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越来越平凡使用我的阴道。相当一段时间我觉得丈夫又象从前一样和我疯狂做爱,温柔抚摸。而且他还不断表露对我的爱情,海誓山盟。
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方式,我越来越屈从于性的虚假状态,也就是说越来越离不开阴道的魅力,我们之间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我就开始怀疑阴道以及它的实用性。设想一下现在的美女如云,他们的献身之宝都技高一筹,我只不过是万花丛中的夜来香,为了保住我的阵地,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因为我不愿失去家的保证,更不愿失去丈夫的爱。
正当我对于婚姻命运感到危机四伏的时候,我怀孕了。幸福之感又真正回到我的心里。我想: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完整意义的家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幸福生活又可以象雨后春笋一样茁壮成长起来。可我还是对事态的发展规律估计不足,显得太幼稚,对男人抱有希望和幻想,以至于对我的一生都带来极大的重创。当我欢天喜地地告诉丈夫我怀孕的事实后,他显得踌躇满志,他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因为我的事业正处于上升的关键时刻,孩子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无话可说。他却又说:我只不过是和你商量。
丈夫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使我感到了商量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我特别想要孩子,但我没有特别的权利,丈夫的权利无形中剥夺了我的权利,我屈从于他的势力,接受了他的权利。我没有出路,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选择丈夫为我选择的方式。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重回到我们相爱的时光,那是我的梦想,那就是我的理想。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是一个顺从的女人,因为我知道社会需要这样的人并且严格要求了这样的人。
我终于按照丈夫的意愿去了医院,并且上了手术台。那是我第一次对巨痛的体验。我的嚎叫冲天而出,我的腰部仿佛被千金万两压迫然后再抽筋换骨,血和胚胎伴随着我的惨痛鱼灌而出,我高台且叉开的双腿见证了血流如注的残状,这对于我的惩罚还远远不够,千人用万人使的机器恰恰在我手术的时候出现故障,我就仿佛被搁置在空中做一个展示,无论大夫和护士如何从我身边为机器走来走去,他们对我这个活生生的人都视而不见,我疼痛的样子丝毫引不起他们的注意,我发现冷漠就是一种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苍白还用解释吗?它就浮动在空气中,营造了氛围,比如我,一个杀人刽子首,精心策划了今天的屠杀计划,斩断了两个月的生命,而我对于生命的死亡理解是一种幸福,是对于爱情的厮守。而我忽略的却是它对活着的人,它对一个母亲是一种精神的谗食,苍白的冷漠。反之我的子宫对我来说是一个美丽的牺牲者,它奉献了健康,承受了疼痛。女人在地狱,男人却在天堂,他们欢乐之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做个美梦直到天明地亮。
我怎么也记不清他们是如何给我结束手术的,我也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下了那张床的,我只觉得好象换了一个世界,在一个陌生的,被人遗弃的,无情无意的空间。我拖着软弱涣散的身子,向外面走……有一个场面又使我震惊了,更多女人的面孔在张望,她们一个一个翘首以待早些走上手术台,眼巴巴地看见胎儿的死亡,惊恐,紧张,犹豫,无奈甚至是期待的目光张慌地投身于我绝望的出现,我的样子很尴尬,头发零乱,脸色憔悴,目光呆滞,四肢无力,面对面我能说什么呢?无辜的幼小生命,无能为力的女人,我只有无言地穿过她们茫然的目光,用我虚弱的形体表达我的伤感。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年轻,我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男人,为了我的丈夫。我为了他绝不喜欢使用避孕套,我就此经历了屠杀,疼痛,伤感,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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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生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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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子宫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麻烦之所在,因为,我只知道使用它,却不知道爱护它。我感觉子宫完好如初,它不仅依然如故地承担了每个月的经血来潮,还证明了我是一个有别于男人的另一性-----女人。但是,子宫所忍受的疼痛和摧残使我刻骨铭心,我从此了解了它的伤痛,明白了女人。
流产手术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触动,但没有给丈夫带来丝毫的感动。他认为每一个女人都将有可能面临这样的疼痛,而疼痛只是暂时的,不是不可以忍受的。我的牺牲就是理所当然,子宫的受损就是天经地义,因为我是女人。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压倒这样充分的理由。至于失去孩子所承受的心理创伤更是微不足道,不需言说。我也觉得这样表达爱是一种崇高的奉献精神,关于女人,关于男人,就是这样形成的互动关系。
自从我流产以后,我对于婚姻的看重就更加有意义。为此我失去的太多,我要牢不可破地抓住这种有家的感觉,使幸福一天一天地开花结果,生根发芽。我决心重整旗鼓,忘掉以往的所有不愉快和烦恼。并且我还要尽量打扮自己,使我恢复以往的魅力,以青春少女的心态迎接生活,憧憬未来。我这样的热情得到了丈夫的肯定,我这样的态度使丈夫安心。他总在工作之余夸奖我对于家的精心布置和审美趋向。为此我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我想:事物总是相辅相成的,我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我也得到了很多。比如说:我得到了暂时的和平景象。丈夫不管是处于良心还是关心,总在我异想不到的时候送我一件礼物,这并不是说我特别看中物质,而是我特别在乎他对于我的重视。礼物有时侯只是一块美丽的糖,我也觉得非常的甜。
