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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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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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以后,我父亲还没看过外孙女呢,已来家书催我。”
  “朕陪你回家,好吗?”
  皇后笑了两声,摇头:“别捣乱。”
  “怎么是捣乱?”
  “哪有一国之君陪皇后回家探亲的?岂不自失身份。再说,有你,家里人反而别扭,怪拘束的。”
  “朕又没让他们拘束,国丈大人一直抱恙,做女婿的总要看望一下才好。”
  “去,去,去,老实呆在宫里罢,朝堂没你还是朝堂么?”
  “反正朕不去他们照常议事,不还有太后吗,他们巴不得不看见朕,免得凡事说两遍,不如直接找太后。”
  “你最近反常啊,怎么老是突发起想,想到一出是一出,我若都顺着你,母后岂不怪我不劝柬反而助长你的脾性。”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朕看见?”
  皇后心里一动,不耐烦了:“越说越怪,不早了,你回吧。”
  皇帝起身:“你总赶朕走,朕走后你要做什么吗?”
  “没什么,怕你白耽搁在我这儿。”
  “什么话!”
  “实话。”皇后冷笑:“皇上忙啊,白天忙,夜里更忙,这么多女人,光是挑,也会花眼的,何必在我这里虚度光阴。”
  皇帝怒目而视:“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敢,所以劝皇上雨露均沾。”
  “是吗?你真堪称一代贤后。”
  “谢谢。”
  皇帝甩袖而去:“朕成全你,做你的贤后罢。”
  皇后紧咬嘴唇,气得重重出一口气,顺势推翻茶盅,发出清脆而巨大的声响。
  这时,小公主被吵醒,哇哇哭泣。
  皇后连忙哄之,无效,奶娘来,喂奶,过一会儿,又开始哭泣,于是整个夜里,寝宫中充满了断断续续的孩子哭声,静谧的深夜,就算在外边也听得到。
  两日后,皇后回娘家探亲。
  这天起风,阴霾的天色沉重地压下来,太低了,让人喘不过气,皇后一大早就梳洗完毕,大队人马整装待发,浩浩荡荡出了宫门,却突然停下。
  皇后在车中隔着帘子问:“怎么回事?”
  侍卫答:“皇后,圣驾在前。”
  皇后意外地掀开帘子,见皇帝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只带贴身侍从,冲她微微一笑:“走吧。”
  皇后愣了愣:“去哪?”
  “不是回家么?”皇帝调转马头,吩咐:“好生照看好皇后和公主。”
  众人应道:“是。”
  队伍又向前进,皇后放下帘子,第一个想法是:他怎么这么无耻?
  明明那天谈崩了,今天偏又出现在此,且一副没发生任何事的样子,厚颜啊厚颜。
  人马出了宫门,便是大街,热闹繁华的街道因为圣驾到来,又加上侍卫清道,百姓纷纷跪地山呼万岁,声震四周,皇后听外边乱烘烘的,皱眉:“骚包。”
  坚持一会儿,尽量忽视躁声,直到被聒噪的好不耐烦,皇后谴一个宫女带话:“请皇上进来吧,外边混乱,别有闪失。”
  片刻,皇帝坐进车中。
  皇后转目看他:“贤后是不需要人陪的。”
  皇帝忽而伸手捏她的鼻子:“不是当真吧?”
  “你去我家,有什么阴谋?”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刺耳。”
  “不然,为何死活非要与我一起?”
  “朝中烦闷,朕想散散心。”皇帝严肃地:“实话实说,这下你可满意?”
