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警探 作者:吕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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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警探 作者:吕铮-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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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老噎人。”太阳花说。
  “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向日葵小姐。”我回复。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太阳花问。
  “因为如果你是男孩,刚才被我噎肯定骂脏话。”我说。
  “不对不对,男孩就该这么粗鲁吗?”太阳花说。
  “那倒不一定,也有不粗鲁的,比如我。”我厚颜无耻地回复。
  “哈哈,油嘴滑舌的麻雀。”太阳花给予我充分肯定。
  “受伤的麻雀,你看过我最近写的博客吗?”太阳花问。
  “看啊,每天都看。”我回答。
  “嗯,觉得怎么样?”她又问。
  “还不错啊,但是都太过伤感了,你生活得很不快乐吗?”我反问。
  “有些吧,生活总会有残缺吧。”太阳花回复得很快,但随即又是短暂的沉默。
  “别老郁闷了,咱们相互出谜语猜吧,谁要是输了就到最热闹的地方学一分钟狗叫。”我试图改变沉重的话题。
  “不行不行,这不公平,我是淑女,怎么能轻易和你一样学狗叫呢?”太阳花显然不同意这个方法。
  “嗯,那好,就这样,我要是输了学一分钟狗叫,你要是输了学半分钟,行了吧。”我说。
  “这还差不多。”太阳花中计了。
  “嗯,就先出个三岁智商的。猜猜看啊。”我开始出题,“说一个人用一根手指头用力向墙上戳,打一种动物。”
  “动物?是在天上飞的,还是在水中游的?”太阳花显然被我提起了兴趣。
  “都不是,是在地上爬的。”我回复。
  “嗯……”太阳花犹豫起来。“我不知道。”在一分钟后她诚实地认输。
  “哈哈,猜不出来了吧,告诉你,是蛇。”我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得意地笑着,曾经的郁闷都抛在了脑后。
  “蛇?为什么啊?”太阳花费解。
  “哈哈,你想啊,用手指头用力一戳墙,不就‘折’( 蛇 )了吗?哈哈。”我自鸣得意。
  “哈哈,有意思。”我想电脑那头的太阳花一定也被逗乐了。
  “嗯,那我再继续问你,刚才用手指戳墙,不是‘折’了吗?之后再用那根手指继续戳墙,打一种昆虫。”我乘胜追击。
  “昆虫?你等等,我再想想。”太阳花显然努力着,但几分钟过去了,即使在我循循善诱下也无济于事。 
  “是蚕。”我公布答案,“你想啊,手指头都折了,还用力戳墙,那不就‘残’了吗,哈哈。”我小人得志似的大笑。
  “这个不算,太牵强。这样的谜语我也会。”太阳花狡辩起来,似乎不想认输。“那我给你讲个谜语,也是三岁智商的,看你会不会。”她的报复开始了。
  “随便问,别说三岁的,就是三岁半的也没问题。”我学着小品演员的腔调说。
  “嗯,说一个盲人,摸到一个很大的梨,说了一句话,打一个国家的名称。是什么?”太阳花问。
  “意大利。”我在半分钟后发出了答案。“那个盲人说‘咦?大梨’,不就是意大利吗。”我胸有成竹地说。
  “嘿,还挺厉害。那我再问,当那个盲人说‘咦?大梨’之后,又来了一个盲人,他摸了一下梨,又说了一句话,是什么?”太阳花又问。
  “澳大利亚。”我紧跟着就说出了答案,“另一个盲人说‘噢,大梨呀’。”
  “你可真神,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太阳花费解。她哪里知道,就在她提出问题之后,咱黎勇神探立马就从网络中搜索出这个笑话以及答案了,正所谓兵不厌诈。
  “嗨,我三岁半的智商起码比你三岁的强吧,哈哈。”我借此提高自己,“最后再问你一个两岁的问题吧,给你个台阶下。”我继续逗她。
  “什么啊?不能再出那些什么折的、残的,一点都没道理。”太阳花说。
  “好好好,这次的肯定是特有道理的笑话。”我一本正经地回复,“问什么老鼠两条腿站着走路。”我问。
  “老鼠?”太阳花又被难住了。“不知道。”这次她认输得倒挺快。
  “米老鼠啊,动画片里的米老鼠不是两条腿站着走路吗,笨向日葵。”我再次得逞。“那我再问,什么鸭子两条腿站着走路?”我再问。
  “你坏你坏,我不回答了。”太阳花开始耍赖了。
  “多简单啊,什么鸭子两条腿走路啊?这个简单。”我继续引导她。
  “不说了不说了,你一定是想借着这个谜语讽刺我呢,不给你机会了。咱们聊点别的吧,这都快成猜谜会了。”太阳花避重就轻起来。
  “好,就再迁就你一次。”我故作大度,“那我就给你一晚的时间,你要是明天再猜不出来就算输了啊。”
  “行行行。”太阳花说,“让你看看我画的画儿吧。”
  “好啊,但本人先郑重声明,要是画儿里有裸体等不健康的成分,本君子可拒腐蚀啊。”我故作姿态。
  “嘿,不想看算了。”太阳花又被我噎了。
  “看看看,那就先从有裸体等不健康成分的看起,行了吧。”我见风转舵。
  不一会儿,QQ那端便发来了一串地址,我沿着这个地址登录过去,发现那个页面贴满了图画。这些图画虽然内容不同,但画风都很一致,淡淡的,十分清爽,有的是水边的栈桥,有的是天空的飞鸟,有的是码头的渔船,有的是城市的林荫道。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仿佛置身于淡彩勾勒的蓝天碧海之中,那里有刚刚起床的懒洋洋的太阳,那里有胖嘟嘟的洁白的飞鸟,那里有海边鱼儿的歌唱,那里有林间跃动的绿色,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向往。她似乎试图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留在画中,在她的画里没有悲伤和痛苦,没有徘徊和失落,没有矛盾和忧伤,更没有寂寞和痛苦。闭上眼睛,我仿佛真的能站在她的某幅画中,体会这片段间永恒的畅快和释然,我可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那里洁净的空气,随意将身体投入厚厚的草坪上……
