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半浮生 作者:言轻负(红袖添香vip2014-3-1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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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 作者:言轻负(红袖添香vip2014-3-11正文完结)-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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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在桌下的手指被另一双大手准确无误的握住,她下意识抬头看身侧男子。
    他并没看她,狭长的眼望着楼下喧闹,然而唇角绷成一条线,泄露出内心真实的情绪:“以后,不准再独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九歌笑眯眯:“真的很好看呢。”
    他眼睛依旧盯着楼下,神情松了一分,桌底下手指却没有松开:“下次,我陪你北极之地看极光,定然比流星好看许多倍。”
    楼下说书先生完美退场,高台上已换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端坐弹琴,乐声美妙悦耳,在她指尖轻灵跳跃。
    他说得这样认真,大手温暖,九歌微微愣住,视线和他落到一处,脸上终是漾起浅淡笑容:“嗯。”
    那个时候她尚且不知晓,有些人,是注定渐进的平行,永远在靠近,却永远无法依偎。
    而那场记忆犹深的流星雨,是那人散落在天际的魂魄碎片。
    。
    昼尽夜来,过几日就是中秋了,或许是临近节日,不免沾染了节日的气氛,街上灯火明亮如昼。
    漠城最大的青楼明月楼内,正是热闹的时候。
    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倚楼而站,秀丽的脸上巧笑嫣然,吸引着无数路过的男子频频顿足,有钱的进去捧了钱场,没钱的躲在周围的酒楼内偷看美丽的女子,着实捧了个人场。
    而后院里的静谧,与前院的喧嚣正好相反。
    一名紫衣女子站在屋檐下,微微仰着头,透过迷蒙的夜色,依稀还可以瞧见外面的人声鼎沸。
    与她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但仿佛已经有了几十年之久。
    那么久了呵。。。。。。她等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来了。
    转身准备回屋,后院门口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
    她认出是楼的姑娘白烟,模样甚是乖巧,白烟刚来的时候性格颇有些浮躁,当初训练的时候她还特意请人关照过,她的表现没有让她失望,性格已大有收敛,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在前院,过后院来干什么?
    疑虑的这会儿,白烟已经走到她面前,低声汇报:“朱姨,有位客人指明要见您。”
    “又是哪位公子的夫人?”朱微凝眉,略有不悦。
    她是做生意的,经营的更是青楼烟花之地,避免不了有妇之夫的寻欢作乐,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男子的夫人前来闹事,她虽早已见怪不怪,但作为女子,总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白烟却摇头:“不是,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看起来不像漠城本地人,我也从未见过,他一进来就指明要见您。”
    “是吗?”朱微问了一句,稍倾沉眉,“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带那位公子过去无雨阁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来。”
    “好,朱姨,我下去准备了。”白烟应了一声,随即下去准备了。
    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往回看了一眼。
    女子还站在屋檐下的黑暗里纹丝未动,今夜月色并不那么明亮,虚虚笼罩在女子周身,模模糊糊映照着女子不再年轻的面孔。
    她刚来楼里的时候她对她很苛刻,处处要求严格,起初她很不喜欢她,后来久了,才知道有些人的好,真的要长久,要一点一滴的被人挖掘。
    她不逼他们接客,不逼他们接纳不喜欢的公子,而她对她的严厉和苛刻,都是想要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她来了才知道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选择去留,从她来了明月楼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姐妹以清白之身嫁作他妇。
    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已经逝去,她是否也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
    。
    无雨阁只是后花园内一个小小的亭子,其实并不是是明月楼里平常用来待客的地方,但因为亭子周围种满了各色的花草,除了赏心悦目,更多的,是方便夜间谈话不被人听见。
    前院的喧嚣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只是隔了不远的距离,总显得那么难以触摸,像是隔世的光景。
    朱微不疾不徐从后院里走过来,亭子里早有人在等候,背对着她站着。
    男子一袭合体的青衣,背影高大挺拔,被薄薄的月色拖长了瘦削的影子。
    她目光落在地上,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
    昔日时候,她是明月楼里最当红的姑娘。
    为了她而一掷千金的公子比比皆是。
    她却不轻易见客,久而久之,便有了冷美人的称号。
    其实她并不是故作清高,抑或是不屑一顾,在红尘里摸爬滚打许多年,她也亦非清白之身。
    只是心里,始终贪恋着的,是那对于她来说永不可触摸的温度。
    或许因为无法靠近,所以念念不忘。
    女子的青春如烟花,最美好的年华就那几年,稍纵即逝,如今年纪见长,逐渐无人问津,也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嘲笑议论。
    不在乎的人施与的恶意,她其实并不介意。
    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坚持,失败只是因为毅力不够,但她已真心等待这么多年。
    或许是孤独得太久,这些年,感觉累了。
    。。。。。。想放弃了。
    步上台阶,听到身后脚步声,男子缓缓回过头来。
    看清男子的面容,她神色微怔,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见过公子。”朱微先开口打招呼。
    男子礼貌的报以一笑:“不错,在沈府,我也曾见过朱老板。”
    。
    另一头,沈府内,九歌沿着原路潜入了铸剑房下的地道。
    地道里依旧是潮湿布满难闻的气味,她一路小心翼翼,注意着身后动静。
    走过上次和君衍停留的地方,再往前走了数十步,九歌看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中的年轻男子。
    一条浅色薄毯置于膝上,掩住了身下的双腿。
    他身上穿着的蓝衣似乎不太合身,因此显得他的身形有些瘦。
    他原本正低着头安静的看书,或许是感觉到什么,抬起头。
    地道里昏暗的灯火下,九歌看清他一张俊逸苍白的脸。
    不知怎的心中突兀的一跳,她在那一刻,脑海中竟想起了萧隐。
    那日保护君衍安全的暗卫离得不远,她怕被发现,并不敢太过靠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在跟踪萧隐。
    于是故意出声提醒。
    他没有看见她,但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人。
    她的目的已达到,于是转身离开。
    看见来人,男子手下动作,书被卷成一团握在手中,握书的指骨修长分明。
    。
    那一晚跟着君衍进入地道,九歌其实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地道里原来是有人的。
    “姑娘恐怕来错地方了。”男子抬眼看着她,淡淡出声提醒,脸上神色至始至终都是安静平和的,并未因她的闯入而有任何改变。
    九歌走到他跟前去站定,笑问:“公子怎知我走错了?”
