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第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云舒问我有没有歌曲带子。    
      我说有英文歌曲。    
      “还是听中文的吧。”    
      现在回忆起来,云舒来找我的时候,正是她心情的变化期,也许,她找我是抱着一种期待的。可那个时候,我还没从发财带来的兴奋中解脱出来,我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样子一定令她十分失望。    
      李司曾经讲过一句精彩的话,缘分不是机会,但人和人的缘分也不是持久不变的,当缘分出现时没有抓住,以后,什么事情都会改变了模样。


第三章黑名单

    赵阿姨一回来就赶上雨天。我起床时赵阿姨已经把屋子进行了打扫,还给我做了可口的早餐。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早晨九点。”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    
      “前一段来了朋友,你要在就好了。”    
      “我说家里怎么这么乱呢,我再不回来,灶台就擦不出来了。”    
      我笑了起来,看来李司做家务可不是她的长项。“我那个朋友不太会做家务。”    
      “你的朋友都是有钱人,还用自己做家务吗?”    
      “您回来之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您。”    
      “怎么好让你去接,坐小公汽很方便,招手就停,再说,我知道你睡懒觉。”    
      前一段儿,赵阿姨的女儿生孩子,她回了老家瓦房店给女儿伺候月子,孩子一满月,她就回来了。也许,等孩子“百日”以后回来更好一些,赵阿姨只能舍了一头儿,她选择回到我这里,她家很困难,她怕丢掉我给她的工作。    
      我有了钱之后,钱显得不重要了,可对没钱的人来说,钱在某种程度上支配着他们的生活,影响着他们的选择。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成了别人生活中另外的角色,也就是说,你在这个生活片段里是别人的配角,可在有的生活片段里,你是别人的主角。    
      我起床不久,蒋丽平就来了,她似乎经过了精心的修饰,还打了一把带广告的红色的雨伞。    
          
      “有个小姐找你。”赵阿姨站在客厅的门口说。这时,我正站在楼梯上,我下蹲了一下,看见了院子里的蒋丽平。我觉得很扫兴,想见到的人不出现,不想见的人却像蛇一样地缠着你。    
      昨天夜里,蒋丽平刚给我打过电话,上午她就来了。    
      赵阿姨望着我,等我的态度。    
      “让她进来吧。”我无奈地说。她这么远而来,我总不能不让她进来吧。    
      蒋丽平进屋之后,声音响亮地说:“没想到我能来吧?”    
      我说你应该事先打个电话。    
      “打电话我怕你不让我来。”    
      好在她很坦率!我想。这大概是她留给我惟一的好印象。    
      “雨下多久了?”    
      “早晨就下了。”赵阿姨和蒋丽平几乎同时说,说完,她们相互瞅了瞅。赵阿姨似乎对蒋丽平的印象不佳,她对我说:“你别忘了吃饭。”然后,就去厨房了。    
      我走到客厅的中央,坐在沙发上。蒋丽平已经脱了鞋,走到我的跟前,眼睛有神地望着我,“你不高兴我来吗?”    
      我问她:“你是为维修的事来的吧?”    
      “是啊。”    
      “顶着雨来,挺辛苦的吧。”    
      “还行,要想办成事儿,怎么能怕吃苦。”    
      我觉得蒋丽平的表达很直接,有的时候还显得单纯。当然,她也有复杂的一面,她是复杂和简单的综合体。我笑着说,事实上,很多事靠吃苦是不行的。    
      “你说的我不懂,你不会说我的事吧。”    
      “正是这件事,我昨天已经跟你说了,我还没决定。”    
      “可是,你已经让云姐决定了。”    
      “我还没见到云舒。”    
      “我跟你说过了,她已经决定了。我能骗你吗?”    
      “关键是,我根本就没刷房子的打算。”    
      “你担心钱吗?价格我们可以商量。”    
      “不是钱,我怕麻烦。一刷房子,我就得在外面住,现在,我已经习惯住这个房子了。”    
      “用不了多久,一个月就够了。……想一想,这个楼维修之后多气派,住起来也舒服呀。    
      ”    
      “不管你怎么说,我现在还不想改变我的生活。”“可是……”    
      这时,在我游移的目光中,突然看到了储藏室。“你等一下,”我说。    
      “是啊,我觉得我能说服你。”    
      并不是蒋丽平说服了我,也不是我突然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她在雨天里来我家找我,我总要给她点面子。事实是,我看到储藏室的瞬间,我突然想到了储藏室里那条暗道,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条暗道有多长,重新维修以后有没有实际价值。蒋丽平也许会帮我找人维修那条暗道。李司来了之后,那条不被我想起的暗道走进了我的视线,说不准什么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即使不能实际应用,也会有心理上的价值。这样,我会增加安全感,一旦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比如我招惹了司法机关的人,或者招惹了黑社会的人,地下暗道就成为我逃避危险的通道了。用一次它的价值就不可低估。如果再有李司或者类似李司那样“流亡”的朋友,无疑会增加安全指数。    
      “你真的会装修吗?”我问蒋丽平。    
      蒋丽平很敏感,她觉得有门了,立刻好看地笑着,并转着头端详我,说:“你这话说的,我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工程可是个大工程。”    
      “我就喜欢大工程,小工程我眼睛都不稀得夹呢。”    
      “我说的工程不是刷房子。”    
      “那是什么?”蒋丽平凑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她的脸离我很近。    
      “地下工程。”    
      “地下工程?”    
      说到这儿,我又犹豫了。我的暗道是秘密暗道,既然是秘密的,就不应该让外人知道,尤其像蒋丽平这样的人知道,她能保密就怪了。也许暗道还没维修好,云舒他们就知道了。同时,我又这样想,蒋丽平知道也无所谓,所谓秘密,总是有针对性的。我的暗道不是针对云舒他们的,这个圈子毕竟很窄,暗道主要是针对司法机关或者黑社会的,也就是说,当我成为坏人时,我防备的是好人,当我是好人时,我防备的是坏人。而蒋丽平只是帮我维修暗道,暗道的使用与她无关,她只是做刀的人,至于这把刀是用来切菜还是杀猪,跟做刀的人没关系,我总不至于像历史书上写的那样,把修筑暗道的人杀掉或者活埋。我可没那样的本事,也不敢有那种罪恶的念头。不能因为我有了钱,我的胆子就大了,欲望就无节制了。我所以考虑让蒋丽平来修暗道,这正是蒋丽平生存在我们这个社会阶层周围的根据,她身上终归有吸引我的地方,同样,也吸引着云舒,这大概就是云舒和她交往的深层秘密。    
      “说呀,到底是什么工程?”    
      我告诉蒋丽平,小楼下面有一条通道,我想把它重新维修一下。同时,我对蒋丽平提出了保密的要求,还要求她安排施工人员时,维修一段换一批人。    
      “没问题。”蒋丽平说。    
      “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对云舒也不能说。”    
      “你放心吧,罗哥。”    
      在蒋丽平的提议下,我带她去了储藏室,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把那条暗道门打开。我正在焦急时,蒋丽平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把我的胳膊抱住了。“老鼠,老鼠!”    
      我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老鼠的影子。我瞅了瞅蒋丽平,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松开了。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手温热和柔软,令我也很不自然。    
      我说以后再说吧。    
      蒋丽平挡在门前,拉住了我的胳膊:“罗哥,这哪是你干的活儿,明天我找两个力工,两分钟就搞定。”    
      蒋丽平身上廉价的化妆品气息漂浮在我的面前,我屏住了呼吸,同时,我还看到,蒋丽平的衣服开胸很低。    
      “出去说吧。”    
      “你就定下吧罗哥。”    
      “好好,定下。”    
      蒋丽平很高兴,她扬起了胳膊。就在她扬胳膊时,我把储藏室的门推开了……    
          
