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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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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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的卡通节目∶有猫的卡通
  小时候的理想∶伟大惊人
  最喜欢的一本书∶李敖写的书
  自己网上经验∶好像在厕所墙上写字
  
  上网时间达多久∶不好意思说
  最爱和家人做什么事∶开玩笑
  最喜欢上的课∶逃学的课
  最讨厌上的课∶所有的课
  最感谢的人∶照镜子即知
  最难忘的事∶请看我写的那本《我最难忘的事和人》
  第一次初吻∶好多第一次,which one
  最喜欢的歌∶《忘了我是谁》、《只爱一点点》,歌词都是我写的
  最难忘的童年经历∶忘了
  口头禅∶他妈的
  李敖理智篇:战斗一生其乐无穷
  生存哲学
  记者:您得罪了那么多人,却安然无恙,有什么“护身符”吗?请授您的生存哲学。
  李敖:(大笑)我不仅骂了这么多人,而且有的还骂了好几遍。我向来特立独行,要表现出来,实践出来,就会得罪这么多人。“战斗是检验生存的唯一标准(笑)”。可以把人生看作是一个坐标,有一根线代表水平线。这根线下面,代表人的负面情绪,忧愁、烦恼、急躁、灰心、沮丧、消沉等等﹔这根线上面,可以代表人的正面的情绪,如乐观、积极、平静、激昂、奋发、沉稳等等,我就是要训练自己努力向上,保持正面的情绪,不要有负面的情绪。
  记者:具体如何保持正面情绪?
  李敖:在保持正面情绪的过程中,我采取“技术击倒”负面情绪的方法。打拳击赛有个术语,叫TKO,叫技术击倒。打拳时,甲不可能打过乙,可是甲忽然一拳,先击中了乙的要害,等於甲在技术方面蠃了乙。所以,当一个人有负面情绪时,他可以去跑上100米,或者洗一个热水澡,结果就会有所改变。我讲究的是“技术转移”,把负面情绪转化为正面情绪,靠写作我也能做到这一点。我从不花时间懊恼,我花时间转移。
  记者:这么多年单枪匹马地干,现在上了年纪,您是否会感到孤独?
  李敖:我是越老越顽强,越老越快乐、积极、有勇气﹔我现在也算有名气,可以说有那么一点,名气也是一种力量。我不靠老板吃饭,过得很自在。唯一的遗憾是我老了,而且还在变老,不复返的是宝贵的青春。我现在一个人挺快乐的﹔爱因斯坦讲他人生最快乐的地方,就是一个人沉浸在研究里。那种快乐叫孤独的愉悦,很孤独,可我很愉快、很喜悦。这种愉悦得到以後,就是成功的人。
  记者:您认为什么样的人不成功?
  李敖:他一个人不能活,他要出去,要KTV,要三温暖,要啤酒屋,要抽烟,要打架,要吸安非他命。这种人是不快乐的人,为什么呢?他缺少了外面这些原因、因素、朋友、环境、药物、毒物,他就不能够稳定下来。所以我认为真正的、你觉得能够克服自己的,是中国一个哲学家老子讲的一句话,叫做“自强者胜”。什么是强人呢?能够胜过我自己的,能够控制我自己的,才是最强的人。
  记者:您觉得人生的意义如何体现?
  李敖:我觉得人生最大的目标是找出真理并勇於维护它,在维护过程中,并不因为有牺牲、有危险,就不干了。
  李敖性格篇:至情至性爱情专家
  侠骨柔情
  李敖至情至性,侠骨柔情,自称身有“四气”:狂气、流气、义气和勇气,而这“四气”,也贯穿在他的爱情、亲情和友情中。以下的采访内容,将揭开李敖的情感世界。
  记者:您现在是朋友多,敌人多,还是女朋友多?
  李敖:一个不可靠的朋友就是一个敌人,所以我会小心地保持与朋友的关系,不让这种关系起变化。朋友是经不起考验的,朋友不能被考验,也不要去考验﹔一考验就会“变坏”,朋友与敌人的数量是可以转变的。女朋友不可能更多。现在我年纪大了,除非碰上有“恋祖父情结”的女孩子,连“恋父情结”的女孩子都不行了(笑)。
  记者:但最初您也是纯情的。您曾在回忆录中提到,您曾为了女朋友“罗”的离去而自杀?
  李敖:我是┅┅为罗自杀过,这与当时的时代有关系,我当时只是一个学生,虽然非常有抱负,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冲突很厉害。我很想拥有像罗这样的“红颜知己”,但我没有钱,客观条件不行。她家里很穷,父母是基督徒﹔我的信仰和穷困,构成了我们分手的主因。我不信宗教,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信教。当然,最基本的原因是我太穷,并且毫无将来会变得有钱的迹象。
  记者:通过这件事,您得到什么教训?
  李敖:爱情是个变数,而不是常态,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我认为爱情本身是变动不拘的,是常变的,不是永久的,分开了以後才是真正的爱情。
  记者:您能更详细地阐述这个爱情观吗?
