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缓过气来,他故作愤怒之色:“你是谁?要干嘛?”
林育华压着多日来的怒火,说:“放聪明点!我可没耐心!”说着他的手指用了力,鸭舌帽怪叫一声,又一次萎顿下去,他根本不清楚林育华使用的什么手法,但他知道疼痛难忍。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应该知道规矩。”他忍着疼说。
“那好,你的任务是什么?”林育华拎着鸭舌帽的脖子。
“监视你和那个姑娘。”
“就这些?”林育华有点烦了,他的目光中闪出杀机。
鸭舌帽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他开始害怕了,他哆嗦了一下,说:“现在就这些,还没有接到新命令。”
“讲!用什么方式联络?”
“每天晚上9 点钟我开车去八王坟街口,在右手第三根电杆下停车,会有人交给我一只红色金属扣子。这个扣子就是刺杀令。”鸭舌帽哆嗦得更凶,头上开始出汗,他的体内像火烧一样难熬,他知道这都是对手弄的手段。
“接着讲!我会绕你一死的!”林育华松了松手。
“红色金属扣子是要除掉你,绿色金属扣是杀那个姑娘。”鸭舌帽感觉好受了一点,他迅速说。
“我的司机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是!我只接那只红如子,绿扣子另有人接。”
“那个人是谁?”林育华厉声喝问。
“他比我晚一小时去公主坟接任务,我们相互间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的车子型号。”鸭舌帽索性都讲了。
“这不合规矩,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有点好奇,偷偷监视过一次。”
林育华问:“你把这些都讲了,就不怕死吗?”
鸭舌帽说:“我是谁钱多替谁干。况且中国不是外国,洋鬼子想一手遮天还不那么容易。”他看了看林育华,“我对杀你没信心,联系人告诉我,你已经干掉三个杀你的人了,他们可都是高手。”
林育华用鸭舌帽的无线电话给小蕾挂了电话,他告诉小蕾他有点事要晚些回家,小蕾问他在哪打电话,林育华说是在八王坟的公用电话亭,然后就搁了机。
林育华已经搜过鸭舌帽,他的手枪放在工具箱里,林育华退掉子弹把手枪仍旧放回原处,然后他把一颗子弹头捏在食指和拇指中间,“看好了!”他命令鸭舌帽。林育华的手指用力,子弹头一点点变成铝片。鸭舌帽的脸都白了,“天啊!”他心里叫了一声。。
8 点30分,鸭舌帽开着轿车直驶八王坟,林育华嘴里含着吹管坐在后排。鸭舌帽一动不敢动,他生怕自己的哪个动作引起误会,一支毒缥因此射进后脑。
9 点钟时,没有人来联络。林育华命令立刻去公主坟,鸭舌帽一句话不说就去了那里,这时候距10点钟还差45分钟。“就那辆车!”鸭舌帽说。
一辆米黄色小面包出租车停在复兴路北侧的“惠丰堂饭庄”11前,车里没有人。林育华决定等着。
9 点27分时,从饭庄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他上了汽车,沿着立交桥转回到复兴路南侧,汽车驶到“华鹰饭店”门前时,林育华看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挥手要车。“跟住他们!”林育华一捏鸭舌帽的脖子。
鸭舌帽咧了咧嘴,发动车子咬住面包车。
面包车不急不慢驶上建国路,转上田坛路,在日坛公园门前停住,年轻女子下了车走进公园旁边的一家美发店。
“下一步该怎么办?”鸭舌帽问。
《苦界》 第四部分第十八章 做爱和死亡的交换(2)
林育华说:“你歇一歇。”抬手将麻醉嫖扎过鸭舌帽的脖颈。鸭舌帽叫了一声,但被林育华捂住嘴,几秒钟之后,鸭舌帽就昏睡过去,林育华将鸭舌帽的帽子遮住他的脸,看上去鸭舌帽跟依在司机座上熟睡一样。
林育华下了车,他径直走向美发店。这时候,小面包鸣了两声喇叭开走了。林育华已经想好,面包车司机好找,联系人难追。要收拾司机,很容易就能循着车牌号查到下落,而这个女人的行踪却是要紧揪不放。
林育华进了美发厅一屁股坐到皮椅上,一个小姐走过来笑眯眯问:“先生做头发还是理发?”软软的京腔。
“我要刚过后屋的小姐理发。”林育华冷冷地说,随手掏出5O元钱递过去,“怎么样?帮帮忙吧。”他斜视小姐。
小姐犹豫了一下,收了钱走进后屋,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她和乘车女郎一块走出来。“是这位先生吗?”女郎问。
林育华的心一跳,几乎从座位上跳起,他忍住了,半低下头。
女郎走到顾客身边,说:“这里虽然没这个规矩,但顾客就是上帝。本老板愿意亲自为先生您服务。”一只手软乎乎搭在林育华的肩上并且顺后头颈捋了捋林育华的头发。
“我只是想刮一刮脸。”林育华突然把脸转向女郎。
女郎正蜜笑的脸僵住了,她几乎叫出声来:林育华把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女郎把惊叫吞回去,她仍然发僵。
女郎挥了挥手,店员小姐退到一边。女郎从台子上抓起刮脸用的长柄刀,手有点发抖,她的呼吸很急促。
林育华微笑着说:“别抖,你会伤了我的。”
女郎深深吸一口气,吐出,她的手不抖了。她放下刀子,从小塑料杯子里拿出小毛刷,把香皂沫涂上林育华的脸。
林育华闭着眼睛仰靠着皮转椅,说:“手艺不错嘛。”
“谢谢夸奖。”她回答,声音还有点干涩。
“跟你一样,我也没想到。”林育华说,他还想说什么,女,郎将一刷子泡沫涂在林育华嘴上,林育华咳嗽起来。
女郎格格格笑起来,“这只是警告。”她恢复了镇静。她开始在林育华的两腮和下巴上运刀,她的技术确实不错。“你不怕我一刀切了你的颈动脉吗?”她用无名指摁了摁林育华的右颈。
林育华说:“怕!当然怕!不过这样死还算不错。”。
女郎说:“你想差了,我是失手杀的你,比如说,我正给你刮脸,你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衣服,我一抖,刚好切了动脉。”说着,她把乳房在林育华仰着的脸上挤了挤,“就这样。”。
林育华仍然闭着眼睛,说:“你还没接到命令呢。”
“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可以先斩后奏。”
“你相信能杀了我?”林育华依然仰靠着,他的一只手已经轻轻搭在女郎的软肋上,“你刀下去的时候,肋隔膜已经烂了。你这么美丽的一双眼睛,愿意和我一起闭上吗?”
