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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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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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皇甫寒光此时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现在已成定局,无论什么消息,都已经不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可因为身份的缘故,却还是要听。

无论是什么事,都已经改不掉他明荷确实是世仇的事实。

如今,已经没什么期许。

萧宇缓了一下,道:“属下在云香山,齐府老爷与苏府公子祭拜老爷之地,看到了宫中的来人。”

皇甫寒光此时一顿。

萧宇继续道:“似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挑了这个巧合,踩着时辰过来,特意来云香山请齐府老爷与苏府公子入宫,言语之中,似还与皇甫府有关。”

皇甫寒光此时的嘴角冷冷一扯,已经蓦地彻底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属下认为……老爷的事,应当不仅仅是与齐府、苏府有关系,属下害怕……如今圣上已经复而盯着皇甫府了。”其实皇甫寒光让他查那些事的缘由,他都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自从皇甫寒光的身份公开后,他也了然如今的局势与曾经真的不太一样了。“属下觉得,可能齐府老爷与苏府整个府邸都与当今圣上有着密切联系。”

“属下还听到了宫里的公公与齐老爷、苏大公子的对话,似乎是谈及了皇甫老爷的事情,以及如今的皇甫府……”

皇甫寒光此时蓦地抬手,就这么再彻底的打断了萧宇的话。

他现在的表情分外不好,一双邪肆的眸沉敛着,只勾勒出了冷魅的弧度,整个人……也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一般。

这些回禀,就似一把刀,在他心口上扎了又扎。那些不能说的,不能为人道之的肮脏,又全放在面前。若说二十年前齐府与苏府与皇室有联系,那么还尚可解释得通,如今确定了皇甫廉政的死与齐建卿、苏府都有关系之后,再爆出齐府、苏府与皇帝有关系。

这二十年后的今日,又是针对着谁?

过去的罪孽已经难以饶恕,如今又再一次重蹈覆辙。

皇甫寒光魅沉的邪眸一挑,嘴角就这么痛楚的扯着。

“门主,属下认为要小心……唯恐……”从一开始,他最担心的就是门主对齐府小姐动了情,萧门的门主若不动情便罢,一动情……自家门主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

可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若少夫人真的只是世仇之女便罢了,现在就连少夫人的出现都无法让人放下戒心。

皇甫寒光冷冷的站着,“呵。”

这一刻,蓦地只剩下了冷笑。

若说当年的仇最应该朝当今圣上报,那么如今呢……

齐府的动作,纵然是明荷在皇甫府里,也无所谓了吗?珠胎暗结,要对付皇甫府,对付他吗?

还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皇甫寒光魅眸一凝,想到了与她的相遇,洞房花烛夜的针锋相对,乃至于进了齐府之后的一切发展,从最开始之时的品香居,齐建卿领着齐府另外两个小姐先走,而后偏偏剩下了明荷落单,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思?直到后来,频频有意的撮合他与齐明荷,决定下榻齐府时齐建卿的“安排”,让明荷带他去香坊参观,一直到住在荷苑对面的松苑,一池荷塘相隔的房间。

齐建卿从一开始如此热络促成他与明荷的好事,又是什么念头?

邪眸冷魅,如今已经不敢再自大的妄自菲薄下定论,只能“呵”的一声冷笑。

如果,就连当初的相遇都是一手刻意安排出来的,那身在其中的齐明荷,又知道多少?

皇甫寒光眸光深邃,此刻看着被萧宇跪着的自己,似乎就看到了当年的皇甫廉政。

那时,被不动声色的谋算进那么一个筹谋了几十年的圈套之中,乃至于五大世家的子孙都成了棋子,一场宛如梦般的大局悄无声息铺展开来,只是为了谋夺性命。

自己,岂不就像当年一样?

“知道了。”最后只能冷沉出声。

若说齐明荷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只如当年的五大世家之子一般,皆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当成了棋子,落在这一盘错综复杂的棋盘之上。

当今皇帝为何请齐建卿与苏仕瑥进宫,不就是为了今日的皇甫府,乃至……如今的他?

皇甫寒光眸光一凌,嘴角淡淡扯出了一个笑:“呵……”

勾出的魅笑这般冷肆,竟然在这一瞬,冷到了骨子里。

萧宇什么时候退下的,无人知道,皇甫寒光手中的密件也被他揉成了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齐明荷在里头坐立不安,于是正恰好打开了门。

她探出头来的时候,恰好对上正从长廊里走回来的皇甫寒光。

这一瞬,阳光真的正好呢,带着点秋意的暖暖的阳光恰好洒落在他肩头,而他的眉目也藏在这暖煦之后,这身影一点点走过来,齐明荷就这么对着他笑:“寒光,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的眉眼彻底从强光中出来,她也得以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一瞬,忽地僵了脸上的笑:“寒光?”

只见皇甫寒光嘴角微微上扯,眉头却是紧紧蹙着,这个样子有些令人心悸。

齐明荷满脑子还是刚刚两个人在房中打闹的场景,他虽然不开心,却藏不住心里的心思。现在……倒像是忽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对她的那些眷恋不舍,也要被他强硬斩断了。此时,他就那么停下了脚步,一直望着她。

齐明荷与皇甫寒光对视,她目光有些呆滞,而他则动了动嘴角:“明荷。”

齐明荷急忙扯出个笑容:“嗯?”

