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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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5卷-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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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接到联络赶来,看到化作尸体的强盗时——他沉默地抱紧了女儿的身体。
虽然父亲就像机械一祥,不过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面无表情地抱紧自己手腕的温暖。
年幼的她想到。
虽然不太明白,但父亲正视了自己。
想要关心自己。
为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打败了坏人?
——因为杀了比自己强的人?
——因为我很强?
那是非常孩子气、愚蠢的推测。
即使是幼小的心灵,也模糊地——不,是确实地感到绝对不是那样。
可是,她无法那解爱情。
因此,也就不可能明白父亲抱紧自己的理由。
她不明白真正的理由,一直把虚假的理由作为依靠。
正确的说,是装做依靠的样子。
在那之后,父亲的部下丹尼斯和沙迈开始教她书上学不到的事。
虽然丹尼斯和沙迈是比较年轻的部下,却不清楚他们过去的经历。商社社长克里宁不在意这类事情。即使经过调查,最多也只了解到丹尼斯过去似乎是军人。
但对她而言,只要有那些微的情报就足够了。
她想要从两人那学习各种武器的用法和战斗方法。丹尼斯坚持“不该交给女人和小孩”,沙迈也只教给她锻炼身体的方法。
即使如此,在她能够帮忙父亲的工作之后,也开始逐渐教给她武器的用法。虽然只是最低限度护身的心得——少女却将其变成打倒别人的手段。
最初是街上的混混们。
接着是手持武器的毒品贩子们。
然后是有着从军经验的落魄黑手党。
再接下来是同时对付那样的两个人。
接着是三人。
然后是四人——五人——六人——
像那样徐徐提升交战对象的素质,每次生还后都细细品味自己的力量。
某一天,她得知和父亲所属公司敌对的集团正打算消灭父亲的公司——一个人接近那个集团,独自全歼了他们。
克里宁接到报告,和部下们来到现场——发现了一边呼吸着充满血和火药味的空气,一边埋头阅读死者留下八卦杂志的少女的身影。
面对毫发无损的她,父亲给予的不是深情拥抱,而是耳光带来的尖锐疼痛。
然后——那个瞬间,她发觉了。
自己对当时挨了耳光的事完全没觉得受到任何的打击。
反而从心底理解了那是理所当然的。
从很多很多年之前起。
从最初杀死强盗的瞬间起。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形成了一个事实。
明知不会被父亲夸奖,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
为什么自已会不断和很多人争斗?
自己并不是想要爱情。
事情很单纯。
快乐。
愉快。
快感。
舒畅。
疯狂。



简而言之,自己以希望引起父亲注意这种显而易见的借口欺骗自己,其实完全沉溺于快乐之中。
讽刺的是,让她察觉到那点的是父亲因关心女儿而挥出的巴掌。对她来说,父亲关心什么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失去控制,迅速变强,然后开始崩坏。
克里宁看到那样的她,评价说就好像头脑聪明却渴求尸肉的乌鸦,笑着送她“瓦罗娜”的外号,正式迎接她成为商社的一员。
然后,她按照克里宁的委托排除了多名“敌人”。
不过,这没能抚平她的渴望。
因为不像最初那样被父亲拥抱吗?
否定。
她已经知道那不是理由。
那么,她是渴求鲜血的杀人鬼吗?
正确地说,那应该也不对。
她并不喜欢打倒别人。
并不喜欢杀人。
只不过——她喜欢殴打硬物、将其粉碎。
打破多重的防卫,用匕首的刀刃将锻炼出的肌肉切得粉碎。
想象从现代化武装的缝隙间,时而灌入瓦斯,时而射入枪弹,将壳中的嫩肉撕碎的瞬间。
确认。
她只是想确认罢了。
那也许是一种求知欲。
脆弱。
对她来说,过于——人类过于脆弱了。
不过,真的是那样吗?
比起读书所想像的,最初杀死的强盗要更加脆弱。
因此她才会渴望。
年幼时杀人的事实,深深地在少女心中留下伤痕。
不触摸疤痕就不舒服的性格的人——在故意撕开即将痊愈伤口的人类存在中,她属于不玩弄心中的伤口就不舒服的类型。
那时,自己杀掉的果真是人类吗?
人类真的很脆弱吗?
包括自己在内,真的很脆弱吗?
无论怎样锻炼,无论怎样重武装,无论经历怎样的战场的——
人类,不过是依赖于和石英相同硬度的骨骼,像装了水的汽球般的肉块吗?
为什么——不确认那点就会感到不安。
不明白理由。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断寻求敌人——


尽管不是她的本意,但她现在是在远离战火的国家都市里,作为无所属的“万事屋”独自进行工作。
※ ※※※※
《好的!所以呢,就由大家的偶像、竹本?英治的问候开始!今天也精神地开始雷击俄语天国的广播!主持是能说俄语和日语两种语言,大家熟悉的这位Baby!》
《Сегодня также рады удовлетворить всех(今日也很高兴能与大家见面)!我是田村纪惠理!喂,Baby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说!》
《喂喂喂,不对吧?那种单词不合适说俄语的人!要更加这样,希望纪惠理能排除江户人的要素,酝酿出俄罗斯人的性感!像这样,只有北国才有的!在厚厚的皮毛大衣下其实只有一件内衣之类的势头!》
《Замолчй。Трилобиты。》
《哎!?喂!你说什么啊!?刚才用俄语说了什么!》



