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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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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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急派大军驰援晋阳。晋阳乃北齐重镇。杨忠虽兵微将寡,但战绩辉煌,国人皆翘首以望。武帝对此评价甚高。后宇文护率军伐齐时,骁勇善战的杨忠却只能偏师策应。    
    对此,杨忠倒不以为然,但年轻的杨坚已怒火中烧了,杨忠反复告诫儿子,要保护好自己,必须要伪装好自己,更给人一种淡薄名利、无心政治的印象。    
    此时的杨坚内心充满了矛盾与迷茫。少年的壮志时时冲击着他,师父的教诲声声激励着他。但眼前,时而是宇文护狡诈而凶狠的面容,时而又是鲜血淋淋的杀人场面。面对高悬在头顶的随时可能落下的屠刀,杨坚在苦苦思索着对策。    
    记得七岁上下,师太告诉杨坚:“你不是凡人,是护法金刚转世,将来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要成为一代天骄,就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这话从此便在杨坚的心里扎下了根。    
    智仙不仅教习他佛理,传授他佛经,还注重培养他的气质和意志力。师太让他从面壁开始,一练就是半年,直到心如止水,稳坐如佛。冬天,滴水成冰的天气也在院子里跑上一百圈;夏季,烈日当头的时候,还要练习“禅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的功夫一晃就过去了。十来岁的孩子看上去沉稳老练,言行举止中自有一种内在的成熟。    
    当十三岁的杨坚来到太学,处在一群半大的孩子中间时,立即引来众多复杂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友善的,有轻视的,也有嫉妒的……这些孩子们毕竟都出身豪门,对杨坚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似曾相识,杨坚不在乎同学们的议论和态度,依然按照师父和父亲的要求习文练武。    
    在太学期间,他结识一批志趣相投的同学。有后来成为其姐夫的窦荣定,成为妹夫的李礼成,还有后来支持其完成大业的柳裘等人。他们几个常相约至长安郊外踏青赏春,谈古论今,他们也爱在月光皎洁的秋夜饮酒赋诗,尽展才华,有时也骑马驰骋,看山川地理,谈行军布阵,壮怀激烈的神情令人称羡不已。    
    一日他们共聚到杨坚家中,杨坚突然向大家提出一问:“周、汉国祚久长,而纵观近代,各朝却如此之短,是何原因呢?”    
    “因为制度完善,才保证了国家的长治久安。”“应该是君王英明,才能够使臣民忠心不二。”    
    “我看是应注意发展生产,使百姓安居乐业,才会有国富民强,稳固江山。”    
    “你们讲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却以为是他们注重教化,让老百姓懂得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百姓都具备仁爱之心、羞耻之心、礼让之心。老百姓懂得了礼节,还有什么事不好办的?”杨坚刚说完,大家都投以敬佩的目光。    
    杨坚在太学的几年里不仅学到了本领,更主要的是结识了一批贵族子弟,为他的帝业的建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武帝继位以后,北周国力继续增强,而与此相反,与其相对峙的北齐和陈朝却国势日衰。北周积极调整战略,南御陈军,北伐齐人。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搁置多年的杨坚终于获得了升迁的机会,被提升为大将军,赴随州任刺史。临行前,杨坚与父母洒泪相别。此次之行,他没有带上妻子和孩子,因为路途遥远。杨坚准备在随州安定下来以后,再接他们。独孤氏没有送他,她不忍看丈夫离去的背影,只让长女杨丽华、长子杨勇代母送行。    
    随州地处偏远,但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易守难攻,因此,周陈两军在此争夺十分激烈。宇文护派亲信宇文直镇守这一带。    
    杨坚刚到这里,就意外地见到了太学时的同学庞晃。庞晃现在是大司空卫国公宇文直手下的大将军,也是宇文直的亲信。但他并不是死心踏地为宇文直效力,他有自己的主张和处事原则。他对杨坚的印象向来很好,杨坚的到任使他非常高兴。庞晃作为重要官员陪同宇文直盛情款待了杨坚。宇文直虽是宇文护的心腹,但对杨坚并无恶感,甚至对他的才华略有所闻。    
    出于礼节,宇文直三天后派庞晃回访了杨坚。杨坚设家宴予以招待,席间谈话甚多。“杨兄此次出任随州刺史,又进位大将军,可喜可贺啊!”    
