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2-天使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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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天使在人间-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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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贷款。但是,在发展中国家里最贫穷的部分还源于经常发生的挪用盗用资金以及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的严重分配不均。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工作是为了儿童,而不是为了国际经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正在全球超过100个发展中国家开展工作。在这些工作中,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遇到了一些国际经济问题,这些问题不会在金融巨子的走廊中看到,不会在债券汇率的数据中反映出来,也不会在债务谈判桌上发现,这些问题出现在儿童的面庞上。这些问题包括:儿童们正在发育的身心正在受到哪怕是暂时性的贫困的伤害。人类大脑和身体的发育情况,是在5岁之前就奠定了基础的,而且不会有第二次发育的机会。儿童们今天的个人发展以及明天对于社会的贡献,都在隐性地被当前的经济情况所塑造。儿童们也正在付出最昂贵的代价。我们不能忽视这样的事实:世界上成百万的最贫穷的家庭正在把20世纪80年代变成一个饥荒的年代。  今天,承受无节制的借款带来的沉重负担的不是军方,不是那些外国银行家,也不是那些预支过奢侈生活的人,而是连基本生活必需品都缺乏的穷人,是缺乏必要的食品维持健康的妇女,是因为缺乏医疗和营养不良而影响生长发育的婴儿,是连上学的机会都被剥夺的儿童。当这种影响反映到儿童死亡率的上升时,这简直就是违反人性的暴行了。这绝对是不正当的。目前,一个共识正在形成,那就是发展中国家的债务负担应该减少,使得发展中国家有能力偿还债务,使得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能够从沉重无比的债务中解脱出来,同时走上复苏和真正发展之路。  世界人口增长正在逐渐受到控制。变化正在各地出现。但是如果在目前的时刻,我们能够创造性地利用这个机会,去发现一个新世界并且有勇气去把这个新世界变为现实,那么在未来十年里,我们就很有可能去解决威胁人类的三大主要问题:战争、环境恶化和贫穷。  废除奴隶制度、终结殖民地制度、取消种族隔离、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以及对妇女权利的承认都是当代重大的社会变化。这些社会变化都是从文字上的承诺开始最终变成实际行动的。在20世纪90年代,是我们应该关注儿童问题的时候了。我们的梦想—召开一次国际儿童首脑会议并且签署一份《儿童权利协定》—一定会变成现实。  现在,每天都有40000名儿童失去生命(到2003年这个数字会是35000),每周死亡儿童的人数是280000(到2003年是245000)。无论洪水还是地震,没有任何一种自然灾害能够夺走这么多儿童的生命。导致儿童死亡的杀手是一些悄悄蔓延的疾病,例如骨髓灰质炎、破伤风、结核病、麻疹等。最恐怖的是痢疾引起的脱水症,这是由于饮用不卫生的水和营养不良而引起的。这些疾病其实都是可以预防的。给一个儿童进行预防接种只需要5美元,防治脱水症只需要6美分,每年花费84美分就可以防止儿童失明。为什么政府宁愿花巨资购置军备,而不愿意把钱花在儿童身上?儿童应该是最伟大的财产,是和平的希望。  我必须承认,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正在进行的一些工作有时让我觉得很受打击。当我停下来想到,有许多事情—例如在一夜之间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无法做到时,或者当我与一些偏执的愤世者—他们认为贫困和痛苦是这些发展中国家人口过剩导致的—交谈时,我常常感到悲哀和失落。要解决人口过剩的问题,不是依靠让儿童们死去,而应该依靠计划生育和生育间隔。通过给予世界上的穷人更好的生活,给予他们健康、教育、房屋、营养和人权等,可以使人口增长速度降低。这些措施不是免费的,需要付出一定代价,但是这都是发展中国家可以承受的,我们可以给予这些国家帮助。中国、印度尼西亚、泰国和墨西哥已经证明,通过在公共健康、教育和计划生育方面的努力,可以降低人口增长速度。  世界银行预测,20世纪90年代初期是世界人口增长的转折点,人口增长趋势从此以后将从增长变为减少。一个事实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婴儿死亡率降低之前能够实现出生率的降低。换句话说,家长应该生育两个孩子,同时保证这两个孩子都能生存下来,而不是生育六个子女,只希望其中两个能够存活。这也是为什么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要致力于对母亲们进行有关如何照料子女的教育。因为,母亲是儿童们最好的“保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支持发展中国家的一切与妇女的健康、营养、卫生、教育、扫盲等有关的教育计划。  因此,今天我是为那些不能为他们自己要求什么的儿童们说话:我为因为缺乏维生素而失明的儿童们、为正在被骨髓灰质炎伤害的儿童们、为因为缺乏饮用水而日渐衰弱的儿童们说话;我为世界上大约一亿流浪儿童说话,他们为了生存被迫离开家庭,他们除了勇气、微笑和梦想之外一无所有;我为战争中被伤害的儿童说话,他们没有任何敌人,但是在战火中却永远最先受到伤害。现在的战争不再仅限于战场,恐怖和屠杀正在各地蔓延。成千上万的儿童成为了难民,因此也在暴力恐怖的阴影下长大。摆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面前的任务,无论是把几百万阿富汗难民儿童遣返,还是要教会这些只见过死亡的孩子们游戏,都是史无前例的艰巨。查理斯•;狄更斯说过:“在他们自我存在的小世界里,没有什么比不公正更容易被儿童们感知和察觉。”我们可以通过更多的投入来避免不公平的现象,但是面对着这样不可避免的悲剧时,我们常常望而却步。为什么,选择采用低成本的方式来保护这些儿童?领导人、父母和年轻人—年轻人拥有尚未被岁月模糊掉的纯净的心灵—应该记住他们自己的童年时代,应该去解救那些生下来就面临沉重负担的儿童。  儿童是我们最重要的资源,是我们对未来的希望。我们不止应该保证儿童能够维持生命的存活,还应该使他们远离感情的、社会的和身体上的虐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设想一个没有不安和暴力的世界。要使这个设想变为现实,必须靠我们自己。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是一个人道主义组织,而不是一个慈善组织。它解决的是发展问题,而不是像福利救济那样,只是向伸出的求助的手里分发东西。我去过了埃塞俄比亚、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墨西哥和苏丹等国。在这些地方,我看到的不是伸出要东西的手,而是沉默却有尊严,以及对有机会自己帮助自己的渴望。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职责是保护儿童,使他们远离饥饿、干渴、疾病、虐待和死亡。但是今天,我们还要面对一个更危险的威胁—“人类对自己的不人道”,即对环境的破坏。人性最黑暗一面体现在污染了我们的天空和海洋,毁坏了我们的森林,消灭了上千的美丽的动物。难道儿童会是下一个吗?  这是我们要起来反对的。因为仅仅给儿童注射疫苗,或者给他们食物和水已经不足以保护他们了。人类正在破坏我们拥有的最亲密的一切和我们生命赖以生存的一切,包括我们呼吸的空气、我们生存的土壤和我们最宝贵的儿童。只有消灭人类这种破坏的欲望,才能保护儿童。无论是埃塞俄比亚的饥荒,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严重的贫困,萨尔瓦多的内战,还是苏丹的种族屠杀,我都看到一个明显的事实。那些地方都没有自然灾害,有的只是人类制造的悲剧。而人类解决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平。  “苏丹生命线”计划是个很庞大的工程,也面临着困难:苏丹是个辽阔的国家,缺乏基础设施,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道路网络、通讯系统。但是,即使这个行动只能达到它一半的目标,就可以说是成功的了。因为它不只拯救了几千条生命,而且给了苏丹希望。联合国将证明,只有和平安宁的环境,才能拯救儿童;只有和平才能使人类生存;只有发展才能让人们生存得有尊严、有未来。在我们的未来,当我们可以宣布我们已经履行了人类的职责时,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未来。  你们“百分之一”基金是百分之百的一个例子。但是联合起来就是关于爱和人道主义的榜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谢谢!


