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真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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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9-真爱是佛-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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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女士气得脸通红,她心里暗暗骂着:这个甘当王八的傻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她拽着梁辉就往一幢新大楼走,她说闻瑾跟她老公林大川正在她家新买的商品房里,很可能是在一起洗澡。她去拿东西见到了两个人的衣服,还看到了带着闻瑾身份证的手包,就连林大川的帕萨特也停在楼下。张女士说她已经把两个人反锁在里面了,这对狗男女就等于是瓮中之鳖了。梁辉的反应又是出乎张女士的意料,他依然优雅地抽着香烟,只是脸色阴郁地沉默了片刻,尔后告诉她:闻瑾刚才一直在家里。他以不容争辩的口气说:“你一定是看错了人,那女人绝不是我太太,我还有事情,失陪了。”    
    “别走,你戴了绿帽子,铁证如山,怎么装聋作哑?我的老公我会管教,难道你不该教训教训你老婆吗?”    
    “住口,不许你诽谤我太太。无聊!”    
    张女士气得嘴唇颤动着,转过身去擦着眼泪。    
    梁辉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他把车开到路边没人的地方,买了包烟,一根接一根连续地抽,直到把二十根烟全抽完。他知道张女士的话是真的,但他清楚他爱闻瑾,离不开闻瑾。三年前,闻瑾大腹便便地在机场跟他挥泪告别那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更何况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    
    晚上,女儿留在了姥姥家。闻瑾回家一直低着头,那双凤眼哭得又红又肿,她愧疚地望着丈夫,说:“我知道林大川的老婆下午去找你了,梁辉,我依然爱你,在你出国的日子里,我跟他确实有一段感情,他也不是乘人之危……但我从没有在心灵里背叛你,今天我们决定给这份情感彻底画个句号,我可以发个毒誓,可他爱人今天……”    
    “不!别说了,闻瑾。”梁辉把手轻轻扣在了闻瑾的嘴上,说:“让它成为你生命中带进坟墓的秘密吧,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也依然爱你。”他的语气平和,诚挚,满眼怜惜的目光。他能想像闻瑾会遭受张女士怎样的羞辱,身处异国他乡的自己,又何曾没有过移情的时候呢!    
    闻瑾此刻已是以泪洗面了,她扑到丈夫的怀里,用唇吻着丈夫的脸,双手紧紧搂抱着梁辉。梁辉歪过头并没有迎接妻子的温情,拿开了她的手说:“别哭了,如果我们叩问心门,谁都可能做错事情。你睡吧,我很想自己睡一段日子。”    
    梁辉把卧室里自己的被子、枕头拿到了书房,打开了折叠沙发,慢慢地关上了房门,摁上了肚脐儿锁。    
    爱她(他),就要宽恕她(他)。都是凡夫俗子,孰能无过。    
    村中有塘,村口有井,村中女孩们总是一齐去挑水,一路喧哗。水莲却觉得牛来饮马来尿的不干净,宁愿绝早起身,青衣布裙,爬过三千石阶,上到山巅负水。山巅有涧,春来涧水涨绿,活活流动如少年血脉。水莲汲了水,忽地顽皮起来,甩脱绣鞋,一脚踩在水底春泥,另一只脚一踢一踢打水玩。    
    山雾团团袭来,一阵浓一阵淡。雾落时,涧旁多了一个男人:白衣如银,嘴唇似笑非笑,目光里全是流动情意。    
    水莲一惊,提在手里的红鞋一松。男子蹲身下去,指尖一绊,中途拦住绣鞋,说:“你是山下村里的姑娘吧?”水莲眼睛全在那只鞋上,赤足被湿漉漉的凉水一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男人递过鞋,水莲慌慌就往脚上套,男人轻轻一挡,手背在水莲脚底一触,声音轻柔如水:“还是湿的呢。”    
    水莲惊慌地一缩,身体里却有什么暗暗涌动。    
    男人说:“我叫水。”水莲挑起水匆匆而逃。后面落下一串如铃笑声。    
    那一夜水莲怔怔醒来,只觉热得不能自制,喉咙里从来没有这样渴过,她像久困沙漠的人,跌跌撞撞扑到水缸前,咕咚咚喝了一大瓢水,眼前,蓦地浮起男子的面容。    
    第二天,水莲照旧去挑水,涧边一如往日,没有人迹,也没有兽踪。水莲舒一口气,背上黏黏的都是汗。水桶沉甸甸打在水面上,转瞬就满了,她却手疲脚软,几次拎不上来。忽然手底轻得一点重量也没有,定下神,他便在那里了。水莲一阵眩晕。    
    男子的面容,这么熟悉,仿佛认识了好多年的玩伴儿。水溅在水莲的脸上手上,清凉温柔,她安妥下心,问:“你是谁?”    