    他忽的嗤笑一声,语气中说不出来的嘲讽,“在下并不知道,也没有这个能力,若姑娘走错了,按原路返回便是,若是没错,也请原路返回。”
    他坐在轮椅里,身形比她矮了半截,然而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凉薄的唇,无一不透出一股棱角分明的冷峻,让人不敢轻视。
    九歌注意到男子所在的这个空间并不算狭窄。
    他住在阴暗潮湿的地道,身子虽然没有被禁锢,然,想到出入地道的层层石阶,他行动不便,想要独自离开这里却是不可能的。
    他分明,是被人软禁在了这里。
    在他身后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当然,他也并不需要这些。
    九歌和君衍原是分头行动,他去明月楼找朱微,她则来地道探查情况,既然发现地道里有人,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男子说的这几句话给赶走,索性施施然在他轮椅对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慢悠悠理了理落在地上的裙裾,笑道:“公子想必并不知道我是谁,却也不问,就这么急着想要赶我走,公子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他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抑或是某种兴味,反问道:“那姑娘以为我在害怕什么?”
    九歌深觉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好对付,他姿态怡然,仿佛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浑然不在意,对一个这样淡漠的人,对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像是打在空气里,不疼不痒,无知无觉,她根本无处下手。
    但他既然能在这里被她找到,就说明,她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公子为何会在这地道里?”
    他不为所动:“恕在下无可奉告。”
    “公子与沈家沈姑娘是什么关系?”
    他干脆不回答了,两手虚虚交握在腿上。
    九歌也不恼,再接再厉的问起另一个问题:“公子是否听说过湛泸剑?”
    心中隐约有某种大胆的设想,但姑且一试。
    他眉色间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稍纵即逝:“怎么?”
    九歌细心观察他,自然没有忽略他脸上一刹的情绪,心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没有人告诉公子吗?沈家刚接了一桩生意,正是湛泸。”
    话音刚落,耳边听得“嗒”的一声轻响。
    男子手中的书卷应声坠地。
    ——
    【呜,真的不好看么。。。肿么木有人。。。嘤嘤嘤。。。





     174 更吹落,星如雨(6000+)

    九歌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夜还未深,银月披洒一地的银霜,她踩着月光回去,房间里并没有点灯,漆黑而静谧。
    不像有人回来的样子。
    以为君衍未归,她径直推开。房间进去,却什么也不做,只是找了个位置,坐在黑暗里静静的发呆。
    秋的夜,窗外有虫鸣声阵阵传入耳。
    许久许久,房间内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塍。
    随着叹息声落,一双大手缠上了腰间,九歌想事情想得出神,不妨一惊,下意识回身攻击,挥出去的手却被不偏不倚的拦住,反圈在手心,男子磁性的声音随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阿瑟?”九歌疑惑开口。
    黑暗中君衍搂着她的腰,这时候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眉微皱,垂下眼睛看她,眸中隐约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的警觉性似乎比以前差了很多。漓”
    他还清楚记得一年前在曳阳时,他藏在她的房间,却在她进屋后的第一时间被察觉,从而作出反击。
    今日,直到他触碰到她的身体,她才有所反应。
    九歌无谓的笑了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再说,房间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所以她没有防备。
    他心情大好,问她:“那你想了些什么?”
    她站着不动,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细细将地道里所见所闻诉说了一遍,“地道里的确有人,是个身患残疾的年轻男子,他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在我提到湛泸剑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震惊,似乎知道有关湛泸剑的事情。”
    在进入地道之前,君衍曾跟她随意提了几件事,包括试探的要点,她虽听了,仍旧半信半疑。不过男子依然什么都不肯说,自知问不到什么,她也就回来了。
    他抬手将她额前坠落的发捋到耳后,低声问她,“你知不知道地道里的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他甚至都没有进去看过。
    她睁圆了眼,不可思议的表情,呆傻又可爱,他笑起来,眉目潋滟的流光:“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三年前失踪的魏家少主魏旻寒。
    “一千年前,欧冶子铸造出湛泸后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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