第七章“永远”的价格第17节 回家(1)

1988年,母亲和她的奶奶。    

  1992年12月19日,母亲最后一次手术后,我们准备回到瑞士。医生告诉我们,我母亲也许做不到这一点。飞机在起飞或降落时,机舱内的气压变化会使得她的肠内某个多重闭合破裂,从而导致腹膜炎。医生说,如果这样的话,她在一个小时以内便会死于血毒症,然而,我们在拜访了她的亲密好友比利•;威尔德和吉米•;司徒华特之后,我们还是去了机场。  当我们就要上车时,应该是母亲和康妮说再见的时候了。她们俩也都知道是时候了,但是她们也都知道应该怎样来告别。她们吻别,就像不久就又能见面一样。她们在草坪前站了一小会儿。尽管只有一小会儿,我还是十分欣赏她们两个那种从容的优雅表现。  飞机爬升很慢,降落时也是十分平缓,以保证机舱内的气压尽可能地逐渐改变。我们必须在格陵兰岛加油,这使得危险无形中增加了两倍。当飞机的轮子接触到日内瓦的跑道时,母亲轻声说:“我们到家了”。我知道,这句话对她意味着什么。这架私人飞机也许是我们体验过的最有用的奢侈品。  我们在12月20日抵达瑞士。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集中精力准备马上就要到来的圣诞节。我们得知,在瑞士,想在假期的时候找一位家庭医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们找了贝蒂,她是一位很好的护士,她在色达斯-西奈医疗中心(Cedars…Sinai;美国一家著名的医学研究中心)工作的时候曾经照顾过母亲。我们请她回来并陪伴我们度过这个假期。这对于贝蒂和她的家庭来说,却是个艰难的选择。我记得,贝蒂的丈夫曾经来医院看望我们。从他的眼光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决定让贝蒂来这里和我们一起。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圣诞礼物:贝蒂一家把他们圣诞节的美好时光献给了我们。  每天,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陪同母亲在“和平之邸”(La Paisible)的花园里散步。“和平之邸”是母亲在她生命的最后30年居住的地方。在拍完《龙凤配》之后,我父母搬到了布尔根施托克。布尔根施托克是一个山顶小村,面对着瑞士的卢塞恩镇。我就出生在卢塞恩镇。但是那里寒冷的冬季使得他们很快就打算在日内瓦湖畔另寻一个温度适宜的居所。母亲说,他们当时带了三明治,把暖瓶里倒满茶,乘坐火车从卢塞恩到洛桑去寻找房子,像郊游一样。她说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和平之邸”的那一天。一位朋友曾经告诉过她,那所房子也许要被出售。所以她让车停在房子的不远处,站在车篷下观看。那时正是春天。这所房子是一栋18世纪的农舍,周围有两英亩半的果树。她看到的是满眼的樱桃花,房子就掩映在红花绿树之后。  她记得,看到这座房子,使她有一种蝴蝶在身体内飞舞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家乡。我非常感谢那些在她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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