  皇后抿嘴一笑:“反正都出来了,我不满意你再回去么。”
  “你那天干嘛那么刺猬?朕本来还想好好同你商量,可是你看你那样子,根本不容人说话。”
  皇后今日方知何为倒打一耙,仰天而叹:“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啊。”
  皇帝环着她的腰,笑得好不奸邪:“朕恕你无罪。”

  第 13 章

  到了刘府,马车渐停,皇帝下车,府外已跪了一片,皇帝含笑接受拜见,道:“都平身吧。”
  皇后下车,众人免不了再次行礼,见父亲也在其中,年老的身体似乎更加消瘦,心中不忍:“我回来,应是麻烦你们才对,一切俗礼皆免罢。”
  皇帝笑了笑:“朕先前没打招呼,突然跑了来,国丈别介意,都是自家人,礼多反而别扭,的确都该免了。”
  刘清孝忙道:“圣上到来,蓬壁生辉,是臣的荣幸。”
  皇帝颇有深意地看一眼皇后,你看,还说我来影响你的家人,他们还巴不得我来呢。
  皇后不知何意,只觉他的眼神分外得意,料想不是好事,转目不理。
  皇帝一路颠簸,有些累了,晚间用完饭,便独自回到皇后从前的闺房,先是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该拨弄的玩了一遍,还是不见皇后回来,无聊地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皇后久未见父亲,吃完饭就抱着公主去书房长谈,直到深夜刘清孝才突然醒悟:“只顾蓄话,皇上一个人只怕久等了。”
  皇后连忙表示:“他一个人没关系的。”
  刘清孝问女儿:“你与他到底相处得怎样?问你,你只管搪塞我。”
  “就那样。”皇后侧首想了一会儿:“先前有些不和,如今我尽量让着他,他也怪识相,我们举案齐眉来着。”
  “那就好。”刘清孝嘱咐:“万事小心,不要不留后路,我也知你不会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宫里是做人的地方,宫外才比做事,一切以和为贵,身外之物该弃则弃。”
  皇后与他聊了许久,知道老头罗嗦尽头又上来了,一个劲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皇上虽然没有实权,但总是太后的亲子,与他融洽,他会记着你的好,且你为他添了个公主,将来有事,还是会顾念你的。今日我看出他对你不错,只是你这个臭脾气,自私惯了,皇上也是个被宠坏的,你们有得磨,听爹的,跟他相处,一定要吃亏,不然占不到便宜。”
  “知道了,知道了。”皇后皱眉:“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要住半个月呢,慢慢再说吧。”
  刘清孝素来温良,性子周全,凡事都想得到,且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年为女儿操心惯了,助长了她不少坏脾气,现在才后悔:“早知道你有进宫的一天,从小我就该严格要求你,不至现在这样日日担心。”
  皇后回到房里时,意外于皇帝没睡。
  皇帝歪在床上,懒懒看她一眼:“文慧给乳娘了?”
  “嗯。”皇后坐下卸妆:“还没睡呀。”
  皇帝看着天花板:“怕你迷路,就此失踪,我朝损失一位贤后。”
  皇后“扑哧”一声笑了:“你损人的功夫越来越高超了。”
  皇帝不禁想,是啊,以前我是很严肃的一个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他看皇后,就是她,就是这个不正经的女人,她给我了不良影响,脱口而出:“你要补偿朕。”
  “什么?”皇后莫名其妙:“我何曾欠过你?”
  “欠的多了,太多了。”
  皇后爬上床,冲他做鬼脸:“无赖!”
  一股淡淡的乳香与玫瑰花瓣混合的气息钻进皇帝鼻子,他忍不住打量她,她披了件纯白薄纱,上身杏红抹胸,颤巍巍兜住玉乳,下身只着衬裙,露出一节纤细的脚腕,脚上无鞋,十个圆润的脚指头肆无忌惮地坦露着。这时,她发现他在冲自己发呆,晃了晃头,使得本就不结实的发髻突然松开,一跟银色发带松垮垮地系住青丝根部,两个明亮的耳坠沉甸甸地两边摇摆,折射出耀目的光彩。
  皇帝顿时断定:这个女人在勾引我。
  “想什么呢?”