  而快乐的幻觉毕竟只是来自天堂的东西,很灿烂却也很短暂。随着烟蒂燃尽,我被“烫”回了现实。我感叹着太阳花精美的画作,也不禁同时开始对她好奇起来,她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是快乐还是忧郁,是文静还是开朗,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是长发飘飘还是清爽短发,是狐狸型还是兔子型。而这一切似乎都无法证实,因为此时的我们虽然在网络上近在咫尺,而实际却可能远在天涯,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是否同在一个城市。就在这时,我看了那个页面登载的最后一幅图画,我的视线再次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在城市上空的小天使,小天使长着大大的脑袋、胖胖的身子,游荡着飘在城市的上空,面前是迷离的夜空和虚幻的城市。他身边放着一个小瓶子,那里面有着同样的被缩小了的场景,缩小的天使、夜空及城市;而小瓶子里面也许还会有一个更小的瓶子,那瓶子里也会重复着更小的相同的场景。图画上写着淡淡的一句话:“有时天堂只是一个瓶子,却隔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啊,我们何尝不是生活在一个个瓶子里呢?我们怎么知道天空外到底有没有那个无形的瓶子呢?我们努力想飞得更高,到最后却坠入谷底;我们努力想看得更远,到最后却失去了自己最该把握的东西。我们就这样在生活中顾此失彼,我们就这样在城市的上空徘徊游离,我们到底该寻找些什么,我们到底失去了多少珍贵的平淡,我看着图画竟一时无语。
  “喂,麻雀,怎么不说话啊。”当太阳花第三次发信息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
  “哦,你画得真好,我都看得入神了。”我回答。
  “真的吗?你一定是在哄我开心吧。”太阳花回复。
  “不是不是,真的很好,特别是你贴在第一页的最后一幅画,我觉得最好。”我说。
  “嗯,谢谢你的鼓励。”太阳花回复。
  “呵呵,你是学美术的吧。”我问她。
  “是啊,画得不好多多指教。”太阳花谦虚起来。
  “你那幅瓶中天使的画,让我想起来我一个朋友写的一首歌词。”我说。
  “是吗?发过来看看喽。”太阳花回复。
  “嗯,等等啊,那小子前几天刚把歌词发到我邮箱里……好,就是这个。”
  寂寞的小孩
  寂寞的小孩,向往着遥远的天空
  秋雨飘下来,淹没了美丽的彩虹
  蓝色的梦中,太阳与月亮相逢
  流星滑落的夜晚,朦胧
  长大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冲动
  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守护你的英雄
  想有双翅膀,飞向更高的天空
  一路上收获成功,却丢失了感动
  爱是梦,爱是痛,爱是无法逾越的陷阱
  没了你,没人懂,独自沉沦心碎的天空
  “挺好的,你的朋友很有‘菜花’啊。”太阳花夸奖说。
  “哈哈哈,不是菜花,是才华吧。”没想到美女也有犯错的时候。
  “哦,哈哈。^_^”太阳花也调皮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聊着温暖的话题,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只能看到城市远近的轮廓,夜晚因大雨而嘈杂,夜晚因大雨而孤单,而夜晚却又因这近在咫尺或远在天涯的网络而快乐,我仿佛在这个寂寞的黑夜看到了迎着太阳绽放的太阳花的笑脸,那淡淡的快乐的颜色足以改变黑夜的颜色。
  “太阳花,那几幅男孩的画像是你的男朋友吧。”在翻到她页面中“旧作”栏目的时候,我望着几幅速描停了下来,我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不是,是一个邋遢大王。”太阳花回答得很奇怪。
  “什么?邋遢大王?我怎么看着挺面熟的啊?”我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用这么老土的台词。”太阳花调皮地回答。
  在零点以前,我带着那个没有告诉她答案的谜语和一丝眷恋,离开了电脑前。而当我次日再上网时,发现了她的留言。
  “麻雀,我猜到了,两条腿走路的鸭子是——唐老鸭: )”
  我差点笑喷出来,之后将正确答案发出:“对不起,太阳花,这个两岁儿童智商谜语的谜底是:所有的鸭子都两条腿站着走路。你欠我半分钟狗叫。” 
  喧嚣过后总会是寂寞,就像过了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车厢,夏季的离去在让忙碌的人群得到一丝喘息的同时,也让这个城市变得有些萧条。当落叶飘零在街头的时候,伤感总不免掠过你的心头,沉默的季节即将过去,而离别时竟心存一些不舍,沉思半晌,并不知这种心情的来由。此时520路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多,经过一早的忙碌和喧嚣,人们已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了,公交车同往日一样,将人群逐渐分离在无数个不同的地点,将喧嚣分解为无数个不同的寂寞,现在似乎是每天公交车最清静的时间段,我看看表,上午十点十分。
  从那次出事以后,我便再没见过老疤,也许是他怕被我们盯上换了线路,也许是其他原因。但不知为何他那双眼睛却一直暗藏在我心中,让我总有一丝忌惮,每当想到这里时,我便会觉得自己十分懦弱。刑警队的通知还是迟迟未到,张师傅看我离意已决,也不再阻拦我,反而将许多任务都留给自己,也许在他看来,我仍然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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