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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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幽灵-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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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来作案。所以,凶手身上当然会散发着同样的香水味儿。凶手作案后可以马上
换上原来的衣服,但对沾到胸前的血迹也许不会在意。”

  “你可真聪明啊!”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河原崎用一种揶揄的口
吻说。同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瓜生则满不在乎地说,“尽管如此,
光明寺也可能是凶手。正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她的疯狂可能会使她采取行动。”

  “哼,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完全回到原来的看法上了吗?岂不又是谁都
有可能是凶手了吗?”

  “是啊!”

  瓜生耸耸肩,望了望刚才摄影师消失的东侧走廊。

  “也许刚才心慌意乱的内海先生就是凶手。”

  “你没完没了地摆道理,也许就是你自己呢!”

  “住嘴!”

  瓜生忽然板起了面孔。不过,他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看着江南说:“刚才小梢
说凶手戴的假面具是挂在‘新馆’走廊里的。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根据?”

  “啊,这个!”江南一边回想当时走廊里的情形,一边回答,“好像那里挂
的假面具少了一个。总觉得最初经过时与后来去‘旧馆’经过时数目不同。”

  “嗯。另外,还有谁发现这一情况了?”

  “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河原崎说。瓜生点点头接着说:“换上‘灵袍’后,江南先生与小早川先生、
内海先生三人确实走出大厅,去卸货车

  上的行李了。这时,面具少了吗?”

  “啊,这个!”江南扭头看了看小早川。只见他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轻
轻摇头。

  “总之,大家去‘旧馆’时,假面具是不是已经少了?”瓜生强调了一句,
把杯子送到嘴边。

  “问题是那个假面具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有机会去拿的那个人又是谁?”

  “谁都有可能。”河原崎说。

  “如果是在到达时计馆之后至进入‘旧馆’之前这段时间,那么大家都有机
会单独去走廊。特别是在换衣服和换好衣服后,正好是乱糟糟的,去厕所时也又
可能顺便去拿。”

  “是啊!从墙壁上取下假面具是需要时间的,至少需要几秒钟。如果是在换
好衣服之后,那么藏在衣服里面也是很容易的。”

  江南想,不管怎么说,那个人肯定是怀着某种目的偷偷把假面具带了进来,
一定是想利用假面具来干坏事。

  早晨六点的时钟敲响了。抬头一看天花板,钟表盘形状的十二个小天窗已经
发亮了。

  “民佐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河原崎叉着双手使劲伸了个懒腰说。瓜生精疲力竭地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
气也接着说:“该怎么办呢?”

  河原崎则挠着扁下巴尖说,“还是在房间里找一找吧。既然光明寺美琴不是
凶手,那么大概是有人把带血的衣服和假面具藏起来了。一旦找到这些东西,就
可以认定使用这个房间的人是凶手。”

  “这么危险的东西凶手怎么会放在自己身边呢?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一定会藏到别的地方。由于有配好的大门上的钥匙,赶快扔到铁门之外最为安全。
所以,我建议在大门上用胶带贴上封条。”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样一来,至少就成了今后了解凶手动向的线索。因为如果使用配的钥匙
开门和关门,胶带就会被揭下来或者被撕坏。”

  “我想睡觉!”小梢突然喊道。她放下抱着头的受,交替地看了看瓜生与河
原崎。

  “是在太困了,而且总觉得浑身无力。”她抽泣着诉说。

  “想睡就去睡吧!”瓜生爽快地说。

  小梢则象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摇摇头,“可是——”

  “是害怕吗?”

  小梢畏惧地微微点头。瓜生见状便温和地说,“你把房门从里面锁上,这样
谁也进不去了。如果有人逼着你开门,你就大声呼救。”

  “不过——”

  “不要紧的。而且无论凶手是谁,要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也许在杀了渡边和
早纪子之后就已经行动了。故意把你叫醒,让你看到而又不伤害你,这本身就说
明罪犯并没有杀害你的意思。”

  听了这些,小梢似乎才渐渐放心了。她苍白的脸上少了几分忧虑。

  “那么,我……。”

  她小声说着,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大厅。不一会儿,便
传来了关门声与锁门声。

  瓜生开始实施自己的方案。他们从仓库找来纸制胶带,在大门的两扇门之间
贴了三处。然后四个人又回到大厅,围圆桌而坐。

  时间在阴沉忧郁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四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促进事态好
转的对话,只有无数个长叹填补了寂静。

  他们谁都清楚,只要能找到一丝线索,事态就不会朝更坏的方向发展。但是,
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那么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太多了。这样虚度光阴,只能使
各自的内心增加不同的不安与痛苦。当然,这种僵局很快就会发生变化也是必然
趋势。

  几点了?瓜生看着圆桌下面的大钟指针,慢慢地离开了座位。

  “是去厕所吗?”河原崎问。

  “我想去看一个地方。”瓜生微微摇头回答。

  “什么地方?”

  “‘钟摆轩’。我有些担心。”

  “一个人去行吗?”

  “你也一起来吧。”

  “如果你是凶手,不是正中下怀吗?”