    “多蒙皇上错爱、宇文丞相大人栽培,今后还望庞兄多多指点。”杨坚话语平静,面无喜色。虽然庞晃一再表示出友好,但屡遭厄运的杨坚,心中的坚冰依然冷固,他对庞晃的戒备也不例外,更何况庞晃和宇文护集团的关系特别。    
    “杨兄的处境和遭遇小弟也有耳闻,但自古英雄多磨难,兄长吉人天相,自有神灵护佑。我观兄长,日后定有大贵之日!”    
    “兄弟岂可乱讲,今日虽酒后之语,但若传嚷出去,是要祸及他人的。”    
    “小弟绝非醉话。当今形势,虽宇文护掌权,但他心狠手辣,杀人太多,已四面树敌,迟早要天降大祸于他。兄长虽暂处下风,怎知不是天意安排?”    
    杨坚默然无语,他遥望着辽远的星空,心里暗自祈祷:“愿佛祖保佑我杨坚成为那颗最亮的星辰!”庞晃自此与杨坚交往甚密,遂成知己。    
    一日,两人到山中打猎,时已黄昏,林中森然,蓦然间一道五彩光环现于杨坚头顶上方,庞晃万分激动地告之杨坚,杨坚先是一惊,继而淡然一笑,“一向如此,不然何以有诸多灾难。”    
    他们返回途中,突然从林棘中窜出一只斑斓猛虎,挡住了去路。这一带山高林密,常有猛兽出没。猛虎向着他们长啸一声,围着他们转了三圈,又伏于地上望了一阵,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已是冷汗淋漓。二人虽是武将,但事情毕竟来得突然,让他们措手不及,一场虚惊。不过事过之后,两人似乎都心领神会。杨坚更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庞晃也如聆圣音,对杨坚更是俯首帖耳,自此以后便努力奔走于宇文直和杨坚之间。    
    杨坚在随州不是经常在州衙办公,而是下到各村各镇去察看民情,了解百姓的生活情况。在村里,他扮作外出游玩的富商,四处体察民情。他探听到百姓最痛恨的莫过于官吏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最希望的是能减少赋税徭役。他所看到的乡村百姓,全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面呈菜色,神情木讷,心情也是酸酸的。    
    杨坚暗自思忖:这样的老百姓能拥戴他们的君王吗?他们会为他们的皇上祈福祝寿吗?不爱护百姓,老百姓又怎能全心效忠于王朝呢?这一点杨坚从百姓的怨言中深得体会。    
    杨坚计划为百姓办点实事,让随州一带百姓能吃上饱饭。他发现随州虽地废民贫,但木材丰富。何不输出木材,换得钱粮呢?    
