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明天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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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明天系列-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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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奥思曼皱着眉,几乎用听不到的声音说:“小儿子?到底有多大了?” 
  官员说:“先生,才十六岁。” 
  “他十六岁就离家出走,你不知道他在何处吗?” 
  “先生,他离家是得到允许的,这里没有下达命令拘留他。” 
  “队伍停住,不许动!”奥思曼使队伍暂停下来,随后用两手抓住自己的漆黑的头发,尖叫起来,“傻瓜!傻瓜!傻瓜!” 
  利迈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奥思曼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不是一个成年人,他没有在‘马尔蒂瓦克’里单独地建立个人档案,仅仅是其父亲档案的一部分。”他怒目注视着利迈,说:“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一个年轻人直到十八岁成年前,在‘马尔蒂瓦克’是没有个人档案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利迈说:“你的意思是‘马尔蒂瓦克’不知道齐·曼纳斯的意图?〃…马尔蒂瓦克’指定他的小儿子,这小伙子目前确已离家出走他通过在公寓周围三层包围的官员,镇静地走出去。眼下,继续干他的差使。”他急转身走向电话,这片刻的停顿使奥思曼获得了恢复镇定并表现出一种冷静的沉着的风度所需的足够时间,他又重新拿起放下的电话,对那边仍然等着他的官员说:“官员,找到那个失踪的小孩,如果必要的话,你可以调查每一个男人。如果有必要,在本行政区里的每个男子都能被列为调查对象,我将会下达相应的指令。你必须不惜任何代价找到这个男孩。” 
  “是,先生。” 
  通话结束。奥思曼说:“利迈,可能会再次减少。”五分钟后,利迈答道:“它下降到百分之十九点六,是在下降的。” 
  奥思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我们终于处在正确的道路上了。” 
  本·曼纳斯坐在公用电话间5一日里面,缓慢地用力按字键:“我的名字叫本杰明·曼纳斯,号码为MB71833412。我的父亲叫约瑟夫·曼纳斯,眼下已被捕,但我不知道他打算犯什么罪?我有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他?”他坐在那里,等待着。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老成得足以看懂那些只有成年人才能想象得出的形式最复杂文字。“马尔蒂瓦克”能把来自事物本身的大量事实综合并统一成一个整体,“马尔蒂瓦克”能为人们提供最好的抽象性的帮助。 
  这架机器劈啪啪的打着字,于是一张卡片出现了,在它上面有一个答案,一个长长的答案。它开头是:“你马上搭车顺往华盛顿的高速公路前进,到康涅狄大街下车,你将会发现一个标明‘马尔蒂瓦克’、站着一名警卫的特别出口,你向那警卫通报一声,表明自己是特朗布尔的特别信使,警卫就会准你进去。你走进一条走廊,沿着它继续朝前走,直到一扇标明‘内务部’的小门前,你进门便对屋里的男人们说:给‘特朗布尔博士送文件’,于是你将被准许通过。接着进入 
  该机器重复这一一答案,本·曼纳斯背诵着,使自己安全能顺利进入“马尔蒂瓦克”。他跑着离开了,在通往华盛顿的高速公路上急速前进。 
  管教官员们在本·曼纳斯离开一小时以后追踪到巴尔的摩站。哈罗德·昆比对调查对象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竟出动这么多的官员及看得如此重要感到大吃一惊。他说:“是的,是一个男孩,但是我不知道他途经车站后又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有人正在监视出。我们接待所有前来询问的人,是的,我可以提供他的提问及答复的记录。” 
  官员们审阅着这份记录,并立即通过电视把它播送到指挥中心去。奥思曼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的两眼往上一翻,便虚脱了。官员立即使他恢复了知觉。他虚弱地对利迈说:“叫他们抓住男孩,为我缮写一份‘马尔蒂瓦克’的答复案副本。这里没有任何更多的办法,也想不起更好的办法,眼下我必须去见古利曼。” 
  伯纳德·古利曼从未见过艾丽·奥思曼如此不安,他注视着这位协助者狂怒的眼睛,眼下汗水正一滴一滴地顺着脊梁往下淌。他结结巴巴他说:“奥思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出了比犯罪还严重的事吗?” 
  “比真的犯罪还严重得多。” 
  古利曼的脸上苍白了,他说:“你指的是对政府一位高级官员的行刺?”他马上想到了自己。奥思曼点点头说:“不只是一般的政府官员,而是一位政府高级官员。” 
  “秘书长吗?”古利曼吃惊地低声说。 
  “比这更高,高得多。我们将对付一个破坏‘马尔蒂瓦克’的计划。〃 
  “什么?”古利曼问。 
  “这在‘马尔蒂瓦克’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该计算机提供这种材料使它本身处在危险之中。” 
  “为什么我没有立即得到通知呢?” 
  奥思曼作了只有部分真实性的欺人的陈述,说:“先生,这个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在我们大胆地把它载入官方记录前考察这种局势。” 
  “但‘马尔蒂瓦克’理应被拯救,是吗?它能被拯救吗?” 
