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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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与魔女-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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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天夜里,罗宾就溜进了卢斯兰老太太的家,在灶房的一根柱子上找到了那把钥匙。周三那天,他到灯塔周围详细地察看了一番,并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星期四那天,罗宾在午后2点钟就到了灯塔那儿。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的恩人,她就是把箱子交给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何来拿箱子呢?是为了得到箱底的暗语呢,还是仅仅因为这是一个稀有的东西呢?如果是后者,那倒无所谓;可万一是前者,那么,这个人也是想得到宝藏的。这样,我们的这场竞争,可就更热闹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能在约得芬和垒握耐到达的前一天,将那个小箱子取走,可见肯定是个耳聪目明的家伙。”
    罗宾边想着,边朝谈家比堡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个森林密布于塞纳河两岸,还有许多断崖耸立于岸边。在森林的终点,有一个陡峭而直立的悬崖,那儿立着一座旧灯塔,灯塔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即使在星期天和一些假日,来这里郊游的人也很少;在其余的日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站在塔顶,放眼四望,可见谈家比河以及塞纳河口;眼前的森林,向远处伸展着,形成一片绿色的树海。灯塔的底层,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房间有两扇窗户,室内只有两张椅子,别无他物;站在窗前,可见庭院内杂草丛生。
    罗宾一边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上,一边想着:“约得芬和垒握耐也一定会来这里的。”
    灯塔周围有低矮的护墙,护墙的墙头上插有碎玻璃片。罗宾纵身过了护墙,进了布满杂草的小院。那些草已长到了半米多高。
    罗宾环视四周,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
    “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或是从别的地方进去了。”
    所以,他不敢大意,十万倍小心地慢慢地走向灯塔。
    罗宾拿出卢斯兰老太太的钥匙,把门轻轻打开,走上了三楼,然后又打开三楼上的房门。可是,刚往里一迈步,他就“啊”地大叫一声。
    原来,这时有个人用绳子套住了罗宾的脖子,并狠狠地往后紧勒。
    对这一次偷袭,罗宾没有丝毫预感。绳子太紧了,几乎让罗宾窒息,他只好用手紧紧抓住绳子,以使它无法继续勒紧。
    “好个卑鄙的垒握耐!”
    罗宾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转眼一看,那人却不是垒握耐。
    “怎么是你?包麻尼昂!”
    罗宾大吃一惊。
    对,此人正是包麻尼昂。他抽出绳子,把罗宾的双手紧紧捆住。
    “哦!卢斯兰老太太所见的人,居然是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没有说话,把罗宾绑好后,推到了窗子旁边,让他在那儿站好,尔后,把勒着罗宾的脖子的绳子一头系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
    “小子!你要是乱喊乱叫,我就把你从这儿推下去,活活把你吊死。乖乖地给我站好,别浪费了你这条小命儿。”
    包麻尼昂得意地一阵诡笑后,又转回身藏到了房门后面。
    时间不大,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对于那声音,罗宾实在是太熟悉了。
    “啊!约得芬来了!”
    他禁不住说了出来。
    “住嘴!你想找死吗?”
    包麻尼昂厉声叱责着罗宾,尔后,见罗宾不说话了,便继续屏息在门后等着。
    这时,从下面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裙子。包麻尼昂疾步冲上去,就将来人揪住了。女人先是一声尖叫,而后则是一阵哨子的声音。
    包麻尼昂将那个女人迅速拖进屋内。果然,那个人正是约得芬,她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哨子。
    包麻尼昂伸手正要夺走她的哨子,不想她又“哗——哗——”地连吹了两声。
    包麻尼昂连忙将约得芬摁倒在地,也拨出了哨子。约得芬尖叫着,还想挣脱,又被包麻尼昂抓住衣服拖了回来。在这次争斗中,约得芬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肩膀处雪白的肌肉露了出来。她的帽子早就掉了,面纱也落在了地上,脸蛋儿完全暴露,头发乱得像一堆烂草。
    约得芬拼命挣扎,但她不是包麻尼昂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制服了,双手被捆了起来。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已经顺楼梯走上来了。
    跑上来的正是垒握耐。他在外面听到了约得芬急促的哨子声,知道大势不好,赶忙飞奔着上了灯塔。
    他一眼就看清了形势,便迅速掏出手枪,直指包麻尼昂的胸口。
    “不许动!否则马上送你去见上帝。举起手来!”
    垒握耐像战场上胜利了的士兵。包麻尼昂无可奈何地举起了双手。
    “把他捆起来!”约得芬命令道。
    垒握耐先把包麻尼昂的双手捆起来,而后过去把绑约得芬的绳子割断了。
    约得芬走到包麻尼昂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药水洒在手帕上,捂在了包麻尼昂的鼻子上。
    包麻尼昂左右晃动着,企图免遭此劫,可依然无济于事,不大会儿,他便瘫倒在地。原来,那是一种功效很大的迷药。这时,两个人才倚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垒握耐问。
    听其口气,完全不同于日常驾车时那种低三下四,唯命是从的态度了。如此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车夫,甚至连垒握耐这个名字,都是一个假名。
    “不清楚。天晓得!”
    约得芬摇着头说。
    “这家伙居然来得比我们还早。而这一个(她看了一眼被绑在一边的罗宾),却不出我们所料。他就是亚森。罗宾,假名赖武。丹督雷基,他肯定从卢斯兰母亲那里听到了风声,便赶到这儿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料到,包麻尼昂也知道这个地方。”
    “那家伙可能也是从卢斯兰母亲嘴里得知的。他还真不简单,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呀!”
