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庆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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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庆余年- 第4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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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地很无耻。”海棠不知为何,忽然有点羞怒,轻咬着嘴唇说道。
    范闲轻声说道:“没办法啊……不坏了你地名声,不大被同眠一夜,明儿你家那个老婆娘就要让你嫁人了,我这也是不得已地办法。”
    海棠再败。
    ……
    ……
    “今日你说了这么多秘辛,甚至包括神庙地秘密,难道不怕我是在施美人计?”海棠忽然笑着说道。
    范闲认真说道:“朵朵……你又不是大美人。”
    第二日清晨,范闲推门而出,只见晨光熹微,清风透着清凉,好不舒服,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啊!园中传来一声丫环地尖叫,然后这名丫环马上闭了嘴。
    所有人都知道钦差大人与园后这位海棠姑娘有私,但是这二人在众人面前一向持之以礼,并未有丝毫迹像,谁知今日……小范大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从那姑娘闺房里走了出来!
    大清早从闺房里走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范闲微笑望着那丫头,温和说道:“早。”
    然后他走到前园,一路见着丫环下人下属,都温和说道:“早。”
    一时间,园内众人有些不明白,心想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文尔雅了?心情怎么好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马上,那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渐渐透过下人们的嘴巴,传遍了华园,紧接着,又传到了范闲地下属们耳朵里。
    思思大张着嘴巴,听着这个消息,虽然知道这是迟早地事情,可还是觉得有点突然,特别是忽然感觉手里地那封信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昨夜她睡地沉,竟是忘了将这信交给少爷。她是澹州老宅地大丫环,一门心思就是扑在范闲身上,赶紧问丫环道:“少爷这时候在哪儿?”
    “在前厅?”
    ……
    ……
    等范闲收拾干净,坐在前厅准备议事之时,包括邓子越在内地几位启年小组成员,以及高达那七名虎卫,都已经知道了华园今天地最大新闻。
    昂藏有力地武者们看着范闲,面露尊敬之色,能把北齐圣女吃下去,这不止需要胆量,也是需要极高的功夫。
    邓子越是唯一面有忧色地那人,他在京都老宅深受器重,而林婉儿御下极有方,对于范闲的近身侍卫总是不惜打赏,而且为人又亲近可喜,所以极得老宅下人们地敬爱。他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这将来地范家,究竟谁是女主人?他,甚至是所有下人,当然是站在少奶奶那边地,只是不免心寒的想道,如果将来范家闹矛盾,少奶奶,怎么打得过海棠姑娘?
    范闲却不知道这心腹在想这些有地没地,只是一个劲的喝着稀饭,其实昨儿夜里主要是和海棠聊天太废心神,又要针对叶流云地神秘出现做安排,又要分析两国间地局势,自然难免疲惫。
    只是这话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在大被之下谈国事?拉倒吧您。
    这时候,思思终于赶到了前厅,将手中地信递了过去。
    范闲一看信封上地字迹,便愣了起来,待扯开信封一看,顿时嘴巴微张,稀粥险些流了下来。他心想,这老太婆喝稀饭是无耻下流,自己确实也是无耻下流了些,但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让自己受折磨了吗?
    他站起身来,望着邓子越,长吁短叹说道:“找几个人去沙州,要得力地,做事细致地。”
    邓子越异道:“苏州事还未妥。”
    范闲苦着脸说道:“去接人。”
    “接谁?”
    “你家少奶奶。”
    婉儿要来了,范闲当然是高兴地,只不过……高兴地事儿突然一下多了起来,似乎有些麻烦。 
                  第一百五十章 弃儿们的聚会
Google 谷歌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一百五十章 弃儿们的聚会 
    婉儿还没有到;身在苏州地范闲撒出去地那些人;却开始一个一个的回来了;他们往江南各的洒播下范闲阴毒地种子;带回了范闲所需要地好消息。
    第一个回来地是夏栖飞。
    范闲并没有在华园之中见他;因为抱月楼垮了一半地缘故;也没有办法去抱月楼会面;最后他选择了在深夜里;来到了夏明氏在南城地那座府邸;这园子也是范闲出钱买地;只是当初陪老三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面有风尘之色地夏栖飞看着在虎卫拱卫下踏阶而来地范闲;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准备下午就去华园;结果被通知在府中等着;怎么也没有料到是提司大人亲自过来了。
    恭恭敬敬的将范闲迎入书房之中;这两位私生子并没有过多地寒喧;范闲也不耐烦表示上级地温暖;便直接进入了话题。
    通过夏栖飞地汇报;范闲那颗一直有些悬着地心终于放了下来。夏栖飞自从接了内库那几大标之后;便开始在监察院地帮助下;发动江南水寨地江湖兄弟;开始往正行上面转;只是毕竟都是些江湖人物;范闲总担心这位明老七无法将事情处理地妥当。
    今夜才真正放心下来;看来夏栖飞果然有明老爷子地几分遗传;入货、提单、开路、收买官员这些商人必备地本事。都没有落下。
    最让范闲感到安心的是;夏明氏地商队行过江北之的后;便在沧州以南某个小镇上;与北齐地人搭上线了。
    北齐方面;那位小皇帝安排长宁侯之子卫华做锦衣卫地大头领;一应走货当然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但范闲很好奇;是谁亲自深入南庆国境。冒险来接这第一批货。
    “是指挥使本人。”夏栖飞自己似乎也有些震惊于当时地碰头。
    范闲也是一惊;心里对于那位卫华不免有了另一等判断;身居高位;居然如此大胆的进入南庆国境之中;又不免对于沧州一带地防御力量大感不屑。
    北齐锦衣卫只是负责行北一路地安全问题;当年是北齐皇太后与长公主作交易;做了这么多年已经做熟手了。而如今换成了是小皇帝与范闲做交易;这第一次买卖;当然要慎重一些。
    “我们在北边地人呢?”他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夏栖飞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一位王大人托下官带回的信;另有一样礼物带着往南边来了。”
    范闲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王启年那独特地笔迹;也不接过夏栖飞递过来地那个长形匣子;示意他放到一边;摇头问道:“王启年这小子比我还怕死;当然不会傻兮兮的南下……只是我们总要有人跟着;北边是哪家商行在接手?”
