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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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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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还没有危险的话,那么,陈主任打过电话之后,我收留李司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在此之前,我可以说我不知道李司被通缉,我收留李司没有“窝藏”的主观故意,不带任何法律的色彩。现在不同了,我收留李司就变成了自觉的行为,因为我对陈主任说,我没见到李司。将来事情暴露了,陈主任会对司法人员说找过我,而我说没见到李司,我就会成为故意“窝藏”的犯罪嫌疑人。    
      惟一可以寻找到的缝隙是,陈主任并没有说李司被通缉,这样就为我留下了一条可以逃脱的长满荆棘的小道。    
      接下来,我能采取的对策是,凡接到“可疑”的电话,我就含糊其辞,并以电话线路不好为借口把电话挂断。    
      李司从淋浴间出来,我声音生硬地对她说:“从现在开始,所有电话必须由我来接。”    
      “怎么啦?”李司疑惑地问。    
      “没怎么,就这样要求的。”    
      李司出来时穿得很透,她的心情也很好,可看到我的态度,她傻了,直盯盯地瞅了我半天,转身上楼,临上楼时说:“真无聊!”


第三章在寂寞的日子里

    在寂寞的日子里,我发明了一种调剂心情的办法——自己跟自己下围棋。    
      自己怎么能跟自己下棋?回答是肯定的。比如你假设自己是黑方,也可以假设自己是白方,重要的一个规则是,你必须在下棋之前确定你是黑方或者白方,不可以在中途变化。这个时候,你一分为二,你不能因为你是黑方(或者是白方)你就偏袒自己,你必须走你认为应该走的步儿。有意思的是,只要你不存有私心,你并不能保证你假定的那一方赢棋,除非你做了手脚。通常情况是,我们都存在这样的人性弱点,尽管规则上规定不要偏袒自己,可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时候,难免会自觉不自觉地倾向于假设是自己的那一方,而且,操作起来也很容易。所以,自己同自己下棋时,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你是执法者又是被执法者的时候,很难有公平而言。这样的游戏规则还有一条定律(我想,我应该是这个定律的首创者),那就是,你同另一个竞技者对弈时,比较难做到的是赢棋,而你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时候,最难的是和棋。    
      打高尔夫球回来那天晚上,李司显然是和我生气了,她回房间之后就没再下来。我仍然睡得很晚,心绪烦乱时,我就自己跟自己下棋。一直到了午夜,李司还没动静。第二天上午,我起床时,发现李司已经离开了。我想,李司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了,她也许逛商场,或者去了海滨。现在,我反而不那么担心她了,我知道,我无论怎么担心,并不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如果有些事情必须发生的话,那么,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就像我和李红真的关系一样,其实,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后来的结局,事实上,我一直到最后还抱着期待和幻想。    
      李红真和我去了威海之后,我们在威海做出的承诺和发出的誓言并没有兑现,李红真不提离婚的事,我也不提娶她的事,我们通电话时只说很想对方,我还在没人的时候说几句公众听到会认为是下流的话,而李红真听来却很开心。这期间,李红真不提离婚的事,她却希望我安排和她在一起的事。其实,我也很想和李红真上床,问题是,李红真不喜欢我的环境,而创造威海那样的环境,我又没有相应的经济实力。李红真不知道我的难处,可能在她看来,这样的事情男人安排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比如吃饭时付账,不管多远也要打车送她回家,到宾馆开房由你刷卡等等,这里有个隐藏的问题是,李红真与我相处的方式本身就不是一种通常意义上的恋爱关系,而是一种情人关系,在我看来,如果是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关系,对方不会不顾及你的经济基础,而一味地让你破费的,或许在她看来,你破费太大她还会心痛的,她会过早地进入角色,认为你花钱就如同花“我们自己的钱”。情人也许就不同了,她不一定考虑你的承受能力,她只追求她的感受,甚至认为情人应该是怎样怎样,而不是衡量实际上能否怎样。当然,也许从另一方面讲,李红真不是只有青春而没有钱的小女孩,她已经有了很多经历,她适应了一种物质生活模式,虽然不够奢华,但一定要体面。她大概没意识到我的拮据(为了面子,我掩盖着一种假象,俗话说的“打肿脸充胖子”),她可能认为对我是最迁就的,按她的话说,我认识了你这么久,你从没想给我买一个像样的礼物,而我从没挑剔过你!    
