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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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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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既然不是邵玉华的,那就无所谓了。十有八九是他那些哥们朋友的。她刚把手机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对方就先开口了:    
    “衣子逊,你死到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我他妈都快急疯了,你知不知道?听大明说,邵玉华给你砍了三刀?你现在怎么样了?另外,你不是答应给我买房子吗,我都选好地方了,倒是拿钱啊你!喂?你怎么不说话?装什么糊涂?我是文娇……”    
    方地立刻把手机关了,浑身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手机再次响个不停。方地被弄糊涂了:这个文娇是谁呢?她跟衣子逊怎么会是这种给她买房子的关系呢?还有,大明怎么说他头上的伤是邵玉华砍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她感到一阵茫然。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衣子逊可能一直都在欺骗她。“不!绝对不可能!”她随即又把这个念头给否了。虽然衣子逊撒谎成性,但他还不至于跟别的女人有染。她方地对他这么好,全心全意地爱他,疼他,没有丝毫的虚假。不争名不要利,就只想做他的情人。她对他的感情纯得连她自己都常常被自己感动。这样的一个痴情女人,这样的一份真挚情感,难道他还不满足吗?至于他头上的伤,也不可能是邵玉华用菜刀砍的。从平时她对衣子逊的了解来看,邵玉华不敢对他这样。他说他在家向来说一不二。邵玉华闹是闹,但如果他真翻脸了,她就会立刻把嘴闭上。吓得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如果没有他衣子逊,那她邵玉华是谁啊?还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一介村妇吗?她凭什么可以过上像现在这样的阔太太的生活?可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住着三百多平米的房子,装饰得跟宫殿差不多。每天除了逛逛商店,做做美容之外,几乎就是睡觉。这一切不都亏了有他衣子逊吗?她在家乖乖地伺候他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嘛。感激他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招惹他呀?尤其是,哪敢用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就算被他打个半死,她也不敢这么还手啊?可是,刚才打电话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打错了?不可能啊。她喊的明明就是衣子逊的名字。想来想去,她到底也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衣子逊走进来,听见手机响,就自言自语地说没开机啊。他一看见显示器上的号码,就慌忙把手机关了。他偷偷看了方地一眼,然后走到她面前,十分温柔地说道:    
    “和我的臭臭在一起时,我可不愿意受到打扰。不管他是谁,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得往后靠!臭臭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这时,小陈在外面喊:“三哥,快下去吃饭吧。我俩都快饿晕了!”    
    衣子逊一边答应着,一边给方地穿袜子,穿衣服。然后,像背死尸一样的背着她向外走去。    
    方地绝望地想着:“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他还可能会有别的女人吗?除非他是个魔鬼。”    
    


第三部分方地了解到自己受骗的真相(1)

    从伏龙江回来的第二天,方地从医院复查回来,顺便从二楼的门上拿下来一张广告宣传单。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看着。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眼睛却仍没离开那张纸。突然,她感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腰部。她正要回头看个究竟,就听见一个男子的低声说道:    
    “不许回头。方地,你放聪明点!立即离开衣子逊!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人说完就一路小跑着下楼了。方地被吓得愣在了那里。哪还敢回头去看啊。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才把门打开。她一下子坐在了地毯上,心仍在“咚咚”地跳着。这是谁指使的呢?邵玉华?除了她,不会是别人。可邵玉华怎么知道她是方地又怎么知道她的家是住在这里的呢?叫她后果自负?她能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邵玉华会亲自找她谈判吗?还是只在电话里跟她谈?她觉得不论哪一种方式,让她面对衣子逊的妻子,她都够可耻的了。抢了人家的老公,说什么都是无耻的。她必须马上给衣子逊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可衣子逊的电话,她根本打不通。里面不断传来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方地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    
    几天之后,方地终于打通了衣子逊的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叫他马上回来。衣子逊却声音冷冷地说,他现在在北口,回不来。有什么事等他回去再说。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衣子逊从北口回来后,始终没来找方地。方地只好给小陈打电话,求他帮忙告诉衣子逊她有急事找他。衣子逊似乎极不情愿地来了。当方地把遭到恫吓的事告诉他的时候,他首先表现出来的反倒是对她的不信任。见他这个态度,方地气得哭了起来。他这才用十分坚决的口吻说,邵玉华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方地问他那谁能做出这种事来?他就说,那就无法知道了。然后就不说话了,眼睛却在滴溜转,像是在思考。见他拿不出个明确的态度来,方地对他非常失望。她说,她不能跟他再处下去了。她担心她和孩子会有生命危险。衣子逊生气地说她小题大做,还说处不处的不是她方地一个人的事,他不同意。为此,他跟她吵了起来。吵过之后,他也无意跟她马上和好,扔下一句“你怎么闹也没用,我不可能跟你分手”,然后就走了。    