    垒握耐说着,怒目瞪着包麻尼昂。
    罗宾听到两个人这样说,心想:“奇怪!如此说来,卢斯兰母亲的恩人,也就是那个取走小箱子的人,不是包麻尼昂吗?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至此,线索全乱了,罗宾也分不清了。
    当然,约得芬和垒握耐也无法解开这个谜,他们只是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会在周四午后3点到旧灯塔来见老太太。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都已经3点了。”
    约得芬自言自语道。
    突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轻得像一个小孩子在走路,几乎同时,又传来一句很轻柔的说话声。
    “啊!到了!”
    三个人凝神盯着门口。
    “婆婆!你好吗?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阵爽朗的声音飘进来。随之,门也开了,见到来人,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进来的居然是一位金发美少女。
    少女见到他们,也立即愣住了,吓得脸色苍白,正想往回跑,但她看出其中有罗宾,便犹豫起来。
    “啊——赖武。丹督雷基……你也在这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讶地叫道。
    “啊!原来是胡丽斯小姐!”
    罗宾也不禁喊了一声。
    胡丽斯认识罗宾,也知道他叫赖武。丹督雷基,常常和她父亲代吉谷男爵在寓所里聊天,并且,她也和他谈过话。
    胡丽斯为什么来到这里?罗宾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约得芬走了过来。
    “你是谁?”
    约得芬问道。
    “我……我是代吉谷男爵的女儿,名叫胡丽斯。”
    胡丽斯低声地说,她显然有些害怕。
    “噢,你就是那个男爵的女儿?
    约得芬明显有些吃惊,但她立即换了另一种语气:“噢,我知道了,你是来见卢斯兰老太太的吗?”
    “是的。可是,你是谁?”
    约得芬没有搭话,转过来对垒握耐说:“你去外面,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仔细给我看守着。”
    “是。”
    垒握耐走出门去,约得芬接着对胡丽斯说:“小姐!你认识他吗?”
    说着,约得芬指了一下躺在地上,失去神志的包麻尼昂。
    “啊!这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呀!他这是怎么啦?”
    “让我告诉你吧!你会吓一跳的。你可能不知道个中细情,我可以详细地给你讲讲。你坐到椅子上去吧!”
    说着,她拉了把椅子给胡丽斯,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约得芬凑近她,盯着胡丽斯那张秀美的脸,却用一种冷酷的口气说道:“小姐,在三个月前,有一位夫人从菲可车站下车后,被人绑架到一家寓所里。
    当时,大厅里约有十来位绅士,其中有包麻尼昂,还有你父亲代吉谷男爵。这些绅士说,那位夫人是个坏女人,不利于他们开展工作,必须送她去英国。
    “于是,你父亲代吉谷男爵和你表叔奥达尔,便把那个被捆着的夫人用担架抬到一条小船上。当他们把小船划到深海区后,便投去了堵在船底洞里的破布,想要把这位夫人淹死在大海里。”
    “纯属胡编乱造,我父亲绝不会干那样的事情!”
    美丽的少女胡丽斯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地驳斥道。
    约得芬不急不慌,微笑着说:“小姐,不必激动。听我讲完这个故事。
    “那位夫人险些被淹死,幸好被一个人救起,而那个夫人就是我。
    “你父亲和包麻尼昂那帮人,认为我的存在会扰乱他们。所以,非要把我除掉,为此,他们才千方百计地要谋杀我。这是因为,他们与我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双方都在努力争取实现这个目标,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竞争关系。
    “这个目标,就是争得一个大宝藏。可是,争得这个宝藏的重要条件,就是卢斯兰的母亲。她有一个神秘的小木箱,在箱子底部刻着暗示宝藏地点的暗语,如果不清楚这些暗语,根本就找不到宝藏。
    “但是,卢斯兰的母亲说已经把那个箱子送给了别人。我们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可她说那个人对她有大思,她不愿让那个人因此而被牵连。所以,她宁死也不说那个人的姓名。”
    约得芬的话到此为止,然后她盯着胡丽斯的脸,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胡丽斯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样子非常窘迫。约得芬见状,洋洋得意,一边放声笑着,一边又说了下去:“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这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于是,她又长谈阔论起来:“在22年前,那时普法之间正在交战,有两个男人为了躲避战乱,雇马车夫卢斯兰驾着他的马车,拉着他们的行李,准备去远方避难。可是,因为拉车的马太瘦弱,中途走不了了。正当他们犯愁时,刚好冯肖兹枢机主教的得力助手——养培驾着马车从那儿经过。
    “于是,那两个男人杀死了养培,夺了马车。那时,养培的马车上载着一个黄杨木的小箱子,箱子里装有100颗左右的宝石。那两个男人瓜分了宝石后,又把其中的七枚银戒指送给了马车夫卢斯兰,以此来堵卢斯兰一家人的嘴。
    “卢斯兰把戒指放在了那个小箱子里,带回了家。过了几年,卢斯兰去世了,抛下了妻子和女儿。卢斯兰的妻子以为自己的丈夫有罪,而那七枚戒指就是赃物,所以,她非常害怕,便把那个小箱子藏到了仓库的草堆中,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战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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