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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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承宠-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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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抬起脸来看他,“亦澜,你不知道,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怀上你的孩子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的。”

她的眼泪颤巍巍的落下来,在阳光下,恍若晶莹剔透的琥珀,“不是的,原本这个孩子就在我的意外之外,我知道的,医生说过,我能够怀孕的几率就很小,如果能够怀上一次,便是我此生最大福气了。”

萧亦澜哪里不知道,不过是说安慰的好听话给她听,她心里一清二楚,她说的都对,他却是没办法再吐出一个字反驳她,只好沉默的紧紧抱住她。

医院的池塘里表面泛着一层金光,五彩斑斓的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是美好的景致,看在萧亦澜眼里却是满满的凄凉萧条,仿佛他的心,已经提前进入寒冬腊月里。

他艰难的开口说:“我什么也不要,孩子也无所谓,我只要你慕庭晚一人,我只要你,晚晚……”

她泪眼斑驳的仰头看他,眼底流经悲伤之河,是生生的惨烈吧。

“亦澜,我配不上了……我想要生你的孩子,像你一样聪明,一样有好看的眉眼……”她只是专注的凝视他,纤弱苍白的指尖慢慢描绘着他精致的眉眼,仿佛追悼一般,“可是现在没了……孩子没了,你怎么可能不要孩子,这辈子你怎么能忍受的了没有孩子的承欢膝下?”

他抓住她的手腕动容且决绝的说道:“慕庭晚你听好,我只要你!我萧亦澜不稀罕什么孩子……这一生一世,我只要你在我身旁不离不弃!”

她该是庆幸的,可是她丝毫高兴不了,反而更加的有负罪感,她不说话,他又继续狠绝的问:“慕庭晚,你到底听见没有?”

她绝望的轻轻摇头,眼泪一滴一滴溅落下来,“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我,还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站在你身边。

“慕庭晚,我不要你不知道,我要你说好!”

他失了力道的捏住她的下颚,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悲伤的流着眼泪看他,他终是敌不过,松了手一把拥她入怀。

她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罩在她纤弱的身体上,让萧亦澜几乎晃了眼,以为病号服里只有她纤细的骨头虚撑着。

他曾摸着她的背脊说,晚晚,你好瘦。

那时他就察觉,慕庭晚是他人生里的不可多得,是昙花一现,也是夜空里的刹那芳华。

是夜,她做了一场梦,她梦见她和萧亦澜带着孩子去郊游,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守在她身边的萧亦澜已经疲惫的睡着,她转眼看他,他是她看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有精致的眉毛,有仿佛能洞悉她所有心思的深眸,有看似冷漠的薄唇,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幸运可以明白,他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炽热的心。

她想去外面待一会儿,或许能等到她的孩子也说不定。

就这样想着,已经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到天台上了。

天台的风很大,吹的她骨头里都是冰冷,夜色凝重,空中只有星点亮光,照不亮她寒冷的内心。

她仰头看着夜空,忽然觉得一颗不起眼的小星星在对她眨眼睛,她想,那就是她与萧亦澜的孩子了,她流着眼泪笑,仿佛回应那颗星星。

萧亦澜只是眯了一小会儿,病床上的人就不见了,他如临大敌,慌张的几乎要发疯,跑到所有慕庭晚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他爬上天台,看见她单薄的站在风中,独自发呆。

他的心已经是在半空悬挂着,就算现在找到她的人也不能安定下来。

他大步走过去紧紧拥抱住她,身体几近虚脱无力,可是语气却一点不能平复,他的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慕庭晚你做什么?!”

她平静的转脸看他,丝毫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只是转身回抱住他僵硬的身体说:“亦澜,我只有你了,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我已经找不到我可以继续站在你身边的理由了,连我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

“那就不要理由,我就是要你留在我身边!”

她本就动摇,他说的那样坚定,她忍不住的哭出声一直点头,他的心终是慢慢放下去,继续说道:“晚晚,你若是离了我,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发疯,所以你不会真的舍得离开我是不是?”

她一直都在点头,眼泪明明是那么轻的东西,可是萧亦澜却觉得,慕庭晚的眼泪是这世上最重的东西,砸的他胸口碎裂,痛不欲生。

慕庭晚出院的时候,心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样的疼痛只会深埋在心底,从血肉模糊到结疤,却是如何都磨灭不了痕迹的,成为她和萧亦澜之间永恒的疼痛。

出院那天,慕庭晚看着萧亦澜收拾好了行李,她想了半晌终是开口说:“我想回去的话,回宏天上上班。”

萧亦澜懂得,他知道她心里难受的要死,只是想借助某些事情来排遣,他没有任何反对,只是含笑的说:“好啊,你喜欢就好。”

只要她定下心打算待在他身边,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他弯腰拾起她的睡衣叠好放进包里,她忽然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他一怔,她难得的主动让他受宠若惊。

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难过。”

他皱着眉头说:“晚晚,我就想对你好,这辈子我就想对你一个人好了,怎么办呢。”

他像是在问她,更像是在问自己。

连日来,他说了不少个“一辈子”,不知道她察觉没有,一辈子太遥远,遥远的让他不敢确定到底能不能和他的晚晚真的一起走下去;一辈子也太短暂,短暂的让他觉得不够时间来与她耳鬓厮磨缠绵缱绻。