  “没什么。”皇帝别过头。
  “可是突然想到什么朝政?”
  皇帝心道,朕看起来就这么没乏味无趣?
  皇后心无旁鹜,对正事一向不感兴趣,便道:“睡吧,今儿都累了。”
  皇帝不满地:“你真会欲擒故纵。”
  “什么?”
  “跟谁学的吊胃口?”
  “怎么说的都是听不懂的?”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冷笑:“朕以为你与众不同,才会眷顾你,没想到,哼哼,朕看错了你。”
  “你还看对过我?”皇后被怪罪得极其无辜:“我做错了什么?”
  皇帝一笑:“你没错,是朕错了。”
  皇后皱眉:“又来了,请你下次心情不好时打声招呼,让人有个准备,这样才好滚得远远的。”
  “你——”
  “我是你的出气筒。”皇后咬唇:“也不知道你今天哪里不爽快,现在拿我出气,早知这样,开始干嘛来?皇宫多舒服,是个人都顺着你,何苦跑到我家来给我脸色看。”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半晌阴森森地道:“你以为你很美么!”
  “我丑我知道,比不了你的蓝妃。”皇后道:“再说,这和你心情不好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倒了你的胃口?”
  “你还颇有自知之明。”
  “谢谢,我的优点我很清楚。”
  皇帝咬牙切齿,狠狠瞪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推倒,压了上去。
  皇后惊慌失措,拼命推他:“你干嘛!”
  “你说干嘛,朕是男人!”
  “那又怎样?”皇后试图踢他一脚,却被他抵住膝盖,痛得直吸冷气。
  “你是朕的皇后,你说怎样!”皇帝双目充血,形同恶狼。
  “你是不是人?我身子还没恢复呀,你这样会搞坏的,禽兽!”
  “那你还穿成这样搔首弄姿勾引朕?”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平时都这样穿……”
  “那就是不把朕当男人,以为朕见了就无动于衷?”
  皇后趁他吼完的间隙,奋起反抗,猛地从他身下挣扎出来:“我不管,我不管,我为什么要为你改变习惯,你那么想是你的事!”
  皇帝狠狠拽着她:“你就是不准只顾自己!”
  皇后姿势有利,就不怕他了,拼命挣脱:“懒得理你——”
  两人跪在床上,一来二去,见招拆招,几个照面便正式动上了手,皇帝以刚猛见长,皇后以灵活取胜,一时间难拳北腿,绝招频出,打得汗流浃背,难解难分,忽听“咯拉”一声响,床突然向下陷,两人一震,同时停手,又同时跳下床,这才发现因活动过于剧烈,床角断裂,一边已经塌陷。
  皇后看看床又看看皇帝,跳起指着他道:“都是你!”
  皇帝喘息:“难道刚才疯子一样的只有朕?”
  皇后撅嘴,懊悔地:“这下怎么睡呀……”
  “换个房间吧。”皇帝披上衣服,示意她一起出去。
  皇后想了想:“不行!别人看到这张床,还以为我们在上面干了什么,连实木都能弄断。”
  皇帝摊摊手:“朕无所谓,他们怎么理解都成。”
  “那我的名誉岂不坏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朕为什么要为你改变习惯?你怎么想是你的事。”
  他将皇后的话被原原本本地扔了回来,皇后欲哭无泪,连声音都变了:“你好恶毒……”
  皇帝报复成功,心情大好:“算了,绕了你,朕素来是胸襟宽广的。”
  皇后苦着的脸立刻恢复常态:“你打算怎么办?”
  “今晚就别折腾了,被褥铺得厚实些,地上打发一夜再说。明天就说此床年久失修,早上起床好好的就断了。”
  “这样说行么?”
  “只能这样了,朕又不会修床,难不成把它恢复原状?”
  皇后点点头,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看来只能打地铺了。”
  “能让堂堂天子睡地上,你真是能力非凡那。”皇帝感慨完,命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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