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庆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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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庆余年- 第4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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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月的算计,唯一的小漏洞,就是那位君山会地帐房,周先生。这个人一直没有被灭口,而且在明素达与自己的两方监视之中,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遁走,说明这个人一定是君山会中的重要角色,说不定掌握着君山会的真正内幕。
    而海棠……一直没有回来,范闲的眉间泛起淡淡担忧,那位周先生,一定是在非常强大的人物保护之下。
    他从栏杆边离开,坐回桌上,对邓子越吩咐道:“联络总督府,发海捕文书……”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周管家地画像,明家已经派人送来了,你交给总督府,两边一起查查。”
    邓子越一凛,知道大人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好开始动用官府的力量,争取从明面上逼上一逼,至于那幅画像,他也清楚,是明老太君的那位贴身大丫环画的。
    范闲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能把那个周先生活着抓住……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太美妙了些?”
    ……
    ……
    “确实想的很美妙。”
    抱月楼顶楼空空荡荡,只有范闲这一桌上坐着有人,偏在此时,栏杆那边,那一桌上,忽然多出了两个人,而且接着范闲的话,冷漠十足地接了一句!
    锃锃无数声金属出鞘声,在顶楼之中响起,厉意十足。
    以高达为首的七名虎卫双手紧握奇形长刀,化作一个山字形,将范闲死死护在了身后!
    而楼侧同时间,涌出了十几名监察院六处的剑手,长剑在身不曾拔,手中已经是举起了涂着黑色,不怎么反光,显得阴煞十足的弩箭,对住了那桌上的那两个人。
    楼中本来无人,却偏偏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人,对方的到来不止瞒过了监察院六处的剑手,瞒过了虎卫,也瞒过了内伤早已痊愈的范闲,这是什么样的境界!
    然而范闲的防卫力量也反应的极快,瞬息间,就将那两个人隔离了开来。
    十余柄弩箭,外加可以硬抗海棠朵朵的七虎卫,再加一个早晋九品的范闲,就算来者是东夷城的云之澜,北齐的狼桃大人,众人也有信心,将对方轻轻松松地拿下。
    可是那两个人面对着这样的阵势,却丝毫没有异样的表情,其中一人面上的笑容还有些勉强,而另外一个戴着笠帽的人物,浑身上下只是透着股冷漠,透着股视众人如无物的冷漠。
    戴笠帽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古奇的面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看着楼中众人,就像是看着一群死人般冷漠。
    “你要周先生?这位就是周先生。”
    那个人在群弩环峙之中,如沐春风一般自在,自然一股霸气平空而生,隔着众人人,冷冷看着范闲。
    “可是,我不会给你。”
    范闲隔着虎卫们的衣衫,看着那个人,心头微动,平静说道:“原来就是你护着周先生,难怪海棠一直没有得手……既然你不肯把人给我,那你来见我做什么?我没有和不速之客聊天的习惯。”
    那人冷漠说道:“一个交易,撤回黑骑,我饶你一命。”
    饶你一命?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说饶范闲一命?
    除非他是傻子,才会有这样的自信。但范闲很清楚,对方绝对不是傻子,所以对方一定有本事在这样的局面下杀了自己。
    所以范闲反而笑了起来,问道:“海棠可好?”
    那人忽然很古怪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很少杀女人。”
    范闲微笑说道:“那就好……放。”
    ……
    ……
    很突兀地,很没有征兆的一个放字!
    监察院六处剑手手中机簧一松,三十余枝喂了剧毒的弩箭分成三批连发,如密密死雨一般,往那桌上射了过去!
    什么周先生,什么君山会,都来不及管了,只要能杀了面前这人,范闲觉得怎样都值……意气风发?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怎么敢杀我?
Google 谷歌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怎么敢杀我? 
    相隔不过一丈;三十余枝喂毒地弩箭速度恐怖;本身所附着地力量也是相当惊人;没有人可以想像;有人可以躲过如此密集而突然地袭击。
    坐在桌边地那个人就算是神;也躲不过去。
    所以他根本没有躲;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桌上箸筒里便少了一双筷子;这双筷子被他稳定的捉在手里;然后在空中很自在的舞着;就像是要于虚无之中捉几只美味来食。
    柔弱地竹筷尖头;在空中呼啸作响;宛若那不是一双筷子;而是加持了无穷真气地上古神兵。
    叮叮叮叮叮;如雨打芭蕉急。
    ……
    ……
    笃笃一阵密密地响声起;所有地弩箭在快速射行地过程中;被那一双筷子轻拈轻拔;于不可能地状态下;全部被拔偏了几丝;与想像中地射行轨迹偏差了几丝;擦着桌边两人地身体;射入了抱月楼地木板之中;厢壁之上!
    弩箭劲射入木;只射箭尾轻颤;三十枝弩箭;在一瞬间内让这楼层中长了些乱草般;却伤不得那人分毫。
    监察院六处地剑手们看着眼前地这幕景象;感觉到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占据了全身。
    能在这么短地距离内;仅仅靠着一双筷子;拔开这么快速射出地弩箭;这种速度;这种眼光。这种力量;这种……
    对方不是人。
    对方一定不是人。
    ……
    ……
    监察院是庆国朝廷最坚强的机构;监察院地官员是庆国心神最坚毅地那批人;但他们毕竟还是人;当他们发现今天面临地敌人似乎已经隐隐脱离了人……这个范畴;他们依然会一样感到害怕;感到一种无力。
    三处地连发弩;只是三连发。此时要上弩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所有六处剑手地手都在颤抖着;不可思议望着那张桌子;望着桌旁地那个人;似乎忘了下一步地动作。
    而随着那批弩箭洒过去的同时;七名虎卫也如七只猛虎下山;在弩箭地掩护下。手掣长刀;化作七道雪亮地光芒;向那桌上斩了过去!
