁的联系,但是由于庄梦楠家的搬迁和其他的种种原因,她们才失去了联系。
  与筱云儿不期然的偶遇,为庄梦楠目前单调的生活增添了一抹绚烂的色彩,庄梦楠的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温馨。
 
  第十二章
  1
  将近凌晨五点,卓越在问讯完庄梦楠后,带着满腹的疑问,疲惫地走出了医院大门,他考虑了一下,由于怕再次影响妻子筱云儿和女儿的睡眠,因此,他开车直奔市公安局而去。
  卓越停好车,走进刑侦队的大厅,与几个值夜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推门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台灯,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眉头紧锁,冥思苦想起来,右手不断地重复着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用笔尖点着笔记本。
  男人?!
  凶手是个男人?!
  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和病房里的黑影,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案子的突破口到底在哪里呢?
  唉——!
  卓越将笔掷在桌上,跌靠在椅背上,顺势把两条腿潇洒地搭在桌上,闭上眼睛,他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隐隐作痛。
  夜,很黑,连路灯也闭上了它们的眼睛,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周遭安静得就象坟墓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卓越站在那棵树的阴影中,树冠在头顶无声地摇晃着,面前横呈着爆炸现场那一片凌乱的废墟,身后那更厚重的黑暗,大概是山影。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卓越,一脸的疑惑和不解。月亮,象一个深夜出行的偷窥者一般,突然出现在天空中,一切的一切都被包裹上一层冷冷的银白色。
  就在这时,卓越听到背后响了一声,他很快地转过身去,眉毛拧在一起,他的眼睛一一扫过四下的阴影。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可是,他分明感到脸上、手上起了鸡皮疙瘩,后颈上的头发竖了起来。
  那声响动又绕到了卓越的身后,他全身一阵发紧,屏住了呼吸,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恐怖潜入了他周身的经脉。他又转回身去,面向废墟,四处张望。
  在卓越转身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一只猫,一只黑猫,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废墟不见了,这只猫就是这片废墟吗?
  那只巨大的猫抖了抖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黑毛,半空中,象两只碧荧荧的灯笼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卓越,它将一只爪子伸向卓越,疯狂地挥舞着,它龇牙咧嘴,血盆大口里发出“呼呼”的威胁声。
  卓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恐慌象只老鼠似的在他脑子里扑腾、啮啃,他与恐慌搏斗着,空气象滚烫的热水一样在他干燥的喉咙里吸进呼出,本能使卓越迅捷地将右手插进了左肋下,那里空空如也。
  我的枪呢?
  面前巨大、愤怒的黑猫,仿佛电影镜头的交替,一下子变成了别墅小区的大门。卓越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
  走出幻境的卓越松了口气,一转身,想要离去。又一次袭来的恐惧,让卓越的血液停止了流动,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
  与卓越面贴面站着一条黑影,那黑影还穿着湿漉漉的连帽长雨衣,雨帽下黑糊糊的,没有脸。
  不对!
  他有脸。
  洪峰?!
  怎么会是他?
  脸呢?脸又不见了。
  卓越锐利的目光注意到,黑影藏在雨衣袖子里的右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还有红光在一闪一闪,看清了,是手机。突然,手机的铃声悠长地震响起来。
  意识正缓慢地回到卓越脑中,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响着,卓越艰难地掀开酸涩的眼皮,朦胧中,他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他的手机正在桌上,闪着蓝光,催促着他赶快接听。
  2
  将醒未醒的卓越动了动双腿,没有知觉,进而,从脚尖急速地传上来一阵酸麻,卓越强忍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用双手把自己的腿一只一只从办公桌上搬下来,然后,几乎是扑到办公桌上,拿起了铃声不断的手机。
  手机的蓝屏还在继续闪烁,屏幕的正中间两颗连在一起的心在不住的跳动,卓越心中一惊,做了个鬼脸。
  糟了,是云儿。
  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怕归怕,卓越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亲爱的。”
  电话那头传来筱云儿恼怒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
  “我、我在办公室睡着了。”
  “什么时候办完事的?怎么不回家睡?”
  “办完事都快五点了,我怕打扰你和女儿。”
  “你也不管人家担心你,你不会打个电话啊?”
  “那个时候打电话也会吵醒你呀。”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回来再跟你算帐。”
  “好的,好的,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慢着,要记得吃早餐。”
  “谢谢,谢谢提醒。我就知道老婆最疼我,好了,亲爱的,再见。哦,上班路上小心点。”
  “别尽耍贫嘴,好了,再见。”
  卓越放下手机,呼出了胸腔中憋了好久的一口气,心中随后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感觉,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卓越边活动双腿边应了声:“进来。”
  助手小王推门探头进来:“哟,卓队,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哪有啊?什么事儿?”
  “今天还开不开晨会?”
  “哦,开啊,正好昨晚又有了新线索,你去通知一下吧。”
  “好的。哦,卓队,你吃早餐吗?我帮你去买点吧。”
  “也好,谢谢你。”
  刑侦队的大厅里,大家围坐成一圈,卓越站起来,拍拍手:“请大家安静,我们开个短会。我昨晚得到两条较有价值的线索。一是,昨晚我去了趟案发现场,别墅小区的一位住户,为我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案发那晚十二点左右,他看到有个穿雨衣的神秘男人正走出小区大门,那个男人的行动很诡异;二是,在医院留守的小田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概三点来钟,在特护病房出现了一条神秘黑影,我与当班的护士谈过,她觉得那应该是个男人的身影,我们还勘察了特护病房,确实发现了有人进入过的痕迹。大家对这两条线索有什么看法?”
  卓越话音一落,刑侦队员们就开始交头接耳,安静的刑侦队大厅顿时活跃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我觉得,病房里那条黑影应该就是凶手。”
  “我同意,但是小区门口那个,会不会也是凶手呢?”
  “小区门口那个男人,难道他就不可能是小区里的住户,或是哪家的客人吗?”
  “那天晚上,我询问小区住户时,问到过这方面的问题,因为当晚的天气较恶劣,所以,没有哪家来过客人,住户们也都没有出门。再说了,小区里家家都有车,要出门,他们都会开车的。”
  “那不就出现两个凶手了吗?”
  “我不这么认为,我估计小区门口出现的男人和病房里的黑影应该是同一个人。”
  “也不能这么肯定,也许凶手还有同伙呢。”
  “对,这完全有可能,但是,以我个人认为,这个案子应该可以完全定性为谋杀了。”
  “谋杀是不错,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只有一个凶手。”
  “嗯,凶手可能是前晚没有杀死被害人,昨晚又潜入病房,想杀人灭口。”
  “可是凶手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呢?”
  “我们不是完全排除了劫杀,暂时排除了情杀吗?那么,最大的可能,就只有被害人兴许掌握了对凶手不利的某种证据,凶手杀她是为了灭口。”
  卓越站起身:“我也来谈一点我的想法,前面的案情分析会我们也讨论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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