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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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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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客突地高叫道:“娃儿接着看看可是真货?”

话声中,一团黑影向柳南江身前飞去。

柳南江接在手中,立即纳入怀里,扬声道:

“随身携带,必定是真,不用看了。”

“敢请黄衫客方才那一抓之势,夺走了秦羽烈怀中的那方玉佩。”

黄衫客已飘身后退,嘿嘿笑道:

“秦堡主有困龙八抓,区区在下只有胡乱一抓。若非在下别有所图,只怕堡主腹腔内的心肝五脏此刻已然扔在地上让狗来饱食一顿了。”

秦羽烈心胆俱裂,木立当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孙彤缓缓向黄衫客行去,冷声道:“尊驾玩得好计谋。”

语气一沉,接道:“不过,老朽却已看出了尊驾的行藏。”

黄衫客微微一愣道:“看来总管阁下又要大放厥辞了。”

公孙彤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说道:“尊驾那胡乱一抓,端的威猛绝伦,招式玄奥。老朽从未见过。然而尊驾在身形闪动之中,却流露出游龙十八渡的步法,老朽虽是老眼昏花,却自信不会看错。”

秦羽烈振声道:“游龙十八滚?那么他是关中一龙凌震霄?”

公孙彤缓缓点头道:“堡主说对了!不过老朽却猜他不出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黄衫客突地放声狂笑,在笑声中,他缓缓旋动身子。

当他再度转过头来时,已然变了模样,再不见那满面病容。

他笑家一敛,沉声说道:“总管阁下真是高明法眼,在下凌震霄……”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多年稳秘,似已到了揭穿之时,总管阁下也该亮亮真名实姓,好让凌某一见阁下的本来面目。”

在场之人,欧阳白云和柳南江二人暗呼了一口长气,似在为凌震霄扬名显姓而庆幸,秦羽烈则惊讶不胜。

那芙蓉仙子更是大为错愕。

不过,诸人目光却都一致投注在公孙彤的脸上。

公孙彤半晌无语,突地沉声:

“老朽公孙彤,不似尊驾那样易名改姓,变容换装,作那藏头缩尾的鼠辈,令人可笑。”

凌震霄冷笑道:“骂得好。”

语气一沉,接道:“不过,凌某人却要请教一下,阁下如何会那风林十八掌?”

公孙彤道:“尊驾少说闲话,还是关心一下令媛凌菲的死活吧!”

凌震霄不禁大大一怔,目光向柳南江一扫。

柳南江疾声道:“前辈休要听他信口雌黄,凌姑娘目下也已脱险……”

公孙彤道:“脱险!不知道你这娃儿弄错不成,只怕甫出险境,又入牢笼了。”

公孙彤此语一出,凌震霄不禁又转头向柳南江望去,满面迷惑之色。

柳南江道:“公孙彤老儿!你少耍花样,凌姑娘现在何处,在下明白得很。”

公孙彤道:“柳相公休要太有把握,情况可能大出你这娃儿的意外哩!”

说罢,两手高举,交互连挥,似在向暗中某人打着手势。

他这里手势一落,突见一位白色人影如一条匹练般闪到面前。

来势之快,身法之干净利落,在场之人,无不暗暗叫绝称赞。

柳南江眼尖,在那白衣人落地之一瞬间,即已看清来人的面目,心中一阵狂喜,不禁脱口叫道:“白姨娘,你来得真巧!”

来人的确是白玉梅,然而她却极为冷峻地扫了柳南江一眼,低叱道:“娃儿有眼无珠,想必认错人了吧!”

柳南江不禁心头暗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羽烈更是大感惊疑,悄声道:“总管,这不是白……?”

公孙彤低声接道:“堡主休要多问,老朽自有巧妙安排。”

扬声向凌震霄说道:“关中一龙,你可识得这位白衣女子?”

