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里想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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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姻里想念爱情-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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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风让我感触最深的就是真诚。第一次见到她是我到那家公司应聘的时候,张风那时候是那个部门的经理。记得当时她友善地对我进行了各方面的测试,最后微笑着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临别时,她一直把我送到楼梯口。    

  不久我便被安排在她的办公室里实习了。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依我的条件,远远不够格胜任这个岗位。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面对领导的信任,我无以为报,只有努力工作了。    

  在正式走上工作岗位后的日子,我跟张风的接触仅限于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私人感情。我想,在她的印象中,我是一个说话不多的老实人,仅此而已。    

  其实冲她第一次见我时对我的好感和关照,我们本来是可以做朋友的。但当我知道她就是老总的女儿时,我突然就退避三舍了,感觉我们不是一类人。我是穷人的孩子,凭自己的双手在人生的道路上奔波,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打理。而她却不然,父母均有地位,她又是独生女,才20岁她就出任部门经理了。无论在哪里,她都是众人瞩目的人物,常常众星捧月似的被人围着,像个骄傲的公主。尽管她人很善良,但我私下里想,也许人家并不需要我这么寒酸的朋友吧。    

  素青说,她和张风的关系一直定格在“同事”的范畴里。真正走近张风,是在两年后的一个秋天。    

  那时候初入社会,小女孩不懂事,不知怎么招来一个男孩的纠缠。后来我申请住进了张风所在的宿舍里。住在宿舍的日子,我们仍然没有过多的联系,尽管我们仅有一墙之隔。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生病了。张风知道后,忙给我送来了药,坐在旁边看着我让我吃下去。正在我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个男孩酒后又找到宿舍来纠缠。张风一看就急了,她把我锁在她的房间里,拎着警棒站在门口,招呼来几个人把他赶了出去。    

  后来,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人被狼追到了悬崖边,你说他该怎么办?如果他跳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如果他不跳,那他将被狼吃掉。“如果你跟他过一生,那你才是真的跳进了火坑。放弃他吧!”张风对我说。那一刻,我被深深地感动了。很久以来,骨子里的自卑和清高使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心里始终把她放在“领导”或者“同事”的位置,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冷漠,真心把我当朋友看。    

  这一次张风的热心相助,让素青看到了蒙古族人的仗义和善良,也彻底解除了她潜意识里的戒备和敌意。她不由自主地向张风迈进了一大步,两个人很快就成了闺中密友,每天下班后,总是叽叽喳喳悄悄话说个没完。    

  那以后的日子里,每逢我上夜班,张风总要步行一里多路去接我,好保护我不再有麻烦。她经常说:“你一个人在洛阳,又在困难的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呢!”看着她仗义的样子,我心里感动极了,我真的很庆幸能认识她这么个朋友。


第二部分朋友,对不起(2)

  有一天,我表妹突然住院,叫我去陪护。下班后,张风在宿舍没有看到我,就到处找我。那会儿感到她像个没娘的孩子一样让人怜爱。后来她被我带到医院和我一起陪表妹,晚上,我们三个人挤在一张满是酒精味儿的病床上。尽管如此,她也不愿意回宿舍。    

  那段时间,我们感觉走进了彼此的生命里。后来我们结为了姐妹,我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管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张风虽然出身高干家庭,却没有高干子弟那种傲气和安于享受的娇气。还记得周末我们常常一起骑辆破自行车在大街上瞎逛,去洛阳老城十字街的九皇宫市场里去买样子好看、做工却很差的衣服。有时候徒步跑二三十里地到她家的别墅去疯玩儿,实在走累了就去挤公交车,抢一个座位,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很开心的感觉。    

  张风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她喜欢服装设计,常常去淘些好看的布料自裁自做。记得有一天上午,我去找她玩儿,这家伙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当我把她从温热的被窝里扒出来时,却惊呆了!只见她穿了一件红色绵绸的衣服,似裙非裙,倒有几分像旗袍的睡衣。我和她太熟了,她有什么样的衣服我了如指掌,唯独没见过这件衣服。再走近细看,面料已经有点发旧了,上面还有一个细微的小洞。我好奇地问:“这衣服是……”张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嘻嘻,这是我小时候盖过的小被子,后来没用了,我就把它改成了睡衣。”    

  不过毛线活儿可是我教给她的哦,对了,还有蹦迪呢。还记得那些夏天的晚上,傍晚的余热酽酽地在窗外弥漫,我们在宿舍里配着强劲的音乐疯狂而笨拙地跳着、蹦着、叫着、笑着……好开心啊!    

