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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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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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是属于男孩子们的游戏,就像警察和强盗,牛仔和印第安人的游戏。” 
  “我猜现在的孩子们玩的缉私探员和毒贩的游戏。但现在还有一个孩子,热衷 
于到‘奇德树林’里去探宝。”我把那个小探宝谜比利的故事告诉她。 
  她评价说:“这是有周期性的。海盗们可能又回来了。”她问我;“你读过罗 
伯特·;路易斯·;史蒂芬逊的《珍宝岛》吗?” 
  “当然,还有爱伦坡的《金龟子》,你还记得那些漏洞百出的线索,上面有头 
羊的骨路,小羊,小孩,即奇德,你现在懂了吗?” 
  “早懂了。你读过华盛顿·;欧文的《沃尔夫特·;韦伯》?” 
  “从没有听说过。” 
  “那是一个绝妙的海盗故事。”她告诉我,“你看过那些三四十年代的极尽夸 
张之能事的探险电影吗?” 
  “我非常喜欢看那些影片。” 
  她说:“你知道英语中很少有词汇比以下几个更让人想人非非的:海盗、宝藏、 
西班牙武装商船,等等,还有什么?” 
  “冒险家。我非常喜欢这个词。” 
  “海盗出没的加勒比海,如何?” 
  “不错。” 
  就这样,我们站在船坞边的那艘又大又旧的三桅船畔,看着夕阳,玩着傻得可 
爱的文字游戏。我们嘴里不断的冒出这些古里古怪的词,如西印度海盗,达布隆, 
短弯刀,眼罩,假腿,鹦鹉,走跳板,黄岛,战利品,掠夺物,赃物,骷髅旗,藏 
宝图,宝物箱,还有那朗姆酒瓶,在瓶底稍稍一刮,就可以看到这样的词:“真见 
鬼”、“啊嗬,我好勇敢哦!”以及诸如此类的话。讲着讲着,我们都忍不住大声 
笑了起来,然后我对她说:“我喜欢你。” 
  “你当然喜欢我了。” 
  我们沿着码头往回走到克劳迪奥餐厅,事实上,我们是手拉手一起走的,我已 
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对不是周末的晚上来说,克劳迪奥今晚已经算是很忙了。我在预定桌子的时候, 
我们先坐在吧台上先喝杯酒。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个建于一八三0年的老餐馆,据说也是美国最古老的家族 
之一即克劳迪奥家族一直经营下来的餐厅。克劳迪奥家族自一八七0年接收之后, 
一直延续至今。在我家每天早上,都为厨房和洗手间发生纠纷,所以对他们一百三 
十年的悠久历史感到不可思议。 
  据酒店的伙计介绍,当绿港村还是个捕鲸船船籍港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小 
饭店,而我和爱玛现在靠着的吧台则是十八世纪八十年代左右由大驳船从曼哈顿运 
来的。 
  吧台和后面的酒柜是由桃花心木做的,其中还镶嵌着蚀刻玻璃和印第安大理石, 
隐约透露着一种异国情调,看起来不像是殖民地时期的风格,而后者在当地更为常 
见。在这里,我就像是回到了曼哈顿,尤其是当我闻到隔壁餐厅里的意大利食品的 
香味时,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有的时候,我很想念曼哈顿和那些看起来像是意裔居 
民区的地方,比如说现在正在进行的圣·;真内罗大餐的餐厅。 
  要是我现在就在纽约城,那今晚我肯定是和法纳利在摩尔布里杰的那些小吃摊 
上大吃特吃,而这个夜晚肯定是在某个咖啡屋消磨掉的。很显然,我对自己的将来 
还得重新做出一些选择。 
  爱玛要了一杯白酒,酒吧伙计问道:“我们有六种不同的地产白酒论杯卖,请 
问您要哪一种?” 
  “噢,我要品达。”她回答道。 
  看,这就是我的女人,既真诚又忠心。她不会在新欢面前饮,日爱的酒。我得 
说,年纪大了,肩负的包袱就重了,而你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我要了杯啤酒,我们举杯同饮,我说:“再次谢谢你。” 
  “你最喜欢我的哪堂历史课?” 
  “关于羽毛褥垫的那一课。” 
  “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 
  在餐厅四周的墙上接着一些纪念品,有克劳迪奥餐厅的老主人们的黑白照片, 
由过去划船赛事的老照片,绿港村的老风景照,等等。我喜欢这些老餐馆,因为在 
这儿,你既可以喝到啤酒,又有如置身于一座活的博物馆。 
  在六月份,同样也是在这家克劳迪奥餐馆,我第一次遇见了戈登夫妇。这也是 
我今晚想来此地的原因之一。此外,我的胃也急需这儿的辣椒酱来安抚一下了。有 
的时候,你要回想起过去在某处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再次身临其境不啻为一个好办 
法。 
  我回想起我的父母,哥哥和姐姐一起坐在这样的桌前,讨论着今天的活动,以 
及计划着明日的安排。我已经有几年没有想到过这些陈年往事了。 
  不管怎样,我不能再去想那些童年的回忆了,那最好是躺在舒适的长沙发上干 
的事。我重新回想起六月份在这儿发生的事。 
  那时候我来这儿,选择了这个酒吧,是因为这里是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 
地方之一。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但是世上又有什么东西能像酒吧和啤酒 
那样使一个男人精神振奋的呢? 
  那天,就像往常一样,我要了杯鸡尾酒,还有一杯啤酒。不一会儿,我就注意 
到离我不远坐着一位极富魅力的女人。那时候还未到旅游旺季,而周末又刚过,天 
上还飘着雨,所以酒吧里都没有什么人。我的视线与她的相遇了,她似乎还朝我笑 
笑,于是我走过去同她打招呼:“嗨!” 
