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南梦花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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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南梦花缘-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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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下,云天梦若有所思地看看冷玉蝉:“你劫虹风镖局的货做什么?”
  冷玉蝉一惊,然后满脸钦佩地问:“会主,您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手?”
  冷哼一声,云天梦道:“—看你的贼样子,自然就知道了!”
  龙九看丁看冷玉蝉:“可不是!”
  冷玉蝉横了龙九—眼:“会主,前几日皇后娘娘身染重疾,经太医会诊,才知是得了罕见的热毒之症!”
  龙九接下来说:“不错,太医们认为只有九玉灵芝才可以治愈皇后。这九玉灵芝乃千年灵物,当年西藏王献宝入京,却被先皇赐给汝阳王。于是皇上派人到汝阳取九玉灵芝,但半途却遭人劫走——龙九正在奉命调查此事!”转头向冷玉蝉.“此事我曾让你替我留意。怎么,有结果了么?”
  冷玉蝉微微一笑:“龙九使吩咐的事我白会尽心竭力!”
  龙九眉头又皱紧:“你少跟我油腔滑调!”
  一直没吭声的云天梦这时却道:“虹风镖局这次押运的货物是九玉灵芝,;”
  冷玉蝉讶然道:“会主当真高明!”
  摇摇头,云天梦道:“这个人劫走了九玉灵芝,又交由虹风镖局押送出去,若成功地带走灵芝,皇后—命呜呼;即便事败,也可嫁祸给虹风镖局,那时风飘雪便百口莫辩,难以向镇南王交代,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龙九点点头:“真是好计!”
  “那么,”云天梦瞥了一眼龙九,“谁是主使这个好计运行的人呢?”
  “是赵承宇!”龙九肯定地说,“他一直垂涎太子之位,其母容妃更是千方百计地想登上皇后、甚至是皇太后的宝座。,这次皇后患病,正是良机。”看看冷玉蝉,“你又是怎么知道虹风镖局的镖货中有九玉灵芝呢?”
  冷玉蝉解释道:“四殿下赵承宇生怕事迹败露,牵连自己,便派手下买通江湖杀手行事,劫走灵芝后,又命人乔装改扮后到虹风镖局托镖。但他万没想到,他所头通的杀手竟是我们天龙会中人。”
  嗯了一声,云天梦问:“镖货呢?”
  冷玉蝉旋身击掌:“进来吧!”
  只见一个人走入厅中。这人长身玉立,眉心一点红痣鲜艳如血,刀眉削鼻,散发披肩,手上托着—个精巧的盒子。—见云天梦,立即跪拜于地:“属下见过会主!”
  云天梦—怔:“是你,莫昆仑!”
  “正是属下!”莫昆仑双手奉上锦盒,“两次劫九玉灵芝的都是我,只不过第—次是赵承宇付钱给我,而第二次却是有人狐假虎威,假传圣旨!”况完,还故意瞟了—眼冷玉蝉。
  莫昆仑是天龙会六十四密使之一,直接听命于云天梦及文武尊侍,十大鹰使,其人在江湖中却是大大有名,号称“—剑奈何”,是中原四大杀手之—。
  面对他的讥讽,冷玉蝉却毫无惭愧之心,摇了摇折扇:“虎若无示威之意,狐又怎敢妄自行事!况且会主早有明示,京中之事,可权宜行之。”
  龙九眉一挑:“巧言令色。”
  莫昆仑一派漠然,但话却更绝:“恬不知耻!”
  冷玉蝉摸摸鼻子,没有还嘴,心下却想:等我与龙七会齐,再好好与你们计较一番!
  云天梦皱皱眉:“好了,你们几个!也不知在争什么?”转向莫昆仑,“你既已入京,便暂留京中待命!”
  莫昆仑应声:“是!”
  龙九一边引路,一边说:“王爷果然信守约定!”
  镇南王手捋长须,左右顾盼:“龙统领有请,本王敢不从命。不过,龙统领从来没说过竟与隆天苑有所关联!嗯,这‘城外之城’真是美不胜收,果然名不虚传!”
