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血沼泽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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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血沼泽之恋-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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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儿吧!”

 话毕她走向书房门口,回头对他甜甜一笑:“‘仇氏’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
了,它会变成我的,这是迟早的问题而已。我劝你还是多吃一点,保留点体力
好想办法安渡余年吧!”

 这实在是夫妻间最奇怪的对话了吧!仇振飞望着她得意的扬长而去,余怒未
消的脸上竟透出疲乏之色,他颓然坐在椅子上。

 相片中的翠风仍以一贯端庄含蓄的眼光温柔的看着他,一如过去每当他遇上
难题时安抚的笑容。

 仇振飞望着她,第一次强烈的渴望她仍在他的身畔!

 * 寒寒 *仇平将车停在汤庆洁的宿舍门口,缓缓地点起一支烟,静静的
等待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只是一股强烈的冲动,使他再度来到这里,渴望
能见到汤庆洁。

 她并不美,比起他在商场中所见的女人比起来,充其量她只是一朵小花、不
艳丽、不脱俗,也没有仇普身上那股令人怜爱的俏皮气质。

 可是她触动了他,令他心动,令他产生保护欲,令他希望多了解她、和她在
一起。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任何规
则可以遵循,当它要出现的时候,你甚至无法理智的思考!

 他也曾经恋爱过,也曾失恋过,但奇异的,他从未想过和任何人共渡一生,
直到现在!

 而对象竟然是一个称得上凶悍泼辣的女警,他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喜欢长发温
柔的女孩子那一型的,没想到现在却爱上了一个佯装成不良少女的女警。

 有些可笑,但他却是认真的。

 夜很深了,他看着手表,开始替她担心,脑海中开始有了许多的幻想!

 她也许被发现了!

 她也许激怒了李俊彦那票人!

 她也许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

 这么多的也许令他心浮气燥!他烦得想冲到警局去报警!或是冲到李俊彦的
地盘上去英雄救美……

 巷口的路灯缓缓走来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她紧紧拉着她的红色大衣,似乎
冷得受不了。

 仇平不顾一切的下车,冲向她。

 汤庆洁有些意外的停下脚步,远远就认得是仇平硕长的身影,还来不及欣喜
便已一把被他拥入怀中!

 “你跑到跑哪里去了?我好心你会出意外!”他牢牢的抱住她娇小的身材,
用他的大衣将她裹进怀里。

 庆洁感动地偎进他的怀里,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仇平微笑着轻吻她的鼻尖:“当然!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她顿时有点不服:“我是个警察,我可以自己照顾我自己。”

 仇平并不意外听到这些话,很奇怪的,他觉得和她认识不只一个月,而是好
几十年了!“我知道,可是你没办法叫我不要担心,警察也是人!”

 她朝他甜蜜一笑,不知道怎么的,双方似乎早已取得极佳的默契!

 “谢谢你的消息。”

 “查到什么了吗?”她关切地问,仿佛失踪的是她的亲人。

 仇平的脸色迅速黯淡下来,他勉强一笑:“我请你吃宵夜,然后再谈好吗?”

 庆洁望着他沉重的眼神,知道必然不会是好消息,她点点头,两人相依朝仇
平的车走去。

 吃宵夜时,仇平沉重的将一切前后因果全部倾诉给庆洁知道,甚至连他最近
的苦恼也一字不漏的全盘告诉她。

 不知为什么,但他知道她会理解、会知道他的心情。

 他从来不曾对一个人如此坦诚,如此渴望被了解,当他全部说完才意识到自
己做了什么,然后他完全确定自己是爱上她了!

 汤庆洁静静的听着,适时表达自己的意见,对仇平的了解越来越深,愈来愈
多,然后终于无法自拔。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经验,和一个原本相当陌生的人,在见过几次面之后,竟
有彼此早已相知相契的感觉!

 有点荒谬!却有更多的理所当然!

 “你对仇普的事打算怎么办?”她沉思的看着他。

 “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回来。”他细细打量她,惊异于她在烛光下所显现出
来的特异美感!“你很美。”他情不自禁的低喃。

 她怔了一下,然后红晕迅速的爬上她的脸:“不要开玩笑!”她低低的斥责,
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甜蜜。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他专注的盯着她低垂的眼睛。

 汤庆洁低垂着头,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睛,似乎也掩住了一切的思绪。
他问她的意思不只于如此,他知道,她也明白。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仇平这样一个豪门子弟、商场悍将来说,她或许只是
生命中的另一片飘萍吧?尽管自己对他有异样的情愫,但她能冒险交出她的心
吗?她玩不起游戏!她是那种一旦爱伤就再也站不起来的女子。

 “庆洁?”仇平催促着,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双手:“我是说真的,我以前
也谈过恋爱,可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让我动心,我是认真的。”

 这是爱的表白吗?她略带迷惘的抬头,望进他真挚的眼里,在那里找不到一
丝的谎言,也没有半点的犹豫——他说的是真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重复她的话:“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爱你吗?小呆瓜你不
是在期待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你的美丽、你的善良或你的勇气才爱上你的吧?”

 他的眼神认真无比:“世上比你美、比你善良或比你更有勇气的女人多得是,
如果我要爱上那些特质,我可以再去找别的女人,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爱你,
只是你。爱需要原因和理由吗?如果有,就不是真爱了。”

 是这样吗?