凌震霄摇摇头道:“未曾见过。”

公孙彤道:“她却认得贵令媛。”

说着向白玉梅摆手一挥。

白玉梅缓缓向怀中取出一个小包,丢到凌震耳脚下,冷声说道:“包袱之中,有软剑一把,束胸一件,罗裙一袭,樱头薄底小蛮靴一双,俱是令媛之物,请尊驾过目,以证公孙总管之言不虚。”

柳南江立即以传音术向凌震霄说道:“她名叫白玉梅,是秦茹慧之生母,秦羽烈的挂名发妻,令媛确在她处,不过,她绝不可能与祥云堡同声一息,其中大有蹊跷,请前辈小心应付。”

凌震霄也以传音术说道:“娃儿敢肯定她不会与秦羽烈同声一息吗?”

柳南江道:“她对秦羽烈恨之入骨,岂能……”

二人暗中说到这里,只听那公孙彤扬声说道:“凌姑娘最初是落入冷老魔之手,昨夕被那福儿救出却又落人了这位白衣女子的手中,所以老朽才说,令媛是甫出魔窟,又坠牢笼,现有衣物为证,尊驾该相信了吧!”

凌震霄向柳南江一挥手,道:“将包袱打开看看。”

柳南江将包袱打开,检视一番,然后说道:“的确是凌姑娘的随身衣物。”

凌震霄棱目一张,道:“总管阁下,凌某人看来要俯首就范了。”

公孙彤嘿嘿笑道:“尊驾倒还有自知之明!”

凌震霄接着问道:“然后呢?”

公孙彤道:“然后命柳南江娃儿解下寒星宝剑,尊驾与那欧阳老儿自点身上穴脉,暂时松散一身武功,再去领回令媛。”

欧阳白云哇哇叫道:“这事与老夫何干?”

公孙彤嘿嘿笑道:“尊驾少要玩弄玄虚,昨晚尊驾和凌震霄在此桃林中已然会过,方才却故作初见之态,分明是互有默契,在弄奸使诈。不过,老朽早已洞烛先机,埋下了一着奇兵,教尔等一败涂地。”

秦羽烈振声道:“总管有此奇兵,怎不早知会秦某一声。”

听他语气,似乎对公孙彤所作所为,一点也不知情。

公孙彤道:“堡主不用多问,静观事态发展就是,老朽也已稳操胜算了。”

凌震霄转头向柳南江说道:“娃儿!你看这事该当如何应付?”

柳南江道:“悉听吩咐。”

凌震霄道:“老夫虽关心菲儿之性命,却无权命你将那已到手之玉佩再行交出。”

柳南江接道:“这方玉佩原是前辈自那秦羽烈身上夺来,前辈自然有权加以处理。”

凌震霄道:“寒星剑乃令师所赐之物,老夫总无权令你……”

说到这里,突闻一声爆雷般的叱喝,道:“各位且慢!”

声响人现,场中多了一个劲装大汉。

柳南江星目一扫,就认出了对方是冷如霜的手下,立刻问道:“朋友是老魔的手下吗?”

那劲装大汉点点头,道:“不错。我家老主人特命在下前来传话。”

公孙彤神情一怔,大踏步到那大汉面前,沉叱道:“快说!”

那劲装大汉神情镇定说道:“这桃林四周也已布下了五毒之阵,老主命尔等将那方玉佩放在地下分散离去,那些五毒之虫绝对安分不动。如不从命,尔等今夕必然丧于蛇蝎之口。”

说罢,掉头离去,步态极为从容。

公孙彤面露狰狞之色,倏地一扬右掌。

凌震霄沉叱道:“总管阁下且慢动手,两军相峙,不杀来使。阁下连这一点规矩也不懂吗?”

公孙彤冷笑道:“尊驾不要以为良机来到,如此对令媛之安全更为不利。”

凌震霄道:“总管阁下打算如何?”

公孙彤双眉一挑,环目连瞪,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芙蓉仙子纪缃绫一直置身事外,此刻突然插口说道:“各位全为了那一方玉佩之争,相互勾心斗角,弄奸使诈。缃绫只是为了观摩高手过招而来,想不到竟是一场骗局,如今还要身受株连。各位总共才有六人,而芙蓉寨却有十人在此,以缃绫之意,还是答应那冷老魔的要求为妙。”

秦羽烈一挥手,道:“仙子稍安勿躁。”

向公孙彤身边靠近一步,低声接道:“总管可有对敌之策。”

公孙彤拈须沉吟,未曾答话。

秦羽烈又道:“那冷老魔设下的五毒之阵,当真那样可怕吗?”