  她对我说:“你好!” 
  “我叫约翰·;柯里。” 
  “我叫朱迪·;戈登。” 
  “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还有我先生同来,他去了洗手间。” 
  “噢。”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结婚戒指。为什么我总是记不得去看人家的 
结婚戒指呢?唉,但尽管她已经做了他人妇,但她至少现在是一个人。但我后来还 
是岔开话题说:“我帮你去找他。” 
  她微笑着说:“你别逃啊!” 
  我顷刻间就爱上了她,但我还是很坚强地说了一句:“再会。”我正要走回我 
原来的座位上,汤姆回来了,朱迪把我介绍给他。 
  我正想说声再见,汤姆却说:“再来一杯啤酒吧。”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们都带有外地口音,所以当时就以为他们是早到的游客。他 
们没有我以前常在纽约人身上感觉到的鲁莽。记得有个笑话说,一个从美国中西部 
来的游客在大街上向一个纽约人问路,他是这样开口的:“打扰您一下,先生。请 
问帝国大厦怎么走,还是他妈的我自己去找?” 
  不管怎样,我还是不想同他们喝那一杯,因为我觉得很尴尬。我想,那可能是 
因为我曾想同他的太太调情吧。但我现在仍想不通当时我为什么还是留下来和他们 
一起喝了一杯。 
  虽然我属于那种不怎么爱讲话的人,但是戈登夫妇有本事让我开口。于是,不 
到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告诉他们最近遭遇的不幸,后来他们同时想起了曾在电视上 
看到过我办的那个案子。当时对他们来说,我还真算个名人呢! 
  他们提到他们在普拉姆岛工作,我觉得很有趣。而当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们是直 
接从办公室乘赛艇过来的,那时我就更感兴趣了。汤姆曾邀请我去参观他的赛艇, 
我拒绝了,我对赛艇可没有那么热衷。 
  后来当我提到我有座水边的房子,汤姆就问我房子的详细位置,以便他日后来 
访。我就告诉他了。使我惊奇的是,他和朱迪真的就在一个星期后出现在我的家中。 
  那个晚上,我们在克劳迪奥一直相处得很愉快,我们甚至还共进了晚餐。那已 
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算起来也不是太久。当时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们。可是现在 
看来,他们还有一些秘密不为我所知。 
  忽然我听得爱玛在说:“喂,约翰?” 
  “对不起,我想起了第一次与戈登夫妇见面时,就在这间酒吧。” 
  “是吗?”她问我:“你是不是感觉有点难受?” 
  “我真是难以想像与他们在一起有多快乐。在这件事上,我原先还以为不会像 
这样受到私人感情的影响呢。” 
  她点点头。我们随便聊了点别的什么。突然间我想到,要是爱玛与杀手同谋, 
且不论他们以何种方式共谋,她都会设法从我这儿套出点什么。但她看上去似乎想 
回避这个话题,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此时,我们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于是我们过去用餐。那是一个临着海湾的封闭 
式露台。坐在那儿,我明显的感到天气冷多了。看来夏天马上就要结束了,一想到 
这个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已经领教过这种濒死的滋味了,至少在当时我受伤后, 
鲜血从我的嘴里泪泪流出时我已经感受到了。而现在,日子慢慢变短了,寒风渐渐 
的急了,我感到自己生命中的盛夏已经逝去,当年那个看到子弹就如此兴奋和惊讶 
的小约翰已经长成了那个身中三枪后躺在西102街的臭水沟里的中年人了。 
  还好,这是在美国。在这里,你总会能得到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机会,你可 
以卷土重来,你可以再次复兴。所以,只要你不厌其烦,你总能作出正确的抉择, 
除非你是个傻子。 
  这时候爱玛又说道:“你又走神了。” 
  “噢,我不过是无法决定到底是先吃什么。” 
  “油炸食品对你没有好处。” 
  我反问她:“你想念城市生活吗?” 
  “偶尔会。我喜欢在城市里的那种匿名的感觉,没入认识你,而在这里,人人 
都知道你昨晚同谁睡觉了。” 
  “如果你把每个男朋友都带给你的雇员参观的话,我想上述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她没有理睬我,反而问道:“你呢?你怀念城市生活吗?” 
  “我不知道,这要到我回去之后才能作出回答。”这时,我告诉她我要去一下 
洗手间,事实上我去了车子里把那只装在礼品袋里的夜壶拿了出来。 
  我把这只袋子放在她面前。她问我:“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 
  “噢,约翰,你用不着这么做。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请便。” 
  她伸手进去把这只用粉红色包装纸扎着的夜壶拿了出来:“这是……?” 
  我突然感到一阵苦恼,要是古董店的那个老家伙弄错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把爱 
玛·;怀特斯通当成了别人?“喂,等等,”我说:“我看你还是别拆为妙。” 
  现在其他的顾客都朝我们这边看了,他们都带着好奇而又多管闲事的神色,有 
的人还向我们微笑。 
  爱玛拆掉那些包装纸,于是那只描画着粉红色玫瑰的夜壶就赫然呈现在我们面 
前了。爱玛抓住那个把手,仔细端详。 
  这时周围有人抽了一口冷气,至少我听起来是如此。还有人在窃笑。 
  爱玛说:“这真是太漂亮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就凭我是个侦探。”我顺口胡诌了一句。 
  她一边翻来覆去把玩着这只夜壶,带着欣赏的神色,一边却看着制陶者的印记。 
  这时,侍者走过来说:“要是你们需要的话,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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