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猛将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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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猛将关羽-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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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刘结盟,共拒曹操,盟友的胜利,也就是我们的胜利,只有欣喜,焉有惧怕之理?吴主刚烈睿智,胆识过人,当年曹操下江南,雄兵号称八十万,吴主都毫无畏惧,何况是现在!” 
  听了诸葛瑾这番义正词严的陈述,关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啊,方才是戏言,戏言……” 
  诸葛瑾接下来说:“瑾此次前来,在祝贺胜利的同时,当然还要重申东方和西方的联盟关系,只要孙、刘友好相处,亲如一家,则曹操不足虑也。” 
  关羽不以为然地说:“老生常谈,外交辞令,那是谁都会说的。你们张口联盟,闭口友好,当年为什么频频来争夺荆州?还不惜以兵戎相见?” 
  “往事纷纭,很多事不太容易说清,就不必再提了。双方已经分割了荆州,不是各守疆界,相安无事了吗?我们希望君侯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记前嫌,把那不愉快的一页赶紧翻过去。当今之要务是东西联手,共抗曹操啊!” 
  关羽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好了,不必说了,关某领教了!贵使此来,还有别的事吗?” 
  “有的,为了巩固双方的联盟关系,吴主想要与君侯联姻,由瑾来作伐。” 
  “联姻?联什么姻?” 
  “吴主长子孙登,今年11岁,英俊聪慧,吴主极为宠爱。欲为公子娶令爱银屏小姐为妻室。当然,现在两个孩子还小,可以先把婚事订下,待两个孩子长大后再来迎娶。” 
  诸葛瑾说着,拿出一个文帖递给关羽:“这是公子登的庚帖,生辰和五行星象俱已写明,君侯请看!” 
  不料关羽竟勃然大怒,接过庚帖来看也不看,便扔在地上,气愤地说:“岂有此理!我这虎女焉能嫁他犬子!” 
  诸葛瑾一听关羽的话出了格,忙说:“君侯,同意在你,不同意也在你,但你不要骂人!” 
  这时关羽正在气头上,又加上多喝了几杯酒,在怒气与酒力的交互作用下,就更加出言不逊了。 
  “骂人又怎么样?你们东吴就是寡廉耻,无信义!从前孙权动不动就派你来索取荆州,早就烦死我了!现在孙权看到我武功赫赫,威震华夏,又变换了花招,派你前来要联什么姻!今天若不是看在孔明军师的面上,非杀了你这驴头大夫不可!” 
  “什么驴头大夫?你又在骂人!” 
  这时关羽的酒意更浓了,已经反了常态,嘴里就更无遮拦了:“我没有骂人,这是你们东吴的典故。今天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揭一揭你的老底。那一年,孙权在宴会上命人牵进来一头驴,在驴脸上挂着木版,上写,‘诸葛子瑜’四个字,因为你的脸长,所以孙权以此来取笑。群臣见了,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儿子诸葛恪,当时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当场提笔在上面加了‘之驴’两个字,念起来就成为‘诸葛子瑜之驴’了。孙权忍俊不已,便把这头驴送给了你。从此以后,人们便在背地里称你为‘驴头大夫’了。……这个不说也罢,不过我要警告你,今后不要到我们这里来找碴儿,特别是不要和我们孔明军师暗中来往,一旦被我发现了,可别怨我不客气!” 
  诸葛瑾也非常生气地说:“你说得也太离题了,希望你能自重一点儿,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志。” 
  关羽一听这话更火了,气急败坏地说:“你竟敢说我是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伍伯何在?” 
  伍伯四人手持砍刀闻声而入,关羽咆哮道:“把吴狗推出去斩了!” 
  主簿廖化见势头不妙,忙向伍伯示意,伍伯站立不动。廖化对关羽说:“君侯,你喝多了!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他是为交好联姻而来!” 
  关羽怒而不言,廖化挥了挥手,伍伯①走了出去。廖化又示意让诸葛瑾快走,诸葛瑾悻悻地离开了大帐。 
  关羽望着诸葛瑾的背影,愤愤地说:“东吴君臣没有一个好东西!总有一天,我要顺流而下,剿灭吴狗,方称我心!” 
  说着,用力地拍着几案,忽然觉得左臂非常酸痛,便用右手捂着,揉搓着。关平关切地说:“爹爹的左臂又酸痛了吧?不要生气了,好好休息吧!” 
  这些日子樊城内外都很平静,城池被大水浸泡多日,随时有坍塌的危险,关羽屡次给曹仁写信,用箭射上城头,督促他投降,而曹仁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在苦苦地支撑着。关羽在忙于改编投降过来的魏军,对城池并没有发动攻击。 
  有一天,华佗的弟子吴普在关羽的营区路过,被主簿廖化发现,把他请进营来,让他医治伤兵。几天来他干得很出色,不仅许多伤兵的伤势大有好转,也为将士们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关羽为了感谢吴普,特地举办了一个宴会,请他与诸将聚饮。这吴普年纪有四十岁上下,身着青衫,头裹素巾,身躯匀称,神态潇洒。 
  关羽在席上向大家介绍说:“这是名医吴普先生,在座的可能有人认识他。他是神医华佗的入门弟子,医术很高明。可惜华佗先生已经被曹孟德杀害了,如今在神州大地上,论医术当首推吴先生了。” 
  吴普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先师的医术博大精深,普生性愚钝,未能继承其之一。” 
  关羽对吴普很恭敬,几次亲自为他斟酒。诸将群僚不断地向他咨询疾病和医药之事,他都从容作答,有理有据,切中要害,大家无不叹服。 
  关羽问他说:“吴先生,我这左臂曾为流矢所中,虽然伤口已经痊愈,每到阴雨天气或着力太重时,骨头里还常常感到酸痛,有时还疼得很厉害。也曾吃过许多药,就是不见好转。不知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 
  吴普回答说:“有些箭头是有毒的,毒气已经沁入骨髓,恐非药力所及了。” 
  “那就束手无策了吗?” 
