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9-圣殿骑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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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9-圣殿骑士的血-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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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痛,枪弹,……”阿雷斯轻蔑地说着,像一只正寻找合适位置下口撕咬的饥饿老虎,继续围着大卫绕圈子,“谁想吓得我们尿裤子,那就得搞些更厉害的大炮来!”    
    大卫还没回过神来,便挨了闪电般灵巧的一击,顿时胸膛上裂开一条口子。他吓得大喘粗气,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大卫匆匆地来回扫视自己胸膛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和舅舅脸上得意洋洋的狞笑。受伤的皮肤火烧火燎地痛。    
    “现在可别以为你是不会死的。” 阿雷斯的剑又一次呼啸着砍来。这次攻击被大卫及时发现,他成功地在离自己的脖颈只有半只手臂远的位置挡住了飞来的剑。    
    “主动脉可是我们的弱点哟。”阿雷斯说。这次他所使用的腔调,大卫迄今为止仅仅从最受同学喜爱的拉丁文老师阿拉里口里听见过。巨人围绕大卫身体的轴心旋转了一圈,再次把剑飞快地朝他脑袋砍下。大卫笨拙地抵挡着,成功地保住了性命。    
    “不然就把他们可恨的脑袋砍下来。懂了吗?”    
    大卫顺从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明白,这个坏蛋的头脑很不正常。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好。大卫的心里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能够找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之大吉。    
    “懂了。”大卫学说了一遍。    
    随后,阿雷斯在进攻中把劈砍的力量减小了一些。大卫一次又一次抵挡进攻的动作也越来越有把握了,紧张情绪也缓解了———对此,他本人所感到的惊讶,比谁都强烈。


《圣殿骑士的血》 第一部分一万个理由号啕大哭(4)