      和李红真相处,我觉得有很大的压力,这个压力在一开始还没显现出来,后来,它一点点露了头,这时我才觉得呼吸困难。    
      其实,除了我上面的判断之外,李红真也不完全在乎环境条件。我们去威海的一个月后,李红真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我把她迎进门时,她就紧紧地把我抱住了。李红真说:我实在太想你了,我没办法。于是,我们就在我的房间里做爱,等一切完毕,我发现我的床头很脏,用手一摸,沾了一层灰尘。    
      我和李红真做爱时,同屋的人回来了,他知道我在家,就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我很不满,因为他和女朋友在房间时,我都尽量不到四平方米的方厅和厨房,一声不响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以示自己没在屋子里。或者,在他们关起自己的房门时,我就下了楼。    
      我很不高兴,光着膀子推开了门,大声说:能不能轻点儿!同屋的人见我的脸色不好,他充满歉意地对我说,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屋子里。他这样说,鬼才信呢。    
      奇怪的是,李红真并没有觉得环境是如此地不和谐,也没觉得我光着膀子出去粗俗,相反,她的情欲很旺盛,将头埋在我的胸脯上,用力地嘬着……    
      和李红真偷情(这个词不太好听,可我找不到更准确的词汇表达)那段时间,除了我简陋的“宿舍”(我认为是宿舍,而不是家)外,我们还在宾馆里、海滩上以及李红真的家里私处过。李红真的丈夫经常出差,丈夫出差的时候,李红真就给我打来电话,李红真说:明天上午我在家休息。我就明白了。    
      去李红真家总是冒着风险,每次去李红真家我都不自信,都发挥失常。每到效果不好的时候,李红真就安慰我,让我放松。我还是难以放松,觉得有一百个理由也不理直气壮。那年秋天,我还是在李红真家遇到了危险。那天,我和李红真进行得很快,我下床时,李红真并没有满意,李红真说你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放松放松。这次,我没听李红真的,我来到窗前,向楼下张望着,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很像李红真家照片上的男人。我告诉李红真:你老公回来了。李红真说不可能,他说后天回来的。    
      我说真的。说的时候,我就开始穿衣服。我像受过训练一般,穿衣服的速度很快,等李红真起床时,我已经从李红真家出来了。    
      李红真家在一个七层居民楼的三楼。我没下楼,而是往楼上走。等我听到三楼的开门和关门声,我才从楼上下来,逃出了危险。    
      后来我和李司讲在李红真家偷情的经历,李司说你真聪明,并嘲笑我说:看来,你具备偷情的天赋。    
      我说我不是怕李红真的丈夫,我主要是为李红真考虑。    
      李司说那你把李红真扔在家里,被李红真的丈夫发现了,李红真就倒霉了。    
      我知道不会的,李红真的丈夫很怕李红真,即便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只要不是撞上了,他就维护了面子,他不会说什么的。事实也是如此,下午我给电台打电话,李红真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我说,以后再也不能去你家了。李红真说:你真是个胆小鬼!    
      发生那件事之后,我的心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一天,我去看云舒,我本打算把和李红真的一切都告诉云舒,包括我和李红真在一起的细节,我想征求云舒的意见,我是不是该娶李红真?    
      见到云舒之后,我又犹豫了。事后我想,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地和李红真产生感情,根本原因还是由于云舒,我觉得追求云舒无望,才采取了放纵的姿态。当然,这样说对李红真也是不公平的,问题是,感情的事永远也找不到公平,我对云舒就公平吗?云舒或者李红真对我就公平吗?我不知道。    
      在和李红真交往的初期,我朦胧着这样的想法,想把我和李红真的事暴露给她,李红真也是云舒的朋友,她知道之后,一定会有反应的。这样说来,我和李红真的交往,正是对云舒感情的一种反叛。可真的和李红真交往后,这个想法消失了,我觉得我没权利这样做,也就是说,我只有保护李红真隐私的权利而没有宣扬她隐私的权利,除非她授权给我,不然,我不会对云舒讲。并且,我用一个女人的隐私来刺激另一个女人,这种行为很不光彩,甚至有些卑鄙。    
      见到云舒之后,我没提李红真的事。不过,我感觉到,云舒已经知道了什么,云舒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她说她从商社辞职了,想去国外读书。    
      “你有过去国外读书的想法吗?”云舒这样问我。    
      当时,我觉得很感动,云舒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有完全把我走向她的通道封死?我说坦率地讲,我已经没这样的想法了,也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云舒说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借钱给你。    
      我说那当然好,只是,我怎么能向你借钱呢?    
      云舒说没关系,你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这样,我又看到了希望,我知道和云舒一同出国意味着什么,如果能一起出国,发生恋情、以至结婚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险些被李红真丈夫撞见之后,我开始回避李红真,李红真打来电话,我也找理由推辞着。李红真是个自尊的女人,她从我的口气中感觉到了我的冷淡,她的电话也少了。正如李红真所说,我是恐惧了,可更主要的是,通过冷静的思考,我想清楚了一些事,并且,云舒是阻止我和李红真继续来往的关键因素,云舒给了我一种暗示,让我觉得,我真正要走的一条路在她那里。    
      事实上,我的判断再次出现了问题。云舒并没有出去留学,两个月后,云舒去了北京,在北京中转了一下,她就去了美国。在美国期间,办理加拿大技术移民。    
      送云舒走的时候,我对云舒说:本来,我还指望和你一同去留学呢。    
      云舒说后来我想了想,都三十岁的人了,实在不值得拼了,所以,就打消了上学的念头。当然,我说的话还算数,如果你想留学,我可以帮助你,也可以借钱给你。    
      这话是当好几个人的面说的,我觉得很没面子。当时,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说不必了,当初你提出留学的事,我也没答应。其实,我根本没有再上学的计划,而且,我也不可能管你借钱。    
      “我是真心的。”云舒说。她一定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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