  走进翔云殿,龙九看了一眼默不吭声的风飘雪:“龙九本是孤儿,蒙我家少爷收留在侧,—同学文习武;再造之恩,龙某无时或忘。这次少爷误杀了风局主的人,龙某代其请罪,愿以一万两纹银恤其家属。”
  风飘雪浓眉一扬,哈哈大笑:“一万两?”语声—顿,面色骤冷,“你若还我镖头性命,我愿付你十万两纹银!这次若非王爷所命,我风飘雪决不……”
  话未说完,另—个更冷的声音在这时传来:“你待怎地?”随着语声,云天梦缓缓走了进来。
  他紫玉冠束发,锦袍蟒带,周身流转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尊贵之气。
  镇南王一怔,暗想:这人怎么长得如此俊俏?
  风飘雪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云天梦,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纵然你富可敌国,风飘雪也绝不与你甘休!”
  云天梦嘴角一撇,语含讥讽:“是吗?那么我告诉你,我不但杀了你的人,而且这次你虹风镖局所丢的镖货也是我派人劫的,你又如何?”
  风飘雪一惊,旋即大怒:“原来是你!我虹风镖局与你无仇无怨,你竟然两次三番……”
  “住口!”云天梦断喝道,“风飘雪,你当真不知么?”
  本待劝解的镇南王现在也生气了,转向龙九:“龙统领,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不让风飘雪说话,云天梦单掌一挥:“龙七,拿上来!”
  只见龙七快步走进殿内,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云大梦指着盒子问风飘雪:“风局主,这是你的镖货?”
  风飘雪迈步上前,拿过锦盒:“不错,这是镖货之一!”
  云天梦迅速看了一眼龙七,龙七点了下头,突然抢身上前.夺过锦盒,托在手中,转身问镇南王:“王爷,这盒子是用九巧连环锁锁的,小人虽无开锁之能,但我却一直跟随托镖之人,所以对盒中货物也知一二,王爷,请看……”
  不待风飘雪反应,龙七举掌击盒,只见那原本铁铸的盒子这时却像豆腐—样碎裂开来。
  风飘雪来不及阻止,这时又急又怒:“你们怎敢……”但目光刚一触及盒中之物,瞬即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龙七手中拿着一棵手掌大小的灵芝,那灵芝通体莹白如玉,正是无价之宝——九玉灵芝;
  镇南王呼吸急促,—把抢过九玉灵芝,端详了一会儿,才面露喜色,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风飘雪怒声道:“好你个风飘雪,竟敢劫夺贡物!”
  风飘雪脸色一白,忙单腿跪地:“王爷恕罪,属下确实不知盒内装的是九玉灵芝。托镖之人曾嘱咐,不可窥视盒中之物。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给我闭嘴!”镇南王怒不可遏,“你也知忠人之事!这次若非云公子劫回灵芝,你有几个脑袋可偿皇后之命!”
  “我……”风飘雪哑门无言。
  云天梦这时开了口:“王爷,可否让云某说几句话?”
  镇南王忙说:“云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云天梦看了一眼风飘雪:“这次请王爷过府,主要目的是交回九玉灵芝,因为云某相信以风局主为人,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所以想调查清楚后再给王爷交代。但风局主言词犀利,云某迫于无奈只得和盘托出,还望王爷恕罪!”
  “哎!”镇南王捋须长叹,“本王识人不明,多亏云公子洞烛先机,才得以追回九玉灵芝,本王在此谢过了!”
  —句“识人不明”让风飘雪面色惨白。
  云天梦连称不敢:“王爷,云某虽与风局主不相熟识,但却敢断定,风局主决不会背叛王爷,必是有人存心嫁祸!”
  “哦?”镇南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王爷若相信云某,此事便交内在下调查,必会给王爷—个交代!”
