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民间的说法则是太后已经下嫁,无脸面再回到皇太极的身边,把她葬在风水墙外面,以示惩罚……
要知道当年的武则天不仅有男宠,还把李唐的国号废了,当了20年的武周女皇,但在武氏死后还是回到唐高宗的乾陵……
还有一种更离奇的说法,孝庄死后,把她的棺柩抬往关外,当走到顺治孝陵南面时棺柩突然沉得抬不动,只得就地休息。
当休息之后杠夫再去抬棺柩时,棺柩就像长了钉子那样被钉在了那里,根本抬不起来,只好在那里建陵寝……
建在关内的昭西陵与建在关外的昭陵已经被辽阔的空间隔开,但从观念上讲孝庄的昭西陵依旧是昭陵的一部分,同清东陵不是一个体系。
昭西陵建在东陵的风水墙外,就是为了体现这一区别。
但孝庄最终还是留在了子孙的身边,她的魂灵也得到安息之所……
13.内侄孙女为了满蒙联姻,从孝庄的姑母到孝庄姐妹、孝庄的内侄女(即顺治废后静妃)、孝庄的两个内侄孙女(姐姐系顺治的第二位皇后,妹妹系顺治淑惠妃)一家四代有六个女子分别嫁给了皇太极、顺治父子。
然而这种基于政治目的的联姻,所酿出的往往是一生的苦涩。
在孝庄的安排下,顺治在十一年(1654年)六月十六日册顺治册立孝庄皇太后内侄孙女——博尔济吉特氏为皇后的诏书(即孝惠皇后)封废后静妃的内侄女——14岁的博尔吉济特氏为皇后,此即孝惠章皇后。
实际上顺治同第二个蒙古皇后依旧存在文化的差异。
从顺治十五年正月初七(1658年2月4日)孝惠被停表笺,到顺治帝在十八年正月初七(1661年2月5日)因天花去世,她熬过了最艰难的三年。
皇后的名分带给她的虽然只是苦涩,但她正是凭借皇后的名分才能同康熙的生母佟氏并列为皇太后。
从辈分上说,康熙的这位嫡母实际上是他的表姐;从年龄上说21岁的博尔吉济特氏比新君——8岁的康熙年长13岁。
但由于皇后的册封仪式,表姐就变成了嫡母。
在盛行早婚的时代,十三四岁就生儿育女并不是个别现象,佟氏生康熙时也不过14岁。
孝惠章皇后是康熙在继承皇位的同时就必须继承的一份遗产,也是祖母太皇太后馈赠给他的一份礼物。
早在康熙失去父母之前,孝惠就要依仗孝庄皇太后的庇护。
而在康熙即位后,无论是顺治的未亡人还是继承人,在鳌拜专权时期更是要仰仗孝庄的智慧与权臣周旋。
对于孝惠,太皇太后是坚固的屏障,而康熙则是今后的希望。
尤其是当皇帝的生母在康熙二年病逝后,她就不仅在名分上而且在实质上也开始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去关心、照顾10岁的康熙,视皇帝如己出。
母子间的亲情在理智中深化,当康熙外出巡视天气突然变冷时,孝惠就派人把皮衣送到康熙身边;当在前线抗击噶尔丹的康熙到了寿诞之期时,孝惠就把庆祝万寿的礼品送到军前。
而恪尽子道的康熙也极为尊重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在侍奉太后去盛京谒陵途经科尔沁时,在行至距孝惠父母墓地仅200里的地方,康熙特令大臣进行遥祭;而当孝惠六十大寿时,康熙不仅准备丰盛的寿礼,还亲自撰写了“万寿无疆赋”,母子之间“其乐也融融”。
在清一代的后妃中,孝惠并不是寿命最长的,但却是当太后时间最长的。
她没有得到一个妻子本该得到的,却得到一个没有子女的人不敢奢望得到的。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当她大限已到阳寿将终之时,64岁的康熙也患病在身。
“头眩足肿”的康熙“以帕缠足乘软舆”来到太后居住的宁寿新宫(康熙二十八年所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孝惠没能看到这感人的一幕:康熙跪在病榻旁边,“捧太后手”说道“母后,儿臣在此”。
但孝惠知道精神支柱就在身边,康熙已经在苍震门内支起帷帐,以便陪伴弥留之际的母后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冥冥之中孝惠仿佛看到父母的陵寝……
慈祥的父母正迎着她走了过来……
在经历63年阔别之后,她的灵魂回到了科尔沁草原……
作为女儿她是快乐的……
作为妻子是不堪回首的……
作为母亲她是幸福的……
77年的漫漫人生,终于走到了尽头。
顺治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身世之谜
董鄂氏的一生可用“红颜薄命”四个字概括,她的悲剧不仅在于她入宫前的特殊经历,更在于无法挣脱满蒙联姻的桎梏,她的一生给后世留下太多的话题……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是顺治在世时所册封的第三位皇后,但董鄂氏的皇后身份却是在去世后追封的。
她的身世、她的得宠以及顺治在她去世后的出家之念,都给她短暂的生命增添了令人回味的因素。
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的骨灰被安置在顺治孝陵的地宫之内,而在清东陵中顺治的地宫是惟一没有被盗过的,她与他在身后的确得到了长久的宁静。
在所有清一代的宫掖中,董鄂氏都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人物。
民间还一度盛行董鄂氏实际是汉女的说法,此人名董白(字小宛),系苏州著名歌伎,才貌双全。
在清军南下时董氏被掠,因貌美绝伦而被送至北京皇宫,成为顺治帝的宠妃。
实际上,这位苏州名伎在崇祯十五年(1642年)就已经被江南才子冒襄金屋藏娇,媒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钱谦益。
