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手段,无论英国18世纪的炮舰,还是20世纪美国的F—16战斗机和间谍卫星,还是陈一珊手中行贿的人民币,我只有八个字:挣钱!发财!荣誉!实力!我比你拿的订单多,比你为公司做的贡献大,比你视野开阔,当然比你强!我要把德国诺玛在中国的土地上彻底击败美国和法国!所以,你这样大模大样地怦击羞辱我你就是恬不知耻!”
第二部分第二十五节(2)
哈哈,我干嘛这么长篇大论说这么多呀?无论合不合逻辑,但心里痛快多了。我的四大金刚开始咳嗽清嗓子打ai—t;各种怪叫以示声援;马克伸长了脖子,长颈鹿似的,蓝眼睛都听呆了,其实一句也不懂。黄Sir依然脸不红也不变其他色,只是沉默。
同是北京人最熟悉我思维的潘伟业淡淡笑了笑,语焉不详地说:“陈小姐,你可是女权主义者啊!”
“呵呵,大帽不敢戴,顶多是分权。”
“咱们这是开会呀,搞成人身攻击了不太好哦。”
“你这坏东东闭嘴吧,有耳朵没?我攻击谁了?”
“刚才你在干嘛?”
“我在创世纪!”
真想来一把AK—47,把这帮青蛙蛤蟆螳螂臭虫全嘟嘟嘟了!
第二部分第二十六节(1)
在公司里打了胜仗,心里高兴啊,下了班到商场逛去了,想买几件衣服。在东方广场看了半天,衣服还不错,但穿在白人模特和黑人模特身上就叫人犹豫不决,又不能像迈克尔。杰克逊那样随便把自己漂成白人或黑人,谁知道穿在自己身上效果如何!导购小姐的甭信,咱也是做销售的,最知道。咱还一个毛病,能一眼看出穿在别人身上美不美,轮到自己时,一点也不灵,可能对自己持批判色彩太浓了吧。于是拣了几个像中国人模特身上的衣服,大出血了一次,花了六千七百块买了三件。
游游荡荡回到家,老妈正和老爸拌嘴,翠花正坐在沙发里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一点儿也不兴奋。
咱就喜欢父母时不时来次小吵,省得跟我没完没了。于是什么没说,笑嘻嘻地往自己屋里走。
“站住,那些破烂花多少钱?”
“哪破烂呀,大名鼎鼎的名牌呢,总数也就一千来块吧——处理货,跳楼价,原价六千七百多块呢。”
老妈又狐疑了两眼,“挣俩钱别到处瞎攒助,给我我给你放着。这么大的人了,存不下一点钱,老了怎么办?我好歹还有你,你指望谁?连个伴没有!”
我又要发疯,“我的钱干嘛给你让你放着呀?给你的还少吗?这么贪心!我老了谁也不指望,自有办法,上吊去也不想再找个人吵架!”
这话打击面太大,老爸也参与进来了,“怎么说话的啊?你让你妈上吊去也不找像我这样的人,和我吵架?”
老父有些表达不清了,老妈趁机推墙,“可不是,整天吵架气死人烦死人了,咱以后找个姑爷决不能找像你爸的,大老爷们嘴那么碎!”
我大大打了个ai—t,鼻涕泡出来了,趁机跑回房间,反锁上。也不错哦,外面战争消停了,都转到这里指责我来了。呵呵。
估计晚饭也吃不肃静,悄悄跑出来,与大学教师打电话。晚上请他吃饭,去他家住,还欠20次呢。
“在哪呢?”
“学生宿舍里,正与一堆高材生打升级,手气好,正赢着呢。”
“一帮女的吧?”
“呵呵。”
“下来下来,赶紧的!我去你那儿,你还欠我双十呢!”
“呵呵。”
我到达学校时,他正在芭蕉簇后面干净明亮的餐馆里等我,一脸的嗳昧和柔情。
“今晚把我侍候舒服,不舒服以后不来了。”
“那当然。”
“没事挤到女生宿舍干嘛呀?这么明显犯规校长也不亮你红牌?”
“什么呀,男生宿舍!”
“那你‘呵呵’什么呀?真的似的。”
“呵呵表示不想回答,也不表示认可啊。你的理解也太奇特了吧?”
“是你表达暖昧。”
“我根本就没表达。”
我吃他看着。他吃过了。
回到他的小破屋里,从进门起就一件件扔衣服,走到床上恰恰扔光。他不可控制地靠过来。
“几天没做了?”
“自从青岛海滩上那次。”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他专心致志地做,咱都把他瘦骨嶙峋的后背挠破了。然后各自滚开,像鱼儿浮出水面那样透透气。
“一珊,咱去领个证吧,现在结婚太简单了,打个电话就可以。20次也太少了,一天就能做一半!”他一声叹息。
“别提这事了,正高兴着呢。成心不让我舒坦不是?”
“爱情很私密,又自私,咱们最好彼此互相私有。”
“呵呵,你外面又有人了?”
“甭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整天在外面游荡我不放心。”
“结了也得游荡,你照样不放心。”
“那不一样,感觉不一样。结了你游荡我就放心。”
“呵呵,是吗?什么道理?”
“婚姻给我一种安稳平静的力量。游荡你就是在踩红线。”
“我总觉得我一结婚就瞎菜了。”
“瞎什么菜?”
“没有活力了,没有幻想了,不能随心所欲了,慢慢地就干涸掉了。像雨过天晴的小溪,那点水哪能够蒸发的呀!”