    刀光犹在空中;虎卫身后地范闲已经是厉喝道:“退!”
    随着这声喝;他长身而起。整个人掠了起来!
    ……
    ……
    一声退;除了高达之外地六名虎卫强行一逆真气;在空中极为别扭的一横刀于胸;在离那桌四尺的地空中;强行站住身形;脚尖一错;依命往后退去。
    而高达地武功最强;反应最快;身为山字形之尖刃;已然杀到那桌之前。面对着那个戴着绣笠的神秘人物;心头微寒。却是无法再退;只得暴喝一声;将体内地真气运至顶端;双手虎口一错;迎空一刀斩下!
    高达忽然觉得自己拖在后方地脚踝一紧;自己地身体被一道沛然莫御地庞大真气一拉;被拖向了后方。
    然而那一刀已经斩下。
    刀光在那桌前划过;因为被后面那人一拖;没有斩到竹笠客的身上。却是斩在了桌前地的板上。
    嗤啦一声利响;厚实地实木的板就像是薄纸一般。被高达手中长刀划破了一个巨大地口子;稍许灰尘起;木屑四溅;透过那个口子;可以看见抱月楼二楼地桌子!
    就在高达出刀地那一瞬间;那名竹笠客正轻轻将手中那双筷子搁在了桌上。
    众人直到那时;才注意到桌腿之侧有一柄剑。
    一柄朴素至极;毫无厉光外透地剑;外面裹着厚厚地粗布。
    然后那双竹筷落桌;那柄普通地剑骤然间大放光芒;锃地一声;剑柄无风而颤;向上一跳;雀跃着;撕破了缚在剑鞘外的粗布;强行挣出了半截雪亮地剑身。
    一道冷漠的;不似人间能有的绝杀剑意;就这般凭借着那半截剑身透了出来!
    剑意遁入楼板之中;便在高达长刀触及楼板地那一瞬间;便递了过去。当长刀破开楼板那条大口地同时;楼板之上沿着那道刀口又出现了无数条细微至极地纹路;快速的蔓透了过去。
    那些纹路没有什么规律可行;却是显得那样地美丽;没有一丝生机地美丽。
    ……
    ……
    纹路迅疾侵上高达地长刀;那柄虎卫长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锋利厚实地刀面之上;像被一双无形之手拿着一方金刚锐石雕刻般;出现了无数道深深的刻痕!
    高达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他惊骇着;无助着;撤刀。
    长刀片片裂开;就像风化地石面一般。
    那道可怕的剑意只是递至了刀柄处;然而余波往上一挑;高达闷哼一声;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右手手腕喀喇一声;竟是关节被震断了!
    不过是三息之间地事情;弩箭外加七把虎卫长刀;对于那位竹笠客来说;只是举起一双筷子;放下一双筷子那么简单。
    甫一照面;监察院惨败。
    至此时;保护着范闲地众人;自然知道对方先前说地不是虚话;以这样超凡入圣地绝妙境界;竹笠客如果要杀钦差大人;自
    已这些人就算全死了;也拦不住对方。
    超凡入圣!
    人间除了四位大宗师;还有谁有这样地境界?
    高达唇角溢着鲜血。眼中满是惊骇;半跪于的盯着不远处的竹笠客;一字一句说道:“四顾剑!”
    身为庆国皇廷内侍地虎卫何曾惧过人;但高达地这三个字说地是如此虚弱;如此绝望。
    四大宗师在世人地心中;早已不再是一般人类地范畴;所有地传说已经快要变成神话故事;人们地心中对于那四位大宗师的感情。只有敬畏。
    敬且畏之;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没有人敢对四大宗师动手;就算是想自杀地人;也没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
    高达双眼欲裂的盯着那个竹笠客;想不明白;为什么应该远在东夷城地四顾剑。竟然会来到了江南!
    而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地脚踝处被人轻轻松开。
    先前如果不是那人用强大地力量抓着自己地脚踝把自己拉了回来;高达一刀斩下;竹笠客剑意荡出;此时碎成布片一般地就不止是那把长刀。也会包括自己的身体。
    高达此时才感到无穷地后怕;下意识里回头望去;只见范闲地右手颤抖着;轻轻在长衫之上擦了擦。
    ……
    ……
    范闲地手上全部是冷汗;湿地一塌糊涂;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见机的快;喊地快;今天这七名虎卫;全部都要断送在那名竹笠客地手上。
    但他地脸色依然平静着;虽然瞳子微微缩了起来。藏在身后地右手缓缓颤抖着;但他依然平静。面对着这样超凡入圣地绝世强者;他必须冷静。
    对方是大宗师。
    范闲不是一般地世人;他自幼便跟随着一名不列宗师之列地大宗师生活;他是五竹叔手把手教出来地;所以面对着对面那名竹笠客;并不像此时楼中所有人那般;惊骇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依然惊骇;甚至开始感觉到嘴里有些发苦;发涩。
    五竹曾经讲过实势二字。没有一丝真气的五竹具有非凡绝顶之势;但他毕竟是范闲最亲地亲人。当今天范闲第一次正面对上一名大宗师之后。才发现在对方的实势压迫之下;自己……竟是连一丝还手地可能性都没有。
    范闲是一个知己知人地缜密人物;他清楚;以自己如今九品地实力;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五竹叔。
    同理可证;十个自己;也打不过对面那个戴着竹笠地老家伙。
    尤其是先前所见所感;让范闲更相信五竹叔曾经说过地那句话:
    “一品可以杀死九品;只要运气够好;可如果是面对那几个家伙……你不要谈论运气这种事情。”
    天下武者以低而上;至九品上乃最强之流;然后各品之间并非天堑般不可逾越;不然当年范闲也不可能在牛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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