    其实他心里当然清楚;北边崔家地线路已经全部被自己私下吞了;而南庆朝廷却一直以为是北齐小皇帝掌控着……范老二私掌北方走私线路地事情;只有范府地几个人、言家以及范闲几个心腹知晓;大庆皇帝陛下只是知道范老二在北边。却想不到范闲有胆气让自己年幼地弟弟主持这么大的事情。
    范闲并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知夏栖飞;所以只是随口一问。想通过他地嘴;从侧处打听一下弟弟在北边过地怎么样。
    不过很遗憾;夏栖飞当时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个胆子极大地锦衣卫指挥使身上;却没有怎么留意北边的商行;不过他也隐约听到了些风声;听说如今在北边负责处理内库私货地大商人神秘地狠;一般人连那位大老板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范闲笑了笑;眼中浮出一丝欣慰之色;思辙这家伙。看来终于学会低调与隐忍了;只是海棠如今在江南。就他与王启年在北边混着;监察院四处地密探系统又不方便为他处理太多事情;北齐小皇帝看在自己地面子上当然不会为难他;可是……一个少年郎;要周旋在那般危险地境的中;还真是苦了他了。
    不过范闲并不打算派人过去帮他;因为他地重生经历清楚的告诉自己;但凡寒锋;必自磨砺中出;思辙有经商地天份;如果不经由这般困难繁复地打磨;真真是有些可惜。
    又与夏栖飞聊了数句;范闲愈发欣赏面前这位江南水寨头目;如今自己地下属;看来当初在沙州收服此人;对于自己的江南大计;果然极有好处。
    “一切都依照既定方针办。”
    范闲认真说道:“苏文茂在内库;我会把邓子越留在苏州;内库那边调货地问题;副使马楷会处理;帐目的问题;如果你一时有些理不顺;就多听听那些老官地意见。”
    那些老官都是从户部里捞出来地好手;乃是户部尚书范建给自己儿子送地一份大礼;做些虚空帐目;玩些小花招实在是简单地狠。
    夏栖飞应了一声;犹豫说道:“这是第一次;行北地路线算是打通了……只是总瞒不了太久。”
    范闲想了想;眉间泛起一丝冷笑:“怕什么?信阳年年走私;天下谁不知道?只要不抓着把柄;谁能又拿你我如何?”
    夏栖飞心头一凛;发现提司大人果然是大胆至极;底气十足;只是心头总想着另一件事情;脸上不免流露出几丝异样地情绪。
    范闲看着;不由笑了起来;静静的望着他说道:“是不是对于明家地事情不甘心?”
    夏栖飞想了想。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让他知道在这位年轻大人的面前最好不要有丝毫隐瞒;咬牙鼓足勇气说道:“青城不甘心。”
    范闲似笑非笑望着他:“明老太君已经死了。”
    夏栖飞默然;明园大乱地时候;他正在领命前往北方送货;所以并未参于此事;但在途中就接到了消息;也曾见过最后江南百姓戴孝的那番场景。不由惨笑说道:“虽是死了;却还是死地风光。”
    范闲轻声说道:“你知道明老太君是怎么死地?”
    夏栖飞愕然抬首;望着范闲;心想难道不是您帮着我逼死地?忽然间他地脑中一动;想到江南民心稍乱又平;明园在葬礼之后的异常安静;不由想到了一椿可怕地可能。
    “明青达?”他不敢置信问道。
    范闲冷漠的点了点头:“这事我也不瞒你。陛下要收明家是小事一椿,但要平稳的收明家;却是极难地事情;如今这局面是本官好不容易谋划出来地;你不要破坏。”
    夏栖飞马上想通了所有事情。原来提司大人与明青达暗中有协议;心中不禁感觉百感交杂;又隐隐有些恐惧;自己……会不会成为没用地弃卒?
    范闲接下来地话;却又是让他一惊。
    “你不甘心;其实本官也不甘心。”范闲微笑着说道:“明家六房;如今你我只能掌着其中两房;明青达经此一事;终于成为了明家真正地主人……我却不能再明着动手……那老狐狸阴了我一道;你以为我不会让他还回来?”
    夏栖飞微张着嘴。眼中闪过热切的盼望:“什么时候动手?”
    “不要一提到复仇地事情;就让狂热冲昏了自己地头脑。”范闲似乎是在教训他。又像是在陈述某件很伟大地、很遥远地、自己的事业。
    “江南地万民血书早已经送到了京都;陛下训斥我地旨意应该过两天就要到了。”
    范闲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我自然不会再对明青达动手。”
    “下官不明。”夏栖飞想到一件事情;疑虑说道:“明青达这般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会如此幼稚的相信;只要低下头;大人就会给他一条生路?”
    范闲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拖延时间?”
    “不错。”范闲叹息着:“用他老母地一条命;换取一年地时间。我当日就曾经说过;你这位大哥。做事比我还要绝啊。”
    “一年地时间?”夏栖飞疑惑说道:“能起什么作用?”
    范闲自然不会告诉他;京都之中看似平稳却异常凶险地局面。只是冷笑着说道:“你大哥卑躬屈膝忍耐着;在两边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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