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4-重返刑案现场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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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4-重返刑案现场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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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接着一轮的进攻,令警官感到了一阵阵惬意。    
    “我的女朋友,她没有我家的钥匙!”一轮接着一轮的防守,却令许伟敦感到一阵阵疲惫,他的回答也变得有气无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综合你刚刚的证词——”付德民身子前倾,“啪”的一声合上了卷宗。这一声响吓了许伟敦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而付德民则带着胜利者般的讽刺笑容,慢慢对许伟敦说:“既然如此,为何你在只看到一具陌生女尸、并没有看到凶刀的情况下,就敢立刻进入客厅打电话报案呢?”    
    “什么敢不敢?”    
    “那具女尸才刚死不久,验尸结果显示,她腹腔大动脉破裂,导致大量出血。在玄关处可以见到不断流溢的大片血滩。这样的场景,非常血腥。难道,你的直觉没有告诉你,凶手可能还在现场吗?还是说,你早知道凶手已经离开现场,所以才敢立刻进屋报警?”    
    你在设陷阱!”    
    许伟敦双眼圆睁,他终于明白了。可惜为时已晚,他所说的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付德民笑着说:“我没有设陷阱,我所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得到你许可的情况下才问出的,而你也是在考虑后才胡嗲我的。而且,我要很明确的告诉你,警方已经掌握到证据,可以证实你跟死者互相认识。而且,她就是你以前的情人。”    
    “胡说!哪有这种事?!”许伟敦还在做无畏的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付德民终于使出了高大成法医交给他的杀手锏。他们之所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是无名死者的尸体告诉他们的。    
    高大成在检查女尸的时候,发现这具无名女尸的头发开始有大量掉落的现象,也就是秃头的症状。在用内分泌医师的眼光检查了她的头皮后,发现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溢脂性头皮炎症,这种炎症会导致严重的脱发现象。而高大成又去了许伟敦的家,在他的床单和枕头上找到了二十几根属于女性的头发。从发根来分析研判,这些头发并不是外力拉扯掉落的,而是自然脱落的。    
    更重要的是,从那些头发的陈旧程度来分析,它们已经脱落得有一段时间了,绝对不是周日那天才脱落的。而且散布的位置也没有规则,并不是落在同一处附近。这就表示,她曾经在那张床上睡过很多个晚上。    
    “也许你可以销毁她的身分识别,否认你们的关系……但是,死者的尸体会说话,他会告诉我们你无法隐瞒的事实真相。”    
    付德民站起身来,影子投射到许伟敦的脸上,形成一道晦暗的阴影。    
    “真的可惜,你差点就成功了。但是,那张昂贵的床,你是没办法立即处理掉的。”付德民冷冷地说。    
    许伟敦双手抱着脑袋,头深深埋在了双腿之上,身体不住颤抖。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讯问者,付德民知道许伟敦正在进行最后的天人交战。于是,他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来吧,把你所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许伟敦缓慢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请求道:“付警官,你能给我一支烟吗?”    
    付德民将左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根白寿百年递给了许伟敦,脸上悄悄浮现出笑容……    
      读者推理时间    
    * 冷静的凶手?!    
    疑点重重的证词,许伟敦竟然有着前后矛盾与隐瞒死者关系的情形发生。就让我们再次整理许伟敦的证词,不知道您是否发现什么不为人知的破绽呢?    
    (一) 未曾发现的凶器:    
    根据许伟敦的证词;他进家门发现一无名女子陈尸家中玄关;马上入屋内报警后;却又能镇定地经过尸体将鞋子整齐摆入鞋柜中;却没有发现凶刀陈放于鞋柜下?    
    (二) 冷静的判断;不论关系:    
    发现女尸的当下;许伟敦何以如此冷静确认其已经死亡?并且能准确的判断凶手已经离开现声?在高大成学法医的验尸过程中;发现了无名女尸与许伟敦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是否主是命案的关键所在?许伟敦为何冒险作伪证呢?    
    * 您发现了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吗?    