他抬头认真地看了看我,“我没那么大的破坏力吧?”
“甭废话,抱抱我吧。”
他的身体靠过来,用脸摩挲着我的肩,嘟哝着,“简直太幸福了,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我死也不当和尚,也不当任何禁欲者,只要有一个女人,简直天赐的礼物,每晚都要过神仙似的日子。”
“也不做太监哦。”我笑成一脸坏样,觉得能给别人带来欢乐也挺成就感嘛。忽觉得肩下鼓鼓的,越来越难以忍受,翻身抽出来,竟是厚厚一本砖头似的,沉甸甸地差点砸到鼻子上。
“什么什么呀?”
“《史记》。”他拿过来随便放在了什么地方。
“司马迁不容易啊,被人割了还能写出《史记》。人是不是都要受点摧残才能爆发潜能啊?你是不是也写个什么史。”
“没兴趣。一想起司马兄弟放弃了个人快乐写《史记》,我就心里不舒服,情愿不读史也不想牺牲一个男人的健康快乐的人性。”
“哈,唷唷,凡夫俗子,我倒可以一试,如果让我名留千古,受点苦禁禁欲也愿意,哪怕一辈子不许吃肉!”
第二部分第二十六节(2)
“珊,你有理想吗?”
“拥有更多的钱,再有点权力,想干嘛干嘛,还得有男人,得听我的。”
“信仰呢?”
“呵呵,俺常把理想和信仰混在一起。”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说得多好啊,而你直接去征服世界了,而且不想回头。和你在一起真是有压力。”
“亲爱的,我不想让别人支配我。”
“而你在支配别人,有点随心所欲地支配别人了,尤其是性方面。”
“呵呵,俺只要掌控了经济和自我独立的能力,不仅男人不能覆盖我,世界也不能。”
第二部分第二十七节(1)
对林正平和李林,不由自主去做比较,嘴上说不比心里也要对照一下,一个大学教师兼博士,一个出租车司机兼摄影师,生活场景和活动氛围完全不同,反映出来的气质和格调也格外迥异。林正平爽朗,明快,阳光,加上山东人背景的心性直率,显得一本正经的洒脱,还有一点点不是装出来的自负。自我生活的调配能力也相当强,和他生活在一起,要么就不自觉地被同化,按他的节律行事;要么和他作艰难的对抗,他的生活社会观早已形成并扎实地堆积起来,有对传统的继承和依从,也有对现代和前卫意识的主动吸收,作个一家之主无疑是合格的。
李林则是安静甚至悠闲得多,他身上在逐渐聚起一种艺术家的冷静敏锐甚至神经质倾向的观察者的气质: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热情与坚持,正慢慢延伸至一种静悄悄的偏执。他游离于主流生活之外,快乐地追求着他内心世界独特的光和影,不太在意世俗和物质生活影响,因此他这样骄傲和具有敏感之心的人也能安于出租车司机工作的困顿、乏味与无聊。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个建筑设计师,找到一份挣钱与忙碌成正比的工作轻而易举。他心中有另一条静静而优美丰富的河流,因此他对生活要求不多,对女人也是如此。和他生活在一起是闲适的,他世俗的一面要弱势得多,很快能被生活伴侣同化而随你一起脉跳,在适可的范围内你可以去随心所欲地支配他,只要不去干扰他心中静静的河流。他沉溺在光和影的世界里,两性对抗的意识不那么强,也不擅于发掘这方面的男性意识,而是有意无意地进行不用费脑筋的模仿。
和林正平有专制倾向的父亲式男人不同,李林是个兄弟和孩子式的男人;也与博士大男子主义意识下的降低标准与你平等的宽大心胸不同,李林的平等意识是向上靠拢的,一个女人能放下身段平等宽容地对待他,他就很高兴了。在他模仿的世界里,男人只是一个强大的门面和空架子,更细致的内容和权力掌握在女人手里,因此他严谨自律地对待自己,其他女人自便。这样的男人能让女人活得纵容甚至放肆,因为他放弃了对女人哪怕最低的要求。当然对这样听话的男人不要动不动就不明智地用愚蠢的举动去挑战他未苏醒的男性私有意识,这种人生起变故之心来才叫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死。
林正平需要的是一种传统型的贤妻良母,他就是一个家庭集团的门户、尊严和终身制饭票,跟着这样的男人脑筋都不用多费就活到老,看看闲书,做做饭,生生孩子,撒撒娇或顺便撒撒泼也就是了。李林正好相反,到他家就是去当法人代表,是负起责任的一家之主,外相泼辣内里坚强的女人最适合了,包括老公在内的全部家庭资源都可到手调配,是个性、财富、人力和时间空间的绝对支配者,一不留神还可能变成一个艺术大师的家庭领袖。呵呵,真不错哦。
想着想着,又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悄潜进来,是身材高大,身板厚实,时不时地脸上透着某种邪恶气质的唐大志。这家伙像牛一样已被女人从鼻孔里锁住了,却还不安分地向周围来来往往的女人投送媚眼那样的肥皂泡,搔痒得四邻不安,甭提多可恶多讨厌多想骂骂他小贱人了。他这样的简单多了,于小娜那张盘子盛不下他,便忍不住在外面挥洒挥洒多余的荷尔蒙,有点不沾白不沾的味道,而且有点私房钱可以供打发。反过来,你要想做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