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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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女神-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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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事情正巧发生时,我发现自己恰在凶杀的临近地方。我的注意便集中在牵涉到的友人们或认识人的凶杀案上了。这些同特殊事情扯上关系的好奇巧合,似乎常会发生在人们的生活上。我想起,我有一个姑妈,有五次遇到轮船失事;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人们全叫她做祸星。我认识她的几个朋友,全拒绝和她一同搭车。她发生过四次街头的车祸,三次旁的车祸,还有两次火车车祸。象这样的事情,似乎没有理由可说明,怎会碰巧发生在某些人身上。我并不想记下这些事,但凶杀真的好象就发生在我邻近一样。”玛柏儿停住,换个坐姿,用只垫子垫到背后,接着写:“我要仅可能对我进行的事,做合理的观察。我所得的指示,或任务提示,象我那些海军友人们说的,到目前还不完全充分呢。实际上也不存在。所以我必须问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答啊!我真的说不出。好奇心和兴趣而已。象拉菲尔这样的人,对事情怪异的做法,尤其他又是个事业和经济上有成就的人。我以为他要我猜测,运用我的本能,观察和遵从这些告诉我,或暗示我的指示。
    所以,第一点,从一个死人身上发出的指示将会给我。第二点:我牵涉到的问题,是正义和公理。不是要平冤,就是要对罪恶的报复,伸张正义和公理。这和拉菲尔先生给我的暗语:复仇的女神,不谋而合。
    在这牵涉到的原则,解释明白后,我最先接到确实的指示是由拉菲尔在去世前安排的,就是我要做的第三十七号旅行通告,到著名的庄园和花园去观光旅行。为什么呢?这就是我要问自己的。是为了某些地理或地方上的原因吗?一种改正或是一个线索?某些特别著名的庄园?或某些事情和特别的花园或风景有关?这不大可能的。较合理的解释是在这次特别的旅行团体的这些人,或当中一个人身上。我个人对他们一个也不认识,但至少他们中有一个人,一定和我要解答的这个迷,扯上了关系。在我们的游览团体里的某个人,和一件凶杀案扯上了关系。某个人握有一件凶杀案的受难者的消息,或和这事有特别的关系;就某个人自身而言,是名凶手—还没受到嫌疑的一名凶手。”玛柏儿写到此地突然停祝她点点头,对她目前所做的分析,感到满意了。
    所以她上床睡了。
    她在笔记本上又加写上:“第一天到此地结束了。”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六章 爱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游览一所安妮王后的小庄园。车子驶到那里,并没有花多久,也不累人。那是一所很迷人的小庄园,具有有趣的历史,也有一个很美丽和设计别致的花园。
    查理吉米逊,那个建筑家,对这幢庄园的精美结构,满口赞美,他是个爱吹牛的年轻人。当他们走过每个房间时,管理员流连不舍的,指点出每一处嵌线或壁炉,说出历史上的日期和引证。有的人表示敬慕,但在他对这种有点单调的讲述,说个没完的时候,大家有点不安静起来,有些人甚至偷偷的溜掉了,溜到团体的后面。这名管理员象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干扰一样,颇觉很不高兴。他费了一番功夫,又重控制了现场,可是,吉米逊先生却不甘罢休。这名管理员做了最后的尝试。
    “各位先生女士们,就在此地这间房里,人们叫它做白室的,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男人,被一只短剑刺中,倒在炉旁的地毯上。这要回溯到一七零零年。据说那天摩弗脱太太的情人,从一道小侧门,走上一层陡峭的楼梯,进了这房间,经过一面宽广有嵌板的墙壁时,就在这壁炉左面被袭击的。她的丈夫,摩弗脱爵士,当时正在荷、比等国,但是却突然的回家来了,也因此撞见了妻子的红杏出墙。”他骄傲地停住说话,对游客们专注的反应,颇觉高兴,一时把人们对这些建筑物叨叨不绝的议论,阻止住了。
    “呃,这不是够罗曼蒂克吗?亨利。”白脱纳太太说,带了和谐的美洲口音。
    “你知道,这房间是多么的有气氛埃我已感觉到了。”“妈咪对气氛好敏感呢。”她丈夫得意的对周围这些人说:“呃,我们一到了路易斯安那那幢古老的庄园”游客们对妈咪特别敏感的故事,有了反应,玛柏儿和一两个旁的人,抓住了机会,轻轻的侧身走出房间,走下雕琢美观的楼梯,到了楼下。
    “我有一个友人,”玛柏儿对她旁边的柯克小姐和巴诺小姐说:“在几年前,就有过最痛苦的经验。有一天早上,在他们书房地板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一个家人是吗?”巴诺小姐问:“癫痫病发作了?”“啊,不是,是一件凶杀案。穿上晚礼服的一个陌生女孩子,一个金发美人。
    她的头发被染过了,其实她是一个浅黑头发的人—哦”玛柏儿中断了话,眼睛盯在柯克小姐的黄头发上,头发从她头巾里钻了出来。
    突然她明白了,为什么她老觉得柯克小姐如此面熟,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她。那时侯她见到的她,头发是浅黑的—几乎是黑的。现在却变成金黄的了。
    波透太太走下楼梯,边越过她们,边坚定地说话,走完了楼梯,转进了大厅。
    “我对这些楼梯,真的不能再跑上跑下的了。”她说:“天天的站在这些房里,相当的累。我认为,此地的这些花园,虽不宽广,但在园艺圈子里,却享有盛名呢。我们快到那里去吧!别再多浪费时间了。看样子好象天空就要全被乌云遮住了。我想,早上还没过完,我们要淋到雨啦!”波透太太的威严,助长了她说话的力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所有挨近和听到的那些人,全听从地跟着她,走出餐厅法国式门,到花园里去。花园的确象波透太太说的那样。她自己坚定地挽着华克上校,轻快的出发了。旁的人跟着他们;另一些人朝相反的方向,走上一边幽雅的小径去。
