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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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吏-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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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系结在一起…… 
  高潮之后,她流着泪为他吟诵了那首《新娘》 
  爱我,但是不要只因为 
  我今日是你的新娘 
  不要只因为这熏香的风 
  …… 
  请爱我,因为我将与你为侣 
  共度人世的沧桑 
  …… 
  商秋云姣好美丽的脸紧紧依偎在林天歌青春的臂膀里,林天歌用温热的唇吮去她脸颊上的香泪,他轻轻地低语:“秋云,我真想让时间停止,我们就这样相依着永不分离。” 
  商秋云侧转支起身子,用明若秋水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林天歌那英俊的面孔:“天歌,你让我知道了做一个女人真的很幸福,你要永远爱我!就像诗中说的那样。” 
  林天歌又紧紧地拥住秋云,一会又怕拥疼了秋云似的,赶快松开。 
  商秋云说:“天歌,昨天我在省报上看到了一首爱情诗,作者叫江心月,我想肯定是你们班的同学江心月,我以前看过她的《永远的玫瑰》,这首诗叫《二十四层花瓣为你而开》。” 
  林天歌:“是吗?江心月上学的时候就很有文才,老师同学都说,将来她肯定能走出来!嗳,她这首诗写的什么?” 
  商秋云:“她写的真好,就像给我现在写的。”说着秋云就轻声背诵起来。 
  二十四层花瓣已层层 
  为你展开 
  今夜我是你的新娘 
  我美丽无比 
  昙花一现这样的机会 
  不会再来 
  青春本就短暂 
  且允许我再美丽一次 
  你须守望这是最后的美丽 
  像守望你怀里揣着的那本古书 
  那本古书已跟随你很久 
  书的模样也渐黄渐旧 
  可你却总是爱不释手 
  我真愿让你把我夹进 
  那本书中 
  好在红颜退尽时 
  仍能美丽着从书中走出来 
  林天歌静静地听着,半晌他眼睛热热的看着秋云说:“秋云,你永远是我美丽的新娘!” 
  …… 
  爱再一次覆盖了她。他们的心彼此仿佛感知前生来世都在那瞬间消逝,瞬间成为不朽和永恒…… 
  她似乎听见了林天歌的脚步声。她急急地起来把门打开,借着楼道里的光亮,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林天歌把口罩帽子一把摘了,她才惊魂落定,她姣嗔地说你把我吓死了,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林天歌向屋里望了望,小声问:“妈呢?” 
  “妈妈身体不好,她回老家去了!” 
  林天歌拥住商秋云,他们长久地亲吻着。过了一会儿,他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说:“如果不是推迟婚期,今夜你就是我的新娘!” 
  她刮他的鼻子姣羞地说:“我不早就是你的新娘了!” 
  他说:“我很想你,今天晚上,你不想再做我的‘新娘’?”他期待着,眸子中蓄满了温情。 
  她摇摇头笑笑说:“我好像身体不大好!” 
  “对了,我给你们班上打电话说你病了,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他有些嗔怪她。 
  “知道你正忙案子,告诉你,你心里又搁不住事,又回不来,只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热锅上的蚂蚁呗,瞧我的新娘多善解人意呀!” 
  他们又拥在一起,他喃喃地说:“我还是很想要你!” 
  她看着他焦灼的目光,有些歉疚地说:“我这个月好像不大好,老想呕,你说会不会是……?”她有些害羞,不知怎么告诉他。 
  “你是说我们有了?”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来。 
  “那明天我说什么也抽时间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要真是,我们就赶快结婚,不能再拖了!再拖,别人就认为你是未婚先孕的坏姑娘!” 
  她说:“你才坏呢,你是那个‘坏姑娘’的罪魁祸首!” 
  李跃军是7点30分从单位骑车子回到光明里小区的,他从西门进来推着车子沿围墙向南,在7号楼前向东朝自己住的8号楼走去。他一拐弯看见在7号楼和8号楼之间放着一辆自行车,他说这是谁呀放自行车也不靠边儿。这时他就看见从他们的8号楼2单元里走出来一个小伙子迎着他走过来,看见他就迅速用手遮住脸,一手拉低鸭舌帽帽檐儿,匆匆打他身边走过去,他们这个小区是封闭式小区,属天滦矿宿舍,大家彼此都认识,这个人不是他们院的人。他进到2单元就把车子锁了,猫到楼道那儿探头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他看见那人骑上放在路中间的那辆自行车拐弯绕过楼南走了…… 
  他想可能是串门的,操这份心干嘛。 
  楼道里黑乎乎的,他趟着步迈上台阶,在墙上摸着那根灯绳,摸半天也找不到,他就嚷嚷,奇怪灯绳哪儿去了?又摸了一会儿,他只好沮丧地放弃,摸黑往楼上走去…… 
  林天歌和商秋云并行地躺在床上。 
  商秋云正跟林天歌商量结婚的事儿,她说请一下齐可和成海吧!齐可和林天歌本是最好的朋友,但他们同时又是情敌,成海则是商秋云高中同学成兰的弟弟,曾追求了商秋云好多年…… 
  他知商秋云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不想让他们日后对他怀有敌意,他大度地说:“当然,我已想到了,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我妈妈说千万不能轻易得罪任何人,人生不可以树敌太多,我们活得才从容坦荡!”她说到这突然就想起案子上的事:“孙贵清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商秋云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寻思了,他心里放不下案子。他听商秋云提起案子的事来,他感觉心绪很烦乱,他自言自语地说:“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我对不起他!可是确实像他!” 
  商秋云也坐起身来:“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他穿上鞋在地上踱了两步,停在窗前,看着桌上他和商秋云的那张雪地照片,摇摇头说: 
  “你别管,我不能告诉你!” 