  “那么彼此彼此。”

  “我也去吧。”

  江南说着站了起来。他之所以提出来要去,一方面是想看一看瓜生究竟“担
心”什么,另一方面则是害怕瓜生与河原崎一走只剩下自己与小早川两个人。因
为无论他是上司还是什么,目前最令人怀疑的就是小早川。

  “小早川先生也去吧?”

  瓜生邀请道。小早川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

  “我待在这里,你们都去好了!”他不负责任地回答。

  “是吗?”瓜生一手叉腰,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样子告诫说,“一旦有事,你
就大声呼喊,好吗?”

  “钟摆轩”与昨天江南与小早川进来时一模一样。客厅里的地板上到处扔着
坏钟,卧室的地毯上遗留着血迹般的红黑色斑点。

  瓜生仔细地观察了地毯上的斑点,又转到床的对面。他一边用手前后晃动着
失去主人的轮椅,一边若有所思。这时,江南也站在门口附近观察情况。

  “那是大壁橱吧?”

  不一会儿,瓜生指着里面敞开的两扇门向江南确认道。接着,他便非常紧张
地向门前走去。江南与河原崎也尾随其后。

  在大壁橱里,他们三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血染的结婚礼服。

  “这就是那件梦想在十六岁生日时穿上的衣服吧?”

  瓜生后退一步,注视着衣架上挂着的这件衣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吗?”河原崎看着瓜生严肃的面孔问道。

  “是啊!”

  “你好像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究竟是为什么?”

  “我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前?是十年前的事情吗?”

  “嗯,是的!”

  “那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呀!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了那个女孩,后来
把她送回了家。情况就是这些。”

  “是吗?”瓜生若有所思地眯缝着双眼说,“真的就是这些吗?”

  “问我也没用,因为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光明寺在招魂会上曾经提到过‘黑洞’,后来又反复地说什么‘痛呀’。
问题大概就在这里。”

  “‘黑洞’?我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瓜生沉下脸来默不做声,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纹风不动。河原崎则无聊地靠在
旁边的墙上。

  “小早川先生说永远小姐是自杀的吧。”

  过了一会儿,瓜生说。他白白的脖子上冒着汗珠。

  “是穿着这件衣服自刺胸膛的吗?”

  这时,瓜生皱起眉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河原崎问。瓜生上前一步,右手伸向礼服。就在他手指头尖触
到黑紫色斑点凝固的胸前时,啪嗒一声有一个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是什么?”

  原来掉下来的是一张纸片,一张有两个名片大小的白纸片。它似乎是夹在礼
服破洞上面的。

  瓜生捡起来一看到拿上面写着的文字,不仅惊叫一声。江南与河原崎急忙过
来看后也大惊失色。

  是你们杀死的!

  纸片上用红笔赫然写着这样的字样。

  “好像是最近才写的。”

  出了大壁橱,瓜生一边用“灵袍”的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征求江南的意
见。

  “纸不发黄,墨迹也是新的。至少不是几年前写的。”

  “的确!”

  “昨天你与小早川先生来时就有吗?是不是也夹在胸前的破洞上?”

  “不,当时没有。”

  江南想,应该是没有。如果有,自己与小早川也会发现的。

  歪歪扭扭、杂乱无章的平假名文字,似乎是为了隐瞒笔迹而故意写出来的。
不管纸片是什么时候夹在礼服里的,它都具有一定的含意。也就是说,这时罪犯
向我们发出的检举信号。

  “‘你们’?”河原崎从瓜生手中结果纸片,透过墙壁上发出的橙色灯光注
视着。

  “问题是这里的‘你们’是指谁?‘你们’又‘杀害了’谁?”瓜生说。

  “夹在那件结婚礼服上一定有什么意义。”

  “啊!那个‘被害’对象是否就是指要穿那件礼服的永远小姐?永远小姐不
是自杀的,而是‘你们杀害的’,或者说等于‘你们杀害的’。”

  “对,是这样!”瓜生一边悄然地望着姑娘生前的卧室,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这么说,事情还是要追溯到十年前的夏天了。——啊!”

  瓜生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江南听到最后的“啊”声,抬头看着瓜生问,
“你想到什么了?”

  “唉?啊,是啊。一点儿小事……。”

  瓜生支支吾吾的,突然把脸扭过去,其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是前所未有。

  三个人离开卧室,在隔壁的客厅里待了一段时间。他们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
特别的目的。瓜生筋疲力尽地坐在书房前面的椅子上。这大概就是他们待在这里
的最大理由吧。

  “民佐男,你怎么了?”

  河原崎问。瓜生默不做声,只是把双肘支撑在桌子上,用手掌不停地抚摸额
头。河原崎吃惊地看了看朋友噘嘴的样子,畏惧地耸耸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翘起了二郎腿。

  江南站在紧靠里面墙壁放着的音响前面。音响是老式立体声,电唱机上没有
调谐器和卡座装置。江南看了看固定的唱片架子里面,因为他突然想知道永远小
姐生前听些什么音乐。

  粗看起来收藏的大都是些古典音乐唱片,其中的钢琴曲居多。肖邦、莫扎特、
贝多芬、拉威尔、拉赫曼尼诺夫等作曲家的作品,摆放得井然有序。

  阴暗的时计馆里既没有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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