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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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女-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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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于是互道“再见”,挥挥手,朝各自不同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再去理睬那个大布鲁斯,更没有和他打招呼。    
    直到将要走过校长办公室门前时,我才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他还愣愣地站在当地,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想来思去,觉得无论如何应该趁尹华小阿姨来上海的这个机会好好登门拜访一下。再说,在南京时,她不是也曾要我作了决定后早些告诉她的吗?    
    而要拜访尹华的小阿姨,又怎能不通过尹华的介绍呢?    
    我想,我必须尽快找尹华谈一谈。    
    然而中午,我从学生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忽然发觉“老朋友”来了。便赶紧去厕所里处理了一下。    
    但这一次很怪,我下身坠痛得特别厉害。    
    下午只有一节政治课,是学习人大政治报告什么的。我就没去,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下,便躺到位于上铺的床上,一边看书,一边休息。


第一部分:封闭的下体一场虚惊

    我后来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开始时似乎是尹华来约我,她说有人要见我。    
    我以为是她阿姨,就跟着她出了学校后门,往郊外走去。    
    本来好像是朝着二军大方向的,但不知怎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天也忽然黑了下来。    
    我正惊慌间,迎面一道手电光直射过来。    
    “谁?!”我惊叫一声,忙伸出手去遮挡刺眼的亮光,忽然就被人当胸猛击一掌,仰面倒地。    
    手电光消失了,但藉着朦胧的月色和星光,我依稀分辨出那人原来就是尹华。她一手握一把明晃晃的金属器具,一手指着我命令道:“快脱了!”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至极,爬又爬不起来,脱又不想脱。    
    “怎么,你不是想要找我小阿姨帮你打开吗?她来不了啦,要我替她。”    
    “你?这———不行……”我极力抗拒,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下体。    
    “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来帮助你的呀!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还一起在体操队待过呢。”尹华冷嘲热讽地说。    
    “有你这样———帮助的吗?”我盯视着她手中的手术器械,忽然恢复了一点勇气,于是坚决而且大声地说,“我不要!”同时努力试着站了起来。    
    但我脚跟还未站稳,便又被她一掌击倒在地。    
    我真没想到,我会这么没用。而眼前这个平时看上去比我还要文弱的女子却这样地孔武有力。在她面前,我简直就成了一摊烂泥,毫无招架之力。    
    未等我反应过来,我下身的裤子已被她三下五除二地剥个干净。    
    “张开!”她又命令道。    
    我拒绝执行,她便猛扑过来,硬挤到我两腿间。    
    “还没看见过你这样不识相的,别人帮助你,你还不要。懂吗?在这个校园里,我们现在可是共存共荣共辱。”    
    我开始时还试着反抗,慢慢地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任随她去。    
    但她哪是在为我做手术啊,分明是借机戏弄我,嘲笑我。    
    她先是说我下体太脏,接着又说太臭,还有一种陈腐的怪味;忽然又哈哈大笑,讥刺我浓密的体毛看似又粗又硬,其实都是些银样蜡枪头,她的剃刀还没挨上,就都先自齐刷刷地脱落下来。她怕我不信,还特地将那些毛发的根举到我眼前,用手电筒照给我看。    
    “看来,用手术刀帮你切开是有些小题大作了,还是这个来得快,来得方便。”她说,忽然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枪管,往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脱得精光的她的两腿间一塞一夹,便如虎似狼地扑将上来。    
    我忽然大悟:这个身材娇小玲珑,笑容甜美谦卑,身体摸上去温柔如绵的同省同校、同种同族的同胞竟然要以一段黑漆漆的枪管来强奸我了。    
    然而,未等她的枪管触及我的私处,尹华忽然“哇!”地大叫一声,从我身上跳滚下来。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我的下面——原来在我下体的户外,还有几根未曾脱落的体毛钢针般固执地挺立在那里。是它们英勇地守卫了我身体的大门,给野蛮的入侵者一个迎头痛击。    
    尹华失落了。    
    她默默站起身,无奈而又心有不甘地瞥视着仍然瘫躺在地上的我以及我的下体,摇了摇头。但她的眼神中仍然有一种贪婪的光芒在闪烁,仿佛那躺在地上连滚动一下都没有力气的我,是一摊可以大快朵颐的美味可口的肥肉。    
    月亮出来了,四周静无一人。    
    我忽然发觉自己已不是在荒野,而是莫名其妙地置身于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头下枕着冰冷的轮船甲板……    
    尹华呢,正朝轮船的另一头招着手。    
    于是,远远地就奔过来一簇人。    
    原来是我们学校小小的“联合国”——留学生楼里的几个留学生,大概有七八人。跑在最前面的好像是英国人托马斯和德国人赫塞,后面紧跟着的则是美国人大布鲁斯。    
    我满心希望他们能来解救我,却看到一个个都饿狼似地眼睛发绿,且朝我一边跑一边急不可耐地脱着衣服。    
    我一下子明白了,大叫:“吴源!帮我……”    
    然而,我的声音很快便被海风淹没了。    
    他们于是一拥而上按住我,七手八脚地拔去我下体尚剩的几根毛发,然后野兽般轮番扑上来……    
        痛,钻心的疼痛……我差不多昏过去了。    
     “吴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大声哭喊,但声音却全部窒息在自己的身体里。    
    也不知过了几劫几世,几朝几代,我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我试着站起身。    
    我忽然又发现:我其实并不是置身于浩淼的大海之上,而是站在一个乡村打麦场的草垛旁,身体斜倚着一根东倒西歪的拴牛的石柱,手中则捧着一本厚厚的朗曼英汉字典。我翻开这字典,看到扉页上留有大布鲁斯相赠的歪歪斜斜的笔迹,同时还抄摘了一段好像是出自鲁迅的语录作为赠言——“宫刑和幽闭也是古代刑罚的一种”……    
    “啊啊……”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我被七八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轮奸了,却获得一本我一直想拥有的工具书。”    
    梦醒后,我一时觉得很失落。    
    但我心里却渐渐地高兴起来。因为所谓的被轮奸,原来是一个幻梦,一场虚惊。    
    其实,我梦中应该想到,我那里原本是紧紧地封闭着的,最多也不过才露着一点小小的缝隙。那晚,吴源努力了半夜尚且未能……这帮留学生怎么可能就……