    男子笑了,笑容有水波的荡漾:“我叫水。你呢?”    
    男人问了好几遍,水莲才看向远处,轻轻说:“我叫水莲。”    
    她仍然每天去挑水,回来的时辰却越来越晚。母亲问她,她背过身恶声恶气:“路不好走嘛。”村中常有老妪拦住她,诧异道:“这闺女,原不过寻常女儿,怎的变得恁水色,冰肌玉肤,眸子如水,可有婆家没?”水莲便红了脸落荒而逃。    
    那一天,水说:“我带你见我家人吧。”她窘极不语,水拉住她的手。原来幸福是一种轻轻飞起来的感觉,身体消失,重量不再是羁绊,她懒懒欲睡……    
    忽然听见哭声,是母亲悲恸欲绝的声音:“水莲,水莲回来……”那么远,穿过云端,却又近在耳畔。    
    她一惊:“我还没有跟我家人说。”    
    他挽住她的手:“不要,他们会知道……”她想这么件大事,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岂能不跟家人说清楚。“不,我得先问过我娘。”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却滑不能留,她年轻执拗,到底抽了出来。


第二部分 爱情味觉爱到无言:郭丽梅(2)

    一念醒转,她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浮浮沉沉,大量的水涌进喉咙鼻腔,水下却有暗潮将她轻轻托起,岸上的人群发出惊喜的哭叫:“水莲,水莲还活着。”    
    那一刻她明白了: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我是水神,水为骨肉水为衣。那轻轻绕过你脚腕的水流,是我的手,水莲,跟我走吧。    
    不,不,不,不——    
    是樵人经过,发现了水莲的溺水。获救之后,水莲发了很久的烧,在高烧与清醒之间,她不断地唤:“不,不,不,不——”    
    病好后母亲不再让水莲去挑水,但她仍处处看见他——    
    有水处,便有他,哪怕是冬夜捧碗姜汤,每一口,都是喝下一个温热的他。在水缸里舀水淘米,他贴紧水之镜,任她一瓢一瓢,残忍地碎了他,又聚拢来,瘦削苍白的脸,一滴棱角分明的泪。在河边浣衣,他茫茫立在河底,一件件衣裳缓缓荡开,掠过他的鬓。他纤长指尖握住一角水红胸衣,轻轻拉,是一种暗暗恳求。    
    他诱惑她而她偏偏不为所动。一棒槌击向水面,他顿时碎成千点万滴,水花扑她一脸,是他的唇缠绵吻过……    
    女大不中留,媒婆踏破门槛,水莲总不答应,忽然有一远地朔州小康人家前来求亲。母亲不舍远离,水莲却道:“我嫁。”她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躲开他。是挑的黄道吉日,却无端端满城阴霾,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宾客知事在雨里奔逃躲避。千条万条雨绳里,是千个万个他,在闪烁,在跳跃,哭泣的脸,银白的衣,微香诱惑的身体,他伸出手来,招引她……    
    她一个趔趄,跌倒在泥泞间,几朵珠花跌了老远。水遇土成泥,她伏在最污脏的泥间,大叫,“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要你,我一生都不需要水。我宁愿饥渴至死,我也永远不要水。”    
    一霎时,云散雨收,她怔忡抬头,原来万里朗明,而她周身都干了。仿佛从来没有下过雨。    
    在路上走了好多天才到朔州,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惟有新妇仍然好水色,竟是一尘不染。却沉静,不多言,亦不贪吃喝。人问,只轻轻道:“我不饥。”“我不渴。”    
    水莲从此不再觉得渴。也不再流汗。不再洗澡。也不再哭泣。只是皮肤粗糙如鳞,泛着碎皮,头发纠结成一团,嘴唇常年绽着细碎的裂口。身体极其干硬,欢爱变成酷刑与撕裂的痛。她知道丈夫在外形容她:形如槁树。    
    朔州地方三年苦旱,人与畜都挣扎求生,丈夫对水莲更不好了,她却怀了孕。这小生命来得不是时候,她按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累赘,弯腰都很吃力,却像多年前负水回家,沉重而满足。    
    孩子出世,是女儿,水莲情知留她不住。她只想为孩子喂一次奶,但是人都是干的,哪儿来的奶?如果血能够哺育,她甘愿割尽全身。水莲颤抖地将孩子贴紧自己,一双鲁莽的手却突然把孩子一夺:“哪儿还养得活这个丫头片子!”    