  “只有割开君侯的臂部,刮骨疗毒,才可以根治,这种医术是先师传授给我的。” 
  “那就请先生当场治来!” 
  吴普很为难地说:“刮骨疗毒,痛在骨髓,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必须先服下麻沸散一剂,待全身麻醉以后,才可以破臂刮骨,我的麻沸散已经用完,请君侯宽限几日,待我配好麻沸散,再为君侯作这个手术吧!” 
  关羽哈哈大笑说:“大将军顶天立地,八面威风,经常驰骋于千军万马之中,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刮骨疗毒!先生,马上动手吧!” 
  吴普连连摆手说:“不,这怎么行……” 
  将军赵累说:“先生,君侯既然有此雄烈之气,你就试试看吧!” 
  关羽也说:“没事!试试看吧!” 
  吴普无奈,只好从药囊里取出铜盘,手术刀、钳子、丝絮之类物品,当场割开关羽的左臂,霎时血流如注,吴普用铜盘接着血,众人一见都惊愕不已,关羽却若无其事地吃着、喝着。 
  吴普问:“君侯觉得疼痛吗?” 
  关羽用轻松的口吻说:“如蚊虫叮咬耳!不妨事,先生只管大胆地做来!” 
  关羽的表现打消了吴普的顾虑,便开始为关羽刮骨,只刮得嘎嘎作响,众人更为惊愕,而关羽仍然神色自若地吃着喝着,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他觉得喝得还没有尽兴,对关平说:“给我拿个大杯来!” 
  关平拿过一个大爵,关羽干了三次,到这时才觉得有了醉意,说话时舌头也有些僵硬了:“孔夫子云:‘五十而知天命’我五十时尚不知天命,如今六十岁了,仍然不知道天命在哪里!”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匾额,用手指点着那四个字:“威震华夏!威震华夏!哈哈哈!威震华夏的是什么人?就是我!……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难道我还不认识自己是谁?告诉你,我,关羽,关云长,襄阳太守,寇将军,董督荆州事,汉寿亭侯,今天威震华夏了!难道这就是天命之所在?天降大任于我吗?” 
  夜幕降临了,大帐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在烛光下,刮骨疗毒仍在进行着。            
第七章 英雄末路     
  1 
  水淹七军之后,关羽在胜利的喜悦中陶醉了几天,但也只是几天而已,几天之后,一个严峻的现实摆在面前:军中本来就缺粮,这回又从魏军中收降了三万多人马,人要吃饭,马要吃草,哪里有那么多粮食和饲草?关羽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整天为此愁眉不展,郁郁寡欢。他派赵累过江,到江陵和公安命糜芳和士仁火速筹措粮草,急运前线,又派关平赴上庸,请孟达和刘封调运粮草支援。 
  过了几天,赵累回来了,糜芳和士仁也随他同来。二人入帐见了关羽,关羽忙问:“粮草可催齐了吗?” 
  士仁惶恐地说:“实在是催不上来了。” 
  糜芳也惶恐地说:“我们是来向君侯请罪的!” 
  关羽闻言大怒,厉声地说:“请罪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粮草,招降了那么多魏军,能不让人家吃饭吗?士兵们饿着肚子能打仗吗?” 
  糜芳说:“军中缺少粮草,我们何尝不着急?可我们虽然尽力督办,无奈南郡这两年连遭天灾,收成无几,老百姓都在饿肚子,哪里还能拿出粮食来!” 
  士仁补充说:“是啊,公安的情况也一样,老百姓没有粮食,想杀鸡也取不出蛋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关羽喊道:“住口!哪里是百姓没有粮食,分明是你们督办不力!还有你,糜太守,前些日子江陵兵器库失了火,烧毁了许多兵器,我还没有处罚你,这二罪并罚,你说该怎么办?你们这两个玩忽职守,贻误军机的草包,就该斩首!” 
  二人闻言,立刻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都低眉俯首求饶说:“请君侯开恩!” 
  赵累见此情景,急忙说:“君侯请息怒,容我略进一言。我此次过江,一路之上所看到的确实都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的景象。从老百姓手里确实是挖不出多少粮食来了。我看这样吧,先让他们回去,戴罪立功,再想想办法。” 
  关羽狠狠地说:“先留下你们的两颗人头,如果再督办不力,休怪我无情!” 
  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魏国降卒三万多人,你们把其中的一万五千人带回江陵和公安去,以减轻我这里供应的压力。” 二人闻言,唯唯而退。 
  又过了几天,关平从上庸回来了,关羽见他那风尘仆仆,无精打采的样子,就预感到事情并没有成功。 
  问关平说:“你这次到上庸去,见到刘封和孟达了吧?” 
  “见到了。” 
  “他们能接济我们一些粮草吗?” 
  “我向他们转达了爹爹的意思,可他们却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新占领了房陵和上庸,军中粮草同样吃紧,自顾不暇,实在无力外调。’” 
  关羽闻言发怒说:“这么说,你一粒粮食也没有调来?” 
  关平无可奈何地说:“是的,白跑了一趟。不过我看他们那里的年景还不错,军中的粮草还是很宽裕的。就是因为他们平日与爹爹不和,才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为什么这样说?” 
  “在上庸期间,我无意中偷听了孟达和刘封的对话。”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敢说,怕爹爹生气。” 
  “不妨事,你说吧!” 
  “孟达说,自从他脱离刘璋,投归主公后,爹爹一直看不起他,还当众侮辱过他;刘封也说爹爹看不起他,称他为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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