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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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婚途-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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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肯画了。

我又将画放进书中,就像不曾看到过。

是谁说过的,无知的人最幸福。

姐姐以前曾问过我,“你究竟知不知道程沂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直以为,不知道,也许会更幸福,人活得那么透也是一种苦恼吧。

走回客厅,他还睡着,样子极为的无害。

叹一口气,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不好的。

刚走了几步,门铃却突然响起了。

立即跑过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一个恍惚间,我竟然觉得她和画上的女子有那么几分相似。

她似乎也很是诧异,一双大眼睛闪了又闪,然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北哥哥的女朋友对不对?”

我点点头,北哥哥?

她很是活泼的开口,“我叫莫欣然,怎么说呢,就是和北哥哥一起长大的那种。”

青梅竹马?

“你好,我叫陈一琳。”

她扬扬头,“那我就叫你琳姐姐了。”

真是·····自来熟。

她手中还端着一盆花,很是欣喜的看着我,“很漂亮对不对?它叫绿牡丹,又称绿菊,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到手的。北哥哥一定很喜欢,所以我大老远抱着它来给北哥哥看。”

绿色的花?

“他好像不喜欢绿色的东西。”

莫欣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喜欢绿色?怎么可能,他以前·····”

她又看了看我的神色,“北哥哥在吧?”

我点点头,让她进来。

程沂北此刻也醒了,他看了看在我身后的的莫欣然,“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想起过来了?”

“想你了嘛!”莫欣然不以为意。

程沂北看看我,“我妹妹。”

莫欣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将那盆花放在程沂北的面前,“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我看着程沂北的脸色,不可置信,从他眼里划过的竟然是一抹受伤。

难道,他并非是讨厌绿色····而是····我不愿意多想。

莫欣然?程沂北?

听起来那么的耳熟,在三年年前,“北临”曾传出和莫家联姻的消息,只是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在传闻里夏立科和莫家有着非常之深的渊源,而当时莫家在商业方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只是那样联姻的消息传了一段时间后便没有了下文。不少的专家都在事后分析,程家之所以会那么做,不过只是借着联姻帮助莫家稳定股价,所谓的联姻不过只是一个噱头。

莫欣然看看我,又看看程沂北,“北哥哥,你忽视我人权。都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姐姐。”

程沂北摇摇头,“你叫姐姐就成。”

莫欣然耸耸肩,“这么的敷衍,我要当间谍告诉干爹干妈,你在外面金屋藏娇。”

程沂北丝毫不介意,“不用你告诉。”

莫欣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程沂北看着我,“下个星期我妈妈生日,你也该去露露脸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

莫欣然这个时候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太好啦!以后我就多一个名副其实的姐姐了。干妈知道不知会多开心呢!”

程沂北蹙蹙眉,“别理她,就一个人来疯。”

莫欣然气鼓鼓的看着程沂北。

“你们先聊,我去做饭。”我看他们一眼,有些逃离案发现场一般。

刚走进厨房,有些自弃的想,陈一琳你红什么脸,他又没有说什么。

那我是希望他说什么?

在厨房呆了不久,莫欣然就跑了进来了。

“北哥哥真无趣,都不理我。琳姐姐这么好,一定不会不理我,对不对?”她对我眨着眼睛。

天,我该怎么去拒绝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孩?

“那你想干什么?”

她撇撇嘴,“我保证不干坏事。”

我仔细看她的面容,虽然和那幅画中的人挺像,但却可以判断出并不是一个人。

“你有亲姐姐或者亲妹妹吗?”带着试探性的询问。

她脸上的笑容变戏法似的不见了,略带打量的看着我,“北哥哥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她有些无奈的笑笑,“是啊,莫家还有一个女儿,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也很好。”

我看着她,她脸上没有羡慕或是嫉妒。不过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从小大人们都说,莫欣然你看看你自己多调皮,你看看你自己成绩多差,你看看你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怎么就不能和你姐姐学学。其实,我又不笨,我哪里是不好了。是莫心莲自己太安静了,成绩又太好了,又太聪明了。这样的聪明脑袋和我这个正常的脑袋一对比,我自然就差了嘛!”

我拍拍她的肩,“分析能力挺强的,不错不错。”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就这个比较强一点。”

我将菜洗好,骗人家总归是不好的,“不是他告诉我你有个姐姐的,是我自己翻到了一幅画。而你又和画里的人很像,所以才会好奇的猜猜。”

她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只是看着我,“画,原来北哥哥还真的画了。”她又看看我,“琳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那幅画应该是当年我姐姐在高考取得优异成绩的时候让北哥哥送她的礼物,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过这份礼物就去了天堂。”

我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会?”

她耸耸肩,“意外。”带着无所谓的态度,“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必要介怀。”

原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将菜放到锅里炒着,莫欣然站在一边直笑,“北哥哥找了你真是他的福气,以后都不用自己做饭了,过着饭来张开的快活日子。”

“只是做饭而已,那么夸张。”

她撇撇嘴,“一点都不夸张。不过北哥哥自己做的饭也挺好吃的,只是好久都没有吃过了,最近一次吃过是什么时候?”她自问的想了想,又突然回忆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她自己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琳姐姐肯定吃过吧!味道很不错吧!”