    不,不,不,不——    
    像多年前的拒绝一样焦灼,却毫无用处。    
    水莲呆呆地坐在床上,不觉得痛,也忘了自己的干涸,却忽然间,溅下一滴泪,打在她灰黑的手背上。她又一次看见了他,水的容颜,水的身体,在泪水里,如她一般奄奄待毙。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从来不会渴,因他住在她心里,是她不涸的水源,一滴泪可以盛下全世界的海……    
    突然间,惊雷闪电,三年不雨的朔州,大雨倾盆。    
    千百年后,故事仍然在风中传颂:那被水神爱上的女子,如何在一个大雨之夜,投水而死,三天后,尸身浮起,面容恍若新生,嘴角微微含笑。    
    有爱藏心,便不觉人间悲苦。


第二部分 爱情味觉水之妖妖:叶倾城

    村中有塘,村口有井,村中女孩们总是一齐去挑水,一路喧哗。水莲却觉得牛来饮马来尿的不干净,宁愿绝早起身,青衣布裙,爬过三千石阶,上到山巅负水。山巅有涧,春来涧水涨绿,活活流动如少年血脉。水莲汲了水,忽地顽皮起来,甩脱绣鞋,一脚踩在水底春泥,另一只脚一踢一踢打水玩。    
    山雾团团袭来,一阵浓一阵淡。雾落时,涧旁多了一个男人:白衣如银,嘴唇似笑非笑,目光里全是流动情意。    
    水莲一惊,提在手里的红鞋一松。男子蹲身下去,指尖一绊,中途拦住绣鞋,说:“你是山下村里的姑娘吧?”水莲眼睛全在那只鞋上,赤足被湿漉漉的凉水一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男人递过鞋,水莲慌慌就往脚上套,男人轻轻一挡,手背在水莲脚底一触,声音轻柔如水:“还是湿的呢。”    
    水莲惊慌地一缩,身体里却有什么暗暗涌动。    
    男人说:“我叫水。”水莲挑起水匆匆而逃。后面落下一串如铃笑声。    
    那一夜水莲怔怔醒来,只觉热得不能自制,喉咙里从来没有这样渴过,她像久困沙漠的人,跌跌撞撞扑到水缸前,咕咚咚喝了一大瓢水,眼前,蓦地浮起男子的面容。    
    第二天,水莲照旧去挑水,涧边一如往日,没有人迹,也没有兽踪。水莲舒一口气,背上黏黏的都是汗。水桶沉甸甸打在水面上,转瞬就满了,她却手疲脚软,几次拎不上来。忽然手底轻得一点重量也没有,定下神,他便在那里了。水莲一阵眩晕。    
    男子的面容,这么熟悉,仿佛认识了好多年的玩伴儿。水溅在水莲的脸上手上,清凉温柔,她安妥下心,问:“你是谁?”    
    男子笑了,笑容有水波的荡漾:“我叫水。你呢?”    
    男人问了好几遍,水莲才看向远处,轻轻说:“我叫水莲。”    
    她仍然每天去挑水,回来的时辰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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