瓦罗娜好像听到吵杂的广播声,慢慢睁开眼睛。
——半睡半醒。
似乎是在驾驶席的史隆随便放着广播。
看看时钟,并没过太长时间。
与广播声一起,从无线电中传来熟悉的傻笑声。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瓦罗娜!电台的女人说‘闭嘴,三叶虫’呢!三叶虫这种脏话,就连我们平时都不用!哈哈哈哈哈!’
“肯定。可是,我认为那和你所理解的意思不同。还有,史隆能流畅翻译‘Трилобиты’的语言能力让人有点惊讶。”
‘被你的父亲彻底训练过了。读过的日语报纸和小说就像小山一样高。’
“我、逃亡了。父女的缘分、切断。下次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遗憾悔恨。”
从日常会话话题一转,瓦罗娜在说出危险的话语后,依旧而无表情地说。
“搭乘黑色机车的保镖、刚才杀掉了。”
‘那太好了。’
“发现孩子的所在地后会有联络。在那之前,需要完成其他工作。”
‘啊啊……说起来,也接受了其他工作呢。不过没问题吗?是不太想做的工作吧?’
瓦罗娜一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位置,一边淡淡地回答史隆。
“没问题。今晚就行动。”
然后,她拿起作为书签夹着的一张照片。
——这是目标。
——真的不太愿意。
——伤害这种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女生这种事。
——果然会涌起罪恶感。重要的是很无聊。
——也许是委托人的仇恨……没办法的事呢。



瓦罗娜干脆地说服自己,再次凝视起目标的照片。
特征是圆眼镜和一脸温顺表情的少女。



园原杏里。



对于所给资料上写将的名字,瓦罗娜并没有什么感想。
她来这里的时日尚浅。
而且,对池袋这条街道根本毫无兴趣。
不过即使是池袋的居民,知道那名少女是何种存在的人也只有极少数——
踏入那极少数的圈子中意味着什么,此时的瓦罗娜还无法察觉分毫。



——不过,那黑色机车真让人失望。
——可是,速度好像没有快到头会飞掉的程度……
——死了就没办法了。
——就算是魔术师也好,人类果然很脆弱。
淀切给她看的影像,只是一小部分。
所以她不知道。
那辆黑色机车——塞尔堤?史特路尔森,被日本的媒体冠以怎样的名字大肆报道。



无头骑士。



想要砍掉塞尔堤原本就没有的头颅,无论怎样努力都是不可能的。
那种知识——她所读过的书里也没有记载。



因此,她才没有察觉。
无法对超出常识的情况都保持警戒。
要警戒到那种程度,就像是警戒被对方的幽灵咒杀,握着护身符工作一样。
塞尔堤?史特路尔森这个存在,就是那种程度超出常识的存在。



而且——瓦罗娜直到最后,也未能发现自己机车的异常。
她机车的后部,缠着一根——头发丝般的细线一事。
漆黑的线通往卡车外部,延伸到夜晚黑暗中的某处一事。



还有影之线延伸的前端——异质的根源正在逼近一事。
※ ※※※※ 
5月3日 夜晚  池袋某网咖



“好了……”
那是非常清爽的声音。
用陈腐的说法来说,是让听者产生“青空向自己搭话”错觉般的声音。那就是如此消澈透明、泌人心脾的声响。
“稍微变得有趣了呢。”
声音的主人眺望手机上浮现出的文字,低声说道。
在网咖中休息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好青年。
虽然乍一看是个文雅的男人,不过面容却显得比较精悍,是完美体现出眉清目秀这个褒义词般的存在。他浮现出海纳百川般的微笑,另一方面却对自己之外的一切露出轻蔑的锐利眼神。从全身的服装来看,也没有充满个性的突出特长,是个给人无法捉摸的印象的奇妙男人。
青年——折原临也把联网的店内电脑抛在一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摆弄自己的手机。
青年一边在自己脑内处理从掌中微小世界溢出的情报,一边静静嘀咕道。
“好怀念呢,不禁让人想起高中时代。”
他特意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不过自然是无人回应。
周围的席位是没有住所的年轻人以月为单位租用的“宿舍”,现在那席位的主人正外出打工。
临也和店主交涉,以年为单位租用了这个席位。
虽然不知道他和店家做了怎样的交涉,不过似乎作为特例被允许了。
他从得到的情报中整理现在的状况——慢慢站起身来。
——真的好怀念。
——不过我的街器时代,因为小静的缘故被弄得乱七八糟就是了。
——知果没有他的话,我会处理得更好。
——应该说,高中时代的劳力好像有一半都只为打垮他而用掉了。
临也朝店员招招手,直接穿过柜台走出店门。
他没有使用电梯,而是一步步踏着楼梯下楼走向夜晚的街道。
接近一楼的出口,春天温暖的空气和繁华街特有的喧嚣开始接触临也的身体。青年一边让那种空气流进自己体内,一边忍俊不禁地歪起嘴。
——不行啊,光是想象就笑出来了。
——这之后,事态会如何变化——
——只有我置身事外。



一个月前——
在池袋发生的某个事件中,折原临也这个存在完全处于骚动的外侧。
要说不懊悔那是在说谎。
因为自己陷入了人们抛下他而去的感觉。
折原临也喜欢人类。
并不是爱特定的某人。
尽管他本身也是人类,却爱着“人类”这个存在本身。
虽然可以看作是壮大的自恋,不过他所爱的“人类”中没有包含他自己。
如果换个更加准确的说法,他所爱的是“他人”。
明明是观察所爱人们的绝好机会,他却对此大意了。在塞尔堤被悬赏巨额奖金的事情件发生之际,他未能抢得先机。
说泄愤的话很难听。
虽然难听——但那的确成了他行动的契机之一。
为了发泄被孤立的愤怒而踢飞自行车。可以说,是那种小人物般的感情让他开始行动——折原临也麻烦的地方,是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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