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南梦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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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南梦花缘-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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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终于见识到什么是“人间地狱”了、只见那里面的人要不捋袖伸腿,龇牙咧嘴;要不就声嘶力竭。恶形恶状,一个个像疯了一样。阿新把怜儿半哄半劝地拉到一个赌“大小”的桌前,他先押了“大”,庄家一开,果然是大,阿新毫不费力地就赢了二两银子。
  怜儿只觉新鲜极了,也忘了不舒服,便也随着阿新下注。一会儿,两人眼前已各多了五两银子。阿新见她已经上钩,便让她一个人玩,自己却去了别桌;怜儿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原来银于这么好赚呢!
  可是阿新一走,怜儿就反胜为败了,直到只剩一两银子。她紧张地盯住在家手里的海碗,嘴里叨念着:“大!大!大!”
  庄家一开,是“小”。
  惨了!怜儿着急之下,竟然赶忙把已下注的一两银子攥回手里:“这回不算,我重来!”她想耍赖了。
  “喂!小丫头,有点规矩,拿回来!”凶神恶煞的庄家向她一伸手,怜儿就乖乖地把银子交回上了。
  阿新走回来,劝慰怜儿:“没关系,我这儿有十两银子,先借你,赢了再还我。”
  “嗯!”怜儿别提多高兴了,又开始眉飞色舞地下注
  厂。遗憾的是,没用半个时辰,那十两银子就又跑到了庄家的口袋里。
  “求求你了,把银子还给我好不好?这是我借阿新的。”怜儿企图向庄家讨回银子,庄家连理都不理。
  怜儿垂人丧气地走出了赌坊,一边的阿新也哀声叹气:“你手气也太差了,那十两银子。可是我送给妹妹的嫁妆。这可怎么办?”
  “阿新,等我发了月钱再还你,好不好?”
  “找妹妹后天就出嫁了。”
  “那可怎么办?”
  迎面正好是一家当铺,阿新像是有了主意,高兴地说:“怜儿,不如你从庄内先拿出一件东西,当了钱先还我,等你发月钱时再把东西赎回去,不就行了?”
  “什么?那不是偷东西吗?”
  “哎!不是要还回去吗?那不叫偷,叫借!”
  “可是,我不敢,万一被抓住了……”
  “怜儿,庄里的主子哪个对你最好,就从他那儿拿,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怜儿想了想,对呀!我就从云哥哥那儿拿一件东西当了,过些天再偷偷地赎回来,即使他知道了,也一定不会骂我的,他对怜儿最好了。
  就这么办!于是,怜儿按照阿新教给她的办法,在云天梦午睡的时候,来到他房里。
  怜儿有些紧张地替云大梦解下外衣,然后替他摆好枕头,盖好被子,刚要把床帐放下,云天梦漫不经意地说话了:“怜儿,容容刚才说她给我送来了一些吃的,是什么?”
  怜儿拿着云天梦外衣的手都有点抖了,心更是怦怦地跳,她慌里慌张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哦,哦,蚂蚁吧。”
  “什么?”云天梦惊愕地坐起来,“什么意思?容容她让我吃蚂蚁吗?”
  怜儿反应不过来地眨眨眼:“不是,是喂蚂蚁了!”
  云天梦更觉得她有问题了:“你把人家送给我的食物喂给蚂蚁吃,你可真大方!”
  “反正,你又不饿!你快睡觉吧!”怜儿不耐烦了,几近于强制地把云天梦按倒在床上,掖好破子放下床帐,她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拿着云天梦的外衣来到外间屋里,伸手在他的衣服兜里掏了一件东西,连看也没看,就匆忙地塞进怀里,然后把外衣又放回卧室的橱柜上。
  她一走,云天梦就已从床上坐起,他拿过外衣摸了模,然后脸色就变了。
  怜儿急急忙忙地爬上早等在暗处的马车,阿新问:“拿的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怜儿一直惶惶不安地东张西望:“有什么可看的,快走呀!若被发现可惨了。”典型的作贼心虚!
  阿新无奈何,只得作罢,反正到了当铺我也能看到,姓云的贴身衣服里的东西总有和他身份有关的,这件不行,就再让怜儿去拿,反正这傻丫头也没心眼,好骗得很。
  两人到了城里,走进了淮阳城最大的当铺,来到柜台,阿新对掌柜的说了句:“当东西。”才对怜儿说,“可以拿出来了吧?”
  怜儿的样子有点鬼头鬼脑,四处瞧了瞧,才把手伸进怀,畏畏缩缩地说:“我只当十两银子就成”说着话,她拿出了一件东西摆在柜台上,原来那是一个玉牌。
  只见它通体莹白,玲珑剔透,纹理异常细腻。玉牌的两边围绕的是两条飞龙,雕刻得栩栩如生,棱角分明,须睛宛然;下面坠着五个用五彩的线编成的穗子,穗子顶端和玉牌四角分别嵌着五个不同颜色的珠子,光彩流动,熠熠生辉。仔细看竟有烈火惊涛,风云变色之感,让人触目惊。但最让人注目的却是玉牌正中央泛着浅红光芒的二个大字:“天龙令”。
  阿新傻傻地看着玉牌,只觉得腿脚发软,他呻吟着说:“天龙令!云……云……”后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奇怪的是,当铺的掌柜目瞪口呆后竟然跌跌撞撞,似哭似笑地从柜台后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淮阳天龙属下叩见会主金安。”天龙令,那是会主的令牌呀!
  原来这家当铺竟是天龙会淮阳分坛的生意,掌柜的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家会主原来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怪不得她从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这时,悄然跟踪在怜儿身后的龙七也不可置信地望着柜台上的天龙令。他万万没料到怜儿要当十两银子的物件竟是他天龙会至尊之物“天龙令”!这个惹祸精!
