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6-最"危险"的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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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6-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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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年岁过高而寿终正寝,享年将近九十岁。    
    在这些要好的亲戚去世之前,我父亲给那家设在加拿大的钼矿公司管理账目,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他还给几家城市和县城里的俱乐部管理账目;他还担任着波士顿美术馆的保安后勤部负责人,一年能赚3000美元。在整个经济大萧条期间,每逢周末和暑假,我们都会免费住在一幢维多利亚式的房子里。这幢房子位于马萨诸塞州的比华利市,原来的房主普特南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后来他去世了,房屋的产权留给了别人。我们在那里住,不用交一分钱的房租,只不过要帮着看管田地、拾掇庭院而已。我父亲干这些活可是乐此不疲,如果我在的话,也会给他帮忙。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一部分早年岁月(3)

    这就是在比华利的生活,可以算得上是大萧条带来的“优质”副产品了,因为在那段时候,我们家有两处房子,还有差不多一百二十亩的广阔树林,在林子里有两个大谷仓。透过林子,还可以俯瞰两三里远处塞勒姆…比华利湾的美景。这幢房子的房主想要把它给出售了,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人要买它。我们一直住在那里,从1932年一直住到1945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夏天住在大房子里,冬天的周末就住在旁边的小屋子里。1945年夏天的那个下午,我父亲和乔正在房子的围廊上喝着鸡尾酒,突然发现有一辆从未见过的车绕着房子开了一圈,在前门处停了下来。    
    “是谁呀,天知道。”乔这样问道,家里人总是爱这样问问题。    
    “打死我也不知道,”据说我父亲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他还说,“可能有人想买下这房子吧。这房子都卖了十五年了。”    
    刚好,这么多年以来,乔的腰包也头一次鼓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住在天主教堂里的年迈亲戚,虽然多年来不曾联系,但是最近刚刚过身,留给了乔5000美元。乔说她还会给哈维•;邦迪打电话,他是这房子的产权人之一,也是我们家的世交(后来,他的儿子麦克乔治•;邦迪还成了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我母亲想给他5000美元买下这房子。    
    虽然我父亲竭力反对,但我母亲却下定决心这么做了。可是,哈维却觉得5000美元太低了,他开价要10000美元。天哪,我母亲真的狠下心,拿出了这么多钱,这房子自然就归我们家所有了。我对比华利充满了美丽而精彩的回忆:我在那学会了热爱大自然,而且这一喜好陪伴了我一生;我把每棵因为虫害而枯死的山木榉锯倒,父亲和他朋友用两人抬的大锯子锯,我就在旁边帮忙;我还在草地上烧野火,这种经历五十年过后,依然是一种极为宁逸而又宝贵的体验。我在那里爬树,捉蝴蝶,种菜,和妹妹的朋友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老爹和我在车库里装了个篮球筐,尽管车库的顶高不过两米三左右,不过这倒教会了我该怎样低手上篮和勾手投篮,一到下雨天,我就会在车库里挥汗练球。    