 爱真的是不需要原因和理由的吗?爱一个人只因为他是他而不是别人,是无
法取代的?

 汤庆洁豁然了解!

 难道她不也是这样吗?

 从舞厅里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他了,仿佛是寻找已久的另一半,仿佛是天生
注定要如此。

 的确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不是由于他的固执,由于他迷人的外表或他所代
表的权势和财富,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不管他们只是见过一次面或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说起来也许迷蒙、也许怪异,但是当爱降临的时候,它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一个无法解释的情况,不论它在何种情况下出现:爱就是这样。

 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在四目相交之中,一切似乎就已经无言的交流在彼此的
心中了。

 紧紧交握的双手中,他们传达了彼此心中最真挚的情意,不需要甜言蜜语,
也没有山盟海誓,说它是神话也好,说它是虑幻也好,但他们心里清清楚楚的
知道,已找到自己心灵所属的另一半。

 “仇平,你真的无法原谅唐皓吗?”好半晌之后,庆洁轻声问着。

 “怎么?还没认识他就已经开始帮他说话了?小心我会受不了!”他打趣地
回道。

 “我是跟你说真的,我认为你们之间有误会。”她认真的开口:“照你所说
的,唐皓不像是那种会骗女人的人。”

 仇平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凝视着远方的黑暗:“我也不相信,但
事实摆在眼前,他诱骗的人是我,在那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他不爱她。”

 “也许他们相爱而你不知道?”她沉思地说道。

 仇平苦笑:“别忘了,我们现在谈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亲
妹,我了解唐皓,他从来没爱过她半分,他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钱。”

 庆洁深深地望着他:“你了解唐皓,可是你并不了解仇凡,也许她真的爱上
唐皓,而唐皓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唐皓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你会跟他在一起
十多年吗?”

 仇平哑然,他的确不了解仇凡,从小到大从未了解过她!

 而要求结婚、留学的也一直都是仇凡。

 * 寒寒 *不可能!不可能!!

 她瞪着眼前的相片,似乎想借着如此使它消失或者改变,但相片依然清晰,
依然丝毫不变的呈现在她眼前。

 如果这是梦,那这必是有史以来最残酷可怕的梦!

 仇普发着抖,打从心底的寒意直透到她的身体外来,她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事实!

 一切都清楚、明朗了!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认识唐皓,难怪她对唐皓总有一份似曾相似的亲切感!

 她的理智讥笑着她可笑的感情,讥笑着她可恶的幻想!当她毫无羞耻的向唐
皓表白,向唐皓计划着他们美好的远景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定在笑她吧!一定在嘲笑着她那种小女孩似的无聊梦幻,一定在嘲笑着她
的天真无知!

 或是可怜?同情她的一无所知,同情她平白付出的一切!

 她的心在滴血,耳边仿佛听到丧钟般嘀嘀作响!

 仇普悲惨地笑了,眼泪有若决堤的洪水般倾流而出。

 相片在她的手中被挤成一团废纸,相片上的人正是她端庄脱俗、温婉的姐姐
仇凡和她心爱的人唐皓,他们扭曲的脸仍甜蜜的冲着她直笑。

 相片的背面写着一行被她的泪水弄湿却依然清晰刺目的字:订婚纪念日——
摄于纽约公园她怎么会那么傻?那么笨?找遍木屋想找出一点对唐皓的记忆,
结果它摆在壁炉的上面。最醒目,也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而她从来想到过,如
果不是小猫爬上壁炉下不来向她求救的话,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找到这张相片。

 唐皓刻意把相片摆在那里不是清楚的说明了他的身份?

 仇凡赴美前说要结婚的对象不就是他吗?相片上的日期是他们刚去的头一年,
现在说不定他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而她居然可笑地爱上了他!

 爱上了她的姐夫!

 “为什么?”她呐喊,朝着屋外的天空控诉:“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
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屋外的唐皓怀抱着一堆起火用的松木,他听到仇普凄厉的哭喊,内心轰然巨
震,他丢下木柴往屋内奔去。

 “仇普!”

 她跪在地板上,小猫咪焦急地在她身旁打转,她的手用力地捶打着粗糙的地
面,弄得一手的血,正满面泪痕的哭得声嘶力竭!

 他的险刹时变得雪白,看见她这样伤害自己,他几乎痛得无法站立!

 “仇普!你在干什么?”他冲过去紧紧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残害自己。

 “你放开我!”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眸中燃烧着强烈悲苦和恨意令唐皓自
心底冷起来,他从未看过这样的仇普I 即使是受毒瘾折磨的她也未曾如此强烈
得令人心痛!

 “你到底怎么了?是毒瘾发作了吗?我——”

 “不要你管I 你担心我作什么?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要笑就笑好了,犯不
着同情我!”她挣开他的手,退到远远的另一边,愤怒得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情过你?我——”

 “你没有?你没有?”她凄厉地笑着,将皱成一团的相片丢到他的面前:
“姐夫!”她咬牙切齿。

 他不必看也知道地上的那团废纸是什么。

 她知道了,可是她也误会了。

 该如何向她解释?或者——该不该向她解释?

 也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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