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宇陀儿]+在southberry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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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宇陀儿]+在southberry树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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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吗?”
      这次我真的笑了出来。
      总算和遍寻不着的姐姐重逢,还聊起我的那位“避雷针”人间蒸发的话题。当下重回往日气氛。我觉得有些可笑。
      对了,那个骄纵的女孩已消失在世上。
      我有这种预感。

      *
   
      我不时对姐姐摇摇头。想告诉她,我们该找个有阳光还有黄昏造访,不像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住下一起生活。
      “早在我们出生以前,靠着前人的庇荫就能安稳享乐的年代已经结束。”
      “没关系,我并不想当什么创意先驱。只要能够吃得饱,有钱赚就够了。”
      姐姐露出忧郁的神情,体内放荡不羁的本质呼之欲出。
      “那是你一直在做的梦喔,小心变得不正常。”
      “梦?我的梦?”
      “梦通常和现实相反。当来到大脑接近甦醒的睡眠阶段,人们总会将自己的记忆颠倒错乱成为影像,那就是‘梦’。”
      “我知道啊。”
      “无论身体睡得多沉,大脑新皮质不会休息。如果用脑过度,会造成脑细胞大量死亡。因此常常做梦的人老得比较快。”
      “唔。。。。。。什么?一天到晚想个不停的大脑,是自由基(注3)的最爱喔。自由基偷偷躲在其中,然后用。。。。。。”
      姐姐把汤匙放进果酱里搅和。
      “比果酱还要黏呼呼的东西裹住大脑,导致胞细胞接二连三死亡。遭到扼杀的脑细胞变成灰色稠状物,像牛油般丧失作用,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你从哪里听来的。。。。。。”
      “从哪里都行。”姐姐浅笑着。“重点是梦做太多头脑会坏掉。”
      我加入笑声的行列,同时觉得自己正在嘲笑某人。
      “不停作梦的人,多半带给别人浪漫的印象,不过事实上大大相反,他们比普通人更早老化,提前交出人生的棒子。”
      姐姐故意将果酱拿近脸颊,看起来简直是精神饱满的少女。
      “果酱做得好好吃。”
      “是吗?”
      “呵呵,不停作梦的天才,换句话说就是个过度成熟的小孩子,脑袋都被红色黏黏的东西整个包住然后死亡了呢。”
      “真不想再想下去。”
      “呵呵。”
      搅动果酱的她,难掩无情的阴沉。
      “爸爸知道你那么会作果酱的话,一定很高兴。”
      “谁晓得。。。。。。”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罗马式建筑为基调的墙面,上头恣意展开的雕饰,如今愈发的纯洁。
      “家里的事,我。。。。。。”
      “想忘了吗?”
      “很恶劣的一对姐弟对吗?假装什么坏事都没做,才是真的恶劣。”
      我死命克制自己,心神不宁地摆弄面前的空杯子。往事一一浮现。
      “好怀念唷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吧?”
      当时。
      就连姐姐初次夺取的吻。是的,也在那样的树下。

      *
5。
      “呃。。。。。。”
      心跳加速地张开眼睛,姐姐的脸贴近我的面前。  
      空气中飘散着异样的香气,迎风飘动的乌黑秀发仿佛布幕般覆盖住我和她。
      姐姐的呼吸不疾不徐,但我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全脸发红,尤其是嘴唇部位热得不得了。
      “给你。。。。。。。”
      红色,姐姐红润欲滴的嘴唇微微开启。那样的红色,是令人呼吸困难的甘甜。
      “弟弟夺走了我的初吻”
      心跳加速,她居然说出那种话。
      “我、我们是一家人。。。。。。况且好朋友互相之间亲来亲去也很普通啊。。。。。。姐?”   
      “那是在国外。”

      *

      我花了好一阵子才明白那只是她的玩笑话。在此之前,我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做出来的事或者是说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一直陷在姐姐少女时代的圈套和阴谋里而不自知。

      *

      “你很讨厌跟我接吻吗?”
      “。。。。。。”我拼命摇头。
      对陷入红色甜蜜的我而言,她的疑问无疑是种酷刑。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回答对姐姐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是。。。。。。不讨厌喽?”
      “。。。。。。”
      扑通扑通。
      发不出声音的我只有猛点头。曾有段日子,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拼命,不过那件事情之后,姐姐从面前消失,我才体会到这样的反应并不愚蠢。
      “一般的男生。。。。。。”
      姐姐故意更靠近只能奋力睁着双眼的我,周围沐浴着少女特有的甜美气息。
      “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姐姐呢?你该不会是疯了吧?”

      *

      已经忘了确切的内容,但当初她脱口而出且意有所指的话语所带给我的冲击仍历历在目。我硬生生地受到打击,仍决定不对她说出“我讨厌你”,这是为什么呢?
      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说不出口吧。

      *

      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被姐姐侵犯了。
      我们的游戏脱离正规,超出寻常道德的领域。尽管过程不正常不健全,其中的演变确是自然而然。
      我喜欢姐姐。
      我的心意从未改变,我爱她,而且也相信姐姐爱着身为弟弟的我。只不过我的态度暧昧低调,姐姐则是激烈而灸热。
      那时刚好来到思春期的年纪,也隐约发觉那是“不能发生的情感”,因此只要看着姐姐乌黑亮丽的头发便觉得心满意足。
      但就在某一天,这样的平衡彻底崩坏。
      一名少女出现在我的眼前。