而清军在顺治二年南下时,冒家的财产确实被洗劫一空,但董小宛并未成为战利品被送到北京。
董小宛因肺结核病医治无效,在顺治八年去世,享年28岁。
显而易见,董小宛并非董鄂妃。
《清史稿•;后妃传》对董鄂妃有如下记述:“董鄂氏,内大臣鄂硕女,年十八入侍,上眷之特厚,宠冠三宫,十三年八月立为贤妃,十二月进为皇贵妃,行册立礼,颁赦。
”且不说皇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在册立皇贵妃时大赦天下,已经是极不寻常的迹象,顺治在八年、十一年两次册立皇后均未大赦天下,不难看出皇贵妃董鄂氏在顺治心中所具有的独一无二的地位。
鄂硕隶属满洲正白旗,从天聪九年(1634年)以来历经战阵、屡立战功,被赐予世袭子爵。
鄂硕之女生于崇德四年(1639年),在盛行早婚的时代,13岁左右基本完婚,比顺治小一岁的董鄂氏何以要迟至18岁始入宫掖?更何况,18岁也早就过了入宫待选的年龄。
在清代官方的记载中,对董鄂氏入宫前的身世一直讳莫如深。
在西方人撰写的有关著作对此却有所披露,《汤若望传》一书指出:“顺治皇帝对于一位满籍军人之夫人,起了一种火热爱怜,当这位军人因此斥责他的夫人时,他竟被对于他这斥责有所闻知的‘天子’亲手打了一个极怪异的耳掴。
这位军人于是乃因怨愤致死……皇帝遂将这位军人的未亡人收入宫中,封为贵妃。
”据陈垣先生考证:这位军人的夫人就是被封为皇贵妃的董鄂氏,而董鄂氏的前夫就是顺治的弟弟襄亲王博穆博果尔。
顺治朝实录也的确留下了耐人寻味的文字: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在顺治十三年七月初三去世,七月初九“礼部择吉于八月十九日册妃,上以和硕襄亲王薨逝,不忍举行……”因襄亲王之死而不忍心册封董鄂氏,足以反映出顺治、董鄂氏、襄亲王之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顺治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一见倾心
已经为人妇的董鄂氏能在顺治的视野中出现,很可能同清代实行的命妇轮流到后宫侍奉后妃的制度有一定的关系。
已经成为襄亲王妃的董鄂氏自然在命妇之列,到宫内侍奉后妃,也就为顺治同她的不期而遇提供了条件。
可真应了那句“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值得注意的是,孝庄皇太后在顺治十一年四月初五颁布了懿命,以“严上下之体,杜绝嫌疑”为由,停止实施这个历代都没有的命妇入侍制度。
皇太后很可能已经听到多情天子同弟媳董鄂氏的某些风流韵事。
按照太后的布置册立内侄孙女为皇后即将举行,此时哪能节外生枝;再说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又是个很看重礼法的人,一旦得知王妃红杏出墙、移情别恋,肯定无法忍受;为了满蒙联姻、为了家庭的和睦,孝庄决定立即把一切都消灭在萌芽中,切断顺治同董鄂氏幽会的途径,让他们把刚刚萌生的恋情冷却、淡化,在无声无息中消失。
从顺治十一年四月到顺治十三年八月十九的两年多中都发生过什么,已经无从考察,但可以想像得出太后的禁令并未能阻断顺治同董鄂氏的恋情,而且最终一些风声还是传到了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耳中。
为此,董鄂氏受到了丈夫的“斥责”,而顺治竟打了这个满腹委屈的丈夫一个“耳掴”。
博穆博果尔“乃因怨愤”在七月初三去世,董鄂氏作为未亡人而进宫。
董鄂氏对顺治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在为悼念董鄂氏所写的“孝献皇后行状”中,顺治写道:“后至俭,不用金玉,诵《四书》及《易》,已经卒业,习书未久即精,朕喻以禅学,参究若有所悟。”对《四书》、《易经》的学习,对书法的精通以及对禅学的领悟都使得董鄂氏同顺治在文化上志趣相投,彼此之间有说不尽的话题。
对顺治来说后宫佳丽虽多,但不是来自蒙古草原就是来自满洲世家,几乎个个目不识丁。
已经熟读经史子集的少年天子,又焉能寻觅到知音!平心而论,董鄂氏比起那些汉族才女,还相差甚远,但对于生活在文化荒漠中的顺治,却是难得的红颜知己。
顺治帝炽热而又持久的爱,不仅在后宫,也在董鄂氏的心头荡激起巨涛。
难以摆脱的负罪感与情投意合的愉悦纠缠在一起,然而博穆博果尔之死,的确令董鄂氏在内心深处怀有负罪感,抚今追昔,百感千愁,“恨不相逢未嫁时”!她最终得到册封,堂而皇之地登上皇贵妃的宝座,并在顺治十四年十月初七生下皇四子,而且此子一出生就被立为皇太子……宠冠三宫也使得她成为众矢之的,在情感激烈竞争的后宫,谁也不愿意成为失败者。
当翌年正月二十四日皇四子夭折时,顺治立即追封皇四子为荣亲王。
尽管在顺治诸子中皇四子是第一个得到亲王封爵的,董鄂氏仍能感受到妃嫔中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顺治依然坚持立董鄂氏孝献端敬皇后御制行状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之子荣亲王生的儿子为皇太子,然而经受丧子打击之后的董鄂氏,已经虚弱到难以再承受生育的重负,一再向皇帝表示不必以己子为太子。
也许正是考虑到董鄂氏不可能生育的身体状况,废后之念再次在顺治的胸中涌动。
本来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