  素青说,从那次张风帮她摆脱男友纠缠的事之后,张风在她心目中就一直是个坚强而乐观的女孩。却万万没想到,张风恰恰是在谈朋友这件事上出了问题。    

  张风谈朋友挺早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有固定男友了。有段时间,张风被我男朋友的一个哥们儿看上了。这个男孩开始锲而不舍地追求她。    

  张风虽然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不知道怎样去拒绝男孩,结果搞得那男孩死追不放,惹得她男朋友很生气,结果就把怨气迁怒于我了,后来向张风下死命令,让她和我绝交。但张风说什么也不答应。因为我,他们吵了好长时间。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劝她说:“要不你就跟他妥协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妹。”张风坚定地说:“不!你没有错。难道我就不能有个好朋友吗?从小家里人就把我放在奶奶家里,让我不停地换环境,让我饱尝了没有朋友的失落。我现在长大了,我不要别人左右我的选择……”    

  有一天,她想去看男朋友,我知趣地说:“那我去找关毛(我男朋友)吧?”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回家,到时候再呼机联系。可是那天晚上她没有呼我,我不想让她男朋友不高兴,就没有打她的呼机。过了几天,她男朋友突然打呼机说她吃安眠药了。我当时将信将疑,仔细一想,的确不对,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了。难道……我的心突然被巨大的恐惧遮住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她家,看到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可以感受得到,她心里有多痛苦。我为她难过,为我们相识三年、相知一年却不懂她的心而难过。    

  她的其他朋友怕我影响她的情绪,就建议让我先出去。当她在昏迷中听到让我走的话时,立刻挣扎着起来说:“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要把她赶出去,我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这个朋友!”    

  第二天,她妈妈来接她回新乡老家,她又哭又闹地不走。那一刻她像疯了似的,跌跌撞撞地爬上窗台要往下跳,说不想活了。经过我好一番劝,她总算答应回去,但一定要让我陪着她一起走。作为她最好的朋友,照顾她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我马上丢下工作,陪她一起回新乡。


第二部分朋友,对不起(3)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陪张风回新乡的路上,她就坐在我前面,头发很乱。她理了理头发,我赶紧递给她一个松紧发圈,她回头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扎头发呢?”眼睛里闪过一丝早已绝迹的惊喜。我说:“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真的,我是一直在看着她,爱怜地看着她,心里还在隐隐地痛。    

  到了新乡,她依然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稍有不如意就哭闹不止,要么提着箱子嚷着要回洛阳,要么拉开窗户就往上爬,吃一顿饭就要连哄带劝一个多小时。    

  当时我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得有点神经质,我真的有点累了,再加上公司领导又催我回去上班,那天晚上9点多,在看着她吃过药安然睡去后,我悄悄地溜走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她醒来后知道我离开她时,竟然再次拿起刀片,在手腕的动脉上划了下去……    

  素青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里弥漫着雾一样的东西,潮湿而阴冷。    

  在张风身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这个曾向她许诺“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却离开了她。8年了,我依然无法原谅自己。我无数次梦到张风,梦见她原谅了我的不辞而别,梦见我们像从前一样嬉笑玩耍……梦醒之后,我便沉浸在深深的愧疚里。    

  去年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去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宿舍,我站在二楼我们曾经的房间门口,里面空空如也,再也看不见张风曾经的身影,再也听不到她亲切地叫我“小神经”。我只是感到空气里还有她的气息。我久久地站在楼梯上不愿下来,看门的老头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不停地问:“你找谁?干什么的?”我依然默默地站在那里,让思念拉得老长……


第二部分虫虫,我爱你(1)

  ●倾诉人:惜春 女 29岁 钟点工    

  ●采访人:康丽    

  虫虫是我的女儿,只有两岁半。她是个非常聪明懂事的孩子,每当我伤心流泪的时候,她总是用弱小的胳膊环抱着我,让我躺在她的怀中,轻轻拍着我说:“妈妈不哭了,妈妈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抑制住抽泣声说:“好,好,妈妈不哭了。”可是每一次,我的眼泪放开了就收不住,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涌出来。    

  虫虫很爱唱歌,我每天晚上总是听着歌声入眠。她已经会唱很多歌了,每当乐曲响起来,她都会随着歌声翩翩起舞。她还会学着歌星的样子,在过门的中间插话说:“妈妈,笑一笑。”“妈妈,鼓鼓掌!”    

  虫虫很爱学习,碰到不认识的字,她总是指着问:“妈妈,这是什么字?”有一次,她指着墙上的“挂”字说:“这是娃娃!”我说:“错了,这是挂钟的挂。”她与我争辩。当我把娃娃的“娃”字写出来让她比较时,她才心服口服,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挂钟的挂,不是娃娃。”    

  有一次,我领着虫虫到我工作的单位,经理问她:“你爸爸呢?”谁知虫虫带着哭腔说:“爸爸死了!”我听了很是诧异。虫虫从懂事起就没见过爸爸,她的爸爸活得好好的,只是不愿负这份责任而已。一定是我不注意,和别人交谈时流露出的愤慨之词被虫虫听到了,所以她才这样说。    

  虫虫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我和她的爸爸相爱了。那时候我们同居一室,没有结婚。他的父母坚决不接受我,他们含辛茹苦使这个唯一的儿子上了大学,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怎能和一个从农村来的、没有学历、没有郑州市户口、工作也不固定的姑娘结婚?    

  和他父母的观点相反,他坚决地爱着我,不在乎我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只要两人有感情就行。我们非常地相爱,除了上班,下了班就厮守在一起,很少分开过。有一次,我远在四川的姥爷去世,我陪母亲到四川奔丧。几天的工夫,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问候我的一切,想念之情可谓深矣。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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