    玛柏儿抄近路走到一张椅子前,那椅子又舒适,又艺术。她松口气坐了下来,邓波儿小姐和她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跟着坐到她身旁。
    “游览庄园,真是件累人的事。”邓波儿说:“简直可说是世界上最累人的事了,尤其在每间房里,都要听一次讲演。”“当然我们听到的是非常有趣的事情。”玛柏儿不太有把握地说。
    “啊!你认为是这样的吗?”邓波儿说。她转过头,她们的眼睛碰个正着。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好象有什么东西交流过一样,一种亲善—含有愉快的了解。
    “你呢?”玛柏儿问。
    “我不这么想。”邓波儿说。
    这一次,在她们两人之间,真的达成了一种谅解。她们默默地、亲密地坐在那里。邓波儿开始谈到这所特别的庄园。“这是由荷曼设计的。”她说:“大约在一八零零年或一七九八年。当他年纪轻轻时,就去世了。真遗憾,他有才气的呢!”“人们年轻早逝,多么可悲。”玛柏儿说。
    “真令人意想不到。”邓波儿说。
    “可是他们丧失了这么多,”玛柏儿说:“这么多的事情。”“或是逃避了这么多。”邓波儿说。
    “就象我现在一样的老。”玛柏儿说:“我觉得早逝等于是大损失。”“而我呢。”邓波儿说:“在年轻人里面,几乎虚度过我的一辈子,把生命看作是及时完成它的一个时期。象伊尼奥说的:玫瑰与紫杉,同样的耐久。”“我懂你的意思了生命不论多久,是种完整的体验。你可—”玛柏儿踌躇不决地说:“曾感觉到,生命的不完整,是由于它不当并突然的停止了。”“是啊,正是这样。”玛柏儿望着她近旁的花卉。
    “多么美的牡丹。那长长的花坛—这么自傲,却又美得这么脆弱。”邓波儿转过头,望着她。
    “你这次旅行,是来观光庄园,还是来观光花园的呢?”她问。
    “我想,是来观光庄园的。‘玛柏儿说:”虽然我最喜欢花园,不过,这些庄园—它们对我而言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它们多样的变化,美观而古老的家具和壁画,真让人叹为观止。我有个亲切的友人,他把这次的观光旅行,当作一件礼物送给我,我真感激他。要不是他,我这辈子实在不可能有机会游览这些伟大又著名的庄园。”“真是个善心的人。”邓波儿说。
    “你常做类似的观光旅行吗?”玛柏儿问。
    “没有。这对我来说,不完全是一次观光旅行。”玛柏儿感兴趣地望着她。她欲言又止。邓波儿对她微笑。
    “你奇怪为什么我到此地来,我的动机和原因。呃,为什么你不猜一猜呢?”“啊,我不想猜。”玛柏儿说。
    “没关系,猜猜看嘛!”邓波儿催促着说:“这一定很有趣,真的,一定很有意思。你猜猜看。”玛柏儿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坚定地望着邓波儿,心中忖度着。她说:“我知道你是个非常出名的人,你的学校也是所很著名的学校。不,我只能从你样子上猜测。我应当形容你是个外国的旅客。样子象个朝山进香的客人。”沉默了一会,邓波儿说:“这已说得很清楚了。是的,我是在朝山进香。”玛柏儿过了会儿说:“邀请我做这次旅行的那位朋友,替我付了全部费用,现在已死了。他是拉菲尔先生,一个非常富有的男人。你可认识他?”“拉菲尔?我只知道他名字,倒没见过他本人。他有一次捐赠给教育计划一笔巨款,那计划我有份的。我非常感激。象你说的,他是很富有的人。几星期前在报纸上,我看到他死亡的启事。他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不是。”玛柏儿说:“一年多前在国外我认识了他,是在西印度。之后,对于他的生活,他的家庭,或任何私人的朋友,我就没有机会多了解了。他是一个伟大的金融家,据说他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你认识他的家庭或其他人?”玛柏儿停歇一下说:“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多问和好奇。”邓波儿沉默了一会—然后她说:“在法诺菲我曾认识一个女孩子,我学校里的一名学生。她和拉菲尔先生,没有实际关系,不过有一段时候她同拉菲尔的儿子定了婚。”“可是她并没嫁给他?”玛柏儿问。
    “没有。”“为什么没有呢?”“一个人怎能希望,他是那种适合结婚的年轻人。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非常的温柔。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嫁给他,没有人告诉过我。”她叹口气,然后说:“不论怎样,她死了”“为什么她死了呢?”玛柏儿说。
    邓波儿望了牡丹片刻。她回答时,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好象是一口钟的深沉音调—声音响得有点惊人。
    “爱!”她说。
    玛柏儿奇怪地问:“爱?”“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个字。”邓波儿说,声音既痛苦又悲惨。
    “爱”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七章 拜访玛柏儿决定不参加下午的观光节目。她推说有点累,不想去游览古老的教堂和十四世纪的玻璃建筑。她要歇一会,在饮茶室等候他们。桑德朋太太通情达理地同意了。
    玛柏儿坐在外面一张舒适的凳子上,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旁的人同她在一起喝茶时,她轻易地同柯克小姐和巴诺小姐亲热地聚在一起,一同坐在一张四个人坐的桌子前。第四张椅子上坐了卡斯派先生。玛柏儿在想,他英语说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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