第一部分:封闭的下体封闭的下体

    我于是也就联想到———如果单就抵御强奸或更可怕的轮奸而言,我的封闭的下体其实倒不失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    
    进一步细想,我和尹华并无什么特别的过节,真不知梦中的她为什么要……莫非我上午计划找她谈谈的想法是错误的,所以,冥冥中才有一种力量要通过这个梦来阻止我和她的接触?    
    然而,我很快又释然了。    
    因为我忽然记起老人们常说:白天的梦(也包括下半夜的梦)都是反梦。这也就是说,梦中对我极不友好的尹华,现实生活中倒极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密友呢。    
    于是,我的心里踏实多了,而下体的疼痛感一时间也忽然消失了。    
    所以,晚饭后,在饭堂门口洗碗时,恰巧遇到尹华,我就问她:“晚上有空吗?”    
    “饭前刚洗过澡,有点衣服要洗。有事吗?”她说,忽闪着小而黑的两眼,抬手抚了抚散披在两肩的湿漉漉的头发。    
    “我想找你聊聊。”我说。    
    “哦,好的。衣服我可以回头再洗。”她说,但又意味深长地望我一眼,“去哪里?你寝室,还是我寝室?”    
    “我们就到校外随便走走吧,天一黑就回来。”我似乎很随意地说,其实是经过了精心的考虑。    
    “好吧。我先把碗送回去,十分钟后你在楼下等我。”尹华说,匆匆掉头离去。    
       “你上午接到你阿姨了吗?”我说。    
    “接到了。”尹华点点头。    
        “我认识你阿姨,她给我看过病。这你知道吗?”    
    “她说起过。”    
    “她有没有跟你说起我什么病?”    
    “没细说,她们有规定的。”    
    “我想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同样性质的毛病。你阿姨还跟我说起她帮你做过手术。当然,那时她还不知道你我同校,而且挺熟。她是作为一个病例给我介绍。”    
    “是吗?”    
    “所以,我今晚找你出来,是想向你咨询咨询。”    
    “唔。”    
    “你是进校前做的手术,是不是?”    
    “唔。”    
    “你能跟我说点你的情况吗?”    
    “唔……可我听说我们是不大一样的。”    
    “不要紧,我想手术总是大同小异的。”    
       “问题是我听你阿姨说,我这种情况,手术后可能还会长合起来……”    
    “那就再继续开呗。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开刀不止,这门总有一天会打开的。再说,不就割去一块赘肉嘛。你不先试一刀,又怎么知道到底还会不会再长合起来?你也不用怕。其实麻药一打,你早睡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这倒也是。我以前没看出来,你这家伙骨子里原来还是个乐天派。”    
    “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没当回事。我从初二的时候开始,就老听女同学之间在传,谁谁又来了月经,一个个神秘兮兮的。到初三的时候,还有一个我们都叫她傻大姐的,私下里认真地在统计我们全班一共有多少女生都来了那玩意儿。她似乎是在翘首以待有一天能听到全班‘满堂红’的喜讯。但我很使她失望,一直到学期结束,也没能送给她一张‘大红喜报’。到了高中以后,虽然再没人问起这些无聊的事,可我自己有时候也忍不住犯愁———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开闸呀?可转念又一想,不来怎么的?迟迟不来这才叫‘无红一身轻’。想想我同宿舍的那个安徽女孩吧———她是马鞍山来的一个借读生,每月都会有一次‘山洪暴发’,杀猪似的,弄得床上、裤子上,到处都鲜红的一片。所以,我们后来私下里都叫她‘全裤一片红’,慢慢地又演变成‘全国一片红’。这大概也是中国人当中最长的名字了……所以,嗨嗨,本姑娘就因为不当回事,才多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我是直到高考体检时才发现不对头的。倒不是护士小姐发觉了,事实上,她们根本就没朝那儿看过。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医生问我月经多久来一趟,我才说起我从来不知道那玩意儿为何物。她们于是一检查,这才揭发出我原来是个‘双无’的人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还担心不要因为下面的门关住了,弄得大学的门也对我关上。我父母更急得不得了。我就全怪罪到他们头上。我说:‘我从小生下来,那里你们从来就不看一眼?’说得我老爸脸一红一红的。我又朝我妈发脾气,‘都是你,马大哈,从来不关心女儿。’我妈就很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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