    还是继续让法医高大成带领我们进入深层纠葛的案情之中吧……


《重返刑案现场》 变调琴声告解(1)

    许伟敦垂下头,手指不停地颤抖着。他把寿百年塞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当他刚把肺里的烟雾吐出来,又迫不及待地把香烟再次塞进嘴里。他的样子仿佛已经很久没吸过烟一般,一口接着一口,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就吸完了整只香烟——看得出,他已经接近了崩溃边缘。    
    当香烟燃烧到了尽头,他终于抬起了头,然后颓丧地说:“是的,我承认,我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叫朱艺虹,是一个建筑商人的老婆,有一个小孩,住在苗栗。我与朱艺虹是在四年前的一次教会弥撒活动里认识的,当时我也正好住在苗栗。    
    当时朱艺虹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我是一名小提琴老师时,表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她主动结识了我,并且告诉我,自己的小孩很喜欢音乐,希望我能够在空闲的时候教她的孩子拉小提琴。    
    我的职业与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教导小孩子学习小提琴,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朱艺虹的要求,更何况朱艺虹开出的价格也远远高于其他的学生家长。当然,拿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教授音乐,本来就是我的乐趣。多教一个学生,会让我更快乐的。”    
    于是,我每个礼拜都得去朱艺虹的家中,教朱家的小朋友学小提琴,一周两回。我也曾经见过朱艺虹的老公,不过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开始上小提琴课的时候,她老公招待我吃了一顿饭。但当说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许伟敦则突然叹了一口气,转开了话题。付德民也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在嫌疑人打开心防的时候,讯问者最好不要随便打断嫌疑人的话,要竭力保证嫌疑人的心理达到最平和的状态。只要许伟敦愿意说出所有的事,不愁知道不了他与朱艺虹丈夫第二次见面发生了什么事。    
    许伟敦又要了一根烟,在烟雾里,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缓慢地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注意到一件事。明明她的小孩四点钟才回家,但小提琴课的上课时间却是从三点半起。我以为她怕小孩子从托儿所回来迟到,一开始也没多问。但是时间久了,才发现我们独处的时间,愈来愈长……”    
    他眼睛突然一睁,流露出了后悔与懊丧的表情:“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她爱上我了!她早就挑选好老公晚归的日子,提早要我到她家去,陪她聊聊天、解解闷。而在上课的中途,她也会突然靠过来打断练习,问我要不要喝茶。我心里非常清楚,她一直在靠近我。“    
    事情的转折,是在如此般过去了大概几个月的时候。那天下午三点半,我刚一踏进了她家大门,朱艺虹就突然奔放地扑到了我的身上,哭着对我说:“许老师,我再也受不了我的老公了,我的生活过的好辛苦!每天我都生不如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呜呜呜——呜呜呜——”    
    我当时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等我回过神来安慰她说:“唉……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孩想一想吧。”    
    但朱艺虹却告诉我,就是因为她一直在为小孩着想,所以才没有离开丈夫。    
    然后朱艺虹又对我说,她已经爱上了我,她好想跟我在一起 。    
    所有的一切与我之前所猜测的一模一样,朱艺虹的确爱上了我,我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请她别再难过,小孩就快回来了。可朱艺虹却说,儿子与老公一起去基隆看海钓虾去了,当天不会回来。    
    说完这些,朱艺虹突然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露出了保养甚好的身体,然后默默不语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在侦讯室里,许伟敦沉沉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我是一个生理与心理都同样正常的男人,我很难抵御住这样的诱惑,所以,我那天与她发生了不伦之恋。可是在当时,我也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两个小孩。其实,我的婚姻过得也不太幸福。我太太在苗栗开了一家英文补习班,生意还不错。但是,她的年龄比我大,开补习班的收入,可想而知,一定也比我教小提琴来得好。我知道她一直很嫌弃我,只是找不到理由把我踢开。”    
    自从那一天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以后,朱艺虹对我的爱意愈来愈浓烈,她不断地要求我和太太离婚,跟她远走高飞。她说她这几年有一笔存款,也有一些股票,以后我可以教小提琴教得轻松点,日子还可以过得更好。    
    “我动摇了。我已经说过,我的婚姻并不幸福。我的太太只会不停地数落我,说我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值得倚靠。我能怎么办?是她甘愿嫁我的。我原本以为她会是个好妻子,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只看得到钱的女人!”     
    许伟敦愈说愈激动,不自觉拍了一声桌子。付德民只是微微摇头。    
    在心战了很久之后,最后我终于答应朱艺虹,要与自己的老婆离婚。我的老婆非常生气,她优越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她把我赶出了家门。但我却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现在终于我自由了。    
    没想到,这时候朱艺虹的丈夫竟然发现了这件事。那个建筑商大发雷霆,不仅限制了朱艺虹的行动,还扬言要追杀我,要将我碎尸万段。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我认为朱艺虹的老公只是在吓吓我。但是朱艺虹却非常害怕,她说她曾经被老公虐待过,知道老公经常使用暴力。她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劝我离开苗栗,以免遭遇不测。    
    本来我还不以为然,心想问题没有如此严重。但紧跟着发生的一起事件,却让我真正地害怕了。那天我与朱艺虹在苗栗山中温泉的度假别墅里温存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朱艺虹的车轮胎被刺穿泄走了气。我正要打电话叫维修工的时候,却发现车里的前座上摆着一把被折断的小提琴。在小提琴旁,还放着几只已经死了的老鼠、蛇、青蛙等小动物。这一定是有人特意这么干的,目的就是要恐吓我。我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车门,想要清理轿车的前座,这时,我看到了轿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情阴郁的光头粗壮男子——正是朱艺虹的老公,那个资产雄厚的建筑商人。    
    这个光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开了刃后异常锋利的大号匕首,冷冷地看着我,然后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舔了一下,匕首的刀刃上分明还残留了小动物的乌黑血迹。    
    我只觉得心中狂跳,忙不叠地转身就跑。所幸,朱艺虹的男人并没有跟着追上来。事后,我听朱艺虹说,她回家之后,再次被自己老公一顿狠揍,几乎被打死——这就是我与朱艺虹老公的第二次会面!    
    这件事发生之后,已经单身的我离开了苗栗,搬到了台中来住。我决定在这里重新开始。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要在一个新的地点,找到想要学小提琴的小孩,是很不容易的。很多家长根本不了解小提琴有陶冶性情的功能,也不愿意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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