“将这道菜端出去吧!”

突然间,我不想诚实的告诉她,我没有吃过程沂北做过的饭,我不知道好不好吃。而且,我也从来都不知道程沂北是会做饭的。

☆、59

他和她相遇,他和她相恋,他和她相爱;这个故事,主角从来只是他和她。而我不幸的沦为了这个故事的配角,一直寻找着属于我的戏份,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剧本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物。——————陈一琳

程沂北最后还是选择留下了那盆花,没有任何的原因。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冥想似的的表情,空洞的看着绿色的花骨朵,久久的没有说话。

浅绿色的花本属难见,这种花应该极为的名贵,至少我在这之前从不知原来是真的有绿色的花朵。娇娇弱弱的样子,却偏偏有着与它本身相反的柔韧,浅浅的坚韧萦绕在心间里。

脑海里竟然想起了一个人,西淳。我一直在想她应该属于哪一种花,如今看见这绿牡丹,竟然觉得她就应该是这种花,看似柔弱,体内却含着最为坚韧的东西。

而莫欣然当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真就为了送一盆花来。她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但她的父母都坚决的反对,所以就想要程沂北为她求求情。因为她的父母似乎极为的喜欢程沂北。

莫欣然指指程沂北,又拉拉我的手,“他特别无趣,是不是?”

我抿紧嘴不开口。

“说说啦,我不告状。”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般不会这样沉默的,不过遇到特殊的人特殊的事,自然要另当别论了。”

“连你也欺负我。我不和你玩了。”

我失笑,还是个孩子吗?她如此单纯的脸却又让我羡慕,她只比我小两岁,却如同小了两个世纪一般。

莫欣然在吃过饭便要走,还拉住程沂北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已经收了我的贿赂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一定得站在我这一边。一定,一定啊!”

程沂北很是头疼的揉着额头。

我摇摇头,他转身看着我,“终于走了。”

“我觉得她很可爱。”

他表示认可,“确实可爱,就是太可爱了。”

“她既然都来找你了,你也得尽尽哥哥的义务,看看那个男孩子究竟如何。”

“这个是肯定的。她怎么才来一会儿就把你给收买了?”

“因为我们一样可爱,同类相吸。”

“我只听说过同性相斥。”

真没有与时俱进的精神。

待了一会儿,他竟然说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回公司去拿,真是的,害的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去呢!不过,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我坐公交车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早知道就开车来了,不过现在没有后悔药来吃。

走在公路边上,竟然有一辆公交车就在我面前爆胎了,天,我的人品有这么好吗,早不爆晚不爆,看见我就激动得爆了。

傻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我该回家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逗留的,否则不会看见程沂北的车开向公司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

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没有想太多,叫上一辆出租车就跟上他的车。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欺骗我,本能的不安让我想要去弄清楚真相。

这一条路,是通向本城最大的墓地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心里的不安被慢慢的放大,但却没有想过退缩。

下了车,我跟在程沂北的身后,他很专注的走着,没有顾忌到身旁的任何东西。无数的碑林展现在我的眼前,每一块碑都是一个生命的凋零。我看见他穿过层层碑,最终停下脚步。

他久久的站在那块碑前,嘴角动着,不知在说着什么。但他的身影却在这一刻发出无边的落寞,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如此的无助,如此让人心疼,就像他失去了最为心爱的东西。

他站了很久很久,最后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墓碑前,这才匆匆的离去。

他走了以后,我才移步走到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

墓碑上只有两个字:喃喃。

一个连姓都没有的名字。

这个时候我看清楚了刚才程沂北放的东西,竟然是上午莫欣然带来的那朵绿菊,他将开放的绿菊摘下放在这里。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而这个叫喃喃的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还有他看绿菊的眼神,如此的受伤。

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网将我网住,而我被死死的牵绊住。

走到墓园的管理者那里,想要得到一些信息。

但听里面的几个人说这里的墓碑数目太多了,根本就查不到什么信息,有些失望。

“真的查不到任何信息?”我还是不肯放弃。

长者看我一眼,“也不尽然,看你要查哪一个墓碑了。”

“就那个没有姓的晚宁。”我看着他,希望能在这里得到线索。

长者取下他的眼镜,“那个墓碑呀,我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根小凳子坐在长者的身边。

他看我几眼,“那个墓碑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它是我们这里最为奇怪的墓碑。但凡买墓碑的人都是因为家中人出现病故或者别的死亡,但那个买墓碑的人却只是要求在碑上刻名字,根本没有放骨灰就封盖了。当时我就感到奇怪了,既然没有死人,买这个来做什么。但他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了。”

墓碑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这是为什么?

“请问来这里买下那个墓的是叫程沂北吗?”

“记不清了,都好几年了。”

“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

还不等我说完,长者就摇摇头,“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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