  “当危害的可能性下降到百分之四以下,眼下我正等着这一报告。”奥思曼回答着。 
  本·曼纳斯对坐在一只高凳子上、看上去很象被放得很大的同温层巡航喷气机的操纵器前仔细工作的一个男人说:“特朗布尔博士的文件。”那男人说:“真的?黑人,走吧。”本·曼纳斯匆忙地看了看他的指令,终于发现一个很小的操纵杆,当他按动某个指示器发出红光的片刻,就可以改变他的低下的地位。 
  他听到从背后传来一种令人不安的声音,随后突然来了两个男人抓住他的两时,就这样脚被从地板上提起。一个男人说:“小孩,随我来。” 
  即使表明古利曼已得到极大的宽慰,艾丽·奥思曼听到这一消息后并没有明显地流露出喜悦的心情,“如果我们抓住了那个男孩,那‘马尔蒂瓦克’就安全了。” 
  “这仅是暂的的。” 
  古利曼把一只哆咦的手放到自己的前额上说:“我经过了怎样奇特的一个半小时啊!你能想象‘马尔蒂瓦克’希望自己在短时间里立即被毁灭吗?要是让它的愿望实现,那真是糟糕透了。”他摇了摇头,又问:“在那危险的一刹那,你想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这男孩叫本·曼纳斯,他并没有破坏的意图。他和他的家庭成员必须释放,并且赔偿非法监禁他的损失。他仅仅是为了帮助其父亲,按照‘马尔蒂瓦克’的指令了这些事。他父亲目前是自由的。” 
  “你的意思是‘马尔蒂瓦克’指令这个男孩,去烧毁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准修而去拉那个操纵杆?你的意思是‘马尔蒂瓦克’为了某个人的安慰而提出将毁灭它自身的建议?” 
  “先生,实际比假设的更严重。‘马尔蒂瓦克’不只是提供了这些指令,而且挑选曼纳斯的家庭,首先是因为本·曼纳斯看上去很象特朗布尔博士的一名随从,使得本·曼纳斯能顺利地进入‘马尔蒂瓦克’而无人阻拦。” 
  “你认为这个家庭被选中该作如何解释呢?” 
  “噢,假如其父亲不被逮捕,这男孩将永远不会去询问这个问题的。要是‘马尔蒂瓦克’对他的父亲打算破坏它的举动不加怪罪,那他的父亲永远不可能被逮捕。‘马尔蒂瓦克’本身的工作引起了几乎导致它毁灭的一连串的事件。” 
  “但是,它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古利曼用一种为它辩护的声音说。他感到全身软弱无力,似乎在恳求奥思曼,因为奥思曼几乎和“马尔蒂瓦克”一起度过了精疲力尽的一生。 
  奥思曼想了一下说:“这只是‘马尔蒂瓦克’的首次尝试,据我所知,它对于这个方案一定考虑很久了。它选择了这样一个好家庭,它对父亲和儿子都作了仔细的研究,尽管他也许只把这些行动作为一种游戏看待。它不能战胜自己的指令,这样,它最终要走向死亡,它不能应付给年轻人的指令,假如那些年轻人真的获得成功了,它就被毁灭了,但是它想使自己毁灭的原因,都是我们永远不能了解到的而且只要它有了这样的念头,无论我们怎样小心提防,它的预谋一定终于成功。古利曼先生,我认为,你必定是政府的最后一任官员了。” 
  古利曼狂怒地猛敲着他的办公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该死的,为什么”它出了什么毛病?它的零件不是固定的吗?” 
  “我不知道,”奥思曼绝望他说,“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是现在我开始想到了这一切,它提醒我们,我们的工作快要走到头了,因为‘马尔蒂瓦克’实在是太好了,它简直不象机器,它象个真人。” 
  “你发疯了,你怎么会这样想?” 
  “在五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们能在这充满生命力的机器——‘马尔蒂瓦克’内装满人类的烦恼。我们向它请教共同或个人关心的问题。我们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它,我们请求它消除我们的罪恶,并保护我们兔遭罪恶的诱惑。我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烦恼带给了它,这就使它的负担一点点地增加了,眼下我们还打算让‘马尔蒂瓦克’担负为人类诊断疾病的任务。 
  奥思曼停顿了片刻,随后大声叫喊道:“古利曼先生,‘马尔蒂瓦克’的肩上能承受得住这个世界的所有烦恼。” 
  古利曼滴咕道:“疯狂,极大的疯狂。” 
  “随后让我告诉你一件事,让我把它用于这种试验、可能我被允许在这里,你的办公室里使用‘马尔蒂瓦克’巡回路线?” 
  “为什么?” 
  “打算问‘马尔蒂瓦克’一个它诞生前从未被询问的问题?” 
  古利曼迅速警觉地问道:“你将损害它?” 
  “不。它将告诉我们要想知道的事。”这位古利曼主任稍许犹豫了一下,随后他说:“那就干吧!” 
  奥思曼使用了古利曼办公室桌上的那台机器,他的手指熟练她打出了这个问题:…马尔蒂瓦克’,你想做哪些比目前做的更多的其他事?” 
  从提出问题到获得答案这段时间长得使人难以忍受,但也不容奥思曼或古利曼歇口气。机器很快地僻僻啪啪地打着,一张卡片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这是一张小卡片,在卡片上用确切的严格的文字作了回答:“我想死。” 
 



奇妙的S
 
  玛锡尔·泽巴廷斯基感到自己的行为幼稚可笑,他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肮脏的沿街大楼的玻璃窗和带有伤痕的木头隔板在盯着他看。不知为什么所有的眼睛都窥视他。即使是自己身上早已穿旧的衣服,从未更换过的翻边帽子以及藏匿在盒子里的眼镜,他都不信任,总以为这些东西也在嘲笑他。 
  泽巴廷斯基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张望,由于过分的不安,他额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脸色也变得苍白。确实,他无法向任何人解释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象他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原子物理学家要去拜访一个“命理学家”(按出生年月日及其他的字测定命运的专门家,是的,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古怪的念头,他现在的痛苦是如此的深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除它,所以他听从了妻子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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