丈夫说服我陪他去见他的领导,我欣然答应。不是我愿意和认为有必要去见什么领导,而是我觉得我们的家就是一个核心,一个组织,他既然需要我做我就会愉快地这样做。从丈夫重视的态度上我可以感觉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见面。而我的重要表现会对他起直接影响。丈夫建议我穿一件紧身红色的外衣,他一这样建议我就知道他的用意,因为这件衣服衣领开的很低,显露了似见非见的乳房,夸张了既明确又模糊的身段。既有想象的空间又有具体的再现。起初我化桩的很淡,但丈夫不够满意,直到我又加重了轮廓,使脸部更加鲜明才得到点头同意。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见领导。“傻丫头,我想提职。”丈夫说。
一种勉强而为之的情绪向我袭来,为了体现我对丈夫的爱情,我想:我一定要做好,甚至要做的更好。
丈夫为了这次见面而精心挑选了见面礼,又专门预定了酒席,他说:虽然很破费,但很值得。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男人看中利益就和女人看中爱情一样。
出行前我看见了镜子里的我,的确很漂亮,甚至比我想象的还动人,这就是丈夫所要的效果,我领会了并且达到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效果来实现目的。丈夫对我出奇的用心,极端的关照,以至于我觉得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初恋的时光,此时,丈夫和那女人在一起的景象淡漠了。女人的烦恼很容易被消解。只要一句甜蜜的谎言,一个亲密的举动,一个温柔的触摸就可以化开冰天雪地。
有了这档子事后,丈夫表现出了特别在乎我,全心全意关怀我。事实上我骨子里要的就是这种全心全意的”在乎你。“虽然我知道这是浮于功力欲望后面的假象,但我也痴迷于这样的感觉。我更知道我是被利用的工具,但我也陶醉其中,做一个不知道被利用的人。我想:我对于丈夫就意味着无条件的奉献,他是不是这样对我,无关紧要。这样一来,我就更愿意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如果我有能力做大事的话我也毫不迟疑。
丈夫上下打量我的样子,显得很兴奋。临行前他还体贴入微地将我衣服上粘的一丝头发捏走。我觉得仿佛原来的丈夫又回到我的身边,全然忘掉那夜我亲眼所见的一幕。与那个女人依恋的样子仿佛是我想象出来的。完全是我无端捏造而成的。但我不能左右我的情感,我的心好似一个敞开的大门,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进进出出,走来走去。这就是我的弱点,我的致命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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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生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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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领导所以肯定要来的晚一些。但是无论怎样的晚他还是来了。他并不象我估计的是个老朽。但也决不年轻,他既没有架子,也没有官气,他更不是我想的有着色眯眯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反而他有着一个长者的温和,学者的文雅,领导的风度。但我还是记得丈夫今天来的目的。为了讨他的欢喜,我装着有许多的事要向他请教但许多的事我又很知道。也许他感到自己的价值,被一个年轻且有一点姿色的女孩子尊重的乐趣,然后津津乐道于从猴子变人开始说起。他是喜欢说话之人,可以从中得到个性的张扬。而我天真的无知和对于领导崇敬将是他人生价值的再现。我绝不会说出我和丈夫请他吃饭的真正目的,因为那将是可耻的行径。所以我们还要耐心倾听他的讲话。事实上他的讲话一点也没意思,甚至很乏味,但一个长者,一个几百人之上的领导用极大的热情讲诉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我只需静听,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他就又会侃侃而谈。但是后来,我又实在听出点味道来,那大概是乏味之中的感悟,没意思里的道理。我开始真正地认真听,他也越来越有了兴致,仿佛丈夫的事就一下子落到我的身上,我对于左右这件事情很有几分把握。因为,领导对我的态度就象对他的孩子。
我就坐在领导的旁边,虽然不好对视他的目光,但这样便于夹菜,便于倒茶。我的确感到了年轻,对于他我很年轻,我的笑容可爱,我活跃,我敬重一个长者。
时间的过去,我就越来越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目的,而是我极其情愿地做好我每一个想做的动作。以我的真诚,以我对一个长者的尊敬。
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用意,也许他一目了然,心如明镜。除了闲谈以外,丈夫似乎有一点着急,因为时候已经不早,依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提一提关于他职位的问题,那怕有一点意思也好。我到是觉得说和不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他能坐在这,和我们在一起,他就接纳了你,并且不轻视你,如果丈夫真有竞争力的话,那他也不会闲置你。他起身,去了厕所,丈夫迫不及待地对我说:正事一点也不说。
这时候令我和丈夫都很尴尬的是,领导将帐给结了。数目不小,甚至很多。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使我们难堪,还是有意让我们出丑,或是另有意谋,总之,他请了我和丈夫。丈夫的脸色很不自然,因为这样一来,他不但没有拍到领导的马屁,反而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
和领导分手后,丈夫简直苦不堪言,后悔莫及,原本是将计就计,现在弄巧成拙,成了将错就错了。他说:这下子可得罪了领导。我也觉得这样很不妥,因为,不管如何我们请领导出来还是应该我们付账的。
但是,事态的发展并非丈夫所想,没过多久丈夫就被提职了。领导对丈夫说:因为你有能力。是事情并不象我们想象的复杂,领导也并不想我们想象的是一个小人。而我这样一来却深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