    我们家在比华利的房子几年后毁于大火,火灾最严重的损失,莫过于三本大大的皮封面家庭文章剪贴簿和相册毁于一旦,那可是我祖父收藏的,里面记录着我父亲辉煌的橄榄球生涯。中间的相片和报道,能够向你展示出一个强壮的橄榄球中卫的风采,他的朋友叫他亲切地管他叫“B”,在场上队友管他叫毕波,他所在的球队曾经所向披靡。    
    我记得一张摘自《波士顿环球报》的剪报,日期是1914年11月23号(周一)。在哈佛大学橄榄球队战胜对手耶鲁大学队后,哈佛队的教练波西•;霍顿做了这样一番评价:“我看着眼前的照片,柯律芝身后不到三码处就有两个耶鲁队员紧追不舍……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布莱得利落后两个耶鲁队员大约有半码远。尽管情形不利,布莱得利还是成功地追上前去,扑倒第一个耶鲁队员。接着,又勇猛地扑到了第二个耶鲁队员,这样柯律芝就能毫无阻碍地直捣黄龙,冲入对方底线达阵得分。”(我认为,哈佛大学的教练们不论是讲话,还是写文章,用词都是文绉绉的。)霍顿教练提到的柯律芝,就是我父亲最要好的朋友T•;杰弗逊•;柯律芝,他在那场比赛中,在哈佛队三码线处拣到耶鲁队失误的丢球,然后向前一直狂冲97码,最后达阵得分。    
    我父亲体重只不过180斤左右,但是他长得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身手敏捷,而说话时却非常温柔。躺在他怀里撒娇,听着他胸膛里深沉的声音在回荡,对于孩子而言,这不啻令人最舒服最安心的温馨时刻了。    
    我母亲约瑟芬•;德格斯多夫就更有意思了,她出生在纽约市,我外祖母名叫海伦•;苏珊蒂•;克罗宁谢尔德。外祖母是海伦•;霍金森园艺俱乐部的会员,也是一位名叫卡尔•;奥格斯特•;德格斯多夫的德裔律师的后代。卡尔•;奥格斯特•;德格斯多夫是纽约著名的“克拉瓦思…德格斯多夫…史文…伍德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之一。我母亲曾就读于查平女士创立的私立学校,而且还是该校跳高纪录的保持者之一。她精通法语和德语,相貌可爱,学识渊博,志向远大而且颇有风韵。她还曾向一位已经淡出舞台的歌剧明星学习唱歌。    
    别人管她叫乔。后来,她来到离波士顿不远的布鲁克林,在那里的德克斯特学校参加合唱团集体排练,有一天早晨在她唱《当我给你打电话时》这首歌的时候,她忽然忘词了。我想如果换作我,早就羞死了。该校的校长是菲斯克女士,她的口号是“我们要把握最好的今天,创造更好的明天”,她对我母亲的表现却盛赞有加,尽管当时我才十岁,但是我还是无法宽恕我母亲的“出色表现”。    
    乔进取心十足,但主要体现在我们这些孩子身上……在社交场合反而看不出她这方面的能耐(在社交这方面,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往后都不比别人差劲),她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心气很高。如果我们有钱的话,家里就会雇佣女佣人,她们基本上都是一些干巴巴的老太婆,手里会挥动着棍棒,逼着我们说法语。每到周六,家里人一律不准说其他语言,只准说法语。我们得学钢琴(现在我还能用右手弹出《老人河》这首曲子的主旋律)。我们还在布鲁克林的维诺埃尔骑术俱乐部学习骑马。我们每周六早上还不得不到波士顿儿童交响乐团报道,去参加排练(我还记得当时的指挥名叫欧内斯特•;谢林)。每年春天,当大都会歌剧院来波士顿演出的时候,我们都会被“强行”带到剧院去看歌剧。记得在我十二岁的一天下午,我被牵到剧院去看《蝴蝶夫人》。吃过晚饭后,又看了四个小时的《帕西法尔》(由著名男高音劳伦斯•;麦其尔和女高音基尔斯腾•;弗拉格斯塔德担纲演出)。我们这些孩子从来都不敢装病不去上学,因为一旦这样做的话,后果会更加严重,因为这样就得听约瑟芬长达两个小时的练声。    