到逸都小区的时候,门口有卖金鱼的,她开了窗户默默的看,萧亦澜只是看看她的眼神,也能知道她想要什么。

等慕庭晚回神,他已经停了车下去买了,他还买了鱼缸,里面五六条小金鱼游来游去的似乎很有生气。

他把鱼缸放到了后面座位上,含笑的说:“听说养鱼可以修身养性。”

慕庭晚哪里不明白他是看出来自己想要才买的,偏这人还胡扯一个修身养性的理由来,她已经觉得很寂寞了,看了一眼后面的金鱼,抿唇一笑,说道:“我有时候真想变成一条金鱼,无忧无虑的倒也快活。”

他伸手过来捏她的鼻子,“傻话!”她不解,他又说:“你变成金鱼我怎么办,真要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独的活一辈子么。”

她只是淡淡一笑,“亦澜你可以娶妻生子,不必管我。这样……至少你还有……”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恼着看她了,“胡说!”

他把车开进小区,一直到家都是生着闷气的,慕庭晚就跟在他身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也不去哄他。

他哪里受得了她对自己这样的冷淡,开了家门就把鱼缸往客厅一放,坐在那里冷着脸不说话。

她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的,还没从疼痛里缓过神来,他又如此强势的留住她,她有些疲倦,进了卧室便要睡觉。

现在萧亦澜又不舍得吵她,欺负她,走到卧室里,她已经睡着了,他已经情不自禁的伸手给她掖被角了,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指睁眼说:“不要生气了。”

他懊悔起来,真是罪该万死,他这个罪魁祸首害死她的孩子,现在还要她来求他不要生气,他就是再混蛋,也心软了一大半。

“我没气。”

她仍旧抓着他的手指,“你一生气就喜欢摆脸色,你现在还不叫生气?脸都已经这么难看了。”

他低头吻吻她的额头,“不气了。”

“我方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答应了你陪着你就不会轻易的走。”

他轻轻“嗯”了一声,她勾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吻,说道:“不许再气了。”

他在她苦涩的唇瓣上又吻了一会儿,她推拒着不许他再亲,“都是药的味道,难闻。”

“我觉得香。”

他的唇又覆上去,在她唇瓣上留恋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刚从伤心欲绝里刚刚喘过气来,没有半分心思在床事上,他放了她说:“晚晚,我要你快乐。”

她托住他的下巴,“你快乐我就快乐。”

慕庭晚上了班以后,又正常起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雁过无痕,上班,下班,等萧亦澜回家。

所有的工作也很机械,总觉得漫无尽头似的,白流光又约了她几次同学聚会,她摇摇头说:“亦澜太忙了,我也觉得最近有些累,不去了。”

白流光大概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庭晚这次回来比起往日更加沉默了,整个人即使是笑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好几次,他看见萧亦澜来接她,她才会露出一点真正的笑意,他不方便问,也不应该问。

毕竟,她和他只是同学。

慕庭晚下了班以后就回逸都,萧亦澜还没有回来,她走到鱼缸那里开始喂食,一撒进去,小金鱼就把鱼食吃光了。

“亦澜今天没喂你们么,还是你们食量变大了?”

她喂完鱼食开始进厨房煮饭,烧到一半萧亦澜的电话来了。

那边的萧亦澜揉着眉心说:“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和几个客户吃饭。”

她淡淡的失望,“哦”了一声,又说:“别喝太多酒,记得回来找代驾送你。”

“嗯,不用等我。你好好吃饭。”

“嗯,你开车什么的小心。”

“嗯。”

她挂了电话,又没了心情烧这烧那了,走到鱼缸那里,看着透明的玻璃喃喃自语:“今天亦澜不回来吃饭了,我吃什么呢?”

最后,她还是怕费事的吃了几片吐司就算完事了。

这样的日子变得无聊,单调,没有奔头。

萧亦澜那边,叶思睿正和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喝的高了,叶思睿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他:“撒谎!你明明就是和我一起喝闷酒还骗小不点说陪客户吃饭!怎么,和我叶思睿在一起见不得人啊?”

他说的让人想入非非,萧亦澜没空理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去,叶思睿又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泡沫(4)

萧亦澜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胃里已经开始火烧火燎的,他看着叶思睿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忘都忘不掉。”

叶思睿灌了口酒,“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算忘不掉,也不要老是惦记着了。就像我,逃到中国来也已经有五年了,她估计都嫁人了,我还在这里不敢回头看,真是报应!”

“你说对了,就是报应。”

叶思睿冷哼了两声,又喝了一大杯下去,“你不一样,小不点多喜欢你,你还不知足?”

他的声音很轻,叶思睿听得很清楚,“就是因为太喜欢,太爱了,所以更加忘不掉自己对她做的混蛋事。”

“你真挺混的!”

萧亦澜临走的时候,喝了一整杯酒,他按住叶思睿的肩膀说:“你慢慢喝,我回去了。”

“嗯,你走吧,让小不点担心也不好。”

他到家的时候,酒精已经麻痹了大半的意识,掏钥匙开门总是插不进去,慕庭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开门声就过去开门,一打开门,萧亦澜就倒在她肩膀上孩子似的黏着她,他身上有很重的酒精味,她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他哼哼的笑,伏在她身上开始亲她的唇瓣,她一面避开一面吃力的扶着他往卧室走,“别闹别闹。”

她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去,伸手帮他脱了皮鞋又给他脱外套,他一把拽住她就喊:“晚晚……晚晚……”

她动手给他脱外套,还要应和他,“嗯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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