  李敖:真正的爱情一定要限时拆伙,讲好了两人恋爱3个月,时间到了,就一定要分开。大家认为太机械了,但只有这种方式,你才会觉得快乐是指日可数的,就会珍惜每一天的爱情。大家觉得找到另一半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就会互相纠缠,最後造成一些悲剧的发生。我认为当你失掉女朋友或男朋友时,只要一去想就不会停止的,因此任何内省的修炼方式都应该要排除。懂得爱情的人,在失去另一半时,可以把它视为一个离开你的苹果,光老想苹果是没有用的,唯一的方法是找出香蕉来取代这个苹果,而不是靠个人的意志力来抑制这个苹果。
  记者:您很讲究技巧性。
  李敖:男女间有很多隐含的技巧是很重要的,可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最後反而把爱情搞得一塌糊涂。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我过去写的一些书被查禁了,所以年轻朋友看不到我的一些绝学、想法和智慧,看到的都是琼瑶、三毛一类的书,给了你们错误的爱情观,把快乐的男欢女爱搞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苦,输入给你们的都是连续剧式爱情观,会害了你们。
  记者:您的前妻胡茵梦写了一本书,听说里面有大量关於您的内容。
  李敖:胡茵梦写了书,我也写了书,我还在电视中,用40集的片子攻击她。我讲一个故事:有一次,我走在台北东丰街上,看到对面走来一个女人,穿着黑大衣,戴着墨镜,等我走近了才发现,她就是胡茵梦。她看到我,哭了。她当时对我说,她也不想写那些恩怨情仇的事,她很懊恼。後来她的一个朋友对我说,胡茵梦和我都分开18年了,过去的感情也沉积下来了,已经平静了,後来偶然看了我的回忆录,里面有写到婚姻那段的,她就急了,就写了她那本书。
  记者:(去年夏天,记者采访李敖,得知他妈妈刚刚去世。)能聊聊您妈妈的情况吗?
  李敖:妈妈刚刚去世,家里一团糟。妈妈毕业於吉林女子师范,当时女孩子念书不容易,她没有缠足,还打篮球,是“新时代”的女性,是个新派。妈妈生我时,已经一连生了四个女儿,我的“应运而生”,帮了她的不少忙﹔我在家中的地位如日中天,直到弟弟出世才算“两权分立”。来到台湾後,家里很穷,父亲不久就去世了,家里很穷困,老太太很坚强。她是那种很厉害的东北老太太,很难伺候。她常常会凌辱人,所以家里的人都“逃之夭夭”了(苦笑),就剩下我陪着她,因为我也很厉害。她跟我在一起就不行了,我比她更厉害,她和我在一起就听我的了,我说了算。
  记者:除了您自己,您还佩服谁?受谁的影响最大?
  李敖:我曾经说过,要找我最佩服的人,那我只有照镜子。对我影响大的人,没有单个的,而是许多人的某一风范、某一点,如钱穆的“不耻下问”的风度等。对我帮助大的还有《文星》杂志,我承认我经济上的改善,与进入《文星》有很大关系,从此告别了穷困﹔当然,不是说我不进入《文星》,就没有钱,也许会更有钱。
  记者:您和胡适、钱穆都有过交往,他们是您的导师吗?
  李敖:当时台湾的学者分两种类型,一类是钱穆型,一类是胡适型,我对他们比较注意。我和钱穆的交往只是个过渡,他让我看到了作为反动类型的知识分子﹔但胡适对我的影响很大,胡适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代表。那个时代对知识分子很尊重,有四千个文盲,才有一个中学生﹔胡适是大学教授,那是什么地位?又是名牌大学的名教授,地位就更高。备受尊敬的大教授可以做许多事情,是社会上一股很强的力量﹔现在就不同了,有力量的是政党、财团、演艺人员,知识分子的力量比较弱。知识分子也有看起来“强”的,像这里的澄社人员,招朋引类,抱成一团,但我不喜欢。我更喜欢独来独往,只有我一个,是单干户。
  李敖文人篇∶书生意气 唯我独尊
  激扬文字
  “绝对是他们有问题”
  ──评诺贝尔文学奖
  去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中国作家可谓不少∶巴金、李敖、王蒙等,其中,李敖是在去年1月以长篇历史小说《北京法源寺》获得了该项提名。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该奖最後颁发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剧作家。
  多少年来,围绕着诺贝尔文学奖的是是非非,费去了中国文坛太多的口舌;那么,作为该奖的被提名人之一,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在李敖的眼中,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奖项呢?
  记者∶李先生,您作为一位台湾作家,以《北京法源寺》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有何意义?
  李敖∶在台湾获得此项提名,我是出了小小一口恶气!(大笑)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当今够资格的不止我一个,但放眼台湾,就我一个。我是最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我虽然写了很多书,但是一直没有受到台湾文学界的肯定,在台湾文建会出版的900多页的作家名录中,703个作家里面没我。这次获得提名,给了台湾文学界一个反省与讽刺的机会。
  记者∶您有没有信心获得该奖?
  李敖∶我最有资格,但不一定会获得这个奖。这个奖强调的是作品中的理想主义成分,还有作者有没有跟权势作斗争,这两点我都做得非常好,也可以说最好;我不获这个奖,不是我不行,而绝对是他们有问题。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是申请了27年才得到的,我不可能有这个耐心。
  记者∶在评选公布之前,您有没有胆量批评这个奖?
  李敖∶在历史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发经常不公正,托尔斯泰没有当选是遗憾,毫无资格的赛珍珠当选是错选。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受地域和政治的影响太大,偏向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文学史上,像托尔斯泰、易卜生、哈代、康拉德、马克·吐温、高尔基、德莱塞、毛姆等作家,作品都很好,都应该得到这个奖,却没有得到,这是不公正的。
  记者∶以前中国作家一直没有获得这个奖,您觉得还有什么原因?
  李敖∶除了地域和政治的关系,还有语言的隔阂问题,他们不可能读懂我们的原文;他们只认定我们没有世界级作品,这是有偏见的。我认为老舍早就有资格获得这个奖。
  记者∶曾听说有人提名金庸获诺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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