    仔细想想,我父母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也挺不可思议的。我父亲每次不得不参加或主持母亲参与的音乐会时,都会喝得酩酊大醉。我母亲对于下午在比华利的树林里烧野火的差事,只要干一次就会头疼得要命。我父亲谈吐优雅,但只会在他想证明一个观点,或者想要讲故事的时候,才会一开金口。我父亲很有幽默感而且聪明过人,但是他不会经常放声大笑,更多的时候会微微一笑。我母亲总爱滔滔不绝地说话,尤其在她紧张的时候更是如此。她其实倒没什么幽默感,可是老爱大笑不止,笑的时候满嘴的牙都会露出来。    
    但是,不论是从感觉上还是从实际表现的情形上来看,差不多50年来,我母亲一直对我父亲服服帖帖的。我们很重视家庭观念,尤其是大萧条发生后,家里的佣人都不得不辞退了,而由我们自己来动手。佣人们在生活中总能愉悦地相处,而且能够互相帮助,在这一点上,我们家人也是一样的。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一部分早年岁月(4)

    我们家人还包括我哥哥弗莱德里克•;乔西亚•;布莱得利三世,还有一个妹妹,名叫康斯坦斯。弗莱迪翅膀刚刚长硬(代替蒙哥马利•;克里夫出演了百老汇的话剧《大自然女神》中的一角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德里克”、“乔西亚”和“三世”几个累赘都给去掉了。康妮长得美若天仙,虽然没有别人怎么点拨,可是年纪轻轻的她,就已经学会怎么和人相处了,而且待人接物时总能优雅自如。    
    我们这些孩子总会比父母提前一点到饭厅吃饭,除非是在星期天的晚上,大家会一起吃饭。我们的印象中,晚餐总是吃汉堡,饭后甜点也老是梅脯。有那么几个月,我每次都把盘子里的梅脯偷偷搁到桌下的横档上。刚开始这一招很管用,但是梅脯越堆越高,终于有一天晚上,当我再往上搁的时候,所有的梅脯轰然倒地,上面还堆满了尘土。我还记得当时父母为此发生了争执,争论的事由是我应不应该立刻把所有的梅脯当场吃掉。梅脯是每天餐桌上的保留食品,理由是因为母亲很重视我们的肠胃消化功能。举例来说吧,每年圣诞节的早上,我们要等到最后一个孩子如厕完毕以后,才能上楼打开圣诞礼物。每次都是康妮落在最后,她而且还不会演戏,刚进洗手间没一会,就连冲了好几次马桶,还大声宣告她搞定了。为了我们肠胃好,每天早上我们都得喝高顿牌鳕鱼肝油,这玩意名字够难听吧,你也就可以想象到它有多难下咽了。我后来终于想出一个妙计,每次我都假装吞下鱼肝油,然后径直冲到饭厅,把它吐到墙纸上。几年以后,天晓得这墙纸总共上了几次色,所以一个人头大小、油腻腻的污渍终于浮现人间,默默地控诉着世上这种“虐待儿童”的行径。    
    弗莱迪跟我在13岁以前,总是打得不可开交,我所谓的“打”可是真动手的。有一天晚上,在波士顿的家中,我俩打得从二楼滚了下去,楼下父亲刚好在举办一个鸡尾酒会……摔到楼下的时候,弗莱迪还不依不饶,骑到我身上,抓起我的头就往地上撞,非得让我喊“求饶”才肯罢休,我被整得血染地毯。老爹见到人打架就很恶心,都没有上前来把我俩劝开。    
    弗莱迪比我大两岁半,每次打架总是占上风,直到有一天我操起了一根高尔夫球杆要复仇雪耻。那是某年夏季的一天,我当时悄悄跟着他出门,手里握着一根高尔夫球5号铁杆,心头怒火中烧。幸运的是,我刚要靠近他并挥杆打去时,老爹开车停在了门前的停车道上,这才阻止了一场肉博战的上演。到了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俩就不再打架了,而是以无言默默相对,我俩几年里都没有说过话。我们彼此的世界完全没有交集,我关心的是户外活动,比如说网球、捕捉蝴蝶、劈柴火、追求女孩等。他则一味地沉迷于自己幻想的世界之中,崇拜一大堆男女演员,梦想着登上舞台。我对他的精神世界嗤之以鼻,因为我对那根本不了解。他对我的想法也不屑一顾,因为他觉得我的那些喜好让他感到烦闷。    
    家里雇来的各个女佣人外表和个性都迥然相异。卡奥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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