  商秋云望着林天歌凝重的背影,悄悄起身偎到林天歌的怀里,她也是警察,她知道林天歌话中的分量,她将手插在他的头发里轻轻抚弄着一头乌黑的发丝担心地说:“你不告诉我可以,可你不许跟别人乱说,如果你怀疑谁,你直接找局长,你听见了吗?” 
  林天歌点点头,把唇放在商秋云的额头,默默地吻着她,好一会儿,他说:“我要回所里了,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别回去了,今晚就住这儿吧,这么晚,你一个人走我真有些不放心!”秋云双手更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林天歌犹豫着,他可以不回去,所长答应替他值班,还有,他也确实舍不得丢下秋云一个人在家!他说:“那我就不回去了?”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差5分9点钟,他说我还是回去吧,今晚大家都走了,万一有点什么事,所里没个人可不行。” 
  秋云见他去意已定,依依不舍地说:“要走就赶早别赶晚,早走还安全些!” 
  她帮他拿上穿的戴的,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走路一定要走大路,千万别走小路,走大路得走路当间儿,对了,呆会出去,走6号楼前面,西头围墙处有些黑!”她喋喋不休地嘱咐着,林天歌依来时的打扮穿戴好,吻了商秋云刚要走,商秋云说:“手枪子弹上膛了吗?你等一等我送你出去!”林天歌把枪从防寒服的口袋里掏出来又检查了一遍复又放回去,劝阻道:“外面天冷,你别出去了!” 
  商秋云说:“不嘛,我就要送送你!”她手忙脚乱地取衣服,换鞋子,林天歌说:“秋云,让我再看你一眼吧,看完这一眼我就走了!” 
  她着急地挣脱了他的手说:“你不让我送,我就不让你看!” 
  他说:“那我就不看了,你不要后悔啊!”说着他关上门就走了。 
  楼道里黑漆漆的;他来时楼道里的灯是亮着的;怎么就不亮了呢?他用手摸了一下灯绳没摸着。他也没多想就走出了楼道。 
  他的车子放在楼道外边的窗根处。 
  不远处;高高的电线杆上亮着一盏昏黄孤暗的路灯。 
  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开开车锁,推了两步就骑车出去了。这是他熟悉的楼群,他心里挺踏实地骑着车子,一点也没有不安全的感觉。他觉得有灯光和人群的地方就有安全感,危险总是跟黑暗和荒僻联在一起的……而他哪里能想得到死亡正在像无以为拒的暗黑向他迫近…… 
  黑暗中,一双狞厉的目光一直盯视着他…… 
  他从9号楼路灯下向北拐去…… 
  黑暗中的那双目光忽悠不见了…… 
  6号楼紧西边的曹桂珍正在厨房里洗衣服,忽然就听见楼西头出现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看林天歌碰关上门走了,商秋云顺手就抓起那件警服披衣关上门追出来,已看不见林天歌的身影了,她就加紧步子向前追赶着。 
  林天歌已经骑到6号楼的中间了,一直向前就是大门口了。他看看两边从各色窗帘透出的温暖灯光,又转过目光直视大门口,就在他将目光调集到大门口时,与大门口相挨着的6号楼的楼头暗黑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闪电一般向他奔赴而来,他于猝不及防的瞬间,潜意识用一手支着车把,一只手伸到兜里掏出手枪…… 
  曹桂珍先是听见了“啊”的一声,几乎就在“啊”的同时,紧接着是“砰”地一声…… 
  二楼的一个中年男子听见“砰”的一声,响声就在他的楼底下,他听的真切,便奔到阳台上,隔着玻璃窗又听见“砰”地一声,然后看见一点红火跳跃了一下…… 
  秋云拐过有路灯的电线杆就听见“砰”的一声响,一种不祥如血液一般漫过全身……她茫然紧跑几步,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像定住了似的:她看见倒在地上的车子,看见了一个人影趴着,一个人影半蹲着,她的眼前一黑,在跌进最后的黑暗前她看见了一星跳跃的火点儿,那一声“砰”,彻底把她投到黑暗的渊底……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于迷离间恢复了知觉和意识,她缓缓睁开眼睛,天空黑死了,随后她才看见四面窗子里漏出的些微的温暖的灯光,她这是躺在冰凉的地上啊,她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她的头很沉很重,她又望见了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影,蹲着的那个人不见了,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间,她爬起来跌跌撞撞朝趴在倒伏的自行车上的人影奔过去。她看见了她熟悉的那件防寒服,她看见了她刚刚还抚爱过的那张脸,还有曾无数次拥着她的那双温暖有力的手……她疯狂而又绝望地向着亮灯的窗子喊着:“杀人啦,快救人呐……” 
  就像是突然的断电,所有的灯光一齐灭了!四周陷进一片黑暗。 
  她是那样孤独无助地站在那儿,被彻底抛进无边的冷酷和无尽的黑暗中…… 
  2 
  鲁卫东和二老潘在路北刑警队正提审一个30岁左右的嫌疑人,就听见桌子上的对讲机呼叫他,他提了对讲机出门,对讲机里传来叶千山的声音:“你在什么方位,正在干什么?” 
  “我和二老潘在桥北刑警队正提人呢?” 
  “快,林天歌被人打死了,枪也被抢了!就近叫上咱们处的侦查员迅速赶到光明里小区!”叶千山嗓音嘶哑而哽咽! 
  “操他妈的!是哪个狗日的干的!”鲁卫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骂人,他眼圈一片殷红。他跟林天歌是好朋友,同时分配到防暴队,且同住过一个屋子。 
  他进屋急赤白脸地跟二老潘说:“把他交给值班的侦查员,你赶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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