白玉梅道:“待妾身前去看看。”

语声未落,人已掠出桃林。

在场诸人,莫不目往那一道在黑夜之中分外清晰的白色身影。

只不过眨眼之间,白玉梅已飞快地在桃林四周绕了一圈,去而复回。

公孙彤抢先问道:“情况如何?”

白玉梅道:“桃木之上遍布毒蛛之网,地上游走无数毒蛇、蜈蚣、蝎子、蟾蜍。几无落脚之点,冷老魔的五毒之阵委实厉害。”

纪缃绫道:“诸位莫再犹疑,快些依照冷老魔之吩咐,将那方玉佩放在地上吧!不然,五毒齐攻,只怕难以应付。”

公孙彤冷笑道:“仙子畏死吗?”

纪缃绫道:“并非畏死,得看死得有无价值。今夜之局,可说与缃绫毫无干系。”

公孙彤道:“仙子以为放下玉佩,我等就能安然离开此地了吗?”

纪缃绫道:“方才那传信之人……”

公孙彤接道:“冷老魔当年被逐出中原,此番卷土重来,分明有意东山再起,今晚不管我等是否依他吩咐交出玉佩,都难免要遭受五毒之虫围攻,仙子休要存侥悻之心。”

凌震霄嘿嘿一笑道:“总管阁下倒还不算懵懂,尚能一目了然。”

语气一沉,接道:“既已明白当前严重情况,不知有何良策?”

公孙彤反问道:“以尊驾之意呢?”

凌震霄尚未答话,欧阳白云已抢着说道:“老朽与那芙蓉仙子来此的目的相同,志在观摩,既已趟出了浑水,自然就不能置身事外。以老朽看来,目下对敌上策,似乎只有一途。”

公孙彤抱拳一拱道:“请教。”

欧阳白云道:“暂时化敌为友,同心协力,共同对付那冷老魔,以图自救。”

凌震霄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秦羽烈立问道:“尊驾因何发笑?”

凌震霄道:“凌某人虽然发觉世事之变化,太以无常,你我惧为生死不容之冤家对头,此刻却因情势所迫要化敌为友,并肩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一念及此,怎不令人发笑?”

秦羽烈道:“不过以秦某人看来,欧阳老哥的意见倒可采纳。”

欧阳白云一笑,道:“情势一变,秦堡主对老朽的称呼竟然由老儿变成了老哥,看起来老朽得谢那冷老魔一番。”

秦羽烈又转头向纪缃绫询问道:“仙子有何意见?”

纪缃绫道:“在场之人俱是高手,缃绫焉有不从之理?只盼诸位能够当真了解目前处境,的确作到坦诚合作才好。”

秦羽烈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语气一顿,转头看向白玉梅,接道:“你呢?”

他对白玉梅的称呼显得极为含糊,面上的神情也极不自然。

白玉梅道:“妾身但凭公孙总管之吩咐。”

秦羽烈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自凌震霄、柳南江二人一瞥,道:“现在只剩下二位了,请表示一点意见吧!”

柳南江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望向凌震霄,分明表示一切取决于他。

凌震霄微微一沉吟道:“凌某人原则上同意,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

公孙彤双眉一挑,道:“尊驾在这时还要提出先决条件?”

凌震霄点点头道:“不错,请先说出小女现在置身何处?”

自玉梅:“妾身即使可说,尊驾也未必会信。”

凌震霄道:“观你神色,分明是有何缘故要受人摆布。凌某人不信你曾说假话。”

白玉梅不再答话,目光望向公孙彤,显然是要征求他的同意。

公孙彤道:“尊驾知道令媛置身何处,又与事何补?”

凌震霄道:“至少目下心安。”

公孙彤道:“好!待老朽告诉尊驾……”

语气一顿,接道:“令媛目下在城西大街的卧龙居之中。”

柳南江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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