  点点头,镇南王看了眼龙九:“龙统领的少主。本王焉能不信。而且刚才经你提醒,本王心中也有了谱。恐怕是他……”镇南王若有所思。
  云天梦微微——笑:“心照不宣。”
  镇南王—震,然后大笑:“云公子果然是高人!”
  云天梦也笑了起来:“王爷过奖了!”
  冷冷地看了—眼犹跪在地上的风飘雪,镇南王语气漠然:“起来吧!”
  风飘雪站起身:“谢王爷恕罪!”又转身向云天梦,“谢云公子脱罪之恩!”
  “免了!”云天梦摆摆手,“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镇南王大笑道:“好个‘自己人’,本王记住你这句活了!”
  云天梦大袖一挥,笑道:“镇南王威名远播,云某久慕其风,今日相聚,当是三生有幸。今夜定要开怀畅饮。”
  镇南王大笑点头,与云天梦坐于上首。龙九、风飘雪一边相陪,几名轻纱美人在旁伺候。
  饮了第一旬洒,镇南王感叹:“真是好酒!本王纵横天下,今日竟在隆天苑大开眼界。酒是圣品,肴称珍异,都是前所未见,云公子之富有,可见—斑!”
  云天梦示意身边丽人添酒:“王爷见多识广,怎能以平常心待之。今日席宴所列佳肴非中土所有,乃是集新罗、高丽、大食等国名食之大成。能得王爷垂顾,不枉我等一番心思了。”
  龙七在此时击掌:“歌舞伺候!”
  鼓乐声悠扬而起,十二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徐徐走入大殿,随着音乐旋身挥袖。就在这艳歌曼舞令人眼花缭乱之际,一阵婉转有致的歌声传来:“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歌词靡靡,声音却充满磁性,令人闻之销魂。—个女人身披纱衣,款腰轻摆,缓缓走了进来。只见她眉儿弯弯,眼波横溢,行止之间,万种风情。不是胡玉儿是谁?
  镇南王此时似已心了王爷该有的威严持重,眼睛大睁,呼吸急促,直直盯着胡玉儿。
  胡玉儿眼波—转,向着他抿唇轻笑,镇南王爷顿时忘了今夕是何夕,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
  云天梦暗自一笑:“胡玉儿,还不给王爷添酒!”
  胡玉儿答应一声,走到镇南王身边,斟酒举杯:“王爷,请!”神情动作充满魅惑。
  镇南王接过洒杯,一饮而尽,然后赞道:“好个妙人儿!你叫胡玉儿?”
  瞟了眼镇南王,胡玉儿低下头,有种我见犹怜的意味:“是!”
  哈哈大笑,镇南王眼睛盯着胡玉儿,话却说给云天梦:“云公子,有此人间尤物相伴,让人羡煞!”
  风飘雪浓眉一皱,方待说话,云天梦已漫不经心地笑道:“一个舞姬而已,王爷喜欢,送与王爷就是!”
  镇南王惊喜道:“此话当真?”
  云天梦看着胡玉儿:“以后你就是王爷的人了!”
  胡玉儿面色一喜:“是!”转向镇南王,“谢王爷垂怜玉儿!”
  镇南王抚掌大笑:“本王戎马一生,只是一介武夫,可不及你家公子风流俊俏,你真愿跟我回去?”
  胡玉儿抿嘴一笑,身子倚向镇南王,镇南王乐得美人投怀送抱,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一边轻轻替他梳理胡须,胡玉儿一边说:“王爷,您怎知道,男人再是俊美,不解风情却是奈何?”说完,还斜了云天梦一眼。
  云天梦但笑不语,镇南王讶然:“你说的是云公子?”
  胡玉儿凑到镇南王耳边悄声说:“我家公子心里只有他的宝贝怜儿,哪容得其他女人呀?”
  看了云天梦一眼,镇南王笑道:“原来如此!”
  云天梦一撇唇:“胡五儿,别以为王爷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胡说八道!”
  “就在这里!”一声清脆的话语打断了云天梦的话、只见殿侧拱川门跑进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女孩面颊嫩白,—双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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