    


第三章雨停之后

        蒋丽平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蒋丽平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和功利色彩,这些跟她所处的社会阶层有关,他们太需要物质了,生命和物质结合得十分紧密,而云舒就不同了,云舒身上,理智多于感情,生命的活力被理智给凝固了。     
          雨停之后,我就驱车去了南山街,探望正在养病的云舒。     
          我去云舒家时,蒋丽平和李红真都在云舒家。是蒋丽平给我开的门,她见是我,很高兴地说:“云姐,罗哥来看你了。”     
          我的到来,云舒显得很高兴,她笑着说:“雨晴了,朋友也多起来了。”     
          李红真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刚知道云舒得病的,真是太巧了。”     
          从李红真的眼神中我可以判断,李红真说的“巧”还有更为深刻的含义。     
          云舒精神状态很好,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对云舒说:“你生病应该告诉我们一声,你总得给朋友帮助你的机会,不然,大家没机会与你拉近距离。”     
          云舒说:“我得的是传染病,我不想把它传染给朋友们。”     
          可是,李红真说:“‘五月女子俱乐部’的人不都来过吗,你还是没把我们当最好的朋友。”     
          云舒说我当然希望你们来看我,有病的时候心理很脆弱,可是,我总不能主动打电话告诉你们,让你们来吧,而最主要的是,我得的是传染病。     
          云舒得的是传染性甲肝,毫无疑问,她得病与明浩有关系,这样说来,她对明浩还是有感情的,而不仅仅把他视为一个“宠物”或者活的工具,云舒一定是因为明浩的事上火了,一上火,身体的内分泌就会失调,机体的抵抗力就会下降。有很多人患传染性甲肝都是因为上了火才发病的。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云舒为什么在基本康复时,给蒋丽平打了电话,蒋丽平也是她发病的原因之一,是她和明浩共同完成了对云舒的伤害。她是需要蒋丽平还是刻意为给蒋丽平创造机会?也许在一件涉及感情的事件中,给蒋丽平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女人的感情世界是微妙的,也很复杂。     
          “你全好了吗?”     
          “没问题了,化验结果全都正常。”     
          “甲肝不可怕,一旦好了,一生都就会有免疫力的。”李红真在一旁说。     
          我说就是啊,我的一个朋友孙医生说,人的身体内部也跟人的经历一样,不断地经受考验,     
          也增强着抵抗能力。比如说骨折,恢复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