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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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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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过来打牌吗?”    
      我说是啊,今天不是法定的日子吗?    
      云舒说行,你是个很守纪律的男孩儿。    
      云舒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可惜,我们不再是少男少女,我们是老男老女了。    
      秋天的雨没有诗意,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觉得秋天的雨很无情。老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我的体会可能更具体一些。我看到雨中逐渐消耗和损失生命的植物,我也看到大街上发亮的路面映出的车影。夏天的雨是不会这样“锃亮”的,夏天的雨比较含混和暧昧,太阳将随时把它们蒸发掉。而最主要的是,夏天的雨让你有适度的凉爽,而看到秋天的雨,你会觉得冷。没接触到也会产生冷的感觉。    
      到云舒家是下午4点,蒋丽平给我开了门。    
      “哎呀,”蒋丽平一拍大腿,她说你看我这记性,我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给我打电话?”    
      “是啊,云姐出去了,她让我打电话告诉你,我忘得死死的。”    
      “她去哪儿了?”    
      “有一个聚会,她刚走了一会儿。”    
      “她让你打电话,是告诉我不要来了?”    
      “是啊,她说今天打牌的事不能安排了,再找时间。”    
      我自言自语。说上午我还跟她通了电话,她怎么这么不守约?    
      “可不吗?云姐接到电话,她自己还说呢,她说已经答应你了,可这个聚会她还必须去。所以她走的时候就让我给你打电话,你看这事?你别怪云姐,全是我的错。”    
      我说算了,就坐在了沙发上。    
      蒋丽平在我的对面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给我倒杯水喝吗?”我说。    
      蒋丽平应了声,立刻去沏茶水。我说不用了,喝点矿泉水就行了。蒋丽平说那怎么行,我可不敢怠慢了你。    
      我说即便你给我表演茶道,我刷房子的事也得明年了。今年,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蒋丽平在厨房门口说:“罗哥,我真的留给你这样的印象吗?”    
      “什么印象?”    
      “好像我是那种只图好处的女人。”    
      我本想说你不是吗?也许在有的场合我会这样说,可真的就我们两个人了,我反而说不出口了。    
          
    