    随着他俩刀剑相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大卫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自己似乎与手中的剑融为了一体。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这致命的剑代替了他,他觉得,不是自己握剑砍杀,而是剑牵着他的手做动作,剑给他的肌肉和神经发信号,让他往什么方向劈砍,又让他避开砍过来的剑,且还让他去砍对手,而并不通过大脑费时间绕弯子发出指令。他惊讶地观看自己所进行的战斗,却感觉不到是自己在作战。他的剑呼啸着朝总是一步步向后退的巨人砍去,却又总在最后一瞬间被对手的武器截住。阿雷斯的功夫,好得令人吃惊。    
    毕竟还是阿雷斯更胜一筹。他以闪电般疾速地突然一击,把大卫的右臂划开了一道血糊糊的口子。大卫随即万分惊恐地大声喊叫,这剧痛窜到他的肩膀上,顿时无情地将他拉回到现实中。他几乎忘记了,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没有进行过任何体育活动,更不用说手里拿一把剑了,况且在刚才这几秒钟里,他居然对着一个经验丰富的斗士乱砍乱劈,而这家伙的个子,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半头。剑从大卫麻木无力的手里掉到地上,但阿雷斯却无情地对他紧追不放,用空着的左手给了大卫一拳,正好打在脸中央。大卫被打翻在地。    
    阿雷斯狞笑着,低头俯视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的外甥,只见他身上的两个危险的伤口———此时还要加上鼻子———正在流血。“你将会跟我学到很多的,”巨人用讥讽的口吻说,“你会习惯于经受疼痛的煎熬的。”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我们还得在这里蹲很久。”茨德里克一边从大众途锐汽车的挡风玻璃注视着外面,一边叹息道。他把车停在一个有利的位置,足可以使他们死死盯住德文纳庄园,又不会被人发现。    
    罗伯特点点头,勉强扮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那我们肯定需要喝一杯更好一点的咖啡啦。”罗伯特一边以肯定的语气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里端着的塑料杯,从杯子里升腾而起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孔,这种气味类似于含有少许咖啡因的洗碗水。    
    茨德里克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做了个鬼脸,目的是让冯?莫茨明白,他可不是因为觉得这咖啡的味道好就几口喝干的,而仅仅是因为迫切需要喝点兴奋剂。而之所以产生了这样迫切的需求,是由于他们今天破晓之前整一个钟头时就到达了德文纳庄园的附近,而此时,这一天正不慌不忙地走向其终点。    
    配备卡拉施尼柯夫枪、用皮带牵着短毛警犬的哨兵们,在周身雪白的大楼前来回走动,其间他们已经换了三四轮岗。渐渐西下的太阳照耀着德文纳庄园,给它的一部分厚厚的围墙抹上了一层柔和的蔷薇色———要不是罗伯特一门心思想着鲁茨娅,他很可能会觉得这柔和的色彩给庄园平添了一点儿庸俗浪漫主义的韵味。    
    鲁茨娅,郇山隐修会的女首领。他的罪孽,他的劣迹……她掌握着他的儿子。他之所以必须将儿子杀死,罪责全在于她。    
    不对,冯?莫茨在脑子里纠正自己。那是他本人的过错,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过错。当时,他为她的倾城倾国之美而神魂颠倒,而她却根本没有强迫他就范。他受自己的欲望驱使,犹如一条淫荡的野狗,完全是名符其实的突然袭击似的扑到她身上,根本没有花时间询问她姓甚名谁,对她脸上始终如一的笑容,他绝对无法恰如其分地解释的笑容,他也没有寻根究底。    
    她的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个阴谋,一个诡计,一个非常简单的阴谋诡计,令罗伯特至今仍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轻信鲁茨娅。她冷酷地利用他,要拥有他后代,并且连同后代一起,得到控制圣殿骑士的权力,得到圣人遗物以及圣杯,可以使人获得永生和无限权力的圣杯。她是个失去理智的狂人。由于知道了人类最大的秘密,她失去了理智。而他自己,则完全是个受蒙蔽的大笨蛋,对这个阴谋诡计丝毫没察觉。    
    “我来干。”茨德里克突然说道,眼睛并不看罗伯特。冯?莫茨莫明其妙地从侧面打量着他。“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这事你不能干,”茨德里克解释道,同时还是转过头来看着罗伯特,“我替你干吧。”    
    罗伯特感激地点点头,回答道:“行了,茨德里克。这错误是我犯的,还是由我来把欠账清偿了吧。”    
    罗伯特又在脑子里痛苦地补充道,清账的方法就是将自己的孩子杀死———此时他真有如鲠在喉之感。大卫,是自己的亲骨肉!但他的血管里,也流着隐修会的血,对圣殿骑士及其秘密而言,大卫将永远是一个危险人物。冯?莫茨知道,一般而言,当孩子们最后拿不定主意时,总是会站到母亲一边。尤其当这个母亲是鲁茨娅,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女大师的时候。    
    茨德里克和罗伯特的交谈停了下来,两个人默默地监视着德文纳庄园。    
    “他们会时刻不眨眼地盯住他的。”不大一会儿,罗伯特的朋友又说了这么一句———其实罗伯特早就有这样的担心,甚至可以说他本来就知道会这样,如果他与鲁茨娅换个位置,也会这样做的。    
    “我们会找到机会的,”圣殿骑士大师还是语气坚定地断言道,“总会找到机会的。”    
    接下来好几天,大卫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蒂洛斯、舍里夫以及另外几个隐修会骑士一起,在击剑练习厅里面对阿雷斯站成三排,他与其他人一道,努力照着佩剑大师示范的击剑动作同步挥舞武器。大卫在练习过程中犯了一个又一个初学者容易犯的令人颇为难堪的错误,引得旁人投来讥笑的目光,但他对此毫不在意,更不气馁。第二天下午与阿雷斯对阵的经历使他明白了,自己完全具有运用钢铁武器作战的天赋———尽管脱离了短时间获得的快感返回常态之后,心里的感受既令人头脑清醒也令人十分痛苦。    
    应当承认:他明白了自己的舅舅起初只是闹着玩儿似的与他打斗,随后便真正认真地抵御外甥的进攻,当他流血之后躺在地上因疼痛而叫唤时,舅舅却因为使他受到了侮辱而十分开心。不过阿雷斯毕竟还是以他自己的———任何人都会承认的———特殊方式教会了大卫:绝不能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大卫手中的剑,肯定不是受什么魔法的驱使而自动进退的,也并非出于他的直觉,而是需要闪电般迅速的并且经过深思熟虑的反应,需要经过大量的练习,同时他还懂得了,练习也绝对不可以墨守成规。大卫的热情冷却下来后,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巴不得学到更多的东西,也很想加入隐修会骑士一伙,因而现在他每天都跟着他们在击剑练习厅里练剑。    
    大卫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取得了进步,这不仅使他自己惊讶,连阿雷斯也十分惊讶,尽管这位佩剑大师绝对不会大声承认这一点。今天下午,大卫这个疯子在击剑练习厅里,居然同时与四名骑士激战,而且谁也没有料到,尤其是大卫本人更是没有料到:战斗进行了不到五分钟,竟然是他赢了!阿雷斯前几天教他的所有的诀窍与绝招,使他犹如一阵龙卷风似的在击剑练习厅里飞来飞去,把一个又一个对手打得失去还手之力,自己却毫发无损。对于自己如此灵巧,具有如此的耐力和力量,大卫感到万分惊愕。    
    鲁茨娅密切关注战斗的进行,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大卫听见她和她弟弟在谈论自己。她说,他不久就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士,借助于他的参与,他们一定能够成功地杀死冯?莫茨。    
    而大卫却并不打算在这里一直待到自己成为最优秀战士的那一天。他仍旧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在德文纳庄园里找到家的感觉。他也没有为了找到某些圣人遗物或者达到其他什么狂热的目标而将罗伯特?冯?莫茨杀死的打算。即使他真的要将罗伯特?冯?莫茨杀死,那也只是出于一个理由———对应该由此人负责的一切恐怖行动的报复:自己刚出生就被拐走,在飞机场发生的残酷杀戮事件,谋害昆廷……


《圣殿骑士的血》 第二部分圣殿骑士大师(1)

    其间他已认可了母亲在办公室里对他简略提及的背景情况。阿雷斯对他证实,那个自认为是一个善人和世界救星的疯狂的圣殿骑士大师,连想都不想一下就将昆廷的住房连同修士本人轰隆一声炸上了天,目的是把表明大卫还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些证据毁灭干净。尽管大卫一如既往地对昆廷和他用来愚弄自己的这个弥天大谎感到愤怒,但是他的丧命还是令大卫万分悲痛。大卫的心被这噩耗撕开一个大洞,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无法弥补。    
    但是大卫对所有这些事都保持沉默,他的母亲和她的弟弟愿意相信什么就相信什么吧。最迟到所有未了结的账都结清的时候,他就会离开德文纳庄园。因为他实际上既不是隐修会骑士,也不是什么圣殿骑士。跑出去之后他就要销声匿迹,躲藏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佛教寺庙里安度余生,或者与施特拉一起漂泊到某个地方,建立一个完全正常的家庭,仅仅为了掌握电视机遥控的权力或者第一个进卫生间洗澡的权力而相互争抢———这当然不需要使用武器和任何类型的身体暴力。    
    施特拉……    
    大卫特别想念她。其实从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才过了没几天。可他觉得仿佛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似的。恐怕她也有类似的感觉吧?那次究竟是不是她的初吻,或者在吻他之前,她是否已经吻过别人了呢?对自己而言,这有什么意义吗?她是否也认为,这个初吻之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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