     当方地正一个人在家哭泣的时候,何小荷来了,她问方地是不是衣子逊又跟她玩“猫腻”了?方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何小荷一听就来气了。她告诉方地既然他跟她耍这种臭无赖,那她也得拿出个性格来,就不处了,看他能怎么着?方地心想,他连深更半夜地用话筒向全楼的人大声喊叫的事都做得出来,那要是他真的不想跟她分手的话,他还可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吗?看着方地惊恐不安的样子,何小荷又安慰她用不着想得太多。她说,可能邵玉华只不过是吓吓她。不会真的有什么后果的。她说,姜致远这会儿正在她家里,她就不陪她了。她嘱咐方地别自己瞎寻思,赶快睡觉吧。    
    何小荷自从认识了姜致远,就结束了那种放荡不羁的生活。倒不是因为她对姜致远动了真情,而是因为姜致远对她有了真意。姜致远的妻子希曼原在江城市派克公司当翻译。这是一家德国人投资生产的企业。由于工作需要她被派往德国进修。原定时间半年,结果去了快一年了她还没回来。也许感情这个东西的确不能分开太久。刚开始的时候,姜致远对希曼的思念简直可以用彻夜难眠来形容。他不惜打国际长途电话一次次地催她快点回来。可希曼说她太喜欢这个国家了,她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那里。姜致远对希曼的思念随着希曼对德国的眷恋渐渐地消逝了。后来,他在何小荷的酒店吃饭时认识了何小荷。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起。本来何小荷对政法部门一向抱有成见。这也是事出有因。一次她的包被小偷给偷去了。她马上去那个辖区的派出所报案。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消息之后,她又找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帮忙去打听一下。派出所的人说,这帮人(指偷她包的小偷)太渴了。于是,她的朋友只好说,里面的一千八百多元现金他们可以留下一半,剩下的那半连同那些票据拿回来就行了。结果还是没消息。她这个朋友忿忿地说,等这伙人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来也巧,没多久这伙小偷栽了,还真就落到她这个朋友的手里。尽管那个派出所并没把这件事写进案例里,但她的朋友还是把她的包及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通过这件事,何小荷的感触颇深。她说,如果说医生是法律保护下的职业流氓,那么“公检法”这些人就更不可靠了。然而姜致远却使她的这一观点彻底改变了。由于是郊区法庭,所以姜致远多半和农民打交道。他不仅不忍心从农民手里“揩油儿”,有时还要搭上自己的工资。遇到农村老头老太太来法院状告他们的儿女不拿抚养费的,他还得掏自己腰包安排老人吃饭。单位盖楼时,他把旧楼卖了,还差一半的钱。最后,筹不到这笔钱只好放弃了。而那时他在北郊法庭已经当了三年的庭长。希曼之所以下决心不回来,也跟这事有关。    
    姜致远对何小荷很有诚意。由于他和希曼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必须得做的。每天下了班,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基本上都到何小荷的酒店来。然后陪她一起回家。    
    何小荷走了以后,方地的心情仍然没有好转。她想来想去,再次下定决心结束跟衣子逊的这段感情。自从接到那个叫文娇的女人打给衣子逊的电话以后,方地心中那片天空忽然倒塌了。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衣子逊还会有别的女人!她受不了,简直无法容忍。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她甚至想用自欺欺人的办法来麻醉自己。就当没接过那个电话。或者,电话打错了,还有另外一个叫衣子逊的人。再不,就是有人在和衣子逊开玩笑,没事逗他玩的。另外,如果单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给衣子逊定罪的话,也未免不太公平。她想来想去,一会儿相信衣子逊;一会儿又怀疑衣子逊。这个电话使她感到特别烦恼。但她没为这件事质问衣子逊。因为她非常清楚,衣子逊绝对不会承认的。非但如此,他还会说出一些她事先根本想不到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想到他瞪着眼睛撒谎的样子,她的心都凉了。尤其遭到恫吓以后,他非但没给她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反而还认为她在跟他撒谎。他这么认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为什么要凭空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来骗他呢?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地编这种恐惧的故事跟他玩吧?她又没得什么妄想症。就凭这一点,她也不想再跟他处下去了。她没有安全感。    
    方地再次跟衣子逊提出分手,理由是她过够了这种生活,她想要正正经经地找个男人嫁了。衣子逊觉得方地这个理由很可笑,难道他衣子逊不是她想嫁的人吗?还有,难道跟过他衣子逊的女人还想嫁别人吗?他认定方地之所以提出分手,之所以编出那种被人恫吓的故事来,无非是想逼他早点娶她。他生气地告诉方地,他从不怕任何要挟,而且越是这样他越反感。其实,方地的态度并非十分坚决,似乎还有一点暧昧。她不是真想跟衣子逊分开。每当夜深人静,或者周末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种孤独和寂寞就会使她情不自禁地想念衣子逊,渴望能够见到他,跟他在一起。与此同时,她又会在心里痛骂自己没脸。明明知道衣子逊在欺骗她,明明知道她并不是衣子逊的惟一,可却还是这样想他念他。“方地呀方地,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脸?怎么就这么没有记性呢?”她恨不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打过之后,她又会大哭一场。可心里却依旧想着衣子逊。所以,每当衣子逊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照样接纳他。他们的关系依然没变。尽管衣子逊对方地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那种缠绵,但也是藕断丝连。每临半个月或二十天左右,他就在方地这里住一宿。平时几乎不给她打电话。方地也不找他。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候,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挺有意思的,谁也不妨碍谁,纯粹是一种性伙伴的关系。    
    一天晚上,衣子逊趁着方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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