“进去吧。”

他的话音有些冷魅,几乎看都不看她,就这么越了进去。

齐明荷的心几乎一瞬紧抽了起来。

脸上扯出的笑容有些勉强,有些尴尬,猛地回过身,可是此时……留给她的只有一道冷情的背影。

……

齐明荷一走回到房里,皇甫寒光已经站到案桌前了,他正挽起袖子,像是在研磨。

这动作,有些陌生,让人恍惚,回不过神来。

齐明荷从没有见过研磨的皇甫寒光,“寒光,你……要做什么?”

“写休书。”

“什么意思?”脑袋一轰,几乎是瞬间空白。

皇甫寒光此刻头也不抬,就这么挽着袖子面无表情的一下又一下研磨,这动作,仿佛就像是把什么也要一并狠狠研碎,搅和在其中。

“寒光……你在与我开玩笑,对不对?”

齐明荷现在脸上还带着笑,几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就像是……听错了,对呢,一定是听错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心这么慌?

脚步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有些慌忙的朝他走去:“别研了……”

皇甫寒光未动,只是最后研了两下,把那些沉墨碾开,墨香的气息也倏地在整个卧房里散开。

齐明荷几乎无法晃神,“你说的是……什么休书?”

“休憩之书。”

齐明荷这会儿真的有些站不稳,就这般摇摇晃晃勉强撑了两下,手撑在桌上,沉沉看着眼前的他,好陌生……忽地,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看着他此时面无表情的提笔,铺开宣纸,真的要写些什么。

皇甫寒光目光是冷的,整个人有些魅沉,虽然再也不覆着白绫了,那一双永远敛着魅沉的邪眸就这么微微上扬勾挑着,但现在的样子……甚至比她当初动摇,质疑他究竟爱不爱她的时候,还要让人觉得陌生。

现在这个提笔写字的样子,与刚才两人打闹,他将她扯进怀中的样子,天差地别……

齐明荷怎么也搞不懂,不就出去了一刻钟,为什么会有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像是,出去了以后,忽地就决定了什么。

“拿了这休书,你就休离出去了,从今以后,不再是皇甫逸羽的妻子,我既然已经是皇甫寒光,就没有必要再留你在身边。”

“当初娶你,只不过是为了应付蒲柳芝,如今皇甫府中尘埃落定,你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的必要,我会还你自由之身,让你离开,对外若你开心,可以称是和离。皇甫府家财万贯……”他邪眸一挑,抬起头,眸光幽幽摄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243 打死都别想唬弄我

齐明荷就这么看着陌生的他,嘴里嗫嚅出声:“寒光……”

这一瞬,他的邪眸挑得魅人,幽光也多了几分气势,冷冷得真果如个陌生人一般。

“不可能……”齐明荷眼睛湿湿的,不相信眼前这一切。

皇甫寒光不没有回应,就这般话音一落,低下头来,动笔。

薄唇冷扯,一张一合:“除了钱,还想要什么?府邸,别院?”

齐明荷冲了上来:“寒光,你怎么了……”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就说要写休书,要和离,这是什么意思?休了她,不要她了吗?

“出了什么事,你与我说,好不好?”勉强笑了出来,还是觉得没办法接受,怎么可能呢……

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说要写休书,还这般与她说话,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与她划清界限吗?还是……

此时,手还没有碰到皇甫寒光,他的胳膊微微一动,已经错开了她的触碰。

齐明荷现在真的愣在了原地,水眸也微微凝起,就这么看着眼前陌生的人。

皇甫寒光邪挑着眉,果然不是在开玩笑,毛笔一挥,已经在铺好的宣纸上落了字,其中最清晰刺眼的,便是开头那两个字:“休书。”

齐明荷从来没见过他写字,就连处理公事的时候,他就只是画上几笔而已,慵懒而邪魅,可现在,他倒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人陌生得很,陌生到觉得可怕的地步。

她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半晌,“你是认真的……”

皇甫寒光沉默,此时已经将休书写到了一半。

齐明荷也静了下来,她懂了。

最后一次嗫嚅出声:“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不好?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不信你方才的话,你说什么我不再是皇甫逸羽的妻子,而你既然已经是皇甫寒光,就没有留我在身边的必要,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生你的气,就会相信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么?!”

“皇甫寒光,你看我呀!”

一双眸子,都已经淡淡的漾出了水光,太可笑了……

从那天起,就开始冷待她了,就像是恢复了皇甫寒光的身份的同时,与她的情分也消散于终了。

“你说话……!”

皇甫寒光不回答,冷魅的眸子只一凝,目光依旧沉沉凝聚在宣纸之上。

“今,尝与妻齐氏明荷相离,情散而终,各自甘愿,愿卿妾来日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另聘高官之主。今世,有缘无分,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齐明荷看着这些字,此时猛地一抽,就这么含泪抽了出来。

皇甫寒光的笔来不及一收,就这么在这休书之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一封休书显得“面目狰狞”。

齐明荷气恼得带着泪:“我说的,你听不见么?!皇甫寒光,我让你说话!”

“什么叫做情散而终……你敢说你不爱我了?你说啊,你敢说么?”

“我不爱你。”他的声音此时魅沉响起。

淡淡的,带着难以容忍的疏离。

齐明荷的心蓦地像是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了几片,他这么说,她倒是意外了,现在脸上只剩下笑:“呵呵……”

可是,“我不信!”淡淡的,固执的声音。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发平静得不像话,只有两道眼泪无法遏止的不断往下流:“不管你现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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