    但布告刚一张贴,立即遭到一些官员的反对,原因是过多地砍伐山林会招至天灾,他们还举出大量实例来说明。还有什么风水不能破坏,否则祖宗也会怪罪,杨坚半信半疑,派人前去调查,回来的人言辞一致,仿佛确有此事。庞晃也匆匆赶来劝说。告诉杨坚这些灾难都一点不假,但关键是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府里的一些达官贵人就是靠运木材、贩粮食发了大财。杨坚真是进退两难,同时深感吏治腐败,他还了解到,这些官员,大多有世袭的爵位、官位。他们不求能力的大小,但求家业的显赫。或是卖官鬻爵,新官一旦上任,便加倍捞取钱财。这样,他们哪里有心思用在治理百姓上,而是千方百计地捞钱、骗钱、诈钱。想到这些不正之风,杨坚不由暗暗叹息,以自己目前的微薄力量,要改变这些由来已久的现象,无异于自寻烦恼,更何况又处于宇文直的监视之下呢?杨坚剩下的就只有对百姓的同情和对现状的无奈了。    
    天和三年春天,一封家信从长安急捎而来,信言母亲病危。杨坚刚一读毕,就脸色大变,骤然气绝,吓得臣僚们又是掐人中,又是唤郎中,忙得一团糟。    
    杨坚醒来后,号啕大哭,只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任谁劝也劝不住他。不得已,家人请来了庞晃,庞晃看杨坚时,见其形容憔悴,两眼红肿,内心也不禁心酸起来,庞晃待杨坚稍事安定下来,便劝杨坚告假回家侍母。杨坚于是急就两封书信,一封让庞晃转交宇文直,一封便派人十万火急送至丞相府。    
    宇文直也无心挽留杨坚,准其告假,派庞晃代他送行,只说军务繁忙,不得脱身云云,让杨坚保重身体,代他问候老夫人。    
    庞晃与杨坚虽是同学同僚关系,此时二人交往甚密,庞晃已心属杨坚,遂秘约杨坚若起事,当倾力相随。庞晃一直送杨坚至随州地界方回。    
    杨坚的到来使母亲的病情减轻了许多,杨坚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杨坚决定请求皇上准许自己留在长安伺候母亲。他深信提倡孝道的皇帝会答应,这样做可一举三得:一来可以尽孝道,二来深居简出,便于保护自己,三来可以就近观察朝中动静,及时掌握局势的发展,以伺机从中取利。这时宇文护正忙于东征事宜,对杨坚的迫害也就暂时放在一边了。残冬,正如这不可逆转的季节一样,朝中的形势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东征由于策划不周导致失败,宇文护为推卸战争责任,罢免了将军主帅侯伏侯龙恩的上将军之职,侯氏兄弟遂与宇文护有隙。后来,陈军在沌口大败宇文直之师,宇文直损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宇文直也受到免职处分。宇文护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的亲信都被委以重任,而如此重要的战事却让他大失颜面,他也只好挥泪斩马谡了。从此,宇文护集团的内部矛盾也越来越大了。    
    天和三年,杨忠病故,杨坚按例承袭父爵隋国公。庞晃借吊唁之机,又来到杨府与杨坚密谈,这时他也因宇文直事件受到牵连,闲赋在家,作为原宇文护集团的一个重要成员,庞晃深知宇文护的实力和弱点。他分析道:    
    “现在的宇文护虽貌似强大,但重要的助手已和他离心离德,宇文护一党渐呈分崩离析之态,尽管他现在仍然八面威风、声势远播,其实是强弩之末势。局外人仍以为他的地位坚不可摧,但在我看来,只要两处边境事急,朝中兵力空虚,再联络旧臣内外夹击,里应外合,宇文护的势力倾刻间便可瓦解。宇文护势力一倒,朝廷内缺良臣,外乏猛将,这大周的江山岂不唾手可得!”“即使宇文护势力消除,形势也未必如此发展,庞兄是否真的了解当今圣上?我倒以为当今圣上并非庸碌之辈,也并非甘心情愿做个傀儡皇帝,他这样做完全是被迫无奈,是一种聪明之举,他的忍耐和退让比起他的两位皇兄要高明得多,他成功地麻痹了宇文护,也就基本解除了被废被杀之虞。我以为宇文护最终要败在宇文邕手中。我们现在不可心急,静观形势发展。当隐则隐,当静则静,我们现在惟一可做的是多结识些有胆识之人,但不要结党,只保持个人关系,这既是安全之策,又是当务之急。”正如杨坚的判断,武帝确是位胸有谋略的智者,多年来韬光养晦、口不言权,惟宇文护之令是从。大概宇文护也以为这位亲手扶起的挂名皇帝永远也不会危及到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了吧,他对武帝的监视也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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