      *

      还住在家里的时候,我是个除了家人合用人以外无法开口和他人说话的小孩,更别提有什么女生或男生朋友,觉得任何人际关系都没有必要(知道现在,这样的个性还是没变)。
      会跟她认识,只是因为邮差把该送到隔壁的信,不小心投到我家来的缘故。
      隔壁这栋房子长久以来无人居住,最近才搬来一家人。邮差大概是不小心记错了门牌号码。
      起初发现错误的人是我。我想叫家人拿过去,姐姐却不准我这么做。
      真是坏心眼的姐姐。
      她告诉我,既然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有拿去的义务。她很清楚我的个性,正因为如此才希望我走到隔壁。她一定想看看我是怎么叫未曾碰面的邻居出来,肯定是招呼也不打地交出信件,最后羞着脸跑回家吧。
      无论如何,一封信使我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

      *

      站在隔壁邻居门前,我按下电铃。
      “谁呀?”  
      是个稚嫩的女声。
      “请问是哪位?”
      “啊,呃。我、我是。。。。。。”
      打算口齿清晰地表明身份还有前来打扰的理由,慌忙中瞄见这栋房子的新主人名叫草薙。
      “请问有什么事吗?”
      屋内走出一位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女孩。她偏着头微笑。
      “这、这是寄到我家的。。。。。。”
      “你说信是吗?好像投错了家呢。”
      “好像是。。。。。。”我尽力描述前因后果,并将信件递给女孩。
      “谢谢你特地送过来。请等一等,我这就请房子的主人出来。”
      “什么?不用了!”
      我一个劲地摇头,太过惊吓的缘故,回绝的口气连自己也吓了一跳。看在眼里的女孩嗤嗤地笑着。
      “你是隔壁的邻居对吗?别客气唷。或者改天我请我家主人过去道谢也没问题。”
   “咦?什么?”当时的我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因为女孩的微笑?
      老实听从女孩的回应,我站在门口等候这家主人出现。在一阵沉默间,无暇考虑逃回家的念头。
      走出门口的草薙先生蓄着白发与白色胡子,看上去是位和蔼的绅士。

      *

      没想到后来居然和这对亲切的老夫妻有了交集。
      虽然我很高兴和他们结识,但更重要的是我遇见生命中重要的人物,进一步认识了哪位开始帮我开门的女孩并成为朋友。
      女孩叫做小枫。
      她并非草薙先生的孙女,也没有亲戚关系。小枫是草薙家的女佣,但事实上,她是这对富有却迟迟没有孩子的夫妇名义上的“女儿”。或许办理程序上出了些问题,草薙夫妇尚未让小枫成为养女,不过他们早已对小枫如视己出。
      “对了,”心想还希望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时,草薙时,先生开口。“不嫌弃的话,和我们家小枫做朋友好吗?”
      我仍记得当时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心情兴奋得不得了。就在那天,我和小枫变成了朋友。

      *

      觉得害怕出门的自己很丢脸。
      我并没有变得动不动精神百倍地跑出去逛逛,只有跟小枫见面的时候,我才有跨出家门的勇气。
      每天她来找我的时候一定是下午最寂寞难耐的时候。对于和小枫并肩走过的街道,我不会感到恐惧。不,害怕还是有的,但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战胜恐惧的冒险犯难精神。
      不可思议。
      正因为面对巨大的恐怖,两个人穿越的街道简直是一处崭新世界。
      身在宽敞且井然有序的市街,人来人往中,小枫总是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时应是我一生仅有的时光尽管懵懵懂懂,总没有他人依赖的我,不知不觉中竟也获得超越“友情”的感受。
      每当思乡的情绪涌上心头,总是想起她的小手传来全心全意的小小力量。
   
      *

      那段日子才没过多久,我就被姐姐侵犯了。

      *

7。
      在浴室里;姐姐侵犯了我。
      若要有明确的理由,可以说和之前一样、不过是种游戏的延伸。
      总而言之,姐弟俩重复着超乎寻常的游戏,跨越了一般道德的领域。即使那不正常,却这样顺理成章。
      那天只有几位年纪较老的佣人在家。
      二楼有间专为我们姐弟打造的浴室,里头的小窗望出去刚好是院子里的Southberry树。
     姐姐用力旋开莲蓬头,关上浴室门,我和我的声音无处可逃。尽管一天天有了大人的样子,我却极度厌恶对女性有任何粗暴的行为。或许来自父亲的身教,所以连个像样的抵抗方式也没有。试图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无法理解的行为加上冲击和恐惧阵阵袭来,我近乎疯狂地想要抓住父亲理想中“坚毅男人”的形象。
      姐姐不费吹灰之力便剥开我的衣服。她没有动粗,力道非常柔和。虽然已成往事,但我很清楚那般温柔却充满掠夺性的动作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
      如此流畅顺利,宛如长年流经河床的温水,或冒汗的白色墙壁表面顺势而下的水滴,滑溜又温和。迷惘中,无从分清楚衣服或肌肤的触感。断断续续的意识印象中自己一丝不挂。依稀记得当姐姐脱去我身上最后的束缚时,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体,害羞得感到无地自容。
      姐姐的脸上挂着微笑,她没有脱下衣服,直接朝我逼近。多么好整以暇,料到我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自头上淋下的温水浸湿她的衣服,美好的曲线原形毕露。虽不是赤裸的肌肤,半透明的衣料透出的粉红色去透露出奢华的放纵,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模样。充满光泽湿润头发黏液般地披散垂落;肌肤也好、衣服也罢,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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