女郎放下刀子,格格笑着躲开腰肢,“你弄得我好痒。”
林育华说:“不愿意试试不痒的东西吗?”
女郎的脸红了一下:“你是想做鬼也风流?”
林育华说:“你说得对极了。肯给死人一顿美餐吗?”
女郎没有回答。转身朝后屋走过去。林育华毫不犹豫地跟在女郎身后。女店员想阻拦林育华,女郎说:“让他来。”
林育华惊奇地发现进了后屋之后女郎一按桌上的台灯,地板打开一个方口,林育华看见了地下室的十几级台阶。女郎又按台灯,地下室里顿时充满了桔黄色的灯光。
女郎伸手一摆,林育华果断地走下台阶。林育华赞叹了一声,地下室虽然不大,但设备却非常豪华舒适。一张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大沙发摆在地下室正中间,它两边是厚厚的鸭绒垫。正面是一台28英寸直角平面电视机和组合音响。地下室左面靠墙是一个大酒柜,邻壁上挂一幅雷诺阿的仿制油画《舞女》。林育华坐到沙发上,身体几乎陷入。
女郎站在林育华面前,林育华的脸正对着女郎丰满微凸的三角区,林育华的手插进她的腰带一拉,咯一声牛皮腰带就断了。林育华抱住女郎的腰把羊绒健美裤从她腿上退掉。女郎一动不动站着,她的手搂着林育华的头。林育华把女郎最后一件衣服脱掉,然后脱去自己的衣服。女郎始终一动不动站在林育华面前,小腹在林育华的脸前一起一伏。林育华的一只手搂着女郎柔软又非常结实的臀部,另一只手探进女郎绒绒的区域,女郎一动不动地站着,也没有任何声响。
林育华整个头颅几乎理人女郎的双腿。女郎的腿开始抖动和弯曲,她终于跪倒在地毯上。林育华的头依然埋在她的两腿间,她的身体开始像蛇一样扭动,她的双手用力推开林育华的头,疯狂地扑倒林育华,“不要这个,我要……”
女郎在她的地下室里极度疯狂和放松,她大声嘶叫和林育华满地翻滚,简直像一头贪婪的饥饿的母兽。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他们并肩躺着休息,林育华问。
女郎闭着眼睛说:“要杀你,在香港我就已经成功了。”
林育华承认她说的话,山崎禾子(只能这么称呼了)在香港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机会得手。“到底为什么?既然有机会。”
山崎禾子翻身坐起,她从茶几上抓过一支烟吸上,转过脸,说:“不知道,我就是下不了手。”她笑了笑,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一闪,她转过面孔吸烟。
山崎的身材和皮肤都相当完美,做爱之后她的两颗乳头仍然硬硬地凸出着。林育华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很奇怪,你没能杀我他们会原谅你、放过你。”
禾子嗤地笑一声,“我还有更大的价值,他们舍不得。”
“哦?说说看?”林育华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
《苦界》 第四部分第十八章 做爱和死亡的交换(3)
禾子抬手指了指酒柜,上面有一个镜框,里面有一幅彩色照片。林育华看出照片上的人,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官员,职位虽然不是十分显赫,但肯定是一个部门的实权派的人。他看看山崎未子。
“除非他下台。否则我就是安全的。”禾子说。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禾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比你更欣赏这个。”
“这有点奇怪,中国的某些官员可都不做这种没准头的事,他们更长于合理合法让女人服从。”林育华说。
“凡事都有例外,他或许觉得这样更刺激。”
“就是说,这个小行宫也是他给你建造的?”
“他只需出钱就行了,况且,钱也不是他的。”
“他完全可以让你做更体面的工作。”“凡事都有例外,他或许觉得这样更刺激。”
“现在他是你们的人了?”林育华依然平和。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他只以为是替我办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禾子站起来,在墙壁上一按,一扇小门咔地打开,一只保险箱露出来,她调准暗码,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沓照片。
林育华看见了一幅幅男女求欢的定格,有几幅相当不堪入目。“你以为他会怕这些吗?这种事属于生活小节,检讨检讨就算了。”
“不那么简单。”禾子又把保险箱里的录相带取出一盒,塞进录放机。这一次,活动的画面和各种声音一同展示出来,那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