第四章你家是酒窖,不是坟墓

    蒋丽平很快就端着茶盘过来,她很熟练地摆上了茶杯,将茶壶的水倒在茶杯里,用把茶杯里的水到了回去。在生活能力上,也许蒋丽平比云舒和李司都强,她显得干净利落,还多少有一点优雅。这很有意思,优雅并不是某些人的专利,你在这方面优雅,而有的人在那方面优雅,这的确很有意思。    
      蒋丽平坐在我的对面,她说罗哥我不希望你把我看成那样的女人。    
      “哪样的?”    
      “就是只知道图好处的女人。”    
      “我说过你是那样的女人了吗?”    
      “你没说,可我能看出来。”    
      “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我含混地说。    
      “其实,维修房子的事,我是想帮你……”蒋丽平又提维修房子的事,我很不喜欢这个话题,无论她是想解释还是想继续做我的工作。    
      “我现在不想提房子的事了。”    
      “那好,我不提就是了。”    
      我对蒋丽平说,那天去酒窖之后,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想那酒窖里有细菌。    
      “什么细菌?”    
      “我不知道,我听说挖古墓的人都容易得一种怪病,后来都死了。以前,科学还没这么发达,——我说的发达不仅是外在的。”    
      “那是什么?”    
      “关键是人们的认识。那个时候,很多人认为是得罪了哪方神圣,其实不是,而是感染了一种细菌,那种细菌的生存环境与我们的生存环境不同,它们生存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所以,我们没办法对付它,没有有效的药物……”    
      “那是什么细菌?”    
      “我不说过了吗?我不知道,还有待科学去研究。”    
      “可是,那你怎么知道是细菌?”    
      “我好像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可是,你家是酒窖,不是坟墓。”    
      “原理都是一样的,那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见阳光……”    
      “哎呀,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舒服了。”蒋丽平紧张地说。    
      我说我只是猜测,你不用多想,我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如果有问题,你早该有反应了。    
      蒋丽平想了想,说也是的。    
      去过酒窖之后,我的确觉得很不舒服,除了以上的猜想之外,我也想到过缺氧的问题,毫无疑问,刚刚把一个封闭的地下室(它应该是地下室)打开,里面的氧气一定很少,这个推论应该更令人信服。当时我还想到,其实火把更科学,如果没有氧气,火把就不能燃烧了,我们也有了保护自己的意识。但是,灯泡不行,尽管它比火把亮、适用而方便,而且是先进的工具,但是,先进的东西不等于就是科学的。    
      蒋丽平仍对我说的细菌感兴趣,或者说更有好奇心,她问我那个细菌也很小吧。    
      “当然了。”    
      “也是看不见的?”    
      “能看见就不叫细菌了。”    
      “我想象不出它们是什么样的。”    
      我说我们所说的世界是有局限性的,在细菌那里,它们可能也有一个世界,有城市有农村,有国王和士兵,说不准它们也有个南山街道,也有个叫云舒的细菌,在她的房子里,一个叫罗序刚的细菌和一个叫蒋丽平的细菌在讨论另一种细菌的事……    
      “妈呀别说了,说得好可怕呀。”蒋丽平瞪着有些单纯的眼睛说。    
      我说我们还有很多不了解的领域。    
      很显然,蒋丽平已经被我这番谈话给迷惑住了,她像一个小学生在听老师讲课,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和敬畏。我讲话的时候,她还跪在地毯上给我斟茶,斟茶的时候,她的眼睛还盯着我看。    
      蒋丽平望着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自然起来,这时我才认真观察蒋丽平,她穿着棉布的白色带花点的内衣,上面的两个纽扣没系,露出了脖子根儿。尤其是蒋丽平的神态,她眼睛直直地瞅着我,灯光下,她眼睛似乎能滴出水来,还有,她的嘴唇也很润泽,泛着油亮的光泽。那种油亮不是唇膏一类的化妆品形成的,而是饱涨着水分。    
      蒋丽平也发觉我异样的目光,她快速将眼神移走。    
      “罗哥,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问、问吧。”    
      “你为什么不结婚?”    
      我说我也说不明白,可能该和我结婚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吧。    
      蒋丽平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了,你们的要求太高了,就像云姐一样,你们都是高贵的人。    
      “我不是高贵的人,我只是没找到我应该结婚的人。”    
      “可是,人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人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就应该抓紧结婚?”    
      “是啊,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找个好对象,过好生活吗?”    
      “不是的,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    
      “我不明白你们读书人的思想怎么那么复杂,那样,多累呀。”    
      “要知道,人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我觉得可以,我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都可以,你们有钱人更应该可以了。”    
      “你可以吗?”    
      “我觉得,我是可以的。”    
      我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这时,我发现窗外已经黑透了,雨还在下,看不到雨的密度,可以看到雨珠在窗玻璃上流动。    
      “哎呀,光听你说话了,我得去撒尿,”蒋丽平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她大概觉得“撒尿”两个字在我面前说不太雅,又补充一句:“我憋不住了。”    
      蒋丽平小跑着去了卫生间,我发现:她光着脚。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病,觉得自己的血向头上涌来,突然有了一种久违了的冲动。    
      蒋丽平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笑着对我说:“你没笑话我吧?……”    
      我不说话,瞅着蒋丽平。蒋丽平一定见识过很多男人,她立刻知道我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走到我跟前,也没说话。    
      我向蒋丽平伸出手,蒋丽平看了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接着我就拥抱了她。    
      一开始,我们是在沙发上,后来滚到了沙发中间的地毯上。在那一过程中,我们都没说一句话,我觉得我又恢复了自信,我变得勇猛而强大。当蒋丽平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时,我仿佛忘记了我是“贵族”,我只是个男人,而蒋丽平是个女人,可以让你感受到的本色的女人。    
          
      事后,我和蒋丽平快速把衣服穿戴好,其实,我们都没脱上衣,只是把上衣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把茶几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我就端坐在沙发上。    
      蒋丽平跪坐在地毯上,将头埋在我的大腿上。    
      我抚摩着蒋丽平光滑的头发,心想,如果蒋丽平是一个受过教育的女人该多好啊。    
      “她什么时候回来?”    
      蒋丽平抬起头来,“你问云姐吗?”    
      “是,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她没说。”    
      其实,为了安全起见,这些话应该在和蒋丽平拉手之前就该问了。    
      我又沉默了,蒋丽平也沉默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只胳膊扶在我的腿上,另一只手在地毯上摘脱落的丝毛,那些丝毛被她细心地捡起来,并在手里捻着,捻成一个团,然后扔在烟缸里。    
      蒋丽平在捡地毯的丝毛时,还捡到了黑色的曲卷的毛发,她在我面前晃了晃,狡黠地一笑。    
          
      这个时候,理智又回到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干?原本,我不是那种没有控制能力的人,可现在怎么啦?你不是一直都反感蒋丽平这种类型的女人,怎么会与她发生这样的事,从理性上说,无论哪个角度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甚至有了恐惧感,我的恐惧感在于,蒋丽平是什么人,她如果想要挟我,她会什么都不在乎的,如果她要想嫁给我,我想她大概不会犹豫,就把丈夫和孩子抛弃,如果有一天,她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嚷着要嫁给我,那将成为一大笑柄。即使蒋丽平不准备嫁给我,她也会狠狠地敲我一笔,我不是心疼钱,我只是怕麻烦,如果敲诈成功,她会一次罢手吗?这样我们必然会产生冲突,她会将社会的朋友纠集起来像对付明浩那样对付我,当然,这我也是不怕的,我不会像云舒那样息事宁人。可同时,我的声誉也会受损。再退一步,即使她不想嫁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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