  这个麻烦精!会主你也是,只让我跟踪怜儿和阿新,却不告诉我事情的重要性,看回我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错。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正不知所措的怜儿见了他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跑了出来:“七哥!”
  龙七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是看着阿新:“你可以走了。”
  阿新惊慌之余,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异常危险的境地,他已经明白了云霄的身份,这天大的秘密被自己获悉,绝对是祸不是福!少帮主,你可害惨我了!他转动着心思走出了当铺,必须立刻把消息传递出去。只可惜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已被人点了穴道。
  “七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怜儿怯生生地问。
  龙七深吸了一口气:“怜儿,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
  “什么?”
  “天龙令!”
  怜儿歪歪头:“天龙令很稀奇吗?”
  “稀奇!”龙七怪叫一声。“不说玉牌本身价值,就是上面镶嵌的‘五行之珠’也是稀世珍宝。”
  “五行珠?”怜儿好奇地问,“什么是五行珠?”
  “五行珠乃金,木,水,火、土之精,分别是夜明之珠,再生之珠,避水之珠,炙阳之珠,避尘之珠。五珠之中任何一个都可说是梦寐难求之宝,五珠齐聚可夺五行之奇,争日月之光。所以。价值连城尚个足以形存于它,你竟然用它来当十两银子!”
  “那它是干什么用的?”怜儿边问,边用手指着“天龙令”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花七笑了,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和傲然同时映现在他的面容里:“人龙者,至尊之意,既天之骄子,龙腾宇内。
  天龙令是最高权利的象征,见牌如见人,明白吗?”
  似懂非懂中,怜儿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见牌如见人?见什么人?”
  摇摇头,龙七笑得神秘:“小傻瓜。其实答案就在你的眼前,你却仍是茫然无知,我真服了你!”
  噘起小嘴,怜儿不甘心地摇着他的胳膊:“你又没说,怎能怪人家笨呢?其实……我也觉得这‘天龙’这两个字挺熟的,好像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嘛!”
  龙七缓缓吐山三个字:“天龙会!这牌是我家会主的令牌。”
  怜儿的小嘴张大了:“可这明明是云哥哥的。”
  龙七猛地一怔,对呀!他怎么忘了?有些支吾了,他赶忙找理由;“是……是这样,会主前些日子把天龙令给丢了,原来是云霄捡去了。”
  这谎言太拙劣了,但怜儿却信了,而且她还想到了什么,有点窃喜地问:“七哥,大哥哥现在在哪儿?”
  “哦!好像在洛阳吧?”龙七却不知道自己胡乱编造的一句话,竟给自己和云天梦添了不少麻烦。
  云哥哥:
  我要把天龙令还给大哥哥,立即就回来。
  怜儿
  看着怜儿放在桌上的纸条,云大梦竟不知该怎么反应,该死的龙七!这下可好、那傻丫头竟将他的话信以为真,找寻“失主”去了。
  怜儿生在山野,长在山野,即使后来随叶秋枫到了万剑山庄,仍然不改性情,经常以采药的名目倘徉于山林之中,与花鱼鸟兽为友。可以说,她早已把自己溶入到天地自然之中,反而与人的交流少了许多。
  走在路上,怜儿有种无措的感觉,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怜儿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终于鼓起勇气向一个摆地摊的老婆婆问明了去洛阳的方向,她才如释重负,开始她的洛阳之旅。
  怜儿个懂得怎样搭车赶路,所以一直是步行的。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当她走到一处荒山时竟被后面路上急驰的马车中的小姐看到,那位小姐刚从亲戚家回来,看她一个女孩走在荒山野岭,一时好心,就停下车让怜儿与她坐车同行。
  其实怜儿并个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有什么不对的,但既然眼前的漂亮姐姐非让她坐车,她也是没办法。
  苏幻上下打量着怜儿。疑惑地问:“你一个人要到哪里去?你的家人呢?”看样子,她已把怜儿当成离家出走的任性女孩子。
  苏幻身旁的丫环小喜也那样想:“你一定是偷跑出来却迷路了,对不对?”
  怜儿认真地想了想:“我是偷跑出米的,但有没有迷路我也不知道。”
  苏幻有些明白:“你想去哪里?”
  “洛阳!”这次怜儿回答得非常干脆。
  “洛阳?”苏幻惊讶外还带着怀疑,“洛阳离这有一千多里,你就像刚才那样走过去?”
  怜儿觉得苏幻大惊小怪:“是呀!”
  苏幻弯弯的柳眉皱在一块儿了:“你这个小丫头,怎么……”
  她的话还没完,马车一阵颠簸,三个女孩被马车颠得左摇右晃,挤在了一起;“恍当”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苏幻吃惊之下打开车窗,窗前立即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是苏家的护院苏林,但此时,他的神情却是焦急惶恐兼而有之:“小姐,快关上窗户,我们遇到山贼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别出来!”
  苏幻吓得忙把窗户关上,小喜也抱住自己的小姐抖成一团:“怎么……会这样?”
  怜儿好奇地看着她们惊恐的样子,心里奇怪山贼怎么这样厉害,把人吓成那样。
  难怪她不懂,以万剑山庄的声名足以吓退一切挑衅的人。而且以侠义自居的叶家父子也绝不绝不屑于提起由贼,她当然对这类人物知道不多。
  压抑不住“求知”的欲望,她探过头要掀开窗户,苏幻惊叫一声,拍开她的小手:“你干什么?发疯了?”
  外面一声刺耳的惨叫传来,怜儿也吓得身体颤了下,忙把手缩回,再也不敢往外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心跳个不停。
  又一阵难听的笑声传来,车门“啪”地被打开了,光线照得车内三个